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谣》第60章


真有些害怕,这样一把,思晨会血流不止而死。
也罢,管不了那么多了,伤口若再拖延下去不出来,那思晨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
“南宫诩,你回避一下。”不去顾南宫诩此刻有些难堪的神色,苏亦风冷漠出声,继而又看向梅影:“梅影,你留下来帮我。”
见梅影左右为难,苏亦风又道:“愣着做什么,人命关天啊。”
“奴婢遵命。”梅影这才急匆匆走到思晨身旁。
“你在她身后托住她,我要替她拔除发簪。”苏亦风命令着,眼角瞥见南宫诩还在一盘错愕着,他又一声冷喝:“你怎么还不走。”
恼怒地锤了下后方那堵冰冷的墙,南宫诩退到卧室外头等着。
苏亦风眼看南宫诩移步,他这才开始动手。随手找来一条干净的布条赛到思晨嘴里,他紧紧握住深埋在思晨胸口处的发簪前端,一咬力,手迅速将发簪用力一拔。。。
瞬间,殷红的血止不住地喷涌而出。那过度的疼痛让昏迷中的女子呻吟出声,被狠狠咬住的白布上,也沾染了红色的血迹。
她再也熬不住了,像全身千万种力量瞬间被掏空了一把,她浑身虚弱无力地摊了下来,再一次昏死过去。
在伤口处撒上药粉,包扎好后,苏亦风才替思晨盖好被子,开好药方遣梅影去抓药,他又辗转看向一旁昏睡中的人儿,有股难受蔓延胸口。
替她擦干额头上冒出的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又抽出思晨被单下的小手,手指轻按压她的手腕处,替她号脉。
手指处传来的异样让南宫诩心头一惊,这脉象,很明显是喜脉啊。这是怎么回事?思晨怀孕了?南宫诩竟然撸了一个孕妇回家?
为了尽快搞清楚事情的原委,苏亦风大步踏出卧房外,就碰到在门外等着干着急的南宫诩。
见苏亦风朝他走来,他迎上前去:“她,怎么样了。”
南宫诩的担忧,苏亦风视若无睹,他语气冷清道:“等她养好伤,你放她走吧。”
南宫诩一听这话,马上来气了:“我们一定要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吗?”下午他们已经为这事吵过一回,为何现在还在再提及。
对上他阴郁的脸,苏亦风眉头紧蹙:“你究竟要囚禁她到什么时候?你难道不知她已经。。。”
苏亦风欲言又止,南宫诩却紧抓不放:“已经什么?”
“她怀孕都快四个月了,你难道一点都不知晓?”苏亦风难以置信。
被说他难以置信了,此刻南宫诩的模样好像遭雷劈过似的,他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刚才我已替她号过脉,从脉象看,可以肯定她怀有身孕。”苏亦风肯定道。
见南宫诩呆若木鸡的模样,他又道:“如今你已知道这个事实,就把她放了,这样对你,对她,未尝不是好事。”
“放了她?然后让她跟冷祈寒一家团聚共享天伦?那我呢?我的谣谣此刻孤零零躺在泥土里,我找谁团聚?”苏亦风并不知晓此时此刻的南宫诩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的脸色阴郁得吓人。
“那你想怎么样?替别人养孩子?”苏亦风冷笑一声,挖苦他道。
握紧拳头,南宫诩眼中闪现暴戾之气:“你给我开副堕胎药,我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她所以念想,让她死了这条心。”
此言一出,苏亦风惊呆了,这还是他认识的南宫诩吗?还是那个对他师妹万般宠爱,呵护备至的南宫诩吗?怎么他觉得,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南宫诩,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侩子手,一个没有心的恶魔:“这种损阴德的事,我可干不出。”
烙下这句话,苏亦风甩袖而去,留下站在原地,一脸茫然的南宫诩,他以为,这一切的计划,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却半路横空出现思晨怀孕的消息,有个孩子横在他们中间,想让思晨心甘情愿地跟着他,那怕是不可能了。
只是这南宫诩太傻,他并不知道,纵使思晨没有这个孩子,她的心,也不可能留在他身上,因为她心里只有冷祈寒一人。
只是毒火攻心的南宫诩又怎么会明白这点,他把一切怨念,都加住在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入夜,花喜年房内。
花喜年半倚在长榻上,随意地玩弄着肩上松散的发丝,美眸直视那个先头被她派去窥探思晨的婢女。
那婢女此刻战战兢兢地端着茶水,小心翼翼地地给她,似乎是怕及了她,那端着茶盘的双手此刻微微颤抖着,惹得那茶杯也跟着咯咯作响。
收回眼神,她漫不经心地拿起茶杯轻抿了口,慵懒道:“你可查探道什么端疑了?”
