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第177章


公之礼送卢植还乡,并用宗正之名上书追赠卢植为涿侯,也由卢毓继其侯爵。
这场涿县的政治秀就把公孙瓒、刘备(刘备把守的平原郡乃战略重地。)、刘德然三名卢植的知名弟子纠集在一起,更重要的是祭祀主持由刘虞亲自担任,在有心或无心之间公孙瓒便已经跪倒在刘虞面前,此中深有内涵。
反正白楚峰并不是什么公孙瓒,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
……
……
“我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天意!虽然我本来并不相信所谓的天意!”
白楚峰对乍现惊容的卢植无奈地说道,只是卢植随后笑呵呵地回答道:“的确骇人,但要是成事,你比你祖师爷过之而无不及。”
对一个生命将要到尽头的人来说,也没有什么能值得称奇,卢植继续笑问道:“峰儿,你是真心的对玉儿好吗?”
“这个自然!”
“想必玉儿也是,那何必计较这些世俗!只要你不说出去,而为师……恐怕为师是没有机会说出去咯!”卢植自嘲道。
“老师,不要说这种话好吗?”白楚峰强忍着忧愁,劝诫说。
“你父辈与杨兄失散多时,分隔南北,杨兄也不知道有你这样的子侄。既然你们是家人团聚,何不喜上加喜!哈哈……咳咳!”卢植却笑逐颜开,无碍病况。
不过卢植随即脸上又僵硬起来,幸好也不是病情恶化:“只是不知道伯珪应否认这生父,不得不是一件憾事。”
“……”
“你心里好像有话,有话就说吧!否则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听到此言,白楚峰心里头突然一紧,这么细小的反应也被卢植察觉到。
这一夜之前,白楚峰曾有一件事情十分想告诉卢植,就是关于公孙瓒的死,关于自己如今公孙瓒的“影子武士”之身份,他喜欢过些踏实的生活,演绎一个人物的生命,那背后总有一阵虚无缥缈的拘束,他想对一个有见识的人倾诉,甚至在他那里得到答案。
然而他害怕卢植因此受到打击,尽管卢植可能熬不过多久,是否该在此前明明白白地心酸,还是糊糊涂涂地安详。
“别看我病卧此处,外面的天下为师也有些了解。伯珪负伤而率义从突击袁绍中军,擒获东光守将后不杀,也无乘胜追击;斩杀闹事士卒以正军纪,辽西旧部如王门、单经多有怨言……你道我从辽西听到什么:‘公孙将军’自龙凑一役后意志消褪,疏远亲信,重用小人,又贪生怕死龟缩易县,终日沉迷美色……”
“啊!”白楚峰心底为此有些发笑。
“此种种均非伯珪的处事作风,虽然为师认为其能止戈散马休养生息是一个好的开始。而且玄德那一封伯珪的书信,似是而非,我卢植即使不及他那岳丈大德,也不至于不来见为师最后一面?伯珪不是那样的不顺之徒……峰儿,你告诉我,如今伯珪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也许公孙将军因……这里是刘幽州的地方,他也许在顾虑……才……”
“胡说,刘伯安若有异动,只会给自身带来非议的口实,其绝非不智之人。而且伯珪手下精兵强将,刘伯安即使有那样想法也不见能奈何得了。”
回光返照的卢植也不省油,但一切都是推测,那就能够推搪,然而卢植又说:“你又是怎么跟刘伯安搭上道?那时你平安回到幽州,如何会是刘伯安带你前来。你跟玉儿一直没有相见,到底在你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卢植的一连串尖锐的问题,白楚峰显得有些招架不住,只是卢植越是如此敏锐,越是说明他的最后时刻不多了。
“我害怕老师会接受不了!”
“连死都能接受,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接受的?即使再难的事情,始终要去面对的。”卢植大无畏地解释道。
白楚峰犹豫了一会,说:“可以说……我就是公孙瓒!”
“?这是何话?是否为师糊涂,没有听明白!”
“老师听得清楚,我就是公孙瓒。”白楚峰重复地肯定说。
“这……”
“这段时间公孙瓒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我,也是刘幽州所安排。”
“那……伯圭呢?”卢植有些不清醒地问道。
“大师兄……他……他,马甲裹尸了!”
