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梅香》第245章


讯,只说是皇帝卧病在床除了李炎之外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之前那个走漏消息的太监失踪了。有宗亲和大臣长跪宫门求见永嘉帝,李炎一概不理等人晕倒了便派人叉了出来。京城如今是流言满天飞,但因没有真凭实据谁也不敢明着说皇帝死了,竟然就这样让李家把时间拖了下来。
而齐王在永嘉帝驾崩后没多久就离开了京城,根据宝亲王派去齐王封地的探子回报,似乎是齐王军队内部发生了一点矛盾,齐王赶回去就是为了处理这些事情。
对于齐王军内部有矛盾,梅香一点也不奇怪,齐王此人处身不正色心过大,沾过的女人无数,而且他完全没有忌口的原则,不论是送上门的女人还是属下的家人全都照单全收,再加上齐王一直不曾娶正妻,内院无主,萧墙争祸不断,这些女人又或多或少跟齐王军里的一些人有关系,内院的争斗由此延伸到军队。齐王终归太过恣意张狂,为上位者终究是不能随意行事的,自律自省者才能服众御下。
梅香陶城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便再度北上回京,京城这边只有周怀恩一个人掌握大局总会有地方疏忽了,而且齐王现在有麻烦,那梅香他们可以趁这段时间掌握主动,把京城大局控制下来,再对付齐王也方便。
为了掌握主动,梅香准备了两样东西,一是当年她从宫里偷带出来的玉玺,二是一份假诏,这份假诏也是梅香模仿永安帝字迹伪造的,其内容则是传位于十九皇子周怀恩,而不是李家那张传位二十皇子,而且梅香还仿照永安帝的口吻在诏书里表达了他对李炎的怀疑,并委托宝亲王照顾周怀恩等待他成人后辅佐其登基。
梅香将玉玺和假诏都给周怀恩看了,并叮嘱他暂时不要将这两样东西在他们手里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周怀恩并不知道诏书是假的,也是第一次知晓玉玺竟然在他们手中。
周怀恩惊讶地问道,“当年突然宫变,婶娘如何拿到这两样东西的?这其中会不会有假?”
梅香摇了摇头,“东西绝不会假了,你也晓得当年宫变时我正身处宫中,先帝去世时我也伴在身侧,玉玺和诏书都是先帝亲手交付于我,我从宫里逃出来时便已身负先帝重托。”
梅香目光柔和地望着周怀恩,虽然这孩子从小长在她身边,但他将来会是一国之君,有些该避讳的话不能跟他实说。伪造诏书,偷盗玉玺,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任何君主都不会喜欢身边的人有这种行为的。
周怀恩一脸地不可置信,“可是,先皇为何会将皇位传于我,我。。。没资格。。。”
梅香拍了拍周怀恩的肩膀,周怀恩的个头早就超过了她,若不是他这会坐着她就是踮起脚来也拍不到他的肩膀,当年的小娃儿果然已经长大了。
“怀恩,你是先皇的儿子,先皇曾特意下旨为你排位取名,你是正正经经的皇子,怎会没有资格继承皇位?你从小跟在王爷和我身边,我们三人如一家人般过日子,但王爷是你叔叔这一点从未变过,你皇子的身份也从未变过。王爷隐忍这十多年,就是等着你长大,如今你已经能独当一面,是时候拿回那个位子了,那个位子注定了是你的,李炎也好,齐王也罢,他们都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子上。”
周怀恩被梅香的话砸得头晕,他从未想过自个做皇帝,他心里敬佩宝亲王和梅香,心里一直认为宝亲王才是适合做皇帝的人,如今换了他自己,反而只感觉震惊和迷茫。
梅香瞧着周怀恩似是一时还没接受,便不催促他,留了时间让他自个细想,只是又叮嘱他道,“此事暂时不可与任何人讲,包括盘五妹在内,我知你信任她,但是这事关系到大赵的国运,数百万民众的性命,不可儿戏,我可以给你时间多想想,但你不可以跟别人说更不可跟别人商量。。。”
周怀恩神思恍惚地回到自己住处,盘五妹刚从厨房回来,瞧他坐在窗口沉思便问了句要不要泡茶。
周怀恩茫然地点了点头,盘五妹沏了热茶端过来,皱着眉问道,“公子可是有烦心事?是不是京城里头又有什么变故?”
