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赌石》第78章


……返回发现段爷被人陷害染上毒瘾,也明白这都是我的罪过……今天我寄希望于这封信,你连看都不看一眼;这可是你……”
“还想骗人!那信已毫无意义!”阿香打断他的话,含泪叫喊:“你王八蛋——赎楼那天打电话晓得我在这里,是想借赎楼炫耀,你欠老娘的孽债是钱能偿还得了的?阿慧怀了你的孩子,你倒说去孟芒镇找我?芦慕云——阿香借嫁人都打不动你啊……”
想起在家望眼欲穿,不知有多少梦回以泪洗面,阿香忍不住失声啜泣:“我真的不是为赚你的钱,是恨,是想把我的王八蛋整垮,带回孟芒镇……现在你也不用捏造,诬蔑我没人性害段爷吸毒……哀莫大于心死,我已经把你从心里彻底忘掉!只求你把玉佛还我……”
这贼敏顿从中作梗,叫他浑身长口也辩不清!慕云气得怒火中烧:“你为哪样听敏顿的话!他是个卑鄙小人——十足的骗子!我恨不得杀了这杂种!”
阿香用纸巾擦拭泪水,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往事涌上心头——格莫村庄山盟海誓,他一去不复返;茶楼约定回孟芒镇,倒诬陷她害他进监狱;接着“点灯节”分手……
想到这些她就心灰意冷,“芦先生你真的不要再表演了,我已经领教够了……刚才和尚们念经你都看到,请你来是参加婚礼……我已经嫁人。”
犹如一声晴天霹雳!慕云顿时热泪盈眶:“他是谁?!阿香——你说呀!”他料到是这残酷的事实,但死都不相信它会真的降临。
阿香抹去泪水凄怆地说:“我的泪为负心汉流干了,想不到你也会流泪啊?”然而一旦看到他伤心欲绝,心里好舒坦好畅快的,她要给他伤口抹盐,于是自鸣得意地说:“芦先生,你不是要问我男人是谁吗?是你的马仔——卑鄙小人——骗子敏顿!”
慕云像被人揪住领口扇了几耳光,顿时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他脸色苍白,胸口憋得喘不过气;一把扶住旁边的靠椅,痛苦得额头沁出冷汗。
阿香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冷冷地问:“芦先生,需不需要我给你叫医生?”
慕云摇摇手,待缓过气来,笑得泪流满面,“阿香你开哪样玩笑,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那可是我心爱的人啦!我死都不相信,她咋会找个下贱的马仔骗我?”
见慕云似信非信还自我安慰,阿香气得含泪朝他喝:“是你逼的!到曼谷旅游我爱上他,在酒店给他睡了!我终于找到报复你的办法,让高贵被下流、卑鄙撕毁,作贱;叫你精神重创,品尝心灵流血的滋味!芦先生,我是疯了,你不要自欺欺人……”她说得清泪滚落。
孟芒镇漫山遍野的罂粟花幻灭,还有山盟海誓,以及最美好、最珍贵的情和爱,瞬间如落花缤纷,似风卷残云!慕云擦干泪,不知坐了多长时间;他终于从虚无缥缈中走出,不由得凄然长叹:“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唉,真像做了一场梦啊;梦醒来,心事茫茫转头空……”
起身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包,是阿香给他绣的,双手递还:“阿香,我们曾以兄妹相称,有夫妻之情;虽然今后失去白头携老,但有着诸多美好的回忆……你的婚礼,我不能不送上一份礼物,只求让我走后,你再打开……”深鞠一躬,毅然转身走了。
见慕云满脸悲戚出门,阿香轻轻吁了口气,几年的爱恨情仇终于了结,首次尝到报复的快感,要她的王八蛋明白什么叫精神崩溃,偿还欠她四年的孽债!于是拿起香包回到房间。
瞟眼桌上的香包,一种莫名的惆怅袭上心头,毕竟是旧物伤情,不知他在里面塞了什么东西?既然两情了断,香包就成了过期车票,留着它也烦心。正准备朝窗外一扔了之;但这旧物满是相思萦怀,她于心不忍。
。。
走火入魔(8)
怀着好奇打开香包——倏地绿光一闪!她大惊失色——是凝结爱情的信物!一枚晶莹碧绿、闪闪烁烁的玉佛!睹信物她怅然若失,不禁凄怆啜泣:“芦慕云……你王八蛋……”
这憨包刚才还信誓旦旦说不归还信物,顿时她心灵感到莫大的安慰!他留下信物至少对她是份思念,人生最难忘的莫过于初恋情人,她真胆寒被这份情所伤。想不到临走他竟偷偷将玉佛归还,其中饱含着挚爱、凄楚、颓废、哀怨、悔恨、苦涩……五味杂陈,似孤寡夜哭,对她是无声的控诉!
