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计划行动》第20章


毛蛋儿有所不知的是,那赚钱赚得只争朝夕的老板娘每天晚上都把石英钟往前拨一个小时,相当于原来的夏时制。
西六沟市的出租车司机全国一流,这不,仅用时六分钟便将急着赶场子的乘客毛蛋儿送到了桂竹苑高层公寓的楼下。
仍在兴奋之中的毛蛋儿一边照着小字条找楼梯口一边念念有词,“瓜瓜、仙人跳、捉奸……”
终于越过重重关卡来到了十三楼02号。敲门。瓜瓜说过,一敲门她立马就出来迎接。
敲了两次没人应,不免心中火起,暗骂:不怪老子跟你玩仙人跳,你个奸夫*咋还不快点来开门!
得,迷迷糊糊的毛蛋儿已经把自个儿认定为前来捉奸的铁头了!
正要奋力敲第三次,门轻轻地开了,满面绯红的瓜瓜站在门口微笑。
“看你急的,这才七点刚过——”
“呔!”毛蛋儿一步抢入门内,先大吼了一嗓子,再学着古戏曲的腔调喝道:“大胆奸夫*,竟敢于光天化日之下干这苟且勾当,看我不——”
“呔”字一出口,瓜瓜的小脸吓得由红转白,心说坏了,我这白马王子梦中情人咋知道我连下两桌的事儿了呢?都怪那神经病何志高非得装神弄鬼地下来干……可再往下,发现毛蛋儿的词儿有点不对路,眼神也直勾勾地不正常,瓜瓜慌乱的心儿才稍稍镇定了点儿。她用手在毛蛋儿眼前晃了一下,说:“傻瓜,你喝多了吧?这儿只有*,没有奸夫。要有也是你呀,坏蛋。”
毛蛋儿眨巴眨巴眼睛,又晃了晃脑袋,终于赶走了捉奸的幻觉。
眼前瓜瓜穿着敞胸露腿的睡衣,脖子和前胸还渗着香汗,看样子好像刚洗过澡……靠,赴密约的感觉回来啦!
有啥说的,进吧。于是便和瓜瓜手挽着手往屋里走。转身的时候大力地往后甩了一下门。怪了,门竟然没有咣当一响。“还是人家高层,门都这么高级,一点声儿都没有。”毛蛋儿又发感叹。
他又有所不知,身后那门缝里正夹着两个戴着手套的手指头,那手指头的主人此时正龇牙咧嘴强忍着疼。
一直等到瓜瓜和毛蛋儿双双走进卧室,那穿着一身黑不溜秋衣服的手指头的主人才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跟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一架小巧的摄像机。
三炮儿馆子这一跤栽得不轻。
那瓜瓜竟然连瞟都没瞟他一眼,这在他的*史上是空前的。太伤自尊了。毛蛋儿被相中,他并不嫉妒。都是自家兄弟,谁爽不是爽。让他抓心挠肝的是,他看上人家瓜瓜啦。
假如瓜瓜也看上了他,那他心中的波澜或许不会这般强烈。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单相思常常会激发出比双向相思更按捺不住的激情。
第六章 捉奸大Party(9)
于是,已经缺少激情,已经淡出江湖的三炮儿暗中发出狠话:小瓜瓜,我姓郑的要是不拿下你,我就不配叫三炮儿!
于是便琢磨机会下手。
这时候铁子戊又来烦他,说给他买了一件皮衣,三千多块呢。对了,手机费又替他交了五百。
“今天下午我来西六沟办事,晚上咱见个面?你正好把皮衣试试。别去喝酒啦,对身体不好。就这么定了,五点钟下了班你就直接到我表妹那儿。”
三炮儿真的不想去,便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表妹那房子不安全。你想过没有,那楼上住了不少我们单位的人,万一我要是被人家给撞上,问我干啥来了我可咋说呀,我还能说是给局长送礼来了咋的。”
“笨,不是告诉过你要化装吗?现在天短,不到五点天就黑了,你戴个大口罩,再戴个帽子,谁长了火眼金睛啦能认出你来。不过还是小心点好,别说你,我每次来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这样吧,你要是害怕就稍稍晚一点来,五点半吧,那时候电梯里基本上没啥人了。”
女人干啥要是上了瘾,准比男人瘾大。
三炮儿还想推托,铁子戊娇声道:“好啦,今天最后一次嘛。从下次开始咱换地方还不行吗?”
