《半路阳光》第32章


“好。”
仲皓阳,谢谢你!我一直对他说着对不起,说着谢谢!
、第二十六章 拨开云雾(2)
那件事的风波总算在仲皓阳和贺子翔合力的努力下渐渐平复,那个拍摄我和贺子翔的记者出来公开说明,照片上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远东集团总经理夫人,只是一个十分相似的人。而那张照片也是合成的,翔天集团二代接班人贺子翔与未来夫人周家千金周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婚期迫在眉睫,怎会移情别恋。至于仲夫人和贺少是最初的恋人,那也是没有的,他们只不过是高中同学,仅此而已。那个记者对远东集团和翔天集团造成困扰表示深深的抱歉。
风波平静,没有人再关心我和贺子翔的事情,大家都在关心贺子翔和周惠即将结婚的事情,猜测婚礼如何低调奢华云云。
一年多来,我再次见到我的父亲,他比一年之前看上去更加落魄,更加苍老。我对他并无什么感情,所以我只是问:“你来干什么?”
“林依稀,你就是用这种态度跟你的爸爸说话,我来干什么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总不会是来看我的。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我要一百万。”
我看着这个我称之为父亲的人,我是那样的陌生,小时候大家写我的爸爸时,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我和我的爸爸说过的话甚至不超过10句,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我出气,打我骂我;心情特别好的时候会叫我一声白眼狼,我还记得那一年我交了空白的作文,老师当着全班的面批评我,问我为什么不做作业?我低头不语,一节语文课都站在教室后面。
“我没有钱。”
“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只白眼狼,长大还是一只白眼狼,你作为远东集团总经理夫人,你竟然骗我没钱,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那是仲家的钱,不是我的钱。”
“那就是你的钱,你给不给?”他走上来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
我只是怒视着他,我不会乞求他放开我的脖子,父亲杀死女儿,估计也是一件趣闻。他终于慢慢地松开我的脖子,只是对我说:“我的女儿不给,我找我那个野女婿去。”
“你站住,你到底问贺子翔要过多少钱?”
“哈,野女婿就是比正儿八经的女婿大方,你看看,你嫁了个什么人,就是一只铁公鸡,还不如嫁给贺子翔。”
贺子翔,贺子翔,我怎么会不想嫁给他,从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会嫁给第二个人。
“你到底给不给?”
“你说你到底向贺子翔要了多少钱?”
“不多,第一次五十万,第二次第三次都是一百万。”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我几乎要发疯,我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父亲,他为什么要生我。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没有进过豪门,但也知道一个贵妇总不会像你这样大喊大叫。你管我要钱干什么,一句话,你给不给。”
“你等着。”
我走进大门,走进院子,走进主屋,上楼,每一个步子都是那么沉重,别人说是一回事,自己证实又是另外一种事。
“这里是二十万。”
“臭丫头,你打发叫花子?”
“你可以要,也可以不要。要的话,拿走,不要的话,离开。但是我告诉你,离开了你一分钱都没有,从今天开始,我会告诉贺子翔,你别想从他那边拿到一分钱。不信的话,你尽管试一试。”
这番话对他还是有些震慑作用,他拿了钱很快地就离开了。我靠在墙上,无力地闭上眼。
贺子翔和周惠还有两天就要结婚了,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依稀,你把茶当酒吗?”
林如夺下我手中的茶,问我:“为什么不回头看看皓阳?”
“林如,你不觉得一辈子爱一个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吗?”
“是啊。一辈子爱一个男人,真的很美好。世界上如果那个人曾经出现过,其他人就会变成将就,我不愿将就,只好寂寞。依稀,我不再劝你了,去追寻你的幸福,不要让他结成婚,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摇摇头:“林如,我不要再给他带来麻烦,我也不想给仲皓阳带来麻烦。只要贺子翔幸福,已是足够。我只是有点难过,来你这里坐一下。”
“依稀,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的心吗?贺子翔不在你身边,你的心,你的日子都不会快乐的,就跟我一样,我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爱情。依稀,有机会争取的时候,千万别放弃。错过一次,便是一生。”
错过一次,便是一生。我一夜没睡,脑海里一直闪耀着这句话。有两个人打架,一个是去找贺子翔,不管贺子翔走不走,总要试一次;一个是不要去,你更加配不上贺子翔,会毁了贺子翔。我不能去找贺子翔,上次我找他,闹出那么大的事,不能去,如果去,贺子翔会众叛亲离。
贺子翔今天就要结婚了,过了今天,我再也不要提起他,他将永远永远驻在我的心底。
、第二十七章 拨开云雾(3)
“依稀,你跟我一起去法国好吗?”
