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怕》第15章


别人她都不放在眼里,论姿色论情分,她慕容樱都不屑一顾,可是这个夏如剑……这个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的夏如剑……
“小姐……要不要我们使点计策?”
“先不用”慕容樱沉着眼睛:“对付她,我说上几句话就够了。” 慕容蜀与叶振仲不同,除了慕容夫人还纳了好几房的妾侍,慕容樱从小见着这些个女人们勾心斗角,使计下拌,这个个与她来说都是小儿科。
栖凤阁
案上的熏炉里燎着淡淡的香,若有似无的轻烟熏到床上铺开的大红喜服上,顿时烟消云散。
抱琴匆匆的走过来,在慕容樱的耳畔低语:“她来了”
“如剑,你可来了”慕容樱起身,拉着如剑的手,热络的送到她椅子上让她坐下。
“在姨丈家我也没有个相熟的人,也就是跟你能说上几句话来,你来帮我瞧瞧,楚天给我挑的礼服可还入眼”慕容樱亲密的挽过如剑的手,移向床边。
一套大红色的礼服铺在床上,泛亮的质地一看便知是上好的四周,隐隐的百花争艳做底子,跃于百花之间的是一只色彩鲜亮,活灵活现的凤凰,羽翼浮毛根根分明,仿佛一眨眼便飞了去一般。
如剑眼睛一扫,便知道是锦绣阁的作品,这样做工细致的纺品,加上出自锦绣阁,恐怕真的能称得上价值连城了。
那些红色直直的铺在床上,映的如剑的脸越发的苍白:“这……这是公子帮你选的?”
“是啊!”慕容樱笑的越发甜蜜:“爹爹来信说楚天的礼帖已经收到了,爹爹也也已经……同意了,楚天说这两天就要送我回去,顺便将我的庚帖带回来……既然如此,他就先将礼服陪我选好了,如剑,你看可好看?”
“恩,好看,正好适合公子跟姑娘这对人间龙凤”如剑怔怔的望着这大红色的喜服,由衷的赞叹。
慕容樱狭长的凤眼深望这如剑的表情,疑惑的望着如剑脸上的诚恳。
这诚恳绝不是装出来的,可……
如剑……你对楚天到底存的是一份什么心情?
不管你存的什么心,你都不能在楚天身边了,慕容樱流波一转,瞬间的冰冷一簇而过,露出柔柔的笑容:“如剑,心中可有中意的人儿了?”
“你在楚天身边伺候了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待我们完婚后,定要给妹妹寻个好人家,若妹妹有中意的人儿,那我们夫妇定要送份大礼”
慕容樱红唇欲滴,嘤嘤软软,夫妇两字却咬的格外清晰。
如剑拿礼服的手不禁一颤,秋水如波望着慕容樱;半响后方喃喃道:“樱姑娘,客气了,如剑不……急”硬生生的把那个嫁字吞了回去。
“好妹妹”慕容樱牵起如剑的手:“妹妹这么个如花的可人儿,可不能让我们夫妇给耽误,况且楚天的病也很见好了,日常起居以后由我来服侍就行了,怎么还能劳烦外人呢?”
如剑默默抬头,水眸深不见底:“公子…他知道么”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
慕容樱站起来,移到窗前,洁白修长的葱指划过琴尾,曳哑出几个嘶扯得音符。
慕容樱的低低声音却格外的鲜亮:“新婚新婚,就是忘记过去从心开始,可楚天看见你……能忘记那痛苦的过去么?他能放下对你的亏欠么?”
如剑一抬脸,眼中的泪险些掉落。脸上却是依旧的娴静:“樱姑娘的话如剑记住了,如剑自有分寸”转身离去。
望着那抹淡黄色的背影,慕容樱笑着狠狠的绞着帕子,出声喊道:“如剑,待我们婚后,我跟楚天都会想你的!” 
如剑虽然善良,可是心思却不傻,她轻轻止步,半回着脸颊:“既然想好成全你,我便早就想到有这一天了即使慕容姑娘不说,我也会自己离开,只不过……”
“我做这些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他为难!”
如剑终究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如剑在房里默默地整理着草草叶叶
心终于躁了起来
泪无声的掉下来……
她也是人,此时满腹的委屈跟不甘涌上心头,压也压不下去……
“蝉儿!”
蝉儿虎头虎脑的抓着一把草药急急忙忙的进来:“主子!”头上还不知从哪里沾了一顶的灰。
“惊惊喳喳的,干嘛呢?”
“按照主子的吩咐,给公子熬药呢”蝉儿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如剑前的凳子上,端起一杯茶就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好了”如剑正色:“叫你进来,是想问你,少爷的衣食起居怎么伺候可都记清楚了?”
