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怕》第56章


“你?”叶振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平复了:“哈哈,姑娘果真与凡人不同,这时候还有心思管这些事情,不过老夫甚是喜欢姑娘的处变不惊,告诉你一点也无妨……老夫收养这个逆子……当然不但但只是为了玉茗山的内功心法……”
“更重要的是,老夫要让某些活着的人万箭钻心,生不如死!要让某些死去的人后悔莫及,死不安宁!”
清冷的月光下,叶振仲脸上明明含着笑,却让如剑浑身止不住的打了个冷战,她的心,不知为何,一片冰凉:“你说的人……是谁……”
“你不必知道了,如剑姑娘”叶振仲眼神仍然不变:“将死的人,不必知道这么多,哈哈哈……”
“哈哈哈……”周围的人都一个个看着如剑两人,仿若他两人如待宰鱼肉,笑的甚是疯狂。
如剑轻轻扶着袖子,眼眸一闪,将手中的东西快速的弹入大笑着的叶御风的嘴中,身形一顿,玉臂一抬,顺势将东西送下了他的肚中。
“呃!”大笑着的叶御风猝不及防,脸色一变:“你给我吃了什么,臭婆娘……”
如剑但笑不语,轻轻的将叶楚天放在地上,退下腕中的玉镯,玉指巧弄竟“啪”的断成两截,如剑从其中一截里取出一浑身发着莹绿色光芒的小玉滴,放入叶楚天的口中:“玉茗山的人,一个人就足矣。
“神仙草!?”叶振仲大呼,江湖中人人渴望的神仙草经藏在这丫头的玉镯中!神仙草传说是上古之人开开天辟地时遗留下来的玉器,几经转折已经磨损只有指甲大小了,却既具有灵性,不禁可以立解百毒,要是练功时有它相助也是事半功倍,因此江湖之人都对他梦寐以求,早在二十几年前随着玉剑山庄覆灭就消失了,没想到竟在这小丫头手中。
“算你还识货!”如剑轻笑。
慕容樱曾经为了报复她,向江湖上的人报信,说神仙草在她的手中,无情谷的人才将她擒了去。
她当时不知道,慕容樱竟误打误撞的说对了,这个被称作“神仙草”的玉滴子,的确在她的手中。这也是上次跟战歌见面时,战歌告诉她的,在她八岁下山时,玉爷爷套在她手上的玉镯,里面就是……她娘留给她的“神仙草”,难怪在无情谷,段无情看她手镯的眼神是那么的异样……
“呵呵,神仙草得中毒后立马就用才有效,他都中毒几天了,况且他中的“毒”……呵呵,别说是你了,就是你师父亲自出山,现在也是没用了!”叶振仲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谁说我是用它解公子身上的“毒”的。”如剑嘴角上翘,笑的风生水起:“我只是用它来解“七步倒”的……”
“什么?”
“啊……啊……”突然有人陆续倒下,如死了一般。
“哦,对了,刚才方在令公子嘴里的药,比较猛一些,叫什么来着……哦……“阎罗香”……”
阎罗香,玉茗山的独门毒药,无味无形,只消半柱香时间,吸入之人便会全身无力,半月之内身体先无端发红后渐渐瘙痒,最后会如滚入油锅内周身疼痛而死。
她心性善良不喜欢弄毒,这并不代表她不善于用毒。众人中的“七步倒”只是药力强劲的蒙汗药而已,等药效过了,自然会醒过来,而叶御风吃下去的那颗“阎罗香”,才是真正要人命的。
她说过,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无论是谁,一个一个,她都不会放过的。
至于这次先选了叶御风,纯粹是因为他离她最近,而且张着那么大嘴巴大笑着!
这时叶御风应声倒在地上,与众人昏睡不醒不同,他咿呀着痛苦的四处翻滚。
叶振仲抽出长剑指住如剑:“快把解药交出来!
如剑轻轻的将眼前的长剑推开,嘴角的笑让人眩目:“比起庄主的手段还差了些,庄主真是好心性!”
叶振仲也吸入大量的“七步倒”,纵使内力深厚,此时也有些支持不住:“你……哈哈……纵有玉玲珑又怎样?这个孽种的“毒”已深入骨血,你就等着收尸吧,还有,你以为你们能跑的了么,这全江湖的人都视这个逆子为敌,你们就等着尝与万人为敌的滋味吧!”
“庄主这句话还是留给自己吧,你家大公子若是挨不过这十五天,您就等着收尸吧!”如剑一声呼哨,战风呼啸而来,如剑扶叶楚天上马,两人绝尘而去。
叶振仲脸上的虚汗汩汩而出,外面的护卫许久方听见声音,但也是人去楼空。
“叫所有的人连同暗卫!”叶振仲双唇颤抖:“封锁所有去玉茗山的路,务必捉住那两人!”