“嗯?”
“法国那边有点事情要处理,你跟我一起过去怎么样?”
“你去吧。”
“浪漫普罗旺斯,醉人薰衣草花海。去法国,你会置身在一片又一片的花海里,你只要每踏出一步,闻到飘在空中的花香,你会看到缓缓流动的小河,千年石砌的农舍,城堡,鼓楼。抛开寂寞,巴黎是一幅画,让你随心所欲,开心快乐。依稀,和我一起去吧。”
“我怕打扰你,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仲皓阳不再劝说,匆匆离去。
我的心里是彷徨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掩盖不住的是寂寞。拨开人群,贺子翔就那样遥远而挺拔的站在我面前。他拉起我的手,转弯处走去。
“贺子翔,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
“是我。陪我去看一场电影。”
白天也有这样多的人看电影,因为是轰动一时的《花样年华》。贺子翔一直拉着我的手,人群那样拥挤,我们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不曾放开。
如果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我陪你。 
一个人做的好就够了。但是当两个人在一起,只有自己做得好是不够的。 
那些消失了的岁月,仿佛隔着一块积着灰尘的玻璃,看得到,抓不着。 
他一直在怀念着过去的一切。 
如果他能冲破,那块积着灰尘的玻璃,他会走回早已消失的岁月。
周慕云在马来西亚的吴哥窟,对着树洞倾述秘密,然后用泥巴封起来,音乐再次想起,我们看到秘密发了芽。。。。。。
有人伤感,有人唏嘘,嘈杂的声音里我只听到贺子翔说:“林依稀,如果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会。”
“今天晚上六点,飞机场不见不散。我会在那里一直等你来,等到你来为止。”
“贺子翔,听我说,我已经是一个不洁之人,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做我的女人,你不用太过完美。”
我停顿了三秒:“不见不散,子翔。”
眼泪从我的眼里飘落下来,贺子翔抹了抹我的眼泪,我们牵着手进来,牵着手出去。
我简单地收拾好行李,3点,4点,4点一刻,4点半,我拿着行李下楼。这一去,我将会幸福如花开。
董事长坐在沙发上,我的心跳得要鼓起来,我一直盯着他的方向看,他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没有回头,没有说话。我轻声慢脚地从他身边走过,还好他没有发现。我的心里忐忑不安,走到门口我似乎已经跨越经年,跨越红尘。我走出去,我的不安越来越大,如果这一刻我不回去,会怎么样?
没有如果,我回去了,我下意识的伸手触摸他的呼吸,还好有呼吸。大概他累得睡着了,我走了几步,又走回去叫了两声董事长,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伸手摇晃他,触到他冰冷的手,我使劲的摇晃,叫他,他都没有醒过来。我大叫王管家,王管家,叫了好多声,才想起今天王管家请假了。
我颤抖着双手拿起电话,好几次120都拨错了。
我站在急诊室门口心急如焚的等着,5点一刻,5点半,医院里的时钟一直在不停地转动,转动。我想联系仲皓阳,可是我根本就不记得他跟我说的号码。
手术签字,我颤抖着双眼寻找家属签字的地方,医生指给我看,我才找到。我握笔的手颤颤抖抖的写上了林依稀三个字,这三个字简直比小学生还不如。
我问医生手术大概要几个小时,医生告诉我保守估计要六个小时以上。我走来走去,听到的只有我的脚步声。
怎么办,六点就要到了,我是去找贺子翔好还是去找周安好。我怎么会忘记仲皓阳跟我说的号码,我怎么没有向贺子翔要一个他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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