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谣》第69章


整理好衣服,南宫诩走向他身后,把她带到怀里,声音轻柔宠溺道:“怎么不多睡会。”
似乎还是不习惯他的触碰,思晨在他怀里身子变得僵硬起来,但她还是答道:“睡不着,就索性起身了。”口气听似漫不经心,看不出有假,只有思晨自己知道,其实她不是起得早,是一夜没睡。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南宫诩扳过她的身子,见她满脸倦态,有些心疼地摸上她的小脸,心疼地问道。
一想到昨夜,思晨有些尴尬地别开脸,但南宫诩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见她没有回应,又邪魅在她耳边道:“你放心,下次,我会轻点的。”
这话,让思晨瞬间红了脸,不敢再去看他那双炙热的眼,思晨尴尬道:“你别闹了。”
南宫诩并没有察觉什么,只当那是女儿家的娇羞状态,继而握住她的手,让她更贴近自己几分:“我没闹,我说的是认真的,只是你太美好了,我一直控制不住自己,我下次一定克制。”
听着他半认真半玩笑的话,思晨身子一僵,继而小手抵在他胸前,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带着哀求的口气道:“下次等我生完孩子以后好不好?”
眸子带着探索,她小心翼翼地窥探南宫诩那双看不到任何情绪的眼,又解释道:“我。。。我怕伤了孩子。”
思晨的话,令南宫诩沉默了好久,久到她以为南宫诩会生气那刻,南宫诩才突然展颜一笑:“好吧,就依你。”
南宫诩那欢迎的神情和没有任何变化的口吻,才让思晨安下心来。
第六十四章 替花喜年求情
自那日以后,南宫诩虽然依旧日日陪伴思晨,但也说话算话,没有再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来。就算与她同床共枕,也只是安安分分地搂着她睡觉,没有丝毫地动手动脚。
一开始,思晨很是不习惯与他共处一屋,但人心都是肉做的,同处一个屋檐下,南宫诩给她带了的感动数不胜数,久而久之,倒也让她心头萌生几分感动来。
那种感动,就犹如当年杜明轩给她带来的感动一样。
思晨虽然是个在必要时候会心狠手辣的女人,但平日里,别人对她好,她还是会铭记在心,这也是当初,她为什么会觉得对杜明轩有所愧疚的原因。
如今面对南宫诩,她也一样。南宫诩对她越好,她的心就越沉,越觉得无力承受,她很清楚南宫诩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但她不能给,因为她的一颗心都给了冷祈寒,她不可能再接受其他人。
这样的想法,一直困扰着她,让她的心思一天比一天沉重,情绪也一天比一天消极。
直到有一天,一个不速之客前来。
那人,正是那日推她下楼,害她险些滚下楼梯的罪魁祸首,花喜年。
此刻的花喜年与她面对面站着,一身素白色的衣服,未带任何首饰,不似平日一般穿金戴银,雍容华贵。神情没有了往日的锐利,多了几分木讷。若不是知晓她的为人,光看外表,思晨怕是和其他人一样,对她萌生出几分怜惜来。
但想起了那日的一切,思晨没好气地道“你来这做什么?”
