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圆舞》第30章


勒拾旧轻拍她的背,“随时与我保持联系。”
姬丝离开之后勒拾旧看着桌上他托人在国内做的调查,附有许多张家群的照片,她的笑容总是明亮而温暖的,配上这样的五官,让他着迷。
喝一整瓶红酒,勒拾旧想到傅薄森曾说的那两个字,永不,他忽然觉得他的人生再也找不到比这一天更悲伤的日子了。
他爱她,这是他悲伤的根源。
第二天勒拾旧独自出门去市内走了一天,他从不知道,原来圣诞节街上会有这么多人。
回到房子的时候姬丝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佣人告诉他埃里克斯教授与卡特琳娜曾来家中邀请他参加圣诞晚会。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告诉他们您已经有约。”
“很好,下次,假如有下次的话,也请这么回答。”
“好的,假如明年圣诞节我依然在这里的话。”
时间很快便到了中国的新年,西方人却已经开始朝九晚五的工作。
言欢第一次亲自给他打电话,“小旧,是我。”
勒拾旧喉头哽咽,勉强挤出两个字:“欢欢。”
“当时你走的匆忙我未来得及给你送行,过节回来吗?”
“是我没告诉你,当时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办,而且,这边课业繁重,我可能不能回去了。”
“嗯,那边天气怎样?”
“冷。”
“照顾好自家,回来的话提前通知我。”
勒拾旧见她说结束语,快速道:“你呢,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和你离开之前一样。”
“欢欢,我已经二十一岁了。”
“是,你一直是一个小大人,有收到我的生日礼物吗?”
“有,我很喜欢,谢谢。”
“对我永远不必说谢谢。”
“是,欢欢,我已经二十一岁,我可以做一个男人能做的任何事情。”
言欢在另一端沉默许久,“小旧,你的人生还很长,我能扮演的角色只能是亲人。”
“好,那我们便依旧遵守那一年的承诺吧。”
“好好照顾自己,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勒拾旧即刻拿护照去机场,目的地,中国,香港。
他对她,从来都是无底线的,且是疯狂的。
这一次归家,同上次唯一的不同是,他见到了李彼得。
他到家的时候李彼得正坐在言欢身边同他一起用餐。
言欢、傅君与李彼得一同起身欢迎他,勒拾旧与言欢抵额头,又与其他两人握手,“在飞机上一直不能睡觉,我要去补眠了,你们用餐愉快。”
说完他便踩着楼梯上楼。
他不喜欢李彼得,非常不喜欢。
可是现如今他已经不能如以往那般对他冷嘲热讽,因为言欢再不会站在他身边了。
他嫉妒的发疯,他在英国时候收集言欢的消息,李彼得的便有一箩筐,他现在开一间大的律师所,打赢过几场轰动至今的官司,且是锦华的法律顾问,带着团队长期驻扎锦华,外界评价他多得言小姐帮助,他全然不在意。
而且,他有言欢喜欢的外形。
现在,用语言已经无法打败他。
呵,回到言欢身边他便会被嫉妒之神化身,他已疯狂。
第二天他很早便离开,因为他得知昨夜李彼得宿于言欢房间。
很好,他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了,勒拾旧怀疑假如他依旧留下的话会忍不住一拳打到李君的太阳穴去。
傅薄森也一如既往的讨厌,仿佛算准了他要走,天没亮就起身在车里等候,亲自开车送他到机场。
勒拾旧在机场对他冷嘲热讽,“将来我若是接手锦华,第一个要开除你。”
傅君不以为然,“你不会的,因为言小姐需要我,而且,我并不隶属锦华,我属于言小姐个人。”
“这年头衷心护主有奖牌可以搬吗?或许我该建议诺贝尔奖添加如此奖项。”
“少爷去了伦敦之后脾气变得很暴躁,这不利于健康。”
“假如你能从我眼前消失的话,我相信我的心情会比现在好一些。”
傅君哭笑不得,“我只是想和少爷谈谈。”
“谈什么?李君已经入室为主,现实也已不可逆转,我已死心,你不必再用稻草来压死骆驼。”
“是,我想说,他们相处的很好,或许会结婚。”
“哦,你的意思我想让我送上一份大礼吗?”
