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谣》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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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玄谣
作者:陌上年少723
她有着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在山中逍遥自在快活过神仙,可是一段身世之谜的揭晓改变了所有的一切。
本以为与他相遇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哪知缘分是缘分,可惜是场孽缘。
一颗神奇的帝玄珠可以让她窥探任何人的真心,却始终不能参透他的心意。
她与他,不仅隔着家仇,还有国恨,最要命的就是还有几朵贱桃花跟着搅局。
究竟是上天捉弄,还是好事多磨?
一切答案其实早有定局……
引文
更新时间2011111 9:11:25 字数:2285
鲁国隅安城外的古战场上,萋萋荒草漫天摇曳,谁能料想,一片生机盎然的土地下,曾经掩埋了多少忠骨碧血。掰指算来,差不多也有二十年了,说起当年的祸事,老一辈的人固然记忆犹新,就连坊间的小童也还传唱着旧时的歌谣。
贲安帝十三年,晋国晋威侯沈央撕毁与鲁国订立的兄弟盟约,委派晋国大将军徐竛率领十万铁骑南下讨伐,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只不过三个月的时间,晋军携山雨欲来之势,抵达了鲁国王都隅安,于城外三十里安营扎寨。
大战在即,如同蓄满弦的箭一触即发,瞬时引起各方关注,短短数日便攀升为九州年度最热点话题。贲朝各地大大小小的茶楼里,整日座无虚席,里面的说书先生滔滔不绝评论着最新战况。
决战之日,滚滚乌云遮天蔽日,天边撒下零零星星的雪霰,润湿了盔甲。鲁国世子秦洛登上城楼,手指摩挲着剑柄上冷光熠熠的蓝宝石,凝视着城楼下的晋国列队,黑压压的一片,整齐划一。他抿了抿嘴唇,赞了句,“果然是场硬仗。”
秦洛微微颔首,眼前蓦然飘落几盏白花,抬头瞭望天际,纷飞的鹅毛大雪卷在寒风之中。
战争进行的很是激烈,说书先生每当讲到此处,茶楼里总会鸦雀无声。
晋军的攻势凶猛,前仆后继的晋兵一浪接过一浪,踩着断臂残尸,冲向高耸的城垣,鲁国的旌旗烧得只剩半面,折落在墙角里,沾染了斑斑血迹,鲁世子秦洛皱起眉头,攥紧腰间龙渊宝剑的剑柄,缓缓走下城楼,号令纠集数千死士,趁着晋军休战时机,骑马冲出了城门。
接下来的便是一场堂堂正正的较量,晋国大将军徐竛跨马踱出阵营,手中提着的青霜宝剑泛出泠泠的寒光。数丈之外,鲁世子秦洛直挺着身子骑在马上,深邃的眼眸里映出青霜剑的泠泠寒光。
贲王朝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决斗,原该是惊天地泣鬼神,两位盖世的英雄,两柄旷世的名剑,风云际会在鲁国隅安城外,单单亮出名目就足以撩起天下无数人的兴致,可惜的是,万众瞩目的尖峰对决,只开了前章,便已草草收笔。
徐竛与秦洛也就交手了十几招,看客们都还来不及叫好,却乍然被城楼上传出的厮杀声打断,秦洛奋力挡开徐竛劈下的长剑,抽身回马,骇然的瞭望城头,眼里见的是一面面白色的降旗随风招摇,惊怒之下被流箭射中跌落马下,重重的摔在雪地上……
隐藏在事实背后的真相终于水落石出,晋国公沈央与鲁国掌权的御史大夫裴信、尹照早有预谋,商定攻陷隅安之后,三家平分鲁国的疆土。大将军徐竛固然英雄神武,但一路的锐不可当,凭借的也是手上一份详尽的鲁国地形布军图。
战争的最后一个场景,是鲁王宫燃起的熊熊烈火,与西边的晚霞接连在一起,汇成一片天地火海,昔日繁华似锦的隅安一日间沦为人间炼狱,福泽延绵九十四载的鲁国就这般戏剧化的灭亡了,建立一个国家何等不易,摧毁一个国家何等容易。
事件到这里还没有完结,在晋国伐鲁的开始,早已有人坐等渔翁之利,与鲁国接壤的齐国联合魏、韩两家,在边境纠集了十五万大军,随时瞅准时机收网捕鱼,就连出师的名目都拟好了,开国皇帝贲太祖赐封诸侯国时曾颁下诏书,指明各路诸侯可敕天子令讨伐天下一切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以下犯上,恃强凌弱之徒,维护贲王朝的基业。如今讨罪表已经快马加鞭的送去王朝天启,只差天子令下。
