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很好》第32章

夏爷爷点点头。“兮泠啊。这位是？”
“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低头。
“夏老爷，您好。我是安向森。”
“你好啊，我们兮泠就拜托你照顾了。兮泠是我们夏家很重要的一份子。如果待她不好。我们也尽了养育之恩的。拼了命也要将兮泠夺回来。在夏家她就没受过苦。到你们那边也不行。”
“我知道，老爷，你完全放心。我会好好对待我的女儿的。”
“爷爷，这么说，你很早前就知道我是领养的了？”我看着夏爷爷。
“是啊。李洁生孩子的时候我也在。所以知道的。”
我趴在夏爷爷腿上。不说话。
夏爸爸夏妈妈的去世，我根本提不起精神。出了爷爷家，三天后就下葬了。坐在回去的车上。
“爸，夏爸爸他们对我真的很好。我真的舍不得。”我看着他。
“爸给你时间，你想回来了就回来。不强求你。”
“谢谢。”
安向森陪我回到过去跟夏爸爸夏妈妈住的房子。
“这是我跟夏爸爸夏妈妈住的公寓。你随意看看吧，房子不大。”
安向森看着摆在客厅的箱子。他坐下来，翻开看了看。挑出了一本相册。是兮泠从小到大的照片。“跟你长得真得很像。夏妍。”
我把茶放在茶几上。坐下来。“可以告诉我，我妈妈的事吗？”
安向森关上相册。“夏家在我们那时，势力很大，叶氏刚刚创办，夏妍跟叶澄是很好的朋友，基于夏家的关系，夏妍成为了叶氏当时在叶澄以下最大的股东。叶澄还把很多权利交给了夏妍。那时候的我，是叶澄的朋友，出到这个城市，在叶氏只能从底层员工做起。后来认识了你妈妈，夏家当时根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于是从中作梗把我送去了LA。并派人在那边监视我。我在那边受到了她家人的为难。就这样过了三年，我在中途认识了季宁，那时夏家也渐渐落寞下来了。季宁的帮忙，我没有再被夏家的人为难。并帮我查到了夏妍的情况。可惜查到的却是我的女儿刚生出来就夭折了。本打算回去找她，却收到她的消息说她要过来。没过多久，我们却收到了信，信上写着夏妍签证被扣，不能过来了。于是我们调查了夏妍的行踪，却查不到了。过段时间收到了你妈妈的信说你并没有死。”安向森端起茶喝了一口。
“那之后为什么叶氏兄妹那样对我？”
“是我失算。没想到他们的计划不是我当初想象的那样。我用股份换了你来LA。以你妈妈的权利，对叶樊继承影响很大，如果不把你控制住，如果哪天你不是以她们朋友的身份，而是敌人的身份出现。那叶氏将会陷入混乱的。叶澄虽然是叶氏的总裁，但是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董事会。商业圈子的事，让人捉摸不透。不掌握大的权力，你怎么控制得住下面的人，保住你的地位以及未来呢。”
“我无所谓了，如果告诉我，我会全权交出，不需要计划那么多。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我何必占为己有，让我生活天天被人监视着。”
“对于这些人的头脑本身就很复杂。每一天都是担心着这个那个。我也不例外，为了季宁和以澈过好日子，我不会重蹈覆辙，在LA干出了自己的一番事业。当然，还有就是为了找到你。”
“原谅我爸爸妈妈的自私。爸”
安向森摇摇头。“我会在LA等你的好消息。”
我点头。送安向森出门。
回来时，我路过了夏爸爸夏妈妈常来跳操的广场。看到了，我曾经陪着他们来，看着他们跳操的样子。我微笑。走到便利店。买了酒。
回到家，经过小区的健身器材的小公园，看到了夏爸爸夏妈妈在这里运动。回到家。
“哎呀。孩子他爸，你快过来帮我端汤，烫死了。”
夏爸爸慌张地放下报纸跑到厨房帮夏妈妈端汤。“哇，兮泠今天饱口福了，你妈妈弄了素菜汤。怪不得她今天让我跟她去找你方丈舅舅。”
“爸妈，谢谢你们的厚爱，来来来，给你们盛汤。”
“你多吃点素丸子。”夏妈妈说。“为了庆祝我们宝贝女儿考上大学。明天妈妈请假，带着我女儿去逛街，买你喜欢吃的回来做。然后请你爷爷外公外婆一起来。”
“谢谢夏太太的厚爱。”来来来，我们来拍全家福。说着，我跑到了房间拿出相机。来“爸妈，1　2　3茄子土豆番茄”
我看着相机上，一张张与他们的合照。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门铃突然响起来。我擦干眼泪站起来走过去开门。
