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逃》第89章


李瑜哼了两声,拱到他怀里,抱怨快期末了,班上学生心却有些散,起早摸黑守早读和自习有点累。
常怀瑾宽慰他,“就快寒假了,到时候好好休息,陶姨不是拿了中药煎泡脚的药汤?你不要怕麻烦她,中午在办公室有没有休息?”
“那你晚上和我一起泡。有在办公室趴一会儿。”李瑜说,“没有你辛苦,年底是不是最忙?这个月都出去喝了两次了。”
“要养你么,”常怀瑾的眼睛半弯着,“现在让不让我养?”
李瑜转了转眼珠,“不要,你就当荆馆的土皇帝,多留家里休息,我争取评个杰出青年教师和优异班主任,也不是养不起你。”
常怀瑾闷笑几声,被李瑜踹了下腿肚子。
他讨饶地亲李瑜的脸,“好,等李老师拿奖金养我。”终于想起正事,“过两天我要去南方出差一趟,大概要去一周,学校那边快期末了,你也忙,但还是要抽空给我打电话。”
“监督我泡没泡脚?”
“也想要你监督我是不是表现得很好。”
李瑜现在就开始舍不得他了,亲了亲常怀瑾的下巴,问道,“会不会想我?”
常怀瑾搂着他吻了许久,两个人的腿没羞没臊地绞在一起,被窝也藏不住甜腻的接吻声。
“每天至少想十遍,可不可以?”
第57章 
一月底,是长泽市最冷的时候,李瑜忙着抓班上备考期末,常怀瑾则要赶往南方出差。
“我走了。”常怀瑾朝被窝里的人说,颇为不舍地亲了亲李瑜的脸。
“嗯……”李瑜朦朦胧胧睁开眼,“几点了?”
“快六点了,乖,再睡一个小时,今天你不用守早读。”
李老师乖乖点了点头,又有些放心不下要出远门的常先生,“行李别落下,每天尽早休息,不要喝太多酒……”
常怀瑾轻轻笑了一下,在他耳边哄着说,“好,别念叨了,快睡。”
李瑜在耳旁温厚的语音中栽回梦里,睫毛颤了两下,大概又重新睡熟了,呼吸绵长起来。
常怀瑾没忍住吻了吻他仰躺露出的脖子,又放轻动作把李瑜的睡袍从领口小心地拨开,俯身在他心口的小鱼上亲了一下。
“等我回家。”
那寸皮肤是十分敏感的,果然让睡梦中的李瑜挪动了一瞬,到底没有起初敏感了——被常怀瑾给亲得习惯了。
这个月来两个人的同居生活趋于平稳,磨合的时间非常短,好像李瑜拖着行李箱离开是今天上午的事,傍晚他就重新回了荆馆。事实上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等待他,秒针和李瑜卧房里的椅子一起,停滞在五年前他关门的那一刻。
一月二号的晨间常怀瑾便产生了李瑜从未离开的错觉,他下楼,李瑜从厨房端来陶姨做的早餐,笑着朝他道,“早上好,常先生。”
几乎要让他流泪了,李瑜见他怔愣在楼梯上很自然地懂得了他的心情,微笑着迎上去给予了一个清晨的吻,很轻,很浅,像和常怀瑾共食一珠露滴,散发着清甜的凉意——让常怀瑾意识到,荆馆从来不因他的存在而流转,李瑜才是那把开启朝阳的时间之匙。
李瑜也不笑话他难得的魔怔,只说,“一起吃早饭吧,学校离得很近,你要不要送我去上班?”
