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之咏春皇帝》第470章


待秦阳就像多年未见的好友,寒暄一番后,庞会新神秘地低声道:“墨副统领,你可知道宇文光昨晚吃了个哑巴亏?”
秦阳装出惊讶的样子问:“宇文光在开封权势熏天,除了庞统领谁敢惹他?难道是庞统领……”
庞会新哈哈大笑:“不是不是,我虽有这样的心思,但现在圣上对宇文光还是颇宠信,我犯不着与他撕破脸皮。”他压低声音续道:“我今早才收到的消息,昨晚宇文光的一个千人队灰头灰脸地回营了。人人身上带伤垂头丧气,对谁都绝口不提片言只字。最奇怪的宇文光这么好强的人居然诈作不知,想必是吃了大亏。哈哈。宇文光平日四处得罪人,大概终于吃到苦头了。”
庞会新越说越高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秦阳随声附和,心里却暗暗摇头,难怪宋家军数年来没能派兵收复河南道,想必是内斗剧烈相互牵制,若非出了狄青这样不世的帅才,河南道怕还难以一统。
就在他走过御花园的一处假山时,怀中的小石头忽然微微发出热量。秦阳心念一动。暗暗记下这里的位置。
早朝之前,李政德召见了秦阳和红玉。李政德也知道这“墨堤”并不会久留,并没委派他具体的职责,只是让他和红玉与庞会新一起跟随在身边护驾。下午时又派了庞会新带着秦阳、红玉到国师府巡查布置。
秦阳见国师府的布局更加严密,变成外紧内松,里面尽伏高手,甚至连上次耿青用来暗算孙榐的刀网都四处安置,外面则只是些武功一般的侍卫暗探,俨然一副国师府正被严密监视的样子。吸引自己上钩,要是自己没看破李政德的阴谋,怕真会上当,偷偷溜进来。到时遇到庞会新、宇文光及“墨堤”师兄妹的围攻,怕真是插翅难飞。
当然,现在这一幕幕看似天衣无缝的布局在他眼里只成了笑话。
趁庞会新走开的间隙。秦阳压低声音道:“红玉,还在生气?”
红玉用小鼻子轻哼了声当是回答。秦阳见红玉还是不搭理自己。便厚着脸皮握住了她的小手。
红玉挣了挣没挣脱,哼了声别过脸蛋。
月儿、星儿、红玉昨晚已听哥哥说了帮助阿黎族的整个经过。本来还没什么,月儿也只是小小责备几句,后来听闻阿黎族与夕岚的关系后更是无话可说。但当三个女孩儿得知那老婆婆圣姑是李师师假扮后,心里便老大不高兴,月儿星儿早从红玉口里知道李师师相貌过人,更起了戒备之心。三姐妹同仇敌忾,一起堵气不理哥哥。秦阳想尽法子都没能哄得她们重现笑靥。
秦阳正要说些笑话来逗红玉笑,庞会新已回来了,笑道:“这里布置妥当了,晚上有夜宴,我们先回皇城护卫圣上,待秦阳入城了再来埋伏。”
他拍拍秦阳的肩膀,低声问:“怎么?吵架了?”
秦阳苦笑道:“昨天送了送那李师师,我师妹便不高兴了,唉,真被那李师师害死了。”
庞会新嘿嘿一笑,又小声道:“你得感谢你小师妹,李师师是圣上看上的人,迟早收入宫中,你若与她走得太近,必有大祸。”
秦阳暗暗道:“难道她是想当皇妃才不肯离开开封?”但回想昨天见李师师的样子,对李政德爱理不理,又不像是有什么情意……
“怎么?墨副统领真看上了李师师?”
秦阳抬头,见庞会新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凛:“秦阳啊秦阳,李师师是否嫁入皇室又与你何关?千万别在这样的关头出什么乱子,影响全盘计划。”他立即装出尴尬的样子指了指红玉,干笑道:“庞统领,你可别胡说,让我小师妹听到了我怕跳入黄河都洗不干净了。我心里只有我家小师妹!”最后一句刻意放大了声音。红玉脸蛋微红,轻呸了声,但嘴角却禁不住泛起了笑意。
庞会新哈哈大笑,带着两人重入皇城。
入夜后,朗月当空,御花园里开始举办立夏的酒会,宋帝李政德宴请满朝文武,宫娥太监络绎不绝地端出酒菜,鼓乐喧天,一片繁华昌盛的欢乐气氛。
秦阳和红玉自然护卫在李政德身边,群臣早听闻这个河东第一高手荣任御林军副统领一职,见他其貌不扬,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第四百三十章 御花园探秘
忽然太监尖声通报道:“李府千金李师师到——!”
