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秀》第246章


万一刺激了她,可怎么办?”
许华宏对姐妹从来都是极好的,这次却一反常态地嘟囔道“六姐姐同我们不是一母生的,凡事总是处处针对着七姐姐。”
许玉珍吃惊道“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许华宏此时壮了声势,大声道“难道不是吗?七姐姐在家里头小心翼翼的,太太一整年都呆在庵堂里,你们个个都看不起我们,我还有老太太疼我,七姐姐什么也没有。我从前以为六姐姐是好人,还以为是七姐姐不懂事,现在我知道了,六姐姐心里根本巴不得我和七姐姐不好。”
许玉珍一时沉了脸,冷着声音道“、、、这么说我竟是个坏人了?”
许华宏红着脸道“都是一样的姐妹,六姐姐要什么有什么,七姐姐有什么了?上从老太爷、老爷、太太和几位嫂子,谁顾过七姐姐了。若不是七姐姐自己争气,她的终身就被耽误了、、、”
“这些话是谁同你说还是你自己这么想的、、、”
许华宏有些心虚道“我自己看到的,人人都偏心六姐姐,没一个人对七姐姐好。”
许玉珍冷笑道“这么说老太太、老爷这些人都是不好的,都是要害你六姐姐的。你既然说我不好,我也不敢算我。你从小得老太太十二分的疼宠,我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都不平了?你要是个懂事的,要真想帮你七姐姐,最好还是不要由着她闹了。长这么大,半点事都不知,一味地在内院里头厮混,你又为你七姐姐做什么了,连做她的依靠都不能够,还有脸来说其他人的不是。”
许华宏呆了半晌,悲从中来,忽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绿翘冲进来,不是所措道“六爷,这是怎么了?六爷、、、”
“六姑娘,他这是怎么了?老太太要是知道、、、”
“老太太知道又怎么样,你只管同老太太说去,说六爷现在长进了,要为七姑娘出头了”
“六姑娘这说的什么话?姐弟间偶然拌个嘴,何至于闹到老太太那里。”
许玉珍也不理她,同许华宏道“你就哭吧,可你就是哭死又能做什么。只知道同家里人闹,等老爷回来,你也照着刚才跟我说的话去同他说去,看看是帮了你七姐姐,还是害了你七姐姐。”
说完甩了帘子就出去。
绿翘拉住了蕙儿。
“蕙儿姐姐,六爷不懂事,你多劝劝六姑娘,等了劝了他,让他再亲自去向六姑娘赔不是。”
蕙儿使了眼色向里头道“姑娘倒不用担心,里头那位你才应该担心,别让他乱跑乱撞,现在什么时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整日跟着也不经心些,我们姑娘是个好性子,不会往心里去。”
说完匆匆去追许玉珍了。
绿翘呆愣了半晌,才跨步进去安慰起许华宏。
胡嬷嬷见许玉珍回来时面色不善,忙问蕙儿。
蕙儿将在那边和许华宏有口角的事一说,胡嬷嬷心里有了数。
“姑娘想是气得不轻,回来的时候半句话也不说。六爷也是,往日里同咱们姑娘也是要好,这七姑娘一出了事,凡事也不论真假,就怪罪起人来了。”
不是一母所生,关系再好也是有限,对于许华宏来说,自然是许玉妍更亲近得多。
胡嬷嬷将这道理同许玉珍说了。
许玉珍反道“嬷嬷以为我是因这个不自在?若说这个,我也没什么可生气的,在我心里,也是二姐姐、五哥哥要重要过其他的兄弟姐妹,六弟心里偏向七妹, 我又有什么可生气的。”
“那姑娘?”
“我只顾着说六弟弟和七妹妹,其实我最该说的反应是我,我自己也是自私自利,不顾大局的。”
胡嬷嬷吓道“姑娘何以这么说,谁都知姑娘是最识大体的。”
识大体?