我看着安以澈　。“你怎么来？”
“爸说不放心你自己。让我看照顾你。”
“我没事。”
“你看看你这样怎么会没事。”安以澈扶着我到沙发上坐好。
我歪头看着安以澈。“你怎么就成了我哥哥了呢？”
安以澈叹气，揉着我的头发。
我坐直，拿出刚刚从便利店买的啤酒，打开喝。安以澈看着我，不说话。一连喝了五罐。我酒量不好。开始有些晕乎乎的。
“兮泠。”安以澈叫我。
我继续打开喝。
“不要喝了。”安以澈抢过我手上的酒瓶放在桌子上。
“别管我。”我继续打开喝。
“我陪你喝。”安以澈抢过我手中的酒，放下，自己打开一罐喝。
我准备再拿起一罐，安以澈拦住我，我看看着安以澈，微笑。“让我醉一次吧。求你了。我不想一闭上眼就想到那些事。”
安以澈松开手。我拿起酒一直喝。安以澈，不说话，任由我。
我趴在沙发上。“安以澈？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我夏兮泠一个人身上？我招谁惹谁了？失去了亲妈，失去了养父母。失去了好朋友。一切一切。”
安以澈没说话。帮我抹去眼泪。
我摸出手机。拨通了在回国后一直拨出去却没等出声就挂掉的电话。
这一次我没有挂断。我听到了接通的声音。“于璟皓？恩。于璟皓，你好啊。你说，你说说，为什么你不等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骗我。我那么喜欢你。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老是让我误会。我告诉你，于璟皓。我就是喜欢你，可我就是不要跟你在一起。因为你总是骗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跟每一个女生接近，我讨厌你明明说女生中除了你妈，你就对我一个人好。为什么说到不做到。你是一个大骗子，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一个骗子。”我的声音越来越迷糊。知道最后。我清楚地听到。“喂。”我挂了电话倒在安以澈腿上。
我清楚地听到。那一句喂，是女声。
第二天醒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看了下通讯记录，我昨晚打给了于璟皓。可我只记得说话的却是女的声音。我闭上眼。睁开，坐起来。走出房间。看见安以澈。
“早。”安以澈看到我。
我点头。
“喝点蜂蜜水，然后把粥喝了。再去洗澡把你酒味去一下。”
我点头。把水喝了，粥喝了。然后走去洗澡。
安以澈收拾碗筷。想起昨天夏兮泠打电话跟于璟皓说的话。“无论我做什么努力，你还是爱他。我却永远只能以没有血缘的哥哥在你身边。”安以澈冷笑。
洗了澡，走回房间。收拾了下。走出来。
“我这几天去爷爷家那边，后天我要去参加我爸爸妈妈的下葬仪式。”
“我陪你。”
“没关系。”
“我不放心。”
“好吧。”
两天后，夏爸爸夏妈妈的下葬日。于璟皓，林宁都来。
我跪在他们墓前。我忍着不哭。我不恨你们，我不会骂你们。
跪了许久，夏爸爸的亲戚每个过来鞠躬，停了一会就走了。夏爷爷因身体问题也不能呆久。慢慢的，只剩下我。林宁，安以澈，于璟皓。
于璟皓蹲下，取出手帕，帮我擦去额头上的汗。他没说话。就帮我擦汗，汗将刘海湿了成很粗的一根一根。我闭上眼，睁开眼。站起来。跪了有些久，腿有些麻，没站稳。于璟皓扶住我。我看了他一眼。“回去吧。”接着再次晕倒。
醒来时，我躺在自己家里。我坐起来。走出去。没有人在。我走出门。下起了大雨。站在雨中。我微笑。
于璟皓走回来看见我，走过来拉着我跑到楼下。“你疯了？才刚刚醒来身体那么虚弱你还淋雨。”
我看着于璟皓。没说话，他牵着我走上楼。“去换身衣服。”
我走进房间换衣服走出来。于璟皓正在打电话。站在他身后。挂完电话后。他转身把我抱住。我反应过来时已经靠在他怀里。我没说什么。或许是太累了。
我们很安静地度过了一个晚上。
早晨，于璟皓还在沙发上睡着。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我走过去挂掉。又再次响起来，看到他睡得很熟，我接了起来。“喂？”
“喂？”是一个女生。“璟皓在吗？”
“他还在睡觉。”我回她。
对方挂了电话。我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