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怕》第29章


活剥了一般。
“二十多年了,你终于肯见我了么……如儿?”
如儿?!段无情一声如痴如魔的呼唤让如剑瞬间睁大了双眸,她颤抖着双唇:“你……你是谁?”
随着距离的靠近,段无情仿若痴魔的眼睛却突然灰败下来,就像一个绝美的梦被戳破,及其挫败的看着如剑喃喃自语:“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你比她年轻了许多……”
“你是谁!”段无情瞬间变脸,一把抓住如剑的脖子,声音极度冰冷下来:“说!为什么戴着她的镯子,长着她的梅印!你这种低贱之人也配学她,找死!”
如铁钳一样的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脖子,如剑直觉脖子就要断了,她憋得脸色通红,眼见就要命丧于此,她心底蓦然涌起翻天覆地的悲哀……
她不贪生,但也不求死,只是时到今日,她的脑海中却只有那次她生病梦魇,他从头到尾说过的一句话……
如剑,你要生要死,这些我都拦不住,可是,我只有一句话,你若去了,我绝不独活……
你若去了,我绝不独活……
如剑痛苦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默默的从眼底留下来,她最终还是放不下,也不忍心将他一人留在这个清冷的世界,尽管他会有佳人相伴,可能会安然活到百岁,子孙满堂,可是她却还是不忍心与他天人永隔……
如剑凭着紧剩的意识,从袖中摸到一把银针,暗提起一口气,默念着心法,流星般的投向眼前之人的各个要穴。
天女散花,针针致命,百密无疏!
她跟幽香虽然从小没有学武,可作为玉茗山的的传人之一在江湖上也不是任人可欺的,幽香自幼跟鸽子生灵之类的混在一起,一身来去无踪的轻功无人可及。而她从小跟灸针跟医典为伴,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清楚的找到每一个穴位,加上跟幽香从小修着玉茗山的心法,因此将玉老教的天女散花针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只是这针法一旦施出,如暴雨梨花般针针刺向敌人们的致命穴位,是真正的针针致命,百密无疏,如剑仁心仁术,怜悯苍生,一直都未使过便是了。
果不其然,银针所动之处,果然一片人仰马翻,而离着最近的段无情却是眼中大骇。
“天女散花!”段无情似是大吃一惊!却本能的躲过了如剑百花散尽般银针,他回首,望着倒下一片的手下,睁大了眼睛看着如剑。
“你怎么会玉茗山的心法针术?!你到底是谁?!”段无情惊骇的看着如剑。
如剑却没听进她的话去,近日来种种变故早已折磨的她心力交瘁了,加之刚才散针使上了全部气力,还未说话,便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你倒是自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从头到尾脸色都没变一下!”
段无泪巍巍颤颤的站起来,脸色苍白的看了一眼段无情跟如剑离去的方向,方才如剑昏死过去后,段无情出现近年来少有的慌张,急急的抱着如剑便离去,丝毫不管满地被银针所伤的手下,甚至连看都没看段无泪跟段无心一眼。
段无泪突然觉得,此次下江北将这个额有梅印的女孩虏来,是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误。
段无心冷冷的瞅着段无泪,看着她被段无情伤的几乎都站不住,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轻轻的动动嘴唇,吐出俩字:活该!
“你!”段无泪想要抽鞭子,无奈全身无力,几欲站不稳,她定定的瞅着面有剑疤,头发蓬乱的段无心,苦笑:“义父给你起的这个名字,可是真配你,段无心,你果然是没长心!”