这信物又恰如其音容笑貌,一派绅士学者风度,携带诸多美好往事缤纷沓来。她不堪重荷,说不清是愁、是悲、是恨、还是爱……都如潮水袭上心头,她哀叹终究没能“破茧化蝶”。天地之大,冤家路窄,为什么芦慕云千里迢迢来到孟芒镇,偏偏与她在泼水节一见钟情?为什么命运鬼使神差,将两人捉弄得生离死别、心力交瘁?为什么情网恢恢,她人挣脱了,心却对他倍加思念?是他不放过她,还是命运在折磨,她弄不清……
悚然想起那封信,毕竟是初恋情人写的情书,里面有柔情似水、愁肠百结,读来有无穷回味。她慌忙从抽屉找出,拆开信失声惊叫——原来是阿爸写的!
看着看着她眼睛模糊,手颤抖得厉害,对着信凄厉哀号:“阿爸——您为哪样做这种事啊!”泪水止不住地大滴滚落,悲不成声地哭诉:“难怪阿哥怀疑的,原来是阿爸害他进监狱……我俩商量好回孟芒镇,不料阿爸投鼠砸破缸……”最终害得她痛下杀手,将心上人整得痛不欲生!想起刚才慕云酸泪流淌的惨状,她心头滴血奇痛无比,如果阿哥有个三长两短,她真生不如死!于是一抹泪水要去找他。
这时敏顿轻巧地推开门,嘿嘿地阴笑,“看那姓芦的狼狈样,在路上像被人脱得光光的小偷,解恨!他一旦精神失常,赌石大王的风光就没啦!”阿香听得心直哆嗦,两眼发愣望着窗外。“你咋个啦,心疼他了?”敏顿挨着坐下,手扶在她肩头。
“不要碰我!”阿香触电地一颤,猛地推开他:“出去——我要安静!”
敏顿猝不及防,差点被推得摔倒,惊诧地问:“你咋个发这大的脾气,刚才还好好的?”
“他哪样都对我说了,你为哪样要骗我!”阿香明知这话缺心眼,意味撕破脸皮置自己于险境;但她实在无法冷静,不由得冲口而出。
敏顿摸头不知脑的,难道姓芦的揭露他“借牛耕田”、想拐骗阿慧?或者戳穿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于是疑惑地说:“他咋个能胡说八道?没有的事——那是阿慧和段爷在编造!”想到其它事好瞒,慕云去孟芒镇是瞒不住的,还有那封信!于是嘿嘿嘿地笑,“都已经是夫妻了,咋个还谈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谁跟你是夫妻!”阿香顿时傻眼,马上明白过来!敏顿终于露出豺狼本色,竟异想天开要假戏真做!“他赎楼是为段爷养老,当天就回孟芒镇,你却歪曲!还有……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骗子,滚出去!”
“叫我滚?这也由不得你呀?”事情败露,敏顿反倒轻松,狰狞一笑:“今天是你请和尚念经证明结婚,看谁敢说我们不是夫妻是演戏!”扑上来撕扯她的衣服:“妈的你想得倒美,哪有娶回媳妇不上床的!就算弓虽。暴也是夫妻房事,婆娘你叫啊——看谁管得着!”
阿香始料不及,惊得啪地抽了他一耳光,使劲挣脱背靠窗台:“再敢放肆我就死给你看!你杂种不过是个马仔,付钱你演戏是主子的恩赐!”敏顿愣住,怕她真的跳楼。
“谁跟你演戏!晓得我在曼谷酒店为哪样睡你?是捏住把柄迫使你就范,今天我终于达到目的了!”敏顿拖过靠椅坐在她面前羞辱,“那天睡你爽得我歪歪叽叽,整夜要死要活;并明白之前你就不是贞女。现在木已成舟,你不给我睡是有违妇道,跳下去摔死活该!如果摔残,我把你睡腻了卷款走人!快跳呀,我就欺你家势单力薄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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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入魔(9)
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之前对她摇尾乞怜,一幅卑躬屈膝的可怜相;竟切指对天发誓不揭那丑事,原来是骗她演这无聊的闹剧!只怪她自作聪明走火入魔,对这贱人不屑一顾!想到慕云为情所伤景况凄凉;自己落得丢人现眼比狗还贱,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脸活?一把抓住敏顿领口朝窗口拽:“你这卑鄙杂种是痴心妄想!今天我要你一同跳下去!”
敏顿吓得拼命挣脱,见阿香奈何不了他,露着黄牙猥亵地笑,“你现在该明白切指发誓的奥妙吧?这世上只有姓芦的会救你;可是你把他赶走,变成卑鄙马仔、无耻骗子的婆娘。今天乖乖陪我上床睡,直到满意为止,不然我下毒手打得你难看!明天你还会欣赏到自己的杰作,看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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