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第426章


王銮听了这话,脸上顿时浮起真心的微笑。他负着手,还不习惯从侯爷的傲然仪态变成和尚的谦恭姿势,原地转了几转,喃喃自语的念叨,“不是所有的相爱都要相守一生,够了……”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王銮转过身,笑了下,双眸炯炯的看着俞清瑶,“既然如此,有一句话你不得不听……因你该知晓,当年我去从瘟疫林中救你出来,是冒着性命攸关的危险。你不能死。”
“沐薄言说过,你曾经险些被雷电劈死,骇得他做了几日的噩梦。那么告诉你,俞清瑶,我能接受你被雷电劈死,不小心掉进荷塘里被淹死,绝对绝对不能接受你被那对兄弟折磨害死。想要对付他们,不是没有办法。挑拨离间,让他们心生忌惮不敢伤害你……”
……
等俞清瑶带着一肚子的心思离开了,归真和尚在自己的禅院中接待了一个决计想不到的贵客——一字并肩王齐景暄。
红泥小火炉的茶汤翻滚着沸腾着,归真好似感觉不到热量似地,直接用手捻着壶把,为景暄和自己倒了一杯香茗。
“啊?真香啊!”不看客人的脸色,他自顾自的嗅着,露出陶醉的神色。一想到俞清瑶今日的脸色,恐怕以为他出家是清贫苦修的,那不忍的表情,真的让人愉悦和窝心啊!
所以他才没说出——自己就是落个发而已。皇帝从来没废黜长乐侯的爵位啊,哪那么容易就抓到他的把柄了?他是识时务,见机的快,以长乐侯的身份挂在寺院里做个有名无实的和尚。既避免了皇帝继续的猜忌,又得以继续享受人生……
话说他的私人禅院,比方丈哪里的大多了,院中摆设的花草无一不是名品名种。连洒扫的小和尚,都是眉清目秀、知书识礼的。
“怎么样,不感谢我吗?”
一张口,说得还是无赖话。
齐景暄气得脸色发白,冷冷的哼了一声,对香气袭人的香茗置之不理。
“别这样嘛,她就说‘会做另一种选择’,没说一定会抛下你选择我啊?再者说了,我觉得她这么想,完全正确!又不是脑袋出问题了,你对她怎样,我对她怎样?你敢摸着良心说,你不亏欠她?”
景暄无奈的侧着头,“我会补偿她的。”
“呵呵,补偿?齐景暄,我砍你一刀后再给你上药,说要补偿你,你答应吗?你同意吗?俞清瑶她有那么贱,傻傻的被你骗了十年,还会你一招呼,就摇着尾巴过去了?”
“所以啊,你别怪我。”归真笑眯眯的又抿了一口香茗,感受入口的苦涩回味成绵绵的幽香甘冽,“我是说了些挑拨话,但出发点是为你们好。”
“毕竟,她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我只希望她幸福。”
说到这句,归真的语气明显低落。
至于齐景暄呢,额头的青筋都蹦出来了。相交十年,归真适时的泼了冷水,熄灭心头翻涌的火焰,
“我是实话实说,不想骗你。你的喆喆那么好,那么优秀,世间无双,不为她着迷的除非瞎子。我就是太蠢了,要是赶在她出嫁之前发现这一点,恐怕不顾一切也要迎娶她。”
“你做梦。告诉你,就算时间真能倒流,她也是我的!”
“好啦好啦,我又没想跟你挣,你激动什么?”归真一脸淡定,轻巧的在红泥火炉下加了一小块银霜炭,“她是她自己的,她有足够的智慧去做出她想要的选择。景暄,身为朋友,我只能劝你一句,努力抓住,不要等到失去后追悔。而站在情敌的立场上呢,我是发自内心的希望你永远得不到她的心。虽然,我也没机会。”
“哼,不劳烦你操心了!”
景暄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厌烦的禅院,“但愿你在这里养老能过得舒心!”
“放心,一定能。恕不远送。”
景暄大步流星的离开寺院,胸膛里满是激动的怒火,瑶儿啊,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回心转意?你那么对待你的生父俞锦熙,也让我的心充满寒霜,冻得眼前所见,再无温暖。
“就没机会了么?”
纵马到了俞清瑶落脚的村庄,小召看着毁成废墟的破旧屋子,他地位卑微没法子指控皇帝,但也有小人物的办法啊!可怜兮兮的蹲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低泣,
“强盗一样,这哪是劝人家夫妻和好啊,分明是逼着分散两地。”
“小召,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小召很“生气”的转过头,“本来就是啊!爷,您看那元侍中做的好事,她分明是想欺辱夫人,逼得她无路可走!爷,为什么你不给夫人出头,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凌呢?”