段无心对她的调侃丝毫无感觉,转身抱着剑就要离开。
“等等,段无心,这件事你怎么看?”段无泪走动段无心面前,满脸血污的看着他:“他为什么突然那么反常?还有,那个姑娘什么来历,竟叫他能这么吃惊,这可是百年不遇的事情啊……”
段无泪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方才他眼中的神情是那么焦急,那么的慌乱,她从小跟在他的身边,从他正当壮年到现在鬓有银丝,这么多年来他的情绪加在一起也没有今天这么激动……
段无泪紧紧的握住手掌,方才被他一镖穿过的地方痛彻心骨,如果,如果今天被抱在怀里的人是她,那她就算是死了也了无遗憾了吧……
“无心,难道……外面满谷的桃花就是为她种的,难道这么多年来他心中的那个人就是她……”段无泪惊恐的抬头,随即又摇头……
不对啊,这个贱人也就十j□j岁的年纪,谷主在无情谷呆了二十几年没有出谷了,怎么可能……
段无心依旧神情冷漠,不发一言,不过疤痕下隐者的双眸却是异常的黑亮,他紧抿着薄唇,想起几天前跟叶楚天交手时,两人相似的武功路数,又想起今天如剑一手有如神助的天女散花针,黑色的瞳仁不被察觉的动了动……
玉茗山?恐怕义父这些年从来不允许他们踏入江北一步的原因就是这个吧。
“得罪了我段无泪,我定会让她尝尝万箭穿心,生不如死的滋味。”段无泪仰着脸,黑色的嘴唇,鲜红的血液看起来尤其的渗人,她长长的黑色指甲一根根的收紧,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我劝你不要,因为那样只有一个后果,你会很痛苦的死在他的手中,而且,他绝对不会因为是你皱一下眉头!”段无心扬长而去,留下段无泪低着头在默默想着他的话,末了,段无泪跺脚大叫。
“段无心,你不用嚣张,你就以为你真的没长心么?!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让你动心的那个人,你等着,早晚会有那么个人,也会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无全尸,尸骨不全的!啊!!!”
段无泪咬牙切齿的诅咒般的话语传到段无心的耳中,段无心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所不知道的是,段无泪口中的那个人,他很快就会遇到了,就像他头上的漫天繁星一般,谁与谁相遇,谁与谁分别,谁与谁陨落,都是命中注定好了的,不过只是前后脚的关系,谁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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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长生阁这边,少了如剑的长生阁似乎一切都如平常,但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漱玉战战兢兢的端着叶楚天的洗脸水从房间里走出来,整整好几天了,里面那位都是一张千年寒冰脸,之前托如剑的福,还能经常能看见这位二少爷正常的模样,可自从如剑走了之后,这位好像就彻底的破罐子破摔的变态了,昨日碧草给他端饭时,只是被他看了一眼,小丫头就腿一软,摔了人仰马翻,要不是爬的快,估计就会让他一剑给砍死了。
“啊!”漱玉望着突然出现的一张黑黢黢的脸,差点将手中的脸盆扔出去,待她定住魂,叫住来人。
“蝉儿!”
面前的身影不得不停住脚步,一转身,满脸不知涂了些什么东西,黢黑黢黑,像是从炭堆里刚托生出来,见叫住她,大白牙一呲,强烈的黑白对比直晃的漱玉眼晕。
说来,这个蝉儿也怪,自打兰玉麟来了,就几天缩缩这没见个人影,自打兰玉麟走后才活蹦乱跳的恢复正常。
“你……你把全山庄锅底的灰都涂你脸上了么?!小祖宗,你就消停天吧,让那位看见你这个样子,不当场结果了你……”
“他不愿见我,我还不愿见他呢,要不是主子嘱咐的紧,我早就去主子的老家找主子去了,什么寅时五谷粥上锅,初明火炖。卯时日常保药上锅,文火,此时粥改为温火慢炖。辰时伺候少爷起床,衣服要根据天气棉麻绸缎选择,漱口水要用雪水并微量盐并少许新茶,洗漱完毕后,先让少爷用蜂蜜之白水清胃,然后喝粥喝药……”蝉儿将如剑嘱咐的一道道滚瓜烂熟的背出来,听得漱玉直头晕。
这些都是如剑听了叶楚天话回玉茗山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蝉儿的,只不过她没有料到被慕容樱叫了去,更不会料到会生出那么大的变故来,当然蝉儿也不知道,她一心以为如剑只是回玉茗山了,留下自己在这不情不愿又不得尽心尽责的照顾叶家二少爷。
“那你涂成这个鬼样子干嘛……”漱玉上前扯住蝉儿的脸蛋,蝉儿连忙向后面躲去,嘻嘻哈哈道:“今天不是来贵客了么,呵呵……我们家乡来了贵客就得涂成这个样子……呵呵……对,习俗,习俗!”
漱玉不再管疯疯癫癫的她,蝉儿见状赶紧躲到墙的后面,满眼警惕的望着院中合欢树下的叶楚天跟今天的贵客——兰玉麟众人!
一个白衣翩翩,一个青衣飞扬,两个面无表情的人在合欢树下对视着,叶楚天清风傲骨,兰玉麟也贵气不凡,两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说不上来的微妙。
叶楚天眯着眼睛,漆黑的瞳仁里是无尽的疏离,只是在一转眼间,有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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