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怕》第63章


“什么……什么…游戏”命福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送个鸡蛋还得猜题。
蝉儿微微笑,抬腿对着怒放的合欢树就是一个利落的回旋踢,树上的盛开正艳的合欢花纷纷的坠下枝头,煞那间如下了一场红雨一般,蝉儿就站在那红雨中间,轻抬手臂抓了几朵,伸到命福面前。
“单数双数?”
“双……”命福磕磕巴巴。
“你确定?”蝉儿狡黠的笑,那明亮的笑容让命福不敢直视。
“你看!”莹润如雪的掌心中的一朵火红的合欢花孤零零的躺着,十分的醒目。
“好了,你输了,该替本姑娘煎药了,瞪什么瞪,不服啊,看见那柱香了没,你使劲吹气,到香燃尽时倒出来就好了”
蝉儿一转身,将袖子中的那朵合欢扔到地上,若无其事的伸着懒腰。
“这么好的天气,不去会会周公他老人家对得起谁呀,喂别傻站着啊,使劲吹呀”
于是一会回来的如剑望见了这么一幅画面:东方命福这个大好的少年鼓着硕大的腮帮灰头土脸的吹着个小火炉,还紧张兮兮的望着旁边的香,蝉儿呢,则悠闲的躺在躺椅大会着周公,太阳照在那白嫩嫩的小脸上,还不忘了满足的吧嗒吧嗒嘴流个哈喇子……
如剑脸上浮上一层会意的浅笑,八成是蝉儿这鬼丫头欺负人了又,轻移莲步到跟前:“命福,我来吧,你歇会吧”
“如……如姑娘”福宝手忙脚乱的招呼:“我……我……我娘让我来给你送鸡蛋”连忙将一篮鸡蛋递给如剑,手足无措的站着。
如剑看出了他的拘谨,忙柔笑的岔开话题:“大娘的病可有好转?”
“嗯!”福宝使劲的点点头:“娘吃了如姑娘的药没几天,咳嗽就好了很多,还能吃下东西了”眼睛尽是掩不住的真诚和幸福。
如剑有点感动,多么实在诚恳的少年啊,她的少爷如若没那么多的灾难,理应也跟他一样的简单的幸福,心底不由的跟他亲近起来:“以后不必叫我如姑娘,我比你年长两岁,如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姐姐便成。”
命福呆在原地“如……姐姐”这位神仙似的姑娘竟然对他那么好,竟然把他当弟弟看,一激动竟满脸通红了。
如剑望着他温暖的笑,从屋子里又拿出几包药来:“本想这几天给大娘送去来,你既来了,顺捎回去吧,告诉大娘我过几天一定去看望她。”
出了长生阁,命福闷闷的想,长生阁里的女子都怎么了,一个蕙质兰心,一个冰雪聪明,个个都像染了仙气似的。简直像要吹一口便要羽化成仙了般。
“主子!”蝉儿面红耳赤的跺脚:“你竟让那个呆子叫你姐姐,主子,你怎么能……”
“怎么不能叫”如剑柔声道:“也让你叫啊,你自己偏生不叫。非一天主子主子的没完”
“主子就是主子”蝉儿急急争辩:“岂是那些凡夫俗子随便喊得!”
“我就不是凡夫俗子了”如剑浅笑:“倒是你个鬼丫头,怎么好端端的让人家煎起药来了”
蝉儿心虚的嗫喏:“是他自己猜题猜输了,愿赌服输嘛!”但又理直的辩解:“主子才不是凡夫俗子呢”
“哦,猜输了用得着用嘴吹火炉嘛,那扇药的扇子不是摆在一旁么”用嘴吹?如剑哭笑不得,也亏的出蝉儿想的出来。
“是他自己用嘴吹的”蝉儿心虚的狡辩。
“你呀……”如剑自然不会相信呢,苦笑着摇头:“人家是老实孩子,下次来了可不许捉弄人家了”这个小蝉儿,当真让她给宠坏了。
“哦”蝉儿垂头丧气的耷拉着头。心里却歪起了嘴角:下次?谁叫那呆子平白无故的侮辱了东方这个姓,东方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姓的么,下次看他一次折磨他一次,走着瞧!
————————————————————————院中的合欢树正开得正欢,嫩嫩的红芯发出甘甜的馥香,引来无数蝶蜂翩翩起舞,远远望去,热闹非凡。
树下无聊的蝉儿手里拿了朵嫩花把玩,可怜的红颜已经被她折磨的的不成样子,再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这些落红可怜的身影,都是蝉儿的杰作。
自从幽香走后,蝉儿一直闷闷不乐,整天撅着个小嘴念叨幽香跟红眉(幽香那只眼上有红印的鸽子),如剑走出来,见到满地的残花败叶,心下了然一笑。
“蝉儿?”
