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撬走了竹马的白月光》第10章


幸而余路衍没有再接下去说,又继续吃饭,但谢承冬还是能明显发现越余路衍情绪的低下,是因为自己跟钟祁说和同事在吃饭所以热的余路衍不快么?
谢承冬进退两难,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吃完饭,余路衍送谢承冬回家,也许是因为钟祁,两人的气氛不如来时那么的轻松,车厢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息,也不知道余路衍是没有开车听音乐的习惯,还是故意的,车子里安静得谢承冬很是不自在,他忍不住想说点什么,但又找不到开口的话题,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引起了余路衍的注意。
“你不用有负担,”余路衍缓缓开口,“我一向知道你喜欢钟祁,在你心里,我没有钟祁重要也是意料之中的。”
余路衍说的话太直白,反倒让谢承冬更加愧疚,他有些紧张的解释,“不是。。。。。。”
“承冬,”余路衍的目光放在远方,声音低醇而让人信服,“我只是觉得,你的人生是自己的,不应该为别人而活,钟祁也好,我也好,一切以你的喜好为主,任何让你觉得为难的,你大可以拒绝。”
谢承冬放在腿上的手蜷了又松,松了又握紧,从来没有人跟他讲过这些话。
小时候在孤儿院,他要学会看人脸色生活,院长喜欢听话的孩子,他就不哭不闹,即使被其他小孩儿欺负了也不敢吭声,被钟家资助后,他时刻记得钟家的恩惠,过得小心翼翼,不敢出一点儿差错,他无法报答钟家什么,只能竭尽所能的对钟祁好,喜欢钟祁后,更是把自己的感受抛诸脑后,爱得卑微而没有尊严。
他谨小慎微惯了,早就学会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院长这句话从小就刻在了谢承冬的骨子里,使得他一味付出而不敢奢求回报。
可是余路衍却和他说,一切以自己的喜好为主,不要为别人而活。
他心里反反复复的念着这句话,喉咙不禁有些发紧。
不知道何时车子停了下来,已经抵达了目的地,但谢承冬的心却依旧不能平复。
余路衍这才是转过头看着他,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电光火石间,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同了,还未等谢承冬反应过来,余路衍已经倾身而上,两人离得很近,谢承冬甚至能感受到余路衍绵长的呼吸,他紧张不安的抿紧了唇,睁大了眼睛看着余路衍,十指用力的握了起来,一颗心也咚咚咚跳得厉害。
余路衍狭长的眼睛深深看进谢承冬的心里,他张了张唇,“不如就从这一刻开始,学会拒绝我。”
谢承冬背挺得僵直,嘴唇像被粘住了似的,余路衍眸色深如夜色的森林,要将谢承冬这只不安的夜莺笼罩起来,他低低的讲话,“我给你三秒时间。”
短短的三秒听在谢承冬耳里就像敲响的沉重的罄钟,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击在谢承冬剧烈跳个不停的心上。
他脑海天人交战,交杂着钟祁那张蔷薇般秀色的脸,又定格在盛夏繁星河边的璀璨星泪。
一个很轻柔的吻印在了谢承冬的唇角,仅仅是一瞬,如同扑扇着羽翼的蝶擦过,很快就又飞离。
谢承冬的呼吸有一秒的停滞,余路衍放大的脸印在眼前,问他,“你是依旧学不会拒绝,还是心甘情愿?”
他眨了下眼睛,两人离得太近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就要冲破胸腔,慌乱而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感受,谢承冬喉结滚动,恍恍惚惚不知所以。
余路衍似乎轻笑了声,不知是笑他的局促还是笑他的呆滞,只替他解了安全带,这才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压力一接触,谢承冬骤然反应过来方才他和余路衍做了什么,仅仅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扰乱了他的心神,他不想自欺欺人说自己反应不过来,他大可以推开余路衍,但他没有,而是接受了余路衍的吻。
谈不上心甘情愿,但也绝非不情愿。
谢承冬脑海混沌得无法思考,急急忙忙的打开车门,他怕再和余路衍独处,会发生更多他难以想象的事情,他才走出两步,余路衍又在身后喊他,“谢承冬。”
他深吸一口气才敢回过身去,余路衍晃了晃手中的公文包,“忘记拿了。”
谢承冬啊了一声,急忙上去从余路衍手里接过包,他不敢去看余路衍深不可测的眼神,怕再一眼,就会跌入起伏的蓝海。
“谢谢你送我回来,”谢承冬快速的道谢,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谢谢你,和我讲那些话。”
余路衍歪着脑袋笑,“不客气。”
他目送着谢承冬离去的慌乱的步伐,想到谢承冬的反应,垂眸笑得更加欢愉,他好像圈住了天底下最纯情的夜莺,只要一个吻,就能让这只夜莺为他献上心爱的玫瑰花。
谢承冬直到家门口才渐渐的调整呼吸,他用力的闭了下眼,有点懊恼刚才没有推开余路衍,是因为今晚对余路衍的愧疚,还是余路衍说的那番话,亦或者是其他的,谢承冬已经分不清,只是——他想,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他也真的能为自己而活呢?