“早就记清楚了”蝉儿道:“不信背给你看……”
“寅时五谷粥上锅,初明火炖。卯时日常保药上锅,文火,此时粥改为温火慢炖。辰时伺候少爷起床,衣服要根据天气棉麻绸缎选择,漱口水要用雪水并微量盐并少许新茶,洗漱完毕后,先让少爷用蜂蜜之白水清胃,然后喝粥喝药……”
听着蝉儿朗朗上口的背,如剑的泪又无声的掉了下来,这些事情岂止之记在蝉儿的心里,更是记在了她夏如剑的骨子里了。
“好了!蝉儿!”如剑唤住她:“我可能……会离开一阵子,我走后你再告诉公子吧”
“啊?”蝉儿一听,苦起一张小脸:“主子……主子你还是自己跟少爷说罢,我……”
蝉儿想想叶楚天手上那把骇人的剑,若是他听说如剑要离开,那……后果不堪设想。
“好吧!”如剑抬头望着碧空万里的晴天,做事要善始善终,自己怎么能悄不声息的走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棺中产子浮若梦
几天前,叶家山庄前厅,栖凤苑。
闲闲碎碎的音符聊聊的飘出来,纤指弄琴的慕容樱黛眉轻蹙。
帘外传来一阵低低的窃语声,伴着案炉里的熏烟袅袅缠绕,令人微醺。
不一会儿,抱琴掀了水晶碎玉帘进来,低低的在慕容樱耳畔附了几句。
琴声戛然而止……
“病了?严重么?”慕容樱如花的容颜显然有些意外一片找不到出路的森林。
四周尽是参耸入天的松柏,个个像佩刀戴盔的冷面如霜的死士,风一吹,响起低低的呜咽声。
细细一听,竟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婴儿啼哭之声!
如剑大骇,却总寻不到出路,一圈一圈的旋转出满头大汗。
阳光从缝隙中点点滴滴洒进来,却没有一丝温度,如剑走累了,寻了一块石头歇息。
“如剑……如剑……别哭……母亲在这”一阵风吹过,一妇人柔柔的声音像来自天边……
如剑一个激灵,正欲喊出声,却听见蝉儿大声的呼喊:“主子!主子!”
“主子!主子!”蝉儿焦急的喊着:“主子,你怎么了”
如剑醒来,头如装了千斤重铅般的昏沉难受,仿佛一转头便要炸开了般,喉中干涩难忍,强叫一声蝉儿,声音竟是粗重沙哑竟将自己吓了一跳。
蝉儿端着水,一望见如剑禁不住低呼一声,茶水应声落地:“主子……可是做噩梦了”
“我……怎么了”强撑着眼皮,如剑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直生生的被堵住,喘不过气来:“方才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接过蝉儿手中的铜镜,里面的人凤眼迷离,双颊似着火般的通红,樱唇无一丝血色。倒别有一番病中西子的别致韵味。
“主子,你跟少爷说了没有?”这几天蝉儿一直提心吊胆,天知道叶楚天知道了会被刺激成什么样子,说不定他们全长生阁的人都要小命不保了。
“还没!”
“幸好”蝉儿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主子你可要早些回来”你要是晚回来几天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再说吧”如剑望向镜子,镜子里的人依旧满脸通红,迷离的眸子里悲喜未定。
如剑一出门便看见坐在合欢树下的叶楚天。
他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出神的想些什么,穿着一件单薄的山青色外衣,那淡淡的身影在红花绿叶的树下看起来那么的苍茫孤寂,仿若全世界的繁华都走不动他的心里一般。
一身风起,几片红花落地,叶楚天不由的咳了几声,他还未起身,便有一件丝质柔软的披风悄悄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剑坐到他身旁,无言的牵过他的胳膊,细白若葱的手指轻轻的搭上脉。
“早晚凉了,公子可要仔细一些了,我已经叫蝉儿将采摘的美人菊晾上了,早晚给公子泡水喝。”
美人菊,花如其名,小小的野菊却生的像摇弋多姿的美人,非但如此,性格也那倾国倾城的美人一般,对周围的环境十分的挑剔,似是发了狠心做那“万从绿中一点红”,方圆几里之内稍微有零星半点别的花影儿,菊美人也是不肯屈就的。可想其量之稀少,加上其花期非常短,其降火祛毒,明目养心的药效又十分的惊人,所以一直是药市上稀少珍贵的药材,所谓“千金易得,美人难求。”说的便是这美人菊。
叶楚天却它来泡水喝,每当季节转换之时,他的身体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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