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的暗示》第19章


“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王馆长,不是我不想说,真的是……太诡异了。那天晚上我们和陈教授还有他那俩助手一起在‘天字一号’里找线索,试图破译凶手的作案手法,本来一直都好好的,可是陈教授在石像的左眼窝里发现了几个神秘字符,就在他试图破解时,整个博物馆的等都灭了。”
“灭了?怎么回事?是不是电路老化保险丝烧了?这方面我在行。”眼镜挽着袖子凑上去准备大展身手。可是李钰却说事情没那么简单,开始他们也这么认为的,就随便让保卫科的几个人去修正电路,谁知道到那之后才发现,整个博物馆的电力系统是人为破坏的。李钰他们得知情况后立马让整个保卫科的人出动,封锁了博物馆的全部出口,并全力搜查可以人士。结果凶手没查到,倒是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等李钰他们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陈教授已经被人下毒手了。
贺子芊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哭着喊着要出去找凶手给老头子报仇。老周他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拦住她。
“你到底要干什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胡闹!你以为陈教授就是你眼里的那个老头子啊?论胆识论身手,整个五六十年代他都是数一数二的!”老周突然咆哮起来,多年以来的稳健荡然无存。
“我……”贺子芊终于停止挣扎,整个人像抽了魂一样瘫软下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次对手来的很凶猛,不是我们能应付得了的。”老周沉默半天,叹了口气,沉沉的说道。
“这不可能,你可是当年的接……”
“够了!”老周突然一拍桌子,强行打断了贺子芊的话。我悄悄看了老周一眼,只见他青筋暴起,整个脸发出一种奇异的青乌色,像牛头马面。
在座的人被老周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全场变得鸦雀无声。我试图缓和气氛,可是几次想开口,都是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儿的话咽回到嘴里。老周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沉默了半天,试图缓和气氛:“小李,你们这几天在天字一号发现什么了没有啊?”
“我们通过激光扫描,发现石像的左眼窝里被人刻上了一些神秘的字符,这不是中国境内任何一种古文字。陈教授试图破译可是没有成功,于是后来我们对刻痕周围的一圈做了同位素追踪检测,结果发现……”
“别买官司,直接说。”老周点了根烟,靠在墙上说道。
“结果发现这些刻痕出现的时间是十一年前。”
“怎么会?难道说,这尊石像是……”矮子正在办公实力乱转,听闻此言停下手中的活儿问道。
老周轻咳了一声,示意他点到为止。矮子心领神会,立马闭上嘴不再言语。我是越听越迷糊,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呀?什么玩意儿啊!我懒得再白费心思去听,转身就准备走。老周拽住我,思考了一会对大家说:“最近这段时间是我们最艰难的时间,大家要分外谨慎才行。我会联系中央,申请成立专案组到我们这里来的。大家一定不要惊慌,以免打草惊蛇正中的人下怀,该咋样就咋样。小李,小吴你们这几天把案子的情况汇总一下,三天之后上交给我或者是王馆长。”说完他就拉着我急匆匆的往办公室跑。
“哎,我说你这是干啥呀?你也不看看人家看咱的眼神,分明就四个大字。”
“不用猜,精忠报国是也。”
“放屁,是‘基情无限’。”我一把挣开他的手。
“切,谁跟你基情啊?老子宁可和白垩纪晚期的鳄鱼基情也不跟你。”老周虽然一边儿调侃着,表情却非常严肃,在办公室门前撒了一堆瓜子皮,然后迅速关上门。
“到底咋了?”我被他这样子吓到了,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问道。
老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掏出一张纸写到:“我们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我心想我去你妈的,从临沂回来就这副神叨叨的样子,和贺子芊一块唱二人转唱的可好了。昨天还是水火不容的阶级敌人,今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亲密友人了,这民族大团结的经验要是推广到全世界,我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中国乡下老大妈都能跟奥巴马坐在一起包饺子了。
老周顿顿笔,接着在纸上写道:“老王同志,现在局势紧迫,你我的才艺应当放在一边,联起手来,一致对外。”
我夺过笔写道:“废话少说,直入正题。”
老周又从旁边摸到一支笔写到:“老王你可能不知道,这济南市博物馆三十年前我就来过,那时我才刚刚二十岁出头。当时还没有现在的五号楼(档案室),当时所有的文件都放在一个地下室。我个人认为那里应该隐藏着一些我们用的上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那里就没有被清空呢?”
“孩子,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咱就去看看。”
老周看完后没写字,在纸上花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我一看那脸差点儿没吓着,化的简直就是一张鬼脸。
就在这时,整个博物馆的灯突然又熄灭了。眼前所有的景象都陷入黑暗。我心想保卫科一群饭桶干什么吃的,三十多号人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闸都看不好。
我气急败坏的站起身就准备出去叫人把保卫科长金全叫来,问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却突然发现对面三号楼的顶层有一间靠南的房间却亮着灯,一个诡异的人影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
人影,又是那个人影!
我以为那天在大山里只是因为疲劳而产生的幻觉,没想到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我感到一阵崩溃那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是,到底是不是人?那畸形的体型完全超出了我对“人”的认识范畴。
我正想让老周往那个方向看,谁知就在这时电力恢复,整个三号楼又恢复了寂静。
“嘿,愣着干啥?我们走吧。”老周抄起一把斧子就要拉我走。
“干啥干啥?找地下室还要行凶啊?”我看他那架势不想失去找档案而是想要去打劫。
“放屁,我是那种人吗?得,别废话了赶快走,晚了又没觉睡了。”
说起这博物馆的老档案室,我还真不知道它的存在。在我调到这里之前,博物馆就因为某种原因突然宣布废弃。当时官方给出的一种说法是“由于地下建筑老化开始渗水,导致这里不再适宜重要档案存放。”。可是谁都知道这老档案室的前身是济南的一条重要的防空洞,整个构造是凿岩而成,军事化标准,坚硬无比。表层有六层不同材料的防水层,谁边防八级以下地震,顺便连空对地精确制导打击也防了,官方给的理由简直是无稽之谈。
可是真实的原因是什么,估计这是一个永久的谜团了。
水泥封得非常结实,我和老周叫上眼镜矮子高个儿我们五个忙活了三个小时才把尘封了二十年之久的大门打开了。在踏入这里的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错觉,我感觉似乎真想正随着我们深入的步伐变得越来越清楚。
矮子还半开玩笑的说小时候有一次跟他爹来这里,一泡屎憋急了没地方拉,看这里没人就拉这里了,结果一座汉代诸侯王墓群的发掘工程就给退后了两年。
高个说你这屎厉害啊,要是多拉几次,中国历史的进程说不定还要改变呢。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连一直苦瓜的脸的老周竟然又露出难得的笑容。虽然这个时候的凶险我还不能意识到,但是我明白,父亲那一辈的苦苦谋划,给我们这一代留下了很深的影响。而老周他们这些“接班人”身上的担子,也许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有多么可怕。
老周笑够了,拍了高个儿脑袋一下说:“小声点儿,笑够了快跟老子走,我还等睡觉那,困也给困死了。”
我深吸一口一个大步向前迈去,带起一地的灰尘。老周说你慢点儿,又不是急着投胎。我说这么小心干啥,又不是在秦始皇他老人家的墓里。虽然这样说,但是我还是掏出手电照着地面小心翼翼的走。不过没走几步,我却突然呆住了,一个恐怖的场面映入我的眼帘。
一行脚印,一行诡异的脚印。
那种诡异,让我无法描述,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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