月光下,如剑抱着叶楚天骑在战风之上,脸色冰凉……
叶振仲说的对,此刻,全江湖上的人都恨不得将叶楚天扒皮吃肉,这下是真的只剩他们两人了……这次被她侥幸逃脱,可这天大地大,可再也没有她与他的容身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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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摩挲,竹影绰绰。
星空笼罩下的护龙镇像是沉睡的婴儿,满足的发出甜甜地鼾声。
以往只有一两个人守着城门却多出了几道身影,拿着佩剑,在城门口打着哈欠来回的踱着。
“吱呦,吱呦”树影处隐出一辆牛车,慢慢的踱过来,车上坐着两个农家人,后面好像还躺着一个,在这黑暗的夜里,隐隐的看不清楚。
守城之人强忍着困意,振作精神,大喝:“什么人?!”
赶车之人是一个面容敦厚的少年,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农家妇人,此时少年强陪着笑脸:“大哥,放个行,我哥哥病的厉害,要出城到京城看大夫”
守城的人们上上下下将他两人打量了几遍,狐疑道:“这么晚了?还出城?”
一守卫转到车后面,紧紧打量着车上躺着的病人,那病人苍白着一张脸,正昏睡睡着,可是额上却有止不住是我汗珠汩汩外冒,那面貌粗黄的妇人见了,掏出帕子轻轻试去他脸上的汗滴。
妇人抬起头来,一脸苦相的哀求道:“各位官爷,行行好吧,俺当家的这麻风病再不治就没救了……”说着粗手粗脚的从口袋中掏出几个铜板往守卫手里塞。
“麻风病?”守卫一手打掉如剑的铜板,掩着口鼻:“一边去,得了这种病还拉出来,赶紧滚”冲着门前的人喊:“放行!!”
守城之人应声打开城门,前面赶车的少年唯唯诺诺的点头,吆喝一声,驾着老黄牛“吱呦,吱呦”的驶出城门。
离了那些守卫的视线,坐在马车上的粗黄妇人回头,望着那些蠢货守卫,嘴角浮起讥诮的笑…… 
“大哥,怎么把他们放出去了?”一小守卫怯怯的问:“上面不是说今晚上有特殊情况,不能放任何人出城么……”
“笨!”大守卫狠狠地在小守卫头上打了一记“上面说要抓的是两人还是三人啊?”
“两人!”小守卫抓挠着脑袋回答。
“是骑马还是撵牛车?”
“说是骑一匹浑身发红的马。”
“这不就对了,他们怎么会是咱们要抓的人?况且……”领头守卫看着众守卫,声音突然低下来:“那男人得的是麻风病,你们一个个不要命了?跟这种人纠缠……”
“姐姐,我们走那条路?”三岔路口上,那憨厚的农家少年停下来,问。
他便是前些日子叶楚天身边新晋的小厮——命福,他本是叶家山庄的长工,很早之前,如剑为他久病在床的母亲看过病,顺便送了些药草,这憨厚的农家少年便一直感恩在心,后来不知怎的,被叶楚天留到了身边。
叶楚天出事后,长生阁里那些伺候的丫头小厮们大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包括如剑身边原先的小丫头蝉儿,都不知所踪了,只有命福,因为那天他正好在家照顾病重的母亲,才侥幸逃过了一劫。
也正是这个毫不起眼的农家少年,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帮了如剑二人……
如剑脸上涂满了油黄,此刻看起来如普通的农家妇人无异,她望着眼前的三岔路口,左边那条她最熟悉了,是通往盛京跟玉茗山的平坦大道,此时肯定是不能走了……
右面那条是传说中有去无回的穷山恶水强盗横行的荒路,走上去无疑是等于自杀,所以没有意义……
中间这条是他跟兰玉麟走过的,能通往苗寨的官路……
“中间那条,命福!”
“啊?”命福大惊,结结巴巴道:“姐……姐……那是通往苗寨的……俺听说苗寨的人都杀人不吐骨头的……”。
“姐姐,要去哪里?”命福问。
“正南疆苗寨!”如剑轻轻道:“公子的中“毒”已深……恐怕只有苗人能救他了”
她给叶楚天把过脉,甚至连她,都不能确定他究竟有没有中毒,他的脉相看似平稳,却暗藏汹涌,像是有股似毒非毒,似蛊非蛊的煞气一直在他的体内来回的流窜,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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