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室友》第36章


机场上,在刘正准备进安全通道前,我们都有那么一点点离别情绪,毕竟相处 
几年,这一走有可能永远天各一方。刘正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到台湾玩时一定找他。 
我回答他到大陆旅游时我带着他逛北京城。 
如今我与戴晓翔已经恢复从前名符其实的室友关系。因此倒让我认清一个事实: 
如果我不主动“骚扰”翔子,一般情况他不会主动与我亲热,当然躺在一起抱一抱, 
耍个赖之类的除外。现在我不让他动我,我也不去碰他,也许……对于戴晓翔来说 
求之不得。
我有一个在大事上善于自我反思自我检讨的“毛病”,所以渐渐我得出结论, 
翔子的所作所为是必然的,搞得我措手不及是因为我极力回避去猜测去怀疑去预见 
未来。八个字,飞蛾扑火,咎由自取。 
认清“敌我”、认清形势,依然不能解决浑身上下五脏六腑都不舒服的问题。 
我在继续寻找良方。于是我就同那个热聊过一个星期,然后断了音讯,当我告诉他 
要见面时他立刻热情起来的网友见面了。 
那之后,我见识了一些事物也见识了一些人。晚上酒吧里GOGOBOY表演 
秀值得一看,不仅仅因为他们挑逗的动作火爆的身材,最后一脱暴露出那具有专业 
水准、够直够粗够长的家伙令人振奋。但我从不蹦迪,没那天赋和兴趣,只能买酒 
自饮,相当无趣。再以后BATHHOUSE我也见识了,还参加过唯一一次私人 
派对,为了那次派对,我特地到百货公司里买的内裤,在浴室那小破镜子前提气收 
腹左照右照。 
所有以上这些经历的最大收获是我的审美趣味越来越不拘一格,感情冲动越来 
越罕见稀有。 
至于我见过的那些人,省去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以及来龙去脉仔细讲解,只说说 
体会。首先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市场中,高肖华的市场价格,市场定位,人气 
指数,受欢迎度指书都需要全新的认识。本人曾经的与异性的经历虽然没任何辉煌, 
但我对自己从没有过市场意识,我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市场价值。 
其次这里有人种问题,有选择范围问题,有现实问题。那时,我对开放式关系 
难以接受,对一夜情心有余悸,甚至对目的明确、所谓认真地寻找另一半都感觉可 
笑,自尊心从没有过的强,自信心从没有过的弱。 
前面我曾说过,我是基于得到深刻感情寄托,而立志成为一名同志。当我发现 
除了可能得到肉体与最肤浅的精神慰藉外,对于我这个还没从戴晓翔的光芒中走出 
来、总感觉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的死心眼儿来说,不太可能得到自己寻求与渴望的东 
西时,于是开始对很多事情产生怀疑。 
我是个靠近化妆品柜台都头疼的主儿,有可能做面膜往脸上招呼保养品以求保 
鲜保值吗?我需要时刻带上面具掩饰自己另类的举止?我是想到女性下体就感觉恶 
臭无比?跟女人上床难道没有过快感嘛?答案是彻底的否定。那我为什么要选择G 
AY的生活方式?我为什么要给自己贴个标签? 
阴影与混乱再次笼罩我,导致对所见所闻所作所为里负面部分的夸大,然后抵 
触与厌恶。最后得出结论:我入不了那群,不是那人。除非……除非我能和一个象 
戴晓翔这样的男人自然而然地一直鬼混到底。 
还有一点,这也证明,本人再次下错了药,那么良方应该是什么? 
系里的秘书给大家发了电子邮件,告之王芳阑尾炎手术的消息。我是在王芳手 
术后第二天独自去看望她的。她告诉我后天就出院了,我说我可以来接她,王芳说 
不用,已经安排好了。我没问她怎样安排的,不过我在医院里呆得大半天中没看见 
库克或者其他男人的影子。 
王芳说她要上厕所,我说我抱她去,她就是不同意。 
“别扭什么劲儿啊!”我皱起眉头责怪她。 
王芳不再固执,我们相互望着对方,意味深长。 
我将王芳抱到厕所,然后出去将门关上。等听到冲水的声音,我敲门问她好了 
没有。当我把王芳抱回床上后,王芳的话比先前少了。我们似乎沉浸在暧昧的气氛 
中。 
我在想有些人能做到把女人干了后可以同没事儿人一样,大大方方地做普通朋 
友,为什么我就难以做到?现在我既不想同王芳上床更没兴趣同她谈情说爱,可我 
总是能嗅出我和她之间某种特殊的味道。我应该改掉这“坏毛病”。 
好在我和男人可以做到。比如我的某位炮友。他的信我一封不回,他给我打到 
手机上的电话,我可以做到听出他的声音后立刻关机。如果他也写篇小说,那么他 
笔下的高肖华该是薄情寡意的一个烂人。 
晚上回家时翔子已经在家里了。他问我怎么九点才回来,我刻意告诉他在医院 
里陪王芳。戴晓翔看看我,什么话没说。 
我也不说话。 
我上网的时候,听见身后戴晓翔的声音:“你和王芳和好了?” 