“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我去送药,你要不要跟我出去透透气?”
“不去!”将脸扭到一边,还对幽香走时没告诉她这件事别扭呢。
如剑掩嘴轻笑,眼中有些戏谑:“你确定?”
“嗯!”
“可是我走后,长生阁里可就剩你跟公子了,好不巧啊,公子最近有些心情不好……”
蝉儿停止撕花,抬眼,对哦,这几天一直没有慕容樱跟叶御风的消息,况且最近听说无情谷越来越猖獗了,南边不太平的紧,所以这几天就没见叶楚天露个笑脸,整天阴着脸,大热的天离他三丈远都能冷的起鸡皮疙瘩。
“我……我不去!”蝉儿心一横,做人要有骨气。
“真可惜,那幽香留下的铃铛手链我可不知道要送给谁了……”如剑从袖中拿出一银色的手链,风一吹,上面的小铃铛们叮咚作响,甚是好听。幽香成天手上戴着好几个,所以走到哪里就响到哪里,这不,临走前摘下一个,说是送给蝉儿。
“主子!”蝉儿大喜,清秀的小脸蛋上立刻爬满了笑容,扔下手中的残花,抢过手链,乐颠颠的合不上嘴。
“那我走了”如剑眨眼。
“等等我,主子,哎……”蝉儿拔腿追上如剑,跟那个喜怒无常的叶楚天单独呆一天,蝉儿打了个寒颤,她又没活腻歪。
“大娘,最近可感觉好些……”如剑一边把脉一边细细询问。
一妇人半躺在床上,不过五十岁,身穿粗布衣服,虽然脸上看上去饱经沧桑,可是气度却不同于普通的村妇,举手投足都落落大方,颇为大气。
“咳咳……最近好多了,多亏了姑娘了,姑娘果然是妙手仁心,以前经常从镇上百草堂抓药,可也……不见好,哎,这些年连累命福了……” 
“娘!”命福端着一盘刚洗好的野果进来,听见他娘说话,憨直的答道:“为娘治病要紧,命福干什么都不累”
“命福,我拿了一些草药来,放在外面了”
如剑看着憨厚的命福,不过也就是十六七,却担起了生活的重担,并且难得可贵的是,怀着一颗乐观跟淳朴的心来面对困境,如剑越来越对这个孝顺的少年有好感。
再看看她家的蝉儿,也是十五了,现在却站在外面对着池塘里的鸭子新奇不已,新戴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俨然就是一孩子。
命福端着果子,走到蝉儿面前,和善的说:“蝉儿姑娘,你要不要吃果子,新从山上摘得,很好吃。”
蝉儿的目光从池塘里的鸭子转到命福的脸上,盯了半响,突然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嘴角的笑也变得不一般了。
“是么?我尝尝。”
要说命福也是一个有责任心青年,蝉儿是客人,又比他小,所以他也是好心的拿果子来给她吃,不过这似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好了”屋内的如剑给宁氏把完脉,开出药单,,递于宁氏:“这是药单,以后早晚叫命福再按这个煎药,大娘你按时服药,定会很快好转。”
床上的宁氏,感激不尽,忙忙起身拜谢:“姑娘真是活菩萨心啊”
如剑忙忙过去扶住:“大娘躺着,大娘有这般纯良之子,终究会是有福之人”
一句话说道宁氏心坎里,宁氏不禁红了眼眶。
“命福的爹去的早,命福这孩子是我一手拉扯大,其实他一直都想学武,却被我阻止了,学了武又怎样,天下第一又怎样,江湖险恶,冤冤相报,没完没了,远不如一个平凡的山间粗民有福。”
如剑听了低头,心想宁氏这一番话十分有理,但又话中有话,从她的气度及见识看来,这宁氏也单单是山中村妇那么简单。
正想着,外面却传来“扑通”一声,紧接着传来蝉儿银铃般的笑声跟命福呼喊救命的声音。
如剑赶紧跑出去,之间池塘边蝉儿跳着脚的开怀大笑,而池塘内,命福落汤鸡一样捂着胳膊大叫着救命,方才池塘里的鸭子被命福吓得呱呱乱加,都扑腾着翅膀向远处,好不热闹。
如剑大惊,急忙找了根长棍将命福拉了上来,幸得池塘水浅,命福只是喝了几口水,却依旧是捂着胳膊,如剑一看,脱臼了!
“蝉儿!”如剑将命福的胳膊接上,厉声喝住一旁偷笑的人。
“你太胡闹了!”
“我没有!”还撅着嘴狡辩。
“还说没有!”如剑瞅了一眼屋内,刚才的叫喊声宁氏也听到了,她不能下床,这时正满脸担心的在窗户边呢。
如剑压低声音:“将人弄折了胳膊扔进水塘,还说不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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