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谣》第55章


南宫诩脸中闪现的落寞让思晨心头一阵复杂,但她还是警惕地道:“口说无凭,击掌为盟。”谁知道这南宫诩搞什么鬼,她还是小心一点好。
眼前女子的幼稚举动让南宫诩嘴角抽搐,忍不住笑了出声,要说这小妮子聪明把,这时候却觉得她笨的可以,击掌为盟又如何,反不反悔,还不靠他一句话?
他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的小妮子一脸不悦地看着他,似乎很不满他的无视,他这才道:“好。”
继而“啪”的一声,二人掌心击中掌心,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事情谈妥后,思晨便下起逐客令:“那你还不走。”
“走?走去哪?如今我已是你相公,留在这里不应该吗?”南宫诩看向她一脸疑惑。
他的话让思晨一阵汗颜,这个无赖,刚才还跟他说的好好的,怎么一晃眼,他就不认账了。
“你不是说你强迫我吗?”看向他,思晨佯装委屈道,小嘴撇了撇,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
不以为意地别开眼,南宫诩道:“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我没强迫你啊。”
“可你在这就碍着我的眼。”思晨瞪着他,狠狠道。心中暗骂他不要脸。
“我不在你眼前晃,你怎么爱上我。”南宫诩慵懒地望向她,脸上浮现不明的笑意
“你。。。。。。”思晨一时词穷,却也拿他没办法,索性不再理他,翻身躺上睡榻,狠狠掀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随着时间的沉淀,慢慢的,思晨只觉自己的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也顾不得是否有其他人在身旁,她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不觉已到深夜,卧房内,除了蜡烛燃烧时发出的啪啪响,四处都悄然无声,南宫诩借着烛光打量着睡梦中的那张小脸。
睡梦中,思晨恍恍惚惚置身于一片白茫茫之中,四处云烟雾饶,远处是有个人影立在那里,她看得有些不真切,于是移这脚步朝那人影走去,待走近一看,才发现那声音是冷祈寒,她心中一喜,急忙朝他跑去,嘴边叫着“祈寒,祈寒。。。。。。”
但任她怎么靠近,却始终够不着那个身影,她有些急了,脚步也不知觉的加快许多。
南宫诩见思晨在睡梦中说着喃喃呓语,冷汗连连的模样,心头倒也萌生几分心疼来。鬼使神差的他轻轻握住她置放在被子外头的小手,连连安抚道:“思晨,别怕,有我在。”
那一声坚定,让睡梦中的思晨安定了不少,南宫诩见状,心中甚是欢喜,继而伸手想擦拭掉思晨额头的汗珠。
“祈寒,你别走。”思晨睡梦中一句无心的梦话,让南宫诩伸到半空的手一僵。紧握成拳收了回去,南宫诩心头萌生的几分关切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继而被愤怒取代。
刚才他握住思晨的手时,思晨安定下来的模样让他心里多了几分安慰,让他一度以为,他应该感动得了她,却不料想,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思晨心心念念的人,只有冷祈寒一个,就连睡梦中喊出的人名,也是他。
站直起身,南宫诩脸色难看得很,正欲转身离去,但桌子上放置的一个盒子,却引起他的注意。
盒子此刻打开着,里面放着十几颗棕色药丸,南宫诩拿起它掂量片刻,又闻了闻,却始终不知这是何物。
放下盒子,悄然退出屋外,他唤来正在门外守着的梅影,低沉问道:“你可知夫人房中那盒药丸是何物?”
“回主子,那是思晨姑娘自制的安神药。”梅影毕恭毕敬地回答,之后又把那日思晨遣她去医馆取药,制作药丸的事告诉他。
“这种事,你为何不报。”南宫诩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满。
“奴婢。。。奴婢。。。女婢以为这是小事,一时不以为意,所以。。。所以。。。”梅影偷瞄了眼面色阴沉的南宫诩,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罢了,以后夫人的一举一动,你都必须一字不漏地向我汇报,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梅影见南宫诩没有为难她,松了口气。
得到梅影的回应,南宫诩头也不回地离去,心中五味陈杂。
难道他这里就那么差,思晨就住的那么不好,每天都睡得不好,还要靠吃这些养心安神的药过日子?
