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阿兮-婚结:姻缘未了(出版)》婚结:姻缘未了(出版)-第12章


她跳下床,披上外套去书房与客房查看了一下,没发现周然在那里过夜的迹象。她又回到卧室,这一回在床头柜上发现了自己车钥匙和一盒抑制头痛的药。
这下子,晓维头疼得比刚才更厉害了。
厨房里,电饭煲调到保温档,煲里有粥,桌上有煮好的鸡蛋、切片面包以及花生酱和咸菜。对于常常把早餐和午餐合并起来凑合着吃的她而言,相当丰盛了。
粥熬得又稠又糯,晓维连喝两碗,吃了一枚煮蛋,把剩下的食物整理好。她正洗着碗筷时,有人开门,晓维吃惊地回头,看到一名陌生的中年妇女。
那人也吃了一惊,张口便问:“你是谁?”随即又小心试探:“是周太太?”
这八成是周然新换的钟点工了。在她离家前,原来那位钟点工回老家了。
晓维否认不得,只能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客厅里有周先生和你的结婚照。我听说你们结婚有些年了,你的模样这些年一直没怎么变呢,还是那么年轻又漂亮。”
“是吗?谢谢。您贵姓?”
“我姓李。你歇着,我来收拾。”
晓维退回房间。李嫂从厨房客厅一直整理到卫生间和阳台,单单没进卧室。
晓维换好了衣服,离开前向李嫂告别。李嫂停下手中的活,热心地问:“需要我去市场买些菜回来吗?”
“不用,谢谢你,李嫂。”晓维走到门口时又回头,“也谢谢你准备的早餐。”
“早餐?没有啊。周先生从来不用我准备早餐。”
这一天将近深夜,丁乙乙结束了又一期电台节目时,接线员说:“丁姐,线上还有你的一位听众,很想与你说几句话。你愿接吗?”
“请他明天再打吧。”
“我也是这么跟他讲的。可他只想与你私下说几句,不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只一分钟就可以。他已经在线上等了很久了。”
乙乙耸耸肩,把电话接过来。电话那端的听众用了磕磕绊绊的方言,声音也怪怪的,怪不得他不肯接通电台让所有人听见:“我做了一件错事,惹一位可爱的女士不高兴了,很多天都不理我。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当然要赔礼道歉。态度要诚恳谦卑、低三下四、悔不当初……之类的吧。女人需要哄的。”
“这样就可以?万一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你都说了她是一位可爱的女士了。作为一名可爱女人,她怎么可能不原谅你呢?除非你看走眼了,其实她根本就不可爱。”乙乙虽然努力克制,无奈她还未从节目状态里走出来,仍然不改刻薄。
乙乙觉得十分不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劲呢?对了,那家伙最后那句话,分明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而且那声音她怎么觉得有点熟……等乙乙终于想明白,她已经走出了大楼。路灯下,沈沉正倚着车门站在那儿,一脸的笑容。
乙乙如此被耍,又羞又恼,把脸一板,转身就走。沈沉急急拦在她身前:“我诚恳谦卑地向你道歉。”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乙乙走得飞快。
“别这样啊。你刚才还说,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猪才说过一定会原谅你。”乙乙话一出便知口误了。
沈沉接得飞快:“对,猪说的。”
乙乙又欲发作,难听的话还未想好,自己却忍不住先笑了,气势立减,火气也就发不出来了。她转身瞪一眼沈沉,这才发现他右手包着厚厚的纱布,伸手捅了捅:“这是干吗?负荆请罪的现代版本?”
沈沉痛得呲牙:“真的受伤了,被一个错误操作的实习生害的。我真的要向你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好了好了,你已经道过歉了,我接受了。别没完没了的。”乙乙又轻轻碰碰他的绷带,作一副满意表情,“看,再说你已经遭报应了。我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
乙乙开车同沈沉一道离开,他们谁也没继续提那日的不痛快。
回到乙乙家中已是下半夜,沈沉躺在乙乙的浴缸里泡澡,受伤的那只手被乙乙用保鲜膜包得严实。乙乙拉不下脸来像沈沉那么认真地道歉,但是她表现在行动上。她帮沈沉洗头,擦干身体,穿上浴袍。然后,她没有遭遇任何反抗地把沈沉压倒。
以不给他的手造成二度伤害为名,乙乙用丝巾把沈沉的胳膊绑到床柱上。再然后,她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沈沉淌着汗,喘着粗气,全身紧绷,从牙缝里艰难地挤着字:“我是伤患,你能不能对我客气一点?”