“你的不打扰便是最大的礼物。”
勒拾旧冷笑一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听着,混蛋,她永远不会同任何人结婚。”
傅君震惊片刻,接受他的说法,“当然,你比我更了解她。”
“那么,再见。”
“再见。”
傅君看着勒拾旧离开的身影,内心有片刻不忍,他本不该被如此次对待。
一切皆是天意,我们永远无法同命运抗争。
、二十八章
回到英国勒拾旧收到姬丝发来的邮件,称一切安好,请他放心。
勒拾旧没有回复,潜意识里他有些妒忌姬丝。
过年之后勒拾旧迎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他亲自去机场将张家群接到房子里,为她妥善安排客房,并请佣人喊她张小姐。
张家群并不同他客气,大大方方接受了他给予的一切,虽然两人只是经常通电话,但是好感是不需言说的。
吃饭之前勒拾旧特意询问了张家群的口味,完全按照她的习惯来。
席间,张家群见勒拾旧并不怎么吃,反而总盯着自己看,“我同你那个朋友很相像吗?”
勒拾旧收回目光,“仔细看区别还是很大的,你莫放在心上。”
“她是很重要的朋友?”
勒拾旧目光复杂,却还是缓缓道:“是。”
过一日,张家群问:“夜里为何不灭灯?”
“习惯,自小到大客厅里永远明亮无比,我家里有一位病人怕黑。”那个人是言欢,她刚到勒家时候半夜起床喝水,找不到开关在黑暗中跌了一跤,自此勒家的灯永夜为她亮起。
“可是这会影响睡眠。”
“卧室关灯是一样的,而且屋子里人少,开着灯你便不必再害怕。”
“还是你周到。”
过两日勒拾旧陪张家群去学校,同她一起去见教授的还有三名香港学生,勒拾旧一路都很耐心,与张家群解说不同的问题,即便是姬丝,他也不曾带她来过学校,所以这件事在同系同学之间引起不小风波。
她下课的时候勒拾旧去接她,“今天有人来找我。”
“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
“他们说什么?”
“他们只问我名字,然后便离开了。”
勒拾旧笑笑,“他们都心怀善意。”
“为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
勒拾旧除了要完成自己的课业之余从不曾拉下一节课去接张家群,几乎是风雨无阻,同时还要兼顾帕蒂公司的事物,但是他对此乐此不彼。
同时他整个人开朗了许多,对于同学们任何节日的邀请从不拉下,带着张家群认识各种各样的朋友,甚至昨日参加了排球比赛,他并不擅长此运动。
有了爱情的女人总是矫情的,平日干爽利索的张家群会在勒拾旧面前抱怨,“伦敦的天气真讨厌,除了雾天还是雾天,不然就是要下雨,新买的鞋子就这样报销了。”
或者是,“市区的人太多,昨日堵车三个小时,而你竟然不来接我。”
“专柜降价之后人们就像是疯了一般,我简直没法好好逛街。”
勒拾旧对于她的抱怨从来照单全收,下次做的更好,对于张家群,他俨然已经到了迷恋的地步。
周末勒拾旧带她去埃里克斯教授家中拜访,因为卡特琳娜发来生日party的邀请,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她。
将礼物递出去之后勒拾旧同卡特琳娜拥抱,“生日快乐。”
“谢谢,这位是?”
“这位是我女友,碧翠丝。”
“天呐,宝贝,你的名字意思是使人快乐的意思,我相信你有如此本领。”说着边同张家群拥抱。
“谢谢,这是伊力安为我取的。”
卡特琳娜同勒拾旧眨眨眼,“天下绝无仅有的好名字。”
进屋之后,马克与爱德华他们都上前同张家群热烈拥抱,每人一句,好不热闹。
“伊力安的女孩都这么漂亮。”
“宝贝,我同你讲,我们同伊力安是生死之交,我们共同经历过生死。”
“是的,你永远不会明白把雪当被子盖是什么感受,可是我们经历过了。”
勒拾旧打断他们,“好了,我从未与她讲过这件事情,我想她也不会希望从你们口中听到。”
众人哄笑,“因为你不肯告诉她苏的事情吗?”
勒拾旧与他们打成一团,很快拥着去打桌球,赌一千镑一局,勒拾旧总是故意输,因为他们总是缺钱。
不过他并未忘记拜托卡特琳娜帮忙照顾张家群。
卡特琳娜拿雪山的旧照片给张家群看,张家群指着苏欢惠的照片问,“她是谁?”
“苏?你不认识?我以为你们都是同学。”
张家群摇摇头,“并不。”
“伊力安似乎挺重视她,还曾向她求婚。”
张家群面色有些僵硬,“那为何后来没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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