“唉,你不明白。若她有心回头……”
小召有如神助的立即接口,“那也得有个台阶下啊!爷您想想,从宫变之后您恢复光明,可对夫人说过一句软话?有一句嘘寒问暖?她心理肯定很难受,才选择离开!”
四0九章 报复
景暄听着小召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模式,发表着他和妻子的夫妻关系看法,安静的没有露出不耐之色。或许,他内心深处也在期望,找个让两人恢复的办法。理智告诉他:小召说的都是无用的,俞清瑶不是一般人,她最敬仰的父亲都可以不顾了,自己算什么?可感情上,他把小召说的一字一句都放心上,甚至抱着希翼:或许,就像小召所说的,俞清瑶只是等待他给一个台阶?
因此,接下来他拒绝了景昕的“好意”帮忙,态度坚决。俞清瑶不是想生活在幽静安宁的小山村吗,好吧,他不强求,直接命人在原茅屋里修建了一座稍微坚固的农舍,扎好了篱笆,并让人通知了里正。里正是个痛快人,急忙找几个大婶去了,不到半天,就把俞清瑶接出来。热心肠的大婶们有的抱着被褥,有的拿着过弯,七嘴八舌的念叨,“你还年纪轻轻的,跟娘家人赌气是一回事,千万被在山里的寒气冻坏了,到老了可后悔!”
俞清瑶出了山,看见修建的农舍可比以前的茅屋漂亮多了。拒绝?怎么可能!她又不是喜欢找虐,现成的屋舍为什么不住?搬进去后,只见东西都是素朴简单,没有多余装饰,然各色都是齐全的,圆桌书桌炕桌、角柜衣柜杂物柜、大小木盆木桶五六个,还有一个充满桐木香的沐浴桶!表面散发着桐油的气味。
细节上毫无可挑剔的,这份不显山不露水的心意的确难得。
但这不意味着她会充满感激,然后兴高采烈的回到景暄的怀抱?。那太卑贱了!
俞清瑶住进去后生活条件改善的很多。但她依旧每日里忙活。东家转转,西家看看,不是为听闲话传播八卦的,而是寻可以养活自己的办法。在山中采药。以及绣荷包之类的活计,毕竟只是一时之策,赚点小钱虎口而已。得像家家户户的妇女。夜夜织布才是正途啊!
不知她怎么跟里长说的,很快有木匠过来在她家中丈量了尺寸,又有青壮劳力进山砍了一株杉木,拖了回来。不久,邻里就听见嚓嚓的木匠分割木头的声音。
十天之后,新鲜的织布机出炉!
俞清瑶特意进城买了一只肥猪腿回来,请了所有帮忙的村民吃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掌勺的是里长夫人。碗筷之类都是个人自家带的。这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吃完后,各自捧着碗筷走人。
事实上,很久之后有人告诉二槐村的村民,说你们这里曾经住过郡主娘娘。超一品侯夫人,没有一个人相信。为啥,俞清瑶一点也不瘦弱,人生得高高大大,结实有力,脚板踩在地上那时一步一个脚印!那么能吃苦,压根不想城里的娇小姐,风吹吹就坏了!况且她还很懂乡村里的规矩,身边没人指点。不是打小就在土地格拉里长大的,也不能是富贵乡里出来的啊!
对此,景暄、景昕兄弟两个听说消息,也感到惊讶,百思不得其解。后者恨恨的,越来越恼怒俞清瑶的存在。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坐拥江山、富有天下了,还是会为一只类似蚂蚁之类的女子愤慨!明明俞清瑶什么都不是,就算她改变心意回到一字并肩王的府邸,她也没了正妻身份!那什么“郡主”的身份,可是前朝封的,跟本朝一点关系也没!他不承认、就是不承认,谁能怎样!
心理这般劝说自己,可齐景昕站在宫楼上,一想到京城外某个僻静安宁的小山庄里,俞清瑶正在心无旁骛的做饭吃饭,在田野里自由走路,再不必守复杂的规矩,再没有任何勾心斗角,火气依旧一阵阵的上涌。
他不在想方设法阻止兄长私会俞清瑶,而是命人紧紧跟着,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及时、快速的回复。
如此才两个多月,果真不出他所料,出事了!
景暄那日心情极度低劣,一字并肩王府,他只去了一次,看见了兄弟送他的各色环肥燕瘦的美人,同时也享受了平妻赵氏温柔贤惠的按摩。可为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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