乙乙趴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腰,咬着他的脖子,也喘着粗气,满意地说:“嗯,伤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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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乙乙的“闲言淡语”——婚姻的相处之道
听众:我跟我丈夫婚前很相爱,但婚后总是没完没了地吵架,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丁乙乙:这个嘛……婚姻需要彼此忍让、相互包容,要经常换位思考,要时时保持耐心,要向对方付出真心,要细心贴心……
听众:天啊,你真的是丁乙乙?你被穿越了?
第5章(1)
第5章
晓维重新找工作的过程不算顺利。她陆续面试了好几处地方,都不了了之。
像她这样不上不下的年纪,不上不下的工作经历,好看但与她要找的工作不搭边的学历,以及她没有负担的经济条件,使得她在选择工作时也不上不下尴尴尬尬。何况,有些工作别人做得她却做不得,因为她还要兼顾周然的面子。
大多数公司是被她筛掉的,环境脏的,工作人员形象差的,老板缺气质涵养的,都是她放弃的理由。
也有淘汰她的。一家公司的人事经理低头看着她的脚:“林女士,我们付你的月薪,还不够你买这一双鞋。”另一家公司说:“这个岗位目前有两个人在争取。虽然你的条件比另一位更好,但是另一位应聘者家中有生病的丈夫和正在读幼儿园的孩子,我们想她比你更需要这份工作。”
态度都足够无礼,理由也让人不服,但晓维终究一个字没反驳,说了句“我明白了,谢谢你”便起身离开。
后面那家公司的人事经理还火上浇油地补充了一句:“我对你俩说了同样的话。但她的表现是向我据理力争,声明她更合适。可见她比你更珍惜这个工作机会。”
晓维气得不轻。乙乙安慰她:“你该庆幸没进这家公司,否则不知以后还会遇上什么郁闷事。”
晓维发牢骚:“我是不是很像一枚软柿子,可以被人随便捏?”
乙乙说:“老人家们常说‘心善被人欺’,这些话都是从生活实践中提炼出的精华。不过呢,善良总归是一种美德,是好事情。你说是吧?”
晓维牢骚了没几天,她以前的公司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请她回去继续工作,晓维想起那些噩梦连连的夜晚,无论如何也不愿重操旧业;周然也给她推荐了两个去处,但她铁了心要靠自己找工作,周然的推荐她看都没看。
这天晓维又去参加一个新的面试。她出门前换上一身正装,仔细地描了淡妆。离开工作岗位多年,镜中的白领女子形象,连她自己都陌生。
她面试的公司名字叫HF,刚开业一年,没什么知名度,但办公环境与周边环境都很好,晓维被他们温暖的广告词所吸引。
她在会客区填了一张面试卷子,回答了人事经理的几个问题,然后被请进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叫李鹤,年轻斯文,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有干净清爽的书卷气。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他给人的感觉很亲和,像个老朋友。他亲自给晓维倒水,彬彬有礼地问:“茶还是咖啡?”
他们交流了一刻钟,李鹤问:“你学的是生物,之前的工作也与本行有关。为什么现在要改行呢?”
“那一行不太适合我。”晓维迟疑地说,将那句已经打好腹稿的冠冕堂皇又虚伪至极的“我希望开拓新的事业领域”吞进肚里。
“你从上一家公司离职之前,得到过至少三次表彰,你在那儿一共才做了四年。你在不适合的前提下还能做得这么好,这一点让我赞许也很惊奇。”
“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晓维希望他不要再问她以前的工作了。
可能是晓维不自觉流露出的抗拒神情落入李鹤眼中,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你已经读完了有关教育学的研究生课程,没想过要继续深造或者找一份相关的工作吗?”
“我学这个课只是出于好奇……”晓维避开李鹤探究的眼神,预感到这一回的面试又要告吹。都怪她脱离社会太久,以至于找不到与陌生人交流的感觉,即使面对李鹤这样温和的男人也感到吃力。
李鹤的电话又响了。他说声“抱歉”,将电话接起。这一次他没能像前两次那样说句“我回头给你电话”便挂掉,而是整整讲了十分钟。他边讲电话边朝晓维歉意地笑笑,指指屋角的报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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