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燕太子丹》第85章


剧辛红着脸,说道:“偃甲投敌,企图诈开我军营门,不得不杀!”
“不是啊,大将军。”祁康争论道:“末将亲眼见到偃甲奋勇上前,抵挡住敌军,大将军才有机会稳住阵脚。偃甲不但无罪,还是有功之将!大将军岂能污蔑好人?”
“早在伐赵之时,偃甲便是废太子的人。”剧辛说道:“此事证据确凿,无需再议。”接着,剧辛手握剑柄,盯着祁康,说道:“祁将军,你千方百计替偃甲说话,难道你也是废太子的人?”
祁康沉默片刻,一言不发,转身离开。看着祁康离去,剧辛冷哼一声。
其实剧辛也知道偃甲是为了救自己才来迟的,但是刚才偃甲逃回营外,形势紧急,剧辛误杀偃甲,也只好将错就错。否则,自己身为大将军,却因为自己害怕而杀了大将,传将出去,剧辛以后还怎么带兵?
不久,姬丹大军渡过河,领军来到剧辛营前。一名军士上前,喊剧辛搭话。此时剧辛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中反应过来,带着兵将,披挂出了营门。
“剧将军受惊了!”姬丹早已了解了战况,在马上调侃道:“剧将军下次要走提前告知一声,我也好约束手下,不要追赶才是!”
“哼,不过一时中了奸计而已!你休得猖狂!”剧辛说道:“今日天时已晚,不如明日决战如何?”
“就依剧将军!”姬丹回道:“来日可不许一声不吭,提前撤退!”说着,姬丹哈哈大笑起来。顿时姬丹军中爆发出阵阵大笑。
“哈哈哈,一群逃跑将军,还敢与太子决战,真是不自量力!”石头大笑道。
“哈哈哈,我看,剧将军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
“不如现在就举手投降,太子有令,不杀降军!”
……
众人七嘴八舌,剧辛这边将领一个个涨红着脸,一言不发。剧辛挥挥手,说声“撤”,领着大军回营中去了。
剧辛位居相国,也是国之重臣,何时受过如此侮辱?回到营中,剧辛闷闷不乐,突然想起一事,大声喝道:“祖荣、司马先!”
“末将在!”祖荣正暗自担心,突然听到剧辛大叫自己的名字,吓得连忙出来跪倒在地。
一旁的司马先有恃无恐,从众将中出列,站着行了个礼,说道:“末将在!”
剧辛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你们两人前去阻截废太子渡河,为何落到如此地步?”
祖荣沉默不语,司马先在一旁说道:“回大将军,末将与祖将军领兵到了岸边,发现姬存孝领兵已经渡过河来。我们商议决定由末将去缠住姬存孝,祖将军去夺浮桥。当时末将正与姬存孝死战,不知为何,祖将军突然丢盔弃甲,逃了回来。末将的兵马被祖将军的兵马一冲,只好后撤。”
“不怪我啊,大将军。”祖荣大叫道:“本来我已经夺了三座浮桥,结果废太子大将干疤突然领了大军杀来,这才吃了败仗。”
“你休要狡辩!”剧辛大喝道:“便是干疤杀来,你也该死战抵挡。只要你抵挡片刻,我便领了大军杀到,到时候便可大获全胜。如今你败了还在其次,还害了全军。损兵折将,让废太子渡过河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来人,把祖荣拉出去斩了!”
“大将军饶命啊!”祖荣大叫道。
“且慢!”庆秦叫住刀斧手,上前说道:“大将军,大战在即,不可自折大将。不如且留下性命,命其戴罪立功!”
“嗯。”剧辛想了想,对刀斧手挥挥手。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劫营
“谢大将军不杀之恩!”祖荣松了口气,又马上上前献计道:“大将军,末将还有一计,可以反败为胜!”
“哦?”剧辛说道:“将军请说!”
祖荣上前献策道:“今日废太子大军获胜,晚上必不设备,不如今晚去截营!”
“劫营?”剧辛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嗯,就这么办!”
姬丹也领兵往回,在离岸不远处安营扎寨。天色已晚,突然几名军士带了一人前来。
“你是什么人?”
“小人周平参见太子!”来人说道:“小人是剧辛的裨将祁康帐下旌卫,祁将军命小人前来送口信。”
“哦?什么口信?”
“剧辛刚愎自用,残害良将。祁将军想要弃暗投明,投奔太子,却不知太子尊意如何,特差小人前来,想要问问太子是否肯收留。”
“哦?”姬丹大喜,说道:“祁将军乃是燕国良将,我岂会拒绝?你回去告诉他,尽管放心前来,本太子定当重用!”