从前绕路都要送,何况如今。常怀瑾感谢他没有戳穿自己显得脆弱的一瞬间,那似乎凝结了千百个清晨的怅然若失,他愿意在李瑜面前主动袒露一些不安,但又很矛盾地想要掩藏一些,在重拾主奴游戏的这些天里更是如此。他希望自己能始终展示强大的一面,给爱人足够多的庇护,好像才有资格接过李瑜未消减完全的痛苦。
这点是李瑜没有察觉的,他们仍在摸索着性的奥秘,但频率很低,因为两个人共同拥有一个闲适夜晚的机会实在很少,不是李瑜守完晚自习回来身心俱疲,就是常怀瑾加班或应酬回家半醉不醒,甚至有一次两个人整一周都没有做爱,李瑜在床上喃喃感叹,常怀瑾看了他一眼,都很无奈地笑了。
“想要?”常怀瑾问他,伸手去摸李瑜的下体。
李瑜抓住他的手拿到脸侧枕住,“想,但不是现在,现在想好好睡觉。”
“亲一下再睡。”常怀瑾凑近些,李瑜便迎上去与他接了个吻。
亲到最后他几乎要睡过去了,跟常怀瑾鼻子碰鼻子小声说着,像在说悄悄话,“等忙完,要认真做一场。”
常怀瑾被他的形容惹笑了,低沉地嗯了一声,又聊胜于无地亲起昏昏欲睡的李瑜,在锁骨处吮出一枚红,似是今晚达成约定的章印。
又践行着这些天来形成的新趣味,埋头舔弄李瑜左胸口前的残缺纹身,这里很敏感,针扎的痛或许仍未消逝,常怀瑾舌头的舔舐似乎是一种原始的疗愈,让李瑜愿意纵容他,眯着眼发出几声细微的呻吟。
他没有多加在意常怀瑾对这片纹身的偏爱,也看不到常怀瑾舔吻自己的表情,于是在被随意地问到完整的图片是什么样子并且发给常怀瑾后,也仅仅玩笑地说,“这么喜欢?”他觉得常怀瑾应该是喜欢的,毕竟那条小鱼为他而存在,常怀瑾吻他,遮掩了自己的表情。
如果李瑜知道常怀瑾曾在他睡着后开着昏暗地夜灯默然注视那片胸膛,甚至拍了一张照片,用手指轻之又轻地摩挲后,一定不会不以为意。

“到了没有?”午间,李瑜吃完饭准备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此时在学校的自行车车棚下打电话。
“到了一阵了,刚在酒店吃完饭,你呢?”常怀瑾回答道。
“吃啦,食堂的蒜苗炒肉味道还行。”李瑜捏了捏垂下一截的围巾,“那边冷不冷?南方一般没有暖气的,你记得开空调,不要感冒。”
“嗯,套房有中央空调。”常怀瑾嘱托他,“等会儿午休戴着颈枕睡,别又趴着回来说脖子疼。”
“……好,”李瑜不太乐意,觉得坐在办公椅上戴眼罩仰着睡觉不美观,“那我回办公室了,你别太辛苦。”
常怀瑾应下,两个人腻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第一天倒还好,睡前视频了会儿,都没觉得不习惯,唯一让常怀瑾觉得不满的是主卧的床空出一大块,被希宝占了便宜,趴在他昨晚才枕过的枕头旁隔着镜头看他,还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把脑袋往李瑜身上搭,似乎在炫耀。
常怀瑾要李瑜把镜头挪了挪,画面消失那一半,眼不见为净。
“什么时候期末?”他问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李瑜。
“明天就考了,”李瑜说,“陈劲最近挺听话的,你放心。”
“我哪里操心他?”常怀瑾笑着看他。
李瑜也跟着他笑,顺着他问,“那你操心谁。”
常怀瑾故意逗他,“不知道,你说呢?”
李瑜抿了一下嘴巴,“快说。”
“不知道,”他还是这样答,看向屏幕最边侧自己的一角枕头,“希宝吧,它有没有按时吃饭?”
“没有。”李瑜抬了点下巴,语气有点不乐意。
“那有没有好好睡觉。”
“没有,”李瑜侧过头去看希宝,“还在玩我的睡袍。”
常怀瑾扬了下眉,“让他去楼下睡。”
“为什么?”李瑜明知故问,“你担心它睡不好,有我陪就睡得好了。”
常怀瑾认输地看着他,“我怕它闹得你睡不着。”
“不是担心希宝吗?”
“是担心你,”常怀瑾无奈地看着他,“今晚一个人能不能好好睡?”
李瑜咯吱笑了两声,“你好幼稚啊。”
“到底谁更幼稚。”
“反正不是我。”李瑜说,“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孩了,哪里不能一个人睡?”他突然想起那天醒来常怀瑾抱不到自己马上皱眉的样子,神色放缓了些,朝他道,“睡吧,有想你。”
常怀瑾也未曾想过自己会这样黏糊地注视手机,他道,“晚安,宝贝。”
“晚安,常先生。”李瑜朝他笑,似乎因为隔着屏幕有些不好意思,眨了两下眼睛,耳朵尖有一点红。
常怀瑾又问他,“爱不爱我?”
“爱你。”李瑜小声说。
一夜好眠。
接下来几天偶尔视频,更多改成了李瑜窝在被子里听常怀瑾说哄睡的话,他能猜到对面还在工作,宽慰几句就会被常怀瑾转移重点到自己身上,经常聊着聊着,耳边是常怀瑾低柔的关怀,间或几声喝水时喉结滚动的声响,到最后越来越听不清了,他缓缓陷入梦境,常怀瑾的呼吸成为夜色中一根永不斩断的绳索,让他不至于走失,觉得安定。
李瑜自己都不知道,半梦半醒间他朝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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