婢女不敢怠慢,急忙答道“这两日我一直在新夫人门外守着,但一直伺候她的梅影机灵得很,奴婢无法靠近,无法得知里头的确切情况,只知道这两日,庄主和苏大夫频频出入新夫人的闺房。”
“哦?”花喜年一脸深思,眸色逐渐深沉:“苏大夫去哪做什么?”这庄主出入新夫人闺房,还情有可原,毕竟是新婚夫妻,但这苏亦风前去,未免太不寻常了些。何况那日她与新夫人对峙之时,新夫人那中气十足的模样,也不像有病啊,这里头,一定大有文章。
心里一阵翻滚,她的眼神又一次落在那婢女身上。
婢女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忙到:“具体女婢也不知,只知道第一次是苏大夫一个人前去,出来时庄主在后面追上他,之后两人聊了下,但后来不知怎的二人都不欢而散。第二次是梅影去请的他,他带着药箱急匆匆往新夫人房里赶。”
“有这种事?”花喜年精致的小脸闪现困顿,这葫芦里头买的到底是什么药?怎么如今新夫人那倒成了门庭若市的地方了,任谁都爱往那赶。
婢女瞥了她一眼,又低头道“女婢还打探到,新夫人好像怀孕了。”
“你说什么?”花喜年惊觉着从长榻上跳起来,一脸不可思议,此时此刻,她只觉脑袋被什么批中似的轰隆作响,但她还是不肯死心道:“此事可是千真万确?”
“是,因为今夜梅影取药回来,我便看见苏亦风拦住她,要她把药换了,说什么这药太猛,对胎儿无益。”婢女知无不言。
“这个贱人,果然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庄主不说,还怀上了庄主的儿子,这下母凭子贵,要扳倒她,就更不容易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花喜年一张娇艳的脸此刻已扭曲得变了形,看得那小婢直打哆嗦。
瞥见一旁的婢女还傻愣愣地站着,她更是来气,一脸凶恶地对这那婢女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继续去给我盯着。”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一听到花喜年遣退她,婢女的心头像有什么东西落了地似的,加快脚步逃得远远的。
第五十五章 苏亦风的帮助
南宫诩到底是说说而已,思晨昏睡的这几天,也不见他怎样,反而是照顾周到,体贴有佳。
他的做法,让这几日里,频频来诊治思晨的苏亦风多少放下心些。
而苏亦风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会对思晨的事如此上心,其实很多事,他只要交代梅影去做便可,但他就是想亲力亲为。也许是之前他想见思晨,却没有什么好的借口,如今,有机会正大光明地每天看到她,他不想错过罢了。
碍于她肚子里的孩子,苏亦风用药亦不敢过猛,在思晨疼痛难忍,浑浑噩噩之际,他只得使出自己最拿手的针灸之术替她缓解疼痛。
反反复复折腾了几日,思晨的情况总算有了好转,只是神智依旧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难受,是她此刻唯一的感觉,那胸口处传来的锥心之痛令她难以忍耐。
身子如同在烈火中炙烤,又如同在千年玄冰中打滚,那种时而燥热难耐,时而寒透心扉的感觉让她如同活在地狱里。
朦胧之中,她只觉有双温暖的双手附在她的额头处,那种感觉让她无限依恋,只是很快,那双手便离开了她,随即又感觉有什么东西撬开她的唇瓣,带着温度的液体流入她的嘴中,流淌到她的喉咙处,滋润着她干枯的喉咙。
她忽然好想睁开眼去看看眼前那个悉心照顾她的人,只是不知为何,此刻她只觉眼皮子犹如有千万斤重一般,任她怎么使力也睁不开。
她太累了,索性放弃了,任由自己又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一次有意识地清醒时,身子却犹如深处冰窖中一般,寒冷袭击全身,难受之极地她无力地呻吟着,口中喃喃自语,本能的感受从她嘴中流出:“冷。。。冷。。。”
下一刻,她只觉自己落在一个炙热的胸膛,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瞬间舒服了许多,身上的冰冷也一分分在减少,她无限眷恋地朝那怀抱靠的更近,企图获得更多的温暖。殊不知她这样无意地一番举动,让抱住她的男子身体为之一颤。
南宫诩望着昏睡在她怀中的人儿,无奈苦笑:“也就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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