众人和李政德均大觉意外,这次虽按惯例通知了李师师,但想到她一向不喜这些宴会,都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缺席,哪想到她居然来了,人人都欣然起坐。
秦阳正盘算着怎样混出去进一步确定秘宝的位置,听得李师师的名字,心脏猛然一跳。
旁边的红玉则秀眉蹙起,满脸不高兴。
鼓乐声中,李师师一袭淡紫色江南雪纺千层纱长裙,在流珠的搀扶下款款而入,烛光摇曳,鲜花铺地,真如仙子下凡。
她那完美无瑕的俏脸上今日薄施脂粉,更显妩媚动人,只是一双剪水的丹凤眼微带血丝,似乎昨夜休息得并不好。
李师师眼波流转,在全场所有人的身上骨溜溜地转了圈,在秦阳身上微微停留,便收回目光,朝李政德及诸位重臣行礼问好。
李政德上前两步喜道:“免礼免礼,今天师师竟有兴致参加酒会,实在是第一次,来来,坐朕的身边。”他还以为是李师师终于想通了,开始亲近自己,哪想到李师师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
其实李师师自己也不知为何会来到这酒会。昨夜她回到家中时已近五更,一夜无眠,白天想补觉。又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昨夜得到秦阳的承诺,阿黎族的担子算是卸下了。但李家呢?眼看李政德步步紧逼,最迟几个月内必会上门提亲。到时又如何能拒绝?但要离开开封,一来李家家大业大谈何容易,二来随阿黎族出塞的计划已取消,天下虽大,李家又能去哪里?难道真要去淮南投靠秦阳?
唉,秦阳,秦阳,这个与自己年纪相若的少年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昨天一日一夜的经历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她原本是高傲的凤凰,习惯了别人的仰望与敬重。但与这神奇的少年一比,顿时发现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论武功固然远远不及他,论声望论地位论智谋魄力更是天渊之别。
可能是因为不服气,或者是感激,或者是疑惑,不知怎的,她整天心里都晃着这个神奇的少年英雄王的影子,一时想到秦阳入了皇城寻找秘宝,不知是否会遇到危险;一时又在想着万一举家迁到了淮南。又该如何在秦阳面前自处;一是又想他是否真的肯收留阿黎族和自己一家?还是只是随便说说?
从早上到下午,她思绪混乱,食不知味,直到傍晚时福公公来告知晚宴的事。她才回过神来。按往常,对这样无聊的宴会她自然理都不理,但一想到秦阳可能会出席。她便坐立不安。
他曾帮助过自己,那今晚他去寻秘宝。自己理应帮忙……对,我应该去帮忙。
李师师给自己找着各种借口。便鬼使神差地抱着琵琶来了……
此刻她见李政德一脸欣喜,心里只有说不出的厌恶,她退后两步步,欠身道:“圣上,师师今日来,是因为又创作了一曲新曲儿,想来倒是与夏夜应景,便来试奏一二。”
众人一听,无不精神大振,借着酒兴拼命鼓起掌,李政德心中不悦,但见群情汹涌,便拂袖坐回龙座。
流珠递来琵琶,李师师接过,斜抱着在怀中,朝四面轻轻拜了拜。全场立时静了下来。
李师师纤纤玉指扫动琴弦,清朗而带着忧伤的旋律流淌而出,如淡蓝色的夏风吹过。
朱唇皓齿轻启间,她那动听的声音便在寂寂空气中回荡起来:“佳期谁料久参差。愁绪暗萦丝。相应妙舞清歌夜,又还对、秋色嗟咨。”
唱到这里,她披落纤腰上的青丝随夜风萦系飞扬,翦翦双瞳蓦然回眸,望了秦阳一眼。
秦阳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两人四目相交,如同平静的湖面落下一枚石头,溅起无数的水花,涟漪圈圈,波光荡漾。
琵琶声婉转而伤感,李师师收回目光,玉指挥动,最后一句歌词轻唱而出:“惟有画楼,当时明月,两处照相思。”
全场一片寂静,人人都沉醉中李师师那美妙至极又忧伤至极的旋律中,一时忘记了鼓掌。
秦阳满心惆怅,忽然想到一首宋词,便随口轻轻念了出来:“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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