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尸手记》第65章


慌履阃竺挥泻萌兆庸丁!?br /> 我笑而不答,寻思着该怎么脱身去棺材铺,身体是已经没有大碍了,可肥仔一直在这儿的话,我就没办法一个人离开病房。看着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过去,已然快到十一点,我得想办法把他支开,对了,那件旗袍和二愣子是最好的借口。既然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那么也就是说那件旗袍还在陈宅,得让肥仔去把它毁了才行,否则还会有人遭殃;另外,二愣子也还没找到,也可以让肥仔顺便去找找二愣子,这样一来,我就有充裕的时间去棺材铺。
我想定主意,就对肥仔说道:“肥伦,我这边也没什么事儿了,只要休息休息就行了。不过陈宅那边可能还会出事,那件旗袍是不祥之物,你得去把它给毁了,否则还会死人。再者,二愣子也是在陈宅一带跟我们走失的,要不你弄好旗袍的事之后,再去找找。”
肥仔倒也通情达理,应声说“好”,随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临行前还嘱咐了一句:“你先休息,我明早开车来接你。”这话虽然是好意,但听着总觉得有点耍乙坏愣疾幌M腥丝耸道唇游遥ǔT耸到拥亩际撬朗獠皇窃谧缰湮宜缆铩N铱嘧帕乘担骸按蟾纾憧氖窃耸担髟缃游沂侵湮医裢硭赖囊馑悸穑浚 ?br /> 肥仔一拍脑袋,笑着说:“瞧我这嘴,嘿嘿,哥们儿不是那意思。我这就去陈宅,你好好歇着。”我点点头,没再跟他废话,不然他又要昏天暗地地胡乱闲扯。我躺下身,窝进被子里,故意做出要睡觉的姿势,他就自顾自离开了。
我初步算了算,从医院去城西的棺材铺,如果走路起码要走一个多小时,而坐车的话,那时候城里还没有出租车,只有三轮车,所以最快也得四十来分钟。由于走路太费时,我决定坐三轮车去。我坐起身,从床边的衣架上取过自己的衣服,掏了掏口袋里的钱,还好一分不少都还在,肥仔还算义气,居然拿他的钱替我交住院费。
我脱掉医院的病号服,换回自己原本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衣冠,就匆匆走出病房。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就我这种情况为什么要住院,不就是被一块儿血玉卡住了喉咙吗,不至于这么劳师动众的吧,况且现在都已经被取出来了。要算严重的话,也就是喉咙出了点血,可女人每个月流那么多血都没事,我区区一个大男人,流这么点血就住院,也太说不过去了。
走到医院门口,一个三轮车夫正坐在车里焦灼地抽烟,皮肤黝黑,眼神迷离,一看就知道生意不太好,他们也够拼的,都大半夜了还想着拉客赚钱,为了让他能够早点回家,我决定就坐他的车了。我走上前,冲他善意地笑笑。
“小伙子,要去哪儿?”他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眼睛里顿时闪烁出一道光,那种光我曾在肥仔的眼睛里也看到过。
“城西。”我没敢说是棺材铺,怕他吓着而不肯载我过去。他猛吸了两口烟,然后扔掉烟头,故作为难地说:“城西啊,那地方远着嘞,荒郊野岭的,你去那儿干嘛?”
“师傅,我有点急事儿,您就送我一趟吧,价钱的话好说。”看他有点不愿意,我便央求道。
三轮车夫双手抹了一把脸,说道:“那成,你给个5块钱,我送你过去。”那时候的货币还是以分计算的,所以对我来说,5块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由于急着到棺材铺弄清是谁给我送包裹的,为什么约我到那儿,我只能忍痛答应。原本出于好心照顾那三轮车夫生意,没想到他竟然坐地起价狠狠宰了我一遭。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十一点,我赶紧上了三轮车,着急地说:“师傅,你得在十二点前把我送到那儿,钱没问题。”
“好嘞。”三轮车夫结实的脚用力踩下踏板,车子由慢变快,驶入城区的道路。沿途的风景我无暇欣赏,只是坐在车里听着三轮车踏板“咯吱咯吱”的响。给我送包裹的女人到底是谁呢?棺材铺赵老板已经死了,她约我到空无一人的棺材铺相见干嘛?有什么事情是非得我单独前往的呢?这些问题如同一条条藤蔓,缠络着我的大脑。
“小伙子,到城西了。你具体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三轮车夫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恍然醒来,“哦”了一声,发现确实已经进入城西的街道,我对他说:“到棺材铺。”
三轮车夫蓦地刹住了车,停了半晌,“啥?哪儿?”