不过,事情总是那么的峰回路转,贲安帝的一纸诏书公布于天下,赐封裴信为宋国公,尹照为郑国公,取消鲁国的封号。之后,晋、宋、郑三家平分了鲁国的疆土。
可怜齐国公打错了如意算盘,十五万大军未能出征就先偃旗息鼓了,心中虽然不忿,却没有讨伐的理由,除了擦干口水骂几句脏话,真的也做不了什么了。
反而是普天之下手无缚鸡之力的有识之士,怀着悲天悯人的心情,不肯善罢甘休,有效地利用了各国的茶楼和妓院广泛散播言论,试图借助社会舆论给朝廷施压,那首童谣也是由此传唱开来的。
只可惜,贲王朝自贲太祖建国以来到已经走过了三百七十六个春秋,风华与荣耀已成昨日的颂歌,唯今残存的只有记忆和一个空架子。
学士们沸沸扬扬地闹了一阵子,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天启皇宫里的曼舞笙歌,从来天下的事就只是天下的事,与皇帝无关,更与满朝的文武无关。
于是,有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建议采用激烈的手段引起朝廷的关注,数千学士身着血衣,蓬头垢面,跪在皇宫的城墙根下齐唱哀歌,结果被禁卫军全部抓进了监牢。
朝廷办事很久没能这么有效率了,让一直辱骂朝廷无能的人们哑言,纵然朝廷无能,但对付起普通的老百姓来仍是无所不能。
一段时间,王朝的监狱人满为患,皇帝也为此茶饭不思,特意召开紧急会议,与大臣们商议,主题是关于新建牢房的必需性和可行性。消息刚露出点风声,天启的地价就翻了几倍。三天后,宫里又再传出消息,指明会议并未达成共识,原因是皇帝惦记起新近入宫的几名舞姬,议题就此搁置。
又过了几日,一纸皇榜贴出,于城东菜市口处决若干人等,斩首示众。
行刑当天,日头好好的挂在云顶,转眼间乌云四起,疾闪长雷不绝,不知何时几颗雨珠儿裂在地上,猛然一声霹雳,倾盆大注,水幕连天。
持刀的刽子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手起刀落,砍下的头颅滚了几滚,留下一条血迹,尸体倏然倒下。一片惊骇声中,几十条性命如此了结。围观看热闹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扰了兴致,早早的散场了,徒留一具具尸体横在地上,身首异处。雨愈下愈大,冲洗着地面的血渍一层一层退却干净。
许多年后,人们偶尔谈论到此事,已经不再唏嘘感叹,平淡的语气更像是讲述一段似有还无的故事,故事里点缀着一位女子的传奇,传奇说,晋国的无忧公主风华绝代,与鲁国的世子秦洛天作之合,无奈鲁国沦亡,世子以身殉国,公主从此下落不明。
关于“下落不明”民间的揣测颇多,无外乎生与死的两种结局。十几年来,一位传奇公主的生死传奇成为各大茶楼招揽客人经久不衰的桥段,听故事的人痴迷,讲故事的人陶醉,至于事实如何,只怕没有人能知道了……
本文来源于: 童年轶事
更新时间2011101 10:48:02 字数:4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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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青丘山的风光无限,洞口的一片梅子林盈盈灼灼,碧翠连绵,原先只嫌它张牙舞爪,鬼影婆娑,而今看来竟有一种写意的美。
在这里生活了十来个春秋,直至今日才发觉如此迷人的一面,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师父曾经说过,当你懂得了珍惜留恋,也意味着已然失去。师父说的没错,我感悟到了山中的惬意,在我即将离开的一刻。我不是出生在这里,离开也是注定的,人生有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毫不顾忌到当事人的感受。
七岁那年注定的一天,爹爹把我扔在这个荒山野岭,任由我哭闹撒泼都不顶用,毫不犹豫的把我推给一个白胡子老头儿,然后板起面孔,肃然说道,“蓁儿,这是智衍师父,隐世的高人,从此就是你的授业恩师,要乖乖听话!”
我吸着鼻涕,忿恨的眼神里挤出了三个字,“谁稀罕!”那白胡子老头笑呵呵地瞅着我,抬眼看着爹爹,“止言,这孩子……可被你宠坏了。”
爹爹眯起