什么才是识大体,许玉妍想求得好一点的指婚,自己不想嫁给寿王,都是一样的。
既然这样,自己也没什么立场去劝许玉妍。
但是这世上的事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你不想要的就可以不要,这些自己比许玉妍大概有更清醒的认识了。
许明武叫来许玉珍。
“我已经给你妹妹报急症,明天就会把她移到溢香园去,宫里过两日大概就会来人,没准也要见一见你,你前些日子说的那些胡说、、、你妹妹已经这样了,你再不懂事,是要逼为父去死了。”
自己该争取的也争取了,其他的也该适可而止了。
许玉珍望着许明武道“女儿再不晓事,也知道君命不可违的道理,那些话父亲就权当做没听见,女儿也会把它忘了。”
许明武长叹一口气道“娘娘知道了你妹妹病重,也忧心得不得了。倘若娘娘那边能想办法将你妹妹除名了,等她好了,还是可以再寻个人家,反正你妹妹年纪也还小,性子也还不稳。”
许明武下定了决心,必然已经部署好了,只是可惜许玉妍,这么一番闹腾,竟将所有的几乎都葬送了。
也许这对于许玉妍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相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一定是不能接受的。
“七妹妹那里、、、宫里来人的时候若是漏了口风、、、”
许明武看了她一眼道“这些你不用担心。”
是了,既然做这样的打算,肯定各方面都准备好了的,不然,纵然许家是皇亲国戚,也难逃制裁。
“日后她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为父已经三番四次同她说过,皇家的事不同儿戏,要她不能肆意妄为,她却依然如此。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与其以后闯祸连累家里,还不如现在就掐断她的念想。”
这也是鉴告自己的话吧。
许玉珍如是想。
第二百五十四章
许明武的折子报上去没两日,宫里就派了人过来,证实许玉妍得了难以医治的急症,已然奄奄一息。
皇贵妃犹自不甘心,命了宫里的各式御医都上府里来看了个遍,个个都摇头叹息,皇贵妃这才罢了。
记名的秀女得了急症,自然不能再指婚了。
许玉妍的病症一天天的拖下去,请了无名道人来看,道是想好却难,只能用一种古怪的偏房暂且留着一口气在,若要真好只能等时机成熟筹齐了九九八一种草药才能痊愈。
因为得的急症,宫里担心许玉珍因此受影响,也派了御医来看,并未有传染之像,便荐告侯府要小心为上,只因指婚今日就要下来了,若是再传染这一个,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家听从了宫里的劝诫,直接将许玉妍移到别庄去养病去了。
因着许玉妍本也不是多重要的人选,所以皇上并未特别过问,知道短期是治不好了,也干脆给了恩典,直接除名了事。
但是于许玉珍的婚事,涉及皇贵妃胞妹,皇上还是十分谨慎了一把。
“臣弟觉得十弟尚未知晓人事,尚不该过早指婚,况且他此番圣前失仪,惊扰圣驾,已是十分大不敬,皇上厚德,虽未怪罪,然近乎满朝官员都看着,若是不给个交代,于皇上圣明之声有损。”
“关了他这么些天,也该改过了。他还是小孩心性,好好教导他就是了。”
礼亲王依然坚持道“皇上有所不知,十弟他着实不成个体统,太妃这次重病,也全因他之故,若是不好生管教,只怕今后更无法无天了。”
皇上奇道“怎么如此说?”
还从没有人求着处罚的,若是别人,大概有落井下石之嫌疑。但是礼亲王与寿王乃一母所生,竟然一心求着皇上将寿王制裁,实在匪夷所思。
礼亲王从寿王素日行为说起,再论对太妃不孝,对皇上不恭。林林种种。说得皇上眉头渐渐皱起。
“这么说起来也实在太不像话了,难怪他那天大喊大叫,我只当是他当日喝多了。略有失态而已。照你这样说,实在是该好好管束了了。”
礼亲王与皇上关系非比寻常,此时赶紧顺水推舟道“臣弟虽劝过他多次,可他却是屡教不改,皆因皇兄对他太过厚爱,以至于养成他这无法无天的性子,好在并未闯出什么大祸。”
“让他去守陵三月,等知道了错处再回来吧。还有,他府里的那些不准跟着去。”
“遵旨!”
“老太妃接到了你府上了?”
“是。太医们都说是心病。”
“让她好好养着,什么大不了的事。当时那么难的情况,都过来了。朕尚记得当初父皇有心要历练我们,让人叠高了沙袋,要我们去争抢彩头,你当时拼了命的帮朕。最后也是你撑着垫在了下面朕才博得头筹,想起这些,朕还觉得犹如昨日一般、、、”
齐贵妃当时盛宠多年,有一阵子尤其风光,差点将当今的皇上即当初唯一皇嫡子给废了。其他皇子就更不用说。
皇上说的这些也是当时齐贵妃想出来的事物,让当今皇上很是吃了几年的苦头。
“那是皇兄洪福齐天,天命护佑。”
“什么天命护佑,朕不信这些,朕只知道朕能登上大宝,全是朕当日所受之苦换来的。所以朕绝不会允许再重蹈覆辙,朕原打算将许家的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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