我以为他没听清,就又重复了一遍:“棺材铺。”
“那……那地方,去不得。”三轮车夫压低声音,颤声说:“你没听说吗?自从赵老板离奇暴毙在棺材铺之后,那房子一直荒废着,里面除了棺材啥也没有,可好多人都听到棺材铺里有女人唱曲儿……”说完,三轮车夫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两下。
“有女人唱曲儿?”
“啊,唱的越剧,至于是哪一出就不清楚了。”他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有胆大的人潜进去,疯着出来的,这会儿还在医院里治疗呢。我劝你一句,那地方最好别去,否则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犹豫了,可如果不去的话,内心的诸多疑问就无法得到解答。我到底该不该去呢?三轮车夫催我道:“小伙子,你给个儿话,我还得回城去。”
“那……你先送我到那儿再走吧。”我不清楚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但终究是要做出选择的。三轮车经过纸扎店时,我往店门方向望了一眼,里面漆黑一片,看样子纸扎店老太太是已经熟睡了。三轮车夫把车停在了距离棺材铺两米多远的地方,他让我赶紧下车,我前脚刚下去,他就见了鬼似的仓惶掉头离开。
我忐忐忑忑地朝着棺材铺走去,注意着四下里有没有什么动静,或者什么奇怪的人。然而夜静得犹如死墓一般,毫无生气。我在棺材铺门前伫足观望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异样才鼓起勇气推了推门。门上虽然贴着封条,却是虚掩着的。
我哆嗦着迈进屋子,虽然屋外月光柔和,可屋内却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浓重的桐油味在整间屋子里弥漫,有些呛鼻。我有点后悔没带上一只手电筒或者其它照明工具。不过按照常理推测,一般电灯开关都设置在门后,所以我尝试着摸索,就在伸手触摸墙壁的刹那,里屋突然传出一个女人幽怨的哀唱:“惜别离,惜别离,无限情思弦中寄,弦声淙淙如流水,怨郎此去无归期……”
☆、第54章 赴鬼约
那歌声时高时低,极具穿透力,如箭矢般从黑暗中刺向我的双耳,那女人的吟唱,幽怨得让人脊背发凉,我竟被那凄楚的歌声吓得怵在门后不敢动弹。我的手仍旧贴着冷冰冰的墙壁,指尖似有一丝柔软的织物滑过,痒痒的。我心头一惊,该不会是女人的头发吧?我使出浑身解数,以强大的意念控制着自己的肢体,猛地缩回手,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是头发一类的东西,记得很多人家的电灯开关都绑着细绳,而且是靠拉扯绳索来控制开关的,于是就先不管那恐怖的唱曲,而壮着胆子再次伸手去触摸那丝织物,期望能够点亮屋子的灯,然后再一探究竟。
我的手抓住了一根晃荡着的细绳,用力向下扯了一下,伴随着“吧嗒”一声脆响,整个屋子瞬间亮堂起来。屋子里满满当当的堆放着十几口棺材,所有的棺材都盖着棺盖,唯有墙角的一副木棺截然不同,是敞开着的,显得阴森而诡异。
大厅正上方的灯泡被门外灌入的夜风吹得左右摇晃,灯光也跟着晃动。里屋的凄惨歌声也已经戛然而止,我清了清嗓子,颤颤巍巍地问道:“有人吗?是你约我在棺材铺见面吗?”许是我的声音太小,对方没有听到,我就又加大了分贝,继续问道:“有人在吗?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我正要转身,却听得背后“砰”的一声巨响,棺材铺的门竟然自动关上了,而屋子里的灯像是受什么干扰了一般开始闪闪烁烁,忽明忽暗,光影明灭中,一个穿着血色旗袍的女人渐渐从里屋走出来。她的头发自然垂落,虽然没有遮挡面孔,可由于灯光闪烁不定,我仍旧无法辨认出她的相貌,只是那张脸的轮廓看上去有些熟悉,似曾相识。
我被吓得往门边退,背贴着门板,双手使劲儿抠门环,不停地拉扯,但那道木门却像是被人封死了一样,任凭我怎么用力都无法拉开。我一边焦急地拍打着门板,一边跟那女人说话,试图以语言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靠近我。“你……你……是谁?是不是你让人给我送……包裹的?你约我到棺材铺要干嘛?你别……别过来。”我磕磕巴巴地说了一通,对方的脚步逐渐放缓,似乎这方法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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