面对思晨不友善的态度,出乎常态的,花喜年没有伶牙俐齿,没有恶毒的言辞,反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夫人,求求你,求你不要赶我走。”
花喜年的哭诉,让思晨一阵郁闷,从她去往地牢里见冷祈寒之后,她便足不出户,心头也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哪有心思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再说赶谁走,从来都不是她说了算,花喜年来求她,又有什么用。
她有些一头雾水地跟花喜年解释,这次的情况她并不清楚,但花喜年死活不信,还抱着她的腿苦苦纠缠。
无奈之下,她只得扶起花喜年,让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个遍。
原来,在数日之前,南宫诩便先后把他之前的那些个妾侍逐个遣送出庄,还给了她们一笔为数可观的银两,当做遣散费,让她们各自出庄后,能寻觅个好去处,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
这些小妾大都只被南宫诩宠幸过几次就被安置在这里,她们早就呆腻了,只是找不到借口离开。如今庄主亲自开口,还给了她们一笔无数可观的费用,有这样的机会,她们当然乐意之至,于是领完银两,收拾行李,她们就各自回家去了。
有两三个不肯走的,便被南宫诩残忍地许配给了庄里头的下人,下场比那些各自回家的女子都不如。
花喜年想来心高气傲,也自认为容貌高人一等,她自以为庄主是爱她的,就算爱的不深,也多多少少会念及昔日的情分,不会把她送走。
但南宫诩的随从到她屋里头的那刻,她的白日梦就完全破碎了,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一切,所以,她只能谎称生病,骗那随从说等病好了再离开,这才成功地躲过一劫。
于是这几日里,她想了很多办法,也多次派人去请南宫诩前来,但南宫诩却对她置若未闻。无奈之下她只能来找思晨,求思晨帮她一次。这两日,她一直在思晨住的地方鬼鬼祟祟,今日,她瞧见梅影梅影守在外头,她才混进了思晨的屋子。
忽略过许多细节不讲,花喜年三言两语道出南宫诩赶他们出庄的经过,还说日后庄里只有一个女主人。
花喜年一番话,让思晨彻底震惊,猛然想起几日前,她在对南宫诩开玩笑时,无意中问道为何他有那么多妾侍,当时南宫诩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但她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样一句玩笑,南宫诩竟然当真了,为了她,他竟然把他一屋子妾侍都给解散。
“这。。。这不可能。”思晨不可思议地摇摇头,眼神满是惊讶。
“夫人,这可是您要庄主这样做的?”花喜年看着她,口气听不出任何怨言,但心里,却早已恨得牙痒痒。她就知道,一定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搞鬼,否则庄主不会这么对她。这个女人,真可恨。
“不是,这事与我无关。”思晨连忙否认,并把她拉起:“花姑娘放心,我会替你帮南宫诩求情,让你留下了的。”也许是处于愧疚,思晨答应帮她,也早已把花喜年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忘得一干二净。
花喜年看着她,嘴角勾起得逞的暗笑,但表面上,她还是装作楚楚可怜地道:“谢谢夫人,年儿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夫人不要见怪。如果夫人能让我留下来继续伺候庄主,我以后定会好好报答夫人。”
思晨看着她一脸诚恳,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好心叫她回去休息,在屋里等消息便可。
花喜年走后不久,南宫诩便来到思晨房内,陪同思晨用晚膳。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一桌子菜,南宫诩和往常一样偶尔说几句话,让气氛不那么沉寂。平日里,思晨还会偶尔应和一句,或者也开口说上两句话,但今天,她却很是沉默地没有开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莫非,她又在想冷祈寒的事情?这样一想,南宫诩有些不悦。他如今都已经吩咐下人好吃好喝地伺候冷祈寒了,她还想怎么样?
放下碗筷,压抑着怒气,他面无表情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把苏大夫叫来帮你看看?”
他的话让思晨猛然回过神来,她莞尔一笑,说了句“我没事”便又沉默起来。此时此刻,她还在琢磨花喜年那件事她该如何开口。
“既然没事,那就吃饭吧。”南宫诩依旧面无表情地说完话,就不再理会她,也不再说一些缓解气氛的话,只是自顾自吃起饭来。并不是他不想开口,而是此时他的怒气依旧提到嗓子眼,他怕一开口,那些怒气就会随着话语一并爆发。到那时,他所有的耐性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思晨却忽然放下手中的碗筷,开了口:“南宫诩,你是不是把你之前那帮小妾都送走了?”
“谁告诉你的?”南宫诩听完一阵诧异,这件事他自认处理得很好,庄里头上下也没几个人知道,思晨又是如何知晓这件事情的?
在南宫诩的逼问下,她不得已怯生生说道:“呃。。。下午,花喜年来过,是她告诉我的。。。”
见南宫诩一脸阴郁,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也是不得已,才跑来求我的。。。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她?你知道的,她伺候了你那么久。。。”
话未说完,就被南宫诩硬生生打断:“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南宫诩因她的大度感到愤怒,试问天下间有那个做妻子的,会愿意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还大度地求着他的丈夫留下其他女子。而思晨如此大方,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心里头,根本没把他当成丈夫。
“我。。。我只是觉得,你不必为了我如此,我承受不起。”思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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