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怕》第17章


如剑一惊,望了一眼,随即笑着轻声嗔到:“傻丫头,想什么了,今天怎么不缠着你幽香师父去了?”
自从蝉儿见了古灵精怪鼻祖幽香之后,就膜拜的不得了,非吵着要拜师,恨不得立马改行转成拈星算卦招魂的呢。
“我……”蝉儿直直望着如剑,竟一时忘了说什么……
“怎么?不认我了么,用这般奇怪的眼神瞧我”如剑心下好笑。
“主子……真好看”蝉儿竟夸张的咽了咽唾沫。
“你的小嘴可越发讨人喜欢了,只是多了个梅花印而已”如剑白葱玉指不自觉的又蹭了蹭额间如血的梅花,生了一场病却多出了一个印迹,如剑总记起那个诡异的长梦,那个额有梅印的夫人跟她怀中的婴儿,迷蒙的过去和难知的未来都蒙着一层淡淡的纱,历历在目却又不清不楚。
“主子虽然没变,但总觉的主子让人移不开眼睛”
蝉儿说的没错,大病过后的如剑竟如洗尽铅华的璞玉,变的越发的耀眼起来,虽仍是素面朝天,却是肌肤如雪,眉目如画,消瘦了许多一贯清澈的眼睛仿佛更传神了,嘴角轻扬,唇边的梨涡便似要漾出倾城的繁华,加上额上的熠熠生辉的梅花印,如剑像是释放了先前封存在体内的美丽,摇身一笑已是倾国倾城。
“咕咕”一阵鸽叫声,幽香叮叮当当风尘仆仆的掀帘进来,一见如剑便叫:“病一好怎么尽关在屋子里,姑娘家家的偏生又长了个冷清的性子。”
如剑自幼跟幽香一起长大,两人亲密无间,大了虽说跟了叶楚天,可玉茗山一年也得呆回去两三月,因此仍亲若一人。
如剑头也不抬,望着手中的书:“大热天的,一动便平添许多汗。”
“不许呆坐着了,我给你带来的好东西你还没瞧见呢,叶楚天呢?你们一起过来看。”叶楚天每年盛夏随着如剑去玉茗山避暑,玉老已经正式收他当了第四个入室弟子。幽香跟他自然也很熟悉了,没事老爱惹他。
如剑,叶楚天被幽香生生的拉了出来,蝉儿由于出于对幽香的个人崇拜,也颠颠儿的跟了出来,当三人看见幽香捎来的好东西时,具张开了嘴再也合不上了……
阳光下,一匹浑身近乎通红的小骏马潇洒的甩着尾巴,阳光照射到它的身上,竟折射出近乎透明的血红!见到了众人,从容的抬蹄长啸,豪气十足,气贯云天。
众人一时傻了眼,面面相觑。
“汗血宝马!”蝉儿吃惊的咽了咽唾沫。
“哦?不愧是小幽香,还蛮识货的吗”幽香扬起玉指,呼出一个响亮的呼哨,小马闻到,撒了蹄的跑过来。
“战歌送给你的,如剑,这可是正宗的大宛国汗血宝马啊,当今皇帝可能都只听过没见过呢,战歌想都没想就送给你们了,真是偏心”幽香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辨的光,随即便云开雾散,明朗无比起来。
“真漂亮”如剑忍不住唏嘘,望着在阳光在闪闪发光的鬓毛,眼睛都忘了眨了。
“我能摸摸它吗?”蝉儿流着口水,颤颤的伸出了手。
“不可以!”幽香急忙大喝,为时已晚,刚才还看似温顺的小红马突然大嘶,受惊般抬起前蹄踹向蝉儿的胸部。
“小心!”如剑的话还没落地,蝉儿却反应灵敏,一个驴打滚,虽说狼狈但也躲过了,空留下两个深深蹄印和一阵漫天飞舞的尘土。
“它可不是谁都随便碰的。”幽香牵过小马,轻轻的顺着它的鬓毛,小马竟如同乖乖的小绵羊似得,温顺的任它抚摸:“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算你小丫头命大”
“那师父你怎么能碰呢”蝉儿撇着嘴,一身凌乱看起来好不狼狈。
“你师父连鸽子的话都能懂,何况区区一匹马”如剑捂嘴轻笑。
“其实这回弄服这小蹄子可真费了我的劲了,这小蹄子一开始只认战歌,我险些被它一脚踢翻呢”幽香仰起脸,冲向如剑:“不过,师兄说它不会踢你,如剑你要不试试?”
“不行!”一旁冷脸不言叶楚天闻言赶紧拉回如剑,脸冷得不行:“如儿的病才好……”
幽香闻言,奇怪的盯着叶楚天:“你这么紧张干吗?战歌训了它好久,他说不会踢如剑就不会,还有你不应该叫师姐吗,什么时候叫“如儿”了,小师弟?”