“多谢太子收留!”周平继续说道:“祁将军还有一事,要我告诉太子。”
“何事?周将军请说。”
“今晚子时,剧辛将来劫营!”
“啊!”姬丹大吃一惊,不过马上又镇定下来,说道:“好。既然我有了防备,也就不怕他劫营。你回去倒要小心,千万别被剧辛知晓。”
“是!”
“太子,”荀达在一旁说道:“周将军来去消息总有泄漏,不如就留在营中。”
“嗯,此话有理。”荀达点点头,对周平问道:“周将军以为如何?”
周平想了想,点头道:“其实,祁将军也是这个意思。”
其实荀达将周平留下来,一方面是为了保密,另一方面也算是一个人质。所谓兵不厌诈,虽然周平说得毫无破绽,还抛出一个大机密,但毕竟人心难测。
沉默片刻,姬丹又想起一事,说道:“周将军,今晚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办。”
“何事?太子尽管吩咐。”
“今晚剧辛来劫营之时,你乘乱找到祁将军,叫他办一件大事!”
说着,姬丹手一招,周平靠过来,姬丹在周平耳边低语几句,听得周平连连点头。
姬丹说完,拍拍周平肩膀,说道:“周将军,如果你和祁将军办成此事,便是大功一件!”
“末将必不负重望!”周平起身拱手说道。
接着姬丹又叫来石头和曹永,对两人吩咐一阵,两人引兵和周平一道出营去了。
姬丹在帐内走来走去,思索良久,忽然若有所得,停下脚步,大声命令道:“干疤!”
“末将在!”
“你差人去把滦水上的浮桥全部拆了!”
“是!”干疤习惯性地答道,然后又露出愕然的神情。
不独是干疤,众将尽皆愕然,却没人敢提出质疑,唯独一旁的荀达上前问道:“太子,滦水浮桥乃我军进退之所,现在拆去,一旦大军不利,岂不进退失据,必死无疑?”
姬丹语气坚决地说道:“军师不必多虑!大军若有退路,军士未必肯用命,现在浮桥断了,军士必定死战。今晚作战,诸君只需戮力向前,必破敌军!古之名将,用兵也是如此。”
荀达皱了皱眉头,小声问道:“何人用兵如此?”
姬丹罢罢手,说道:“我意已决,军师休要多言。传令伙食营,给每人准备一顿干粮,带在身上。若战至明日午时,战斗还未停息,便食用干粮。”
“是!”
当年韩信率兵伐赵,背水而阵,最终攻克敌军。姬丹这是要学韩信,背水一战,以求成功。
当晚子时,明月皎皎,温润如玉,在淡淡云层中穿梭,一切都显得安详宁静。而时隐时现的月光之下却杀机四伏。
剧辛领了大军准时出营。全军钳马衔枚,向北疾行,不久来到姬丹大军的营门前。
到了营门前百丈处,剧辛大军却停了下来。面前的营门大开,灯火通明。剧辛举目朝营中望去,只见一片寂静,没有士卒走动。只有军帐前军士三三两两,或站或坐,持戈警戒。
“祖荣,”剧辛小声呼道:“为何营中静悄悄,不见任何动静?”
祖荣仔细看了看,说道:“也许是营中都在休息,没有防备!”
剧辛沉默片刻,脸上显出毅然之色,说道:“我军数倍于他,便是有防备,我又何必怕他?传我命令,杀进去!”
大军接到命令,一个个朝营门摸去。刚走出数十丈,寂静的军营中突然射出一箭,破空而去,发出一阵吱吱声。声音虽小,却犹如万籁俱寂的空谷中一声暴雷,显得分外引人注目。
箭身上劲力之大,天下少有。铁箭射中前面一名士卒,一下穿过厚厚的铠甲,透过胸膛,又从后背穿了出去,留下一个小小的孔洞。
他没有死,在手中长戈的帮扶下,甚至没有倒下,只是嘴角出现了一丝猩红,仅此而已。而铁箭从他的后背…飞了出去,又射中后面一名士卒。
箭身在此穿入这名士卒胸膛,又从后背出来,带出一大堆血肉。与前面那名士卒不同,这名士卒一声不吭,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大军一下子停了下来,前面的士卒们看得真切,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久经沙场的士兵都会知道,刀速度快,在人体上划一下造成的伤害并不大,反而钝刀若是划一下,必定血肉模糊,伤势反而更重。刚才那一箭速度奇快,故而能射穿第一名士兵的胸膛,而受到伤并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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