我没看他,对着屏幕回答:“有可能。” 
“你们想结婚了?”他问得倒是一句接一句。 
“你有意见?”我扭头瞪着他问。 
“真的假的?”翔子又问,并笑了。 
我也笑了。我不知道这玩笑在戴晓翔心里有什么反应,反正对于我,非常难受。 
“周末再出去玩儿吧,现在天暖和了……”类似的请求王芳也有过,那时我一 
口就回绝了她。 
“……我最近累得头疼,有时候心脏都乱跳,真受不了了,还不如去画画。” 
翔子还在说 
我猜测自己当时一定是眉头紧皱,因为我也感觉头疼,心脏乱跳,筋疲力尽。 
“你要精神放松,就算哪门课没过,大不了就是浪费一门课的钱,瞎紧张什么。” 
“一门课?一门课的钱要是在大街上挣也不容易呢……”翔子说着伸了个懒腰 
打了个哈欠,然后他走到我身边,双手搭在我肩上,说:“帮我按摩吧。” 
“上午一直拧管子,手上一点劲儿没有。”我在做徒劳地抵抗。 
“那我帮你揉……”翔子的双手真的在捏我的肩膀,然后又抓过我的一只胳膊 
在手腕处又揉又捏。 
戴晓翔的举动让我很舒服也很难受,很难受又很舒服。这大概就是SM的精髓, 
我当时热衷于这个。翔子象征性的按摩换来的是躺在床上痛快地享受一番。一边享 
受,他还一边问我:“咱们去哪儿玩儿?” 
“你想去哪儿?”我反问。 
“只要是开车出去放松,上哪儿都行。” 
“你不是想去DC嘛,找个LONG WEEKEND去一趟。顺便还可以到 
VIRGINIA,我有个同学在那边,离DC很近。”我建议。 
“我操,我现在就想去……对了,你那车行嘛?” 
“想什么呢?当然是租车了。”我回答。 
戴晓翔的身上的骨骼肌肉得到放松后,他仰躺在床上,我坐在他身边,我们再 
次无言相对片刻。 
翔子对我笑。我也微微一笑。我想站起身,离开他,可翔子一把抓住我,非常 
用力,我被他拽倒在床上。 
“还生我的气?”翔子笑问。 
“不是生气与不生气的问题。”我干脆也倒在床上,看着翔子,认真回答。 
翔子笑了,没有接我的话。 
“你现在和陈舒亭到底怎么着了?”我很平静地问翔子。 
戴晓翔的脸色立刻沉下来。他象被割了舌头,就是不说话。 
我把脸转过去,不想看他。 
翔子开口了,他问我:“上礼拜五晚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四点多才回来。还 
有一天晚上,你一宿没回来。” 
我的舌头也被割了,我也不回答。 
“是不是在王芳那里?”翔子问。 
“就算是,你想怎么着?”我再也沉不住气。 
翔子没立刻回答我,他也不看我,两眼望天:“不是我说坏话,她真不怎么样, 
实在不配你。”戴晓翔的语气非常认真。 
我没反应,不知道是该乐还是该哭。 
“我困了,睡觉去了。”翔子说着要起身,结果被我按在床上。 
那是我们冷战之后第一次亲热。依然是我主动骚扰他,我发现他没有兴趣,非 
常沮丧,于是我放弃了。接着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戴晓翔突然翻身压在我身上, 
我们又是沉默着注视对方片刻,然后他很浪漫的、艺术的、温存的、在我看来还有 
讨好地和我接吻。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将积压已久的欲望与诸多复杂情绪宣泄在与戴晓翔的身体 
交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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