越想着,南宫诩的脸色越来越差,只觉胸口有把燃起的火焰灼烧他的心,看来,他要找人降降火才行,这样想着,他大步地往花喜年房中迈去。
第五十章 苏亦风
深夜,花喜年房中。
南宫诩半倚在长榻上,衣襟大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花喜年此刻正附在他身上,衣衫半解,柔软的嘴唇细细密密地吻着他的脖颈,小手在他的胸膛处揉搓着,企图唤醒他沉睡着的欲望。
从思晨那回来之后,她因南宫诩对她的粗鲁而暗自神伤,她以为南宫诩再也不会踏入她的房门半步,就在她以为她又会度过一个孤枕难眠的夜晚时,南宫诩却推开了她的房门,二话不说便吻上她。这让她有些喜出望外。
自然而然,她不会错过这样大好的时机,她要使出浑身解数留住南宫诩才行。这样想着,她表现得更卖力了,一双小手迫切地解开眼前男子的裤头。
相对于花喜年的热情,南宫诩却是意兴阑珊,他只是慵懒地一动不动,任由身下的女子对他为所欲为。
此刻,他只是看着摇曳的烛火发呆,思绪早已飘到别处,满脑子想的,都是思晨那张动人的小脸。那在众女子面前不屑一顾的模样,狠狠掐住花喜年脖子时锐利的模样,在他身下镇定自若跟他谈条件的模样,睡梦中喃喃自语的模样,都无不让他动心。
他觉得,思晨跟其他女子不一样,就连他的原配夫人夜谣,也从未曾给他过那样的感觉。最起码,夜谣不敢公然调训他,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他,更不敢在他面前说着令他生气的话,也不曾跟他讲过条件。
但这些不敢,思晨却通通都做过了。都不知道是谁借给她那样的胆子,是冷祈寒吗?这样想着,南宫诩眼神闪过阴郁。
花喜年抬头瞥见南宫诩阴沉的脸,心中漏了一拍,更在用力的挑逗他,企图唤回他的心绪。
南宫诩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花喜年,那外露的香肩,姣好的身段,无不让男子为之疯狂,但此时此刻,他却挑不起半点兴趣来。眼前浮现的,是思晨在他身下衣衫褐尽的模样。这样一想,他只觉的浑身燥热。
粗鲁地来过那个挑逗他的女子,他翻身而上,把花喜年压在身下,毫无前戏地进入,把对思晨的欲望如数发泄在花喜年身上,但当他看到身下的花喜年一脸陶醉,不断地娇喘,再回想起她对着思晨时那副丑陋的嘴脸,心中厌恶感油然而生。
烦躁地抽身,一把推开正享受着的花喜年,抓起长榻旁散落的衣衫,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
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花喜年惊蛰起身,她不明所以道:“庄主,你这是怎么了?”
南宫诩并未理她,整理好着装后,他便朝门口处走去。
花喜年急了,连忙跑上前去抓住南宫诩的手臂:“庄主,您别走,奴家好不容易把您盼来了,您。。。您怎么可以舍奴家而去。”
“走开。”粗鲁地推开她,南宫诩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南宫诩绝决的背影,让花喜年一脸失望,恨意瞬间侵袭心头,她花喜年进庄那么久,还从未尝试过被南宫诩冷落的滋味,这庄上庄下,那个对她不是毕恭毕敬。
可是自那个女人进庄后,一切都变了样,她不但被人踩在脚下,就连平日里对她很是温柔的庄主,今日也跟她横眉冷对。
花喜年本就心高气傲,自以为是,这样大的转变,她自然受不了。不行,她一定要采取行动,她一定要捍卫自己的尊严,捍卫她在念谣山庄的地位,捍卫她在南宫诩心目中的地位。
这样想着,她唤来了她的贴身婢女翠竹,在她耳边轻声交代几句,要她迅速查清思晨到底是何处人也,再想办法对付她。
。。。。。。
翌日,思晨房内。
思晨睁开眼,只觉得头一阵昏沉,昨夜里她睡得并不好,好不容易梦到冷祈寒对她温柔地笑,她却怎么也追不上他,好不容易追上了,冷祈寒那张脸却瞬间成了南宫诩,一脸阴郁地看着她,她惊得冷汗连连,不停地往回跑,可没跑几步,就被南宫诩追上,牢牢禁锢在怀里,耳边还传来南宫诩阴沉的声音:“你这辈子,别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艰难地起身,思晨捂住自己的额头,掌心传来的热度让她有些慌乱,她,她好像生病了,这个想法一传入脑海,她开始有些不知所措来。
早不病晚不病,这个节骨眼她竟然病了,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请大夫,大夫一定会看出她怀有身孕的事实,但若不请大夫,她手头上一点药也没有,这么拖下去,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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