第12章 
开了门,却有光透出来,谢承冬愣了下,把门开大了,客厅上坐着个很熟悉的身影,正连着电视在打游戏,听见声音也没有回头。
钟祁是有谢承冬家的钥匙的,但钟祁寻常是不来的,他有那么多去处,谢承冬这儿对于他而言可有可无,若换在从前,一回家能见到钟祁,谢承冬能高兴一整晚,但此刻见到钟祁,却有些苦恼,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给钟祁打电话了,但却没想到钟祁真的会杀到他家里来。
谢承冬把鞋换好,钟祁抛了游戏机,转过身看他,脸色怏怏,像是在抱怨谢承冬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谢承冬方才从余路衍的车上下来,心虚不已,只能借着讲话来缓解内心的慌张,“你怎么过来了?”
钟祁哼了声,“我现在连过来都不能吗?”
谢承冬不知道他在闹什么脾气,摇摇头,他有点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钟祁——这个他放在心里多年的男人就在他面前,谢承冬却感觉不到太多的欣喜,他甚至与这个男人喜欢的人有了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
乱糟糟的。
钟祁坐在地毯上,背部靠着沙发,随口问道,“你吃顿饭要这么晚回来吗?”
谢承冬本意是不想再对钟祁撒谎的,但面对钟祁的质问,他却说不出实情,只好避开钟祁的眼神,低声说,“大家闹得比较晚。”
钟祁的目光一直落在谢承冬的脸上,半晌,对谢承冬招招手,“你过来。”
就像在招一只最心爱的宠物,谢承冬果真听话的走了过去,才刚接近,钟祁就拉住他的手腕让他坐下来,却没有放开他的手,谢承冬一颗心乱跳得不行,不明所以的看着钟祁。
钟祁打量着他的神色,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他手腕的一小片皮肤,掷地有声的说,“你最近很不对劲。”
谢承冬心跳到嗓子眼,“什么?”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钟祁好似有些感慨,他用一双桃花眼注视着谢承冬,安抚着躁动的宠物般,“是为什么呢?”
谢承冬被他一看,心脏还是狠狠的被抓了下,他很想回答钟祁,因为他觉得累了,他不想再竭尽全力去追随一个人,但面对着钟祁,他无法将这些话说出来。
他觉得有点疼,一抽一抽的,让他很是难受。
“承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钟祁靠近他,深深凝视着他。
谢承冬呼吸紊乱,他想起太多太多,钟祁惯是如此,像在他身上栓了条绳子,想要他乖乖的听话,就用甜言蜜语当做甜头哄得他明明有解开绳子的能力,却依旧被圈在属于钟祁的领域里。
他和钟祁对视着,头一次没有因为紧张而避开钟祁的眼神,他想在钟祁的眼里看出点他想要的东西来,但钟祁的眼睛里只倒映着他有些疲倦的脸,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谢承冬很是失望,但竟然也没有多痛苦的感觉,或许是早就接受了钟祁眼里没有他的事实,即使真实的去接触到,也能够坦然的接受。
向来都是如此,他追着钟祁跑,钟祁从来不舍得停下等他一步。
他追得好累。
谢承冬慢慢而坚定的把自己的手从钟祁的手里抽出来,被钟祁碰碰过的那一小片皮肤还残留着温度,他喉咙发紧,对钟祁强颜欢笑,轻轻的嗯了一声。
钟祁只是一秒讶于谢承冬抽出了手,但谢承冬的答应还是让他很高兴,他觉得自己在这段情意里还是属于主宰的地位,只要他稍微服个软,谢承冬就会无条件的满足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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