周怀恩愣了一下,勉强开口答了一声“没事”,却发现盘五妹依旧站在他旁边皱着眉头,显然她并不相信没事的说法。
想起梅香的叮嘱,周怀恩说道,“真没什么要紧事,我就是琢磨一下京里的局势,胡思乱想而已当不得真。”
盘五妹还是不信,“公子早上起来还没这番心思,接了夫人回来后就不一样了,定然是夫人带了什么消息来,你不愿意跟我说就算了,何必敷衍我。。。”
周怀恩听了这话心里微有些不快,盘五妹又道,“我晓得你们汉人规矩多,夫人也常嫌我不懂规矩,我们瑶家人只讲究诚心论交,我以为只要自个问心无愧便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与公子多日相处,我还以为你与他们不同,你是懂我的,可如今你却在我面前支吾应付,可见你是不信我不懂我的。。。”
周怀恩有心反驳盘五妹这话,可又觉得有心无力,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满脑子被梅香说的话占据,玉玺,皇位轮番在眼前转悠,盘五妹的这点小女儿痴嗔怨言与这些相比就算不上什么了。
盘五妹眼望着周怀恩目露期盼,可随着周怀恩的沉默,她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少男少女的情怀,经不起猜疑,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小细节便可令爱恨转变。
第二百七十二章 各自心思
给了周怀恩时间思考,梅香也没闲着,既然她手中的是真玉玺,这十年里也没听说永嘉帝更换过玉玺,那么皇宫里的那个自然是假的,多半是李家在找不见玉玺后弄来的赝品。
梅香便派人到京城里散布消息,重提十年前旧事,就在去年因李公公击鼓鸣冤一事京城曾兴起过一阵十年前旧事风波,虽然最后被李家硬性镇压李公公也死在了狱中,但人们对此事的兴趣仍旧不减。
“原来十年前宫变发生之前先皇便对李家起了疑心,不仅留下诏书传位于另一位皇子,连玉玺也交给保护皇子的人一并带走了,先皇属意的皇子自然不是李家扶持的二十皇子,那么现在宫里的玉玺自然也不是原来的玉玺了。换句话说,李家和伪帝永嘉帝用假诏书骗取了皇位,又用假玉玺骗了天下人十年。
还有还有,李家如今想要谋朝篡位,伪帝永嘉帝早已被李家毒杀,什么卧病在床的都是骗人的。李家现在只等着把京城周边的军队调集过来,李炎便会登基称帝了,到时候李家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清剿周皇室,同时朝中那些没有投靠李家的官员也将遭到清洗。李家做事从不手软,他们不会给自己留下一点威胁,也不会让那些反对的声音有机会捣乱。”
流言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在京城传播开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怀疑和猜忌,同时呼唤李家出来澄清流言,请求永嘉帝现身的人也越来越多。
京城醉春楼。
李炎气急败坏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跳了一下,茶水溅了满桌。
杜秋婵站在李炎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只一瞬她便敛去了眼中的戾气。挂上笑容走上前安慰李炎。
杜秋婵拉过李炎的手体贴地擦去上面溅到的茶水,“爷别气了,老爷这么做也是为了李家好。只是他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做事难免想得太多有些畏手畏脚,只要爷跟老爷讲清楚道理,只要老爷信任爷,他肯定会改变主意。。。”
李炎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这事都拖了两个月了老头子那边就是不改口,可见老头子并不信任他这个儿子。十年多了。李炎早就看明白了老头子的私心,什么为了李家一族,到头来关键时刻还不是只想着他自个。若不是老头子谋算着想自个座上那个位置,李炎早就称帝了,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这些年下来。谁不知道他李炎才是真正的皇帝,什么永嘉帝的不过一个傀儡,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还要折腾,只要杀几个带头反对的人剩下的还不得乖乖听话,十年前的宫变不就是这么做的,现在考虑什么民心之类的有什么意思。。。
杜秋婵暗暗瞧着李炎脸色的变化,见他终于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心中暗喜,仿佛提醒般道。“爷,听说老爷子前几日又犯病了,妾身听说他还是不肯叫太医来看,老人家年纪大了病痛缠身却讳疾忌医,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妾身实在是担心。只是碍于身份没有脸面往那边走动,爷身为人子应当多去瞧瞧老爷子尽尽孝心,免得哪一日老爷子突然去了,爷就要受‘子欲养而亲不在’的痛,到时候什么‘意见不合’的都是小事了。。。”
李炎本就心术不正,杜秋婵这番话听在他耳朵里自然成了另外一番意思,他眼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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