叶楚天很快就冷冷的回过去:“你不一样叫战歌么,按道理不应叫大师兄么?”
她对战歌那点心思,只是如剑心思单纯不知道罢了,怎么能瞒过他的眼睛。
“好了,这里又不是玉茗山,你们巴不得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几个的身份啊”如剑赶忙解围,却忍不住轻轻伸出手,试探的问:“我真能摸?”
“要说紧张你谁能比得上那个战歌师兄啊,他既然说行就一定行喽,你说是吧,小——师弟?”幽香冲那张冷脸做着鬼脸。
叶楚天听了这话却沉下来不再说一句话。
如剑轻轻的伸过手,小红马竟温顺的凑过来,轻轻的蹭着如剑的臂,亲昵的不得了。
如剑脸上立马绽放出温馨的笑,柔柔的问:“真可爱,它叫什么名字”
“呵呵,战风!”幽香仰起脸,故意大声说给叶楚天说:“战歌的占,如风的风。”
阳光下,在如剑那令人如痴如醉的笑容背后,叶楚天那张冷脸又瞬间加了千年的冰块……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哆嗦。
如剑趁着幽香跟蝉儿还围着“战风”转,惦记叶楚天脸色不太好看,赶紧走到他身边宽慰。
“公子,你别跟幽香计较,她一向口直心快,古灵精怪的,你是知道的。”
“嗯”叶楚天怒怒的瞅着那匹汗血宝马,从嗓子里挤出一个音节。
如剑见他不悦,抬起头来忙着转移话题:“都怪如剑的病,耽误了公子送樱姑娘”听说无情谷在江南闹的甚是厉害,慕容樱惦念着父兄的安慰,终究换了叶御风送她回去了。
“不怪你,如剑。”叶楚天脸色未变,守着如剑一句话不说,心下却
正说着,漱玉从偏门走过来,抱着一大推的眼花缭乱的东西。
“漱玉,你哪弄的这么的……补品”如剑一眼扫过去,人参,鹿茸,燕窝……都是些造价不菲的补药。
“这都是别院里的小王爷送来的。”漱玉回答道:“前几天他来拜访你,我说你病了,结果他派人天天来问候,每天都送这么多的补药来,仓库里都堆了好些了。”
“拜访我?”如剑问。
“好像……好像是!”漱玉回答。
“怎么还好像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他说要见叶如剑小姐,我想……大概就是找姑娘的吧”
“叶如剑?”如剑疑惑。
“哼,呆子!”叶楚天却心下了解,耻笑出声,面色不悦的说。
月朗风轻,苍穹上的繁星熠熠闪光,仿佛触手可得。
星空下的屋顶上一双湛黑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满天繁星。手指不时掐算着,双眉紧锁。
“就知道你在这,幽香”一声清新的呼唤,如剑徐徐坐到幽香身边:“我这爬屋顶的习惯就是被你带出来的”
幽香一改往日的咋呼,只是仰望着星空,轻轻的叹气。
“又在拈星呢?”如剑习以为常,也不说话了,静静的坐着。
风吹过两个沉默的身影,长发香影,两个灵气的身影惹的鸣叫的虫儿都忘记工作了。
“你身边的那个蝉儿可不简单,你要弄清是敌是友”幽香清清的开口:“汗血宝马岂是普通人一眼就认出来的,她竟一眼就叫出名字,还有她的身手好像也不错。”
“我知道”如剑波澜不惊的开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由它去好了。”
“况且”微微颔首,拨了拨耳边的青丝:“我见那丫头挺投缘的”
“你啊……”幽香怜惜的摇摇头:“在你的世界里就没有大事,从小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如剑低头微笑,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这次准备出来多长时间,我已经全好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要不玉爷爷跟师兄要担心了。”
天际一颗璀璨的流星划过,幽香的眼神黯淡下来,许久方开口:“如剑,人的命理全藏在这满天繁星中,你信不信?”
“我信!”如剑点头,玉爷爷拈星占卦无所不精,她从小耳濡目染,只是没有幽香在这方面有灵性,没继承衣钵而已。
“我的“生死劫”就是在我出生时玉爷爷拈星算出来的。”如剑仍是云淡风轻的笑。
“你就要十八岁了,玉爷爷的意思是要你在十八岁之前回玉茗山,然后一直呆在山上。”
“呆在山上就能躲过去吗?你最了解不过了吧,既然是生死劫,左右都是躲不过十八岁的”如剑平静的说,像是与己无关,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幽香抬头望着如剑额间的梅印,五瓣如血的花瓣紧凑在一起,熠熠生辉。这么具有血气的梅印,恰恰在如剑刚满十八岁时显出来,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是“生死劫”就会有许多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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