嗡,这是卢植脑里的感觉,当一切都被白楚峰亲口证实的时候,卢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不是不相信白楚峰,只是期望白楚峰说的是另一个答案。
只是白楚峰还能怎样编下去,至少此刻已经编不下去。
“是天意还是巧合!”卢植看着白楚峰的目光,就好像看着另一个人一样。
……
……
白楚峰自然知道卢植的眼中其实看到的是公孙瓒,想到的也是公孙瓒。
卢植以为白楚峰的父辈与杨鼎(也就是公孙瓒与赫兰玉的生父),两人是兄弟的血缘关系,但他误会了。
杨鼎这个人物与白楚峰的亲人有关系?但白楚峰的长相又是与他们那么相似。
然而卢植的确误会了,因为白楚峰所知道的真相是卢植永远无法理解,只能以此解释。
卢植的灵柩安放在涿县的卢氏祠堂中,白楚峰静静地在偏厅一个人呆着,而一切的谜底都在那个握在他手里的金属盒子,或者该把它称作怀表的东西。
白楚峰一边在核对手腕上那劳力士的时间,一边给这老怀表拧紧发条并调整着时针,而那怀表里头藏一张让白楚峰震惊不已的老旧黑白照片。
在那个夜里直到今天都让白楚峰震惊不已的老旧黑白照片。
第三十二掌 超越时空的真相(下)
1948年10月15日,经过31个小时的激烈战斗,锦州城破,T军大捷,G军在东北的形势不利,对G军来说,东北可以说危机四伏。
此时辽沈战役已经打了一个月了,守备在长春的G军正面着对T军的围攻,也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他们悔恨不能击倒面前的T军,不能援助锦州,以致失去了后撤的通道。
东北的G军士气十分不乐观。
10月17日前,陷入困境的长春G军,因粮食分配上的分歧,成为了长春易帜的导火线之一。
T军的东北野战部队极力争取下,长春G军的第60军在17日当天在起义,呼应T军的行动,解放了长春。
占领锦州,并解放长春,G军在东北基本上失去了翻本的机会。
10月18日,G军最高领导人J先生亲自部署了“总退却”计划,准备重新占领锦州,给困守东北的军队打开一扇后退的大门。
可惜,这一战略计划的执行军被东北野战部队用大胆的战术分割后围歼,“总退却”正式宣告失败。在10月下旬,东北野战军乘胜东进,先后解放新民、抚顺、辽阳、鞍山、海城等沈阳外围据点,沈阳易主是早晚的问题。
在此大势之下,残余的G军部队最后计划从葫芦岛利用海运撤离,又或从锦西撤至关内进行守备。
为应对策略,原第60军的182师B师长手下有一名亲信军官,被派遣潜入葫芦岛对G军部队内部进行诱降。
葫芦岛G军各人想法不一,只有小部分人和应那名年轻军官,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情。年轻军官接着按照原定的计划,策动归降派从葫芦岛内制造混论,与在外的182师等部队对G军进行包围。
占领葫芦岛是T军为了控制G军的海路撤退路线,但因为数日前沈阳正式宣告解放,在渤海东海岸的营口重镇只好被G军战略性放弃,其海上部队正迅速赶往葫芦岛部署,就碰到了182师包围葫芦岛的突发事件。
原第60军及东北野战部队收到情报也立刻前往葫芦岛接应182师,与营口海上部队在葫芦岛内外激战起来。
最终,G军凭借强大的海上部队,打破了T军的包围,给葫芦岛的守军提供了海上撤离通道,成功带走了大部分士兵。但不幸的是,当初潜入的那名军官,在葫芦岛内被支援的营口G军俘获。
叛军是必然判处死刑的,那名军官的亲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还能再见到他,而自那天起,的确再也没有人见过那名军官,同时也杳无音讯,甚至连审判的消息也没有,到了大中华成立以后,T军在G军的遗留档案中,也没有任何提及这名军官的文字。
唯一可以怀念这位军官的只有相片,例如白楚峰手上怀表内的老旧黑白相片。
这张照片白楚峰再也熟悉不过了,因为自小在家中的相册内就有那么一张珍之重之的照片,每每翻到这张照片时,白楚峰的爷爷嘴上总是有很多说话与很多故事。
相片里头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样子是十多岁的少年,带着一副圆框眼镜,身体单薄,总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爷爷告诉白楚峰,那就是爷爷年轻的时候。在爷爷的身后是一位约莫二十有多的青年,身体坚实挺拔,穿着黄埔军校制服,一只手搭在爷爷的肩上,笑容可掬。
那是爷爷的亲兄长,名字恰好叫白杨,形同那白杨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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