听到这儿,你大概能听明白铁子戊她表妹家住在哪儿了。
噢,还有一点要交代:三炮儿即将赴约的这一天和毛蛋儿去玩“仙人跳”……恰巧是同一天。
晚五点三十分,乔装打扮的三炮儿按时赴约。地点就不用细说了。
你肯定又想起了一个名字——范淑仪。噢,又有件事儿忘了交代:铁子戊,也就是东六沟市地税局的那个女科长,其大号就叫范淑仪。
头十分钟是老少皆可观看的温馨场面:女主角为男主角煮红烧牛肉面。
民以食为天,饿着肚子干大活儿那可不行。
牛肉面吃完之后的场面可就生猛得少儿不宜了。这一段必须掐喽。小钢炮遭遇吃活人的母大虫,那战斗场面将是何等的惊心动魄。你可以想象一下。
到门口传来哗啦哗啦的开门声时,总攻还未开始呢。
“咋回事?”
三炮儿一骨碌坐起来,小钢炮差点没崴着。
“嘘——肯定是我表妹回来啦。别慌,快钻床底下去!”
都说女人胆小、心理素质不如男人,错!往下的场面就是明证。
久经沙场的三炮儿狼狈不堪地钻进床下后就再也没敢露头。人家铁子戊范淑仪先是把两人的内外衣物、皮包手机啥的划拉到床下,再以沉稳麻利之动作将狼藉一片的大床铺好,之后才以一个漂亮的侧滚翻动作进入床下。这还不算,就在不速之客的脚丫子迈进卧室前的一刹那,人家还轻舒粉臂,一把将床头柜上那安全套的小包装袋给抓了下来。
总之,这卧室里由她经手过的东西全都搞定了。
佩服?岂止是佩服,简直是叹为观止。
来人说话了,是一男一女。
表妹:“咦?这房子里好像来过人了耶!咋有煮方便面的味儿?没错,是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表妹夫(?):“瞎说,我咋没闻着。我朋友这房子装修完之后就一直没住过人。有味估计也是从烟道灌进来的。”
三炮儿在床下听得真切,心说这两位听起来也不是戊的表妹和妹夫呀,要不咋能说是“朋友的房子”呢。还有,这对狗男女的声音咋听着都很耳熟呢?
对,一定是一对狗男女,要不咋能一路不点灯,摸着黑进入卧室呢?经验起作用了。
“点灯吗?”女的问。
第六章 捉奸大Party(10)
“点,先去把窗帘拉好。”男的看来很谨慎。
“你们这楼高得鹤立鸡群,就是把窗户全都打开别人也看不见呀。咦——这窗户咋是开着的?”
一听此话,床下的三炮儿吓得直咧嘴。他经手的事儿捅了娄子。一进屋他就开了窗户,屋里太热,还得干大活,不开窗户谁受得了。
“不必大惊小怪,一定是我的朋友忘了关啦。”
还好,男的真通情达理。不过他这声音可真是太熟了。
窗户关上了,窗帘拉上了,灯也打开了。于是,床下的两位便看到了停于床边的一对小白脚和一对大白脚。
床下黑,三炮儿看不见铁子戊的表情,但这种情况下谁能有啥好表情。三炮儿便安慰地去拍她的手背,这一拍不打紧,发觉对方的手已变得瓦凉瓦凉的。
唉,女人终究是女人,心理素质到啥时候也比不过老爷们儿。三炮儿想。
四只大小白脚不见了,头上的床垫子开始不是好声儿地叫唤。
床下黑咕隆咚的太压抑,咱们且探出头,把视线移到床上。
哇噻,还是外面敞亮。看见啥了?不告诉你。反正你记住一条:何志高的官场恐惧症又治好了。
美中不足的是屋里实在太热了。这败家地暖,瓜瓜*了小膀子还热得头发都湿成一绺一绺的,跟刚洗了澡似的。
室内暂且不表,表一下室外。
此时室外急匆匆地来了一位黑衣人。看样子像是送礼找不着门的,不然咋能在01号和02号两个门之间徘徊张望了若干次呢。
噢,不对,认出来了,这老哥不是送礼的。
他是搞取证的,专业取证人士。人家刚从二十楼下来。
考证老哥发话了:狗屁专业人士,名不副实!要真是搞专业的,早就该尾随何志高和瓜瓜下来了,还能磨蹭到屋里的演出都快要结束了,他这个摄影师却连摄影棚都还没找到?
唉,子非师,安知师之难。
问你个问题:进门难还是出门难?正常人肯定回答是进门难。然而对于专业人士来说,出门的难度可比进门高多了,尤其是对于何家这种一反锁便万夫莫出的先进玩意儿。
那黑衣老哥许多年以来蹿房越脊啥门没进过,可对于出门却缺乏研究少有实践。何志高哗啦啦将门反锁之后,他急得是抓耳挠腮。也仗着人家有些老功底子,愣是在缺少工具、无现成方案可循的情况下力拼几十分钟,终于撬开了那道罪该万死死有余辜的铁将军。
出得门来,可往哪儿追呢?瓜瓜那仓促间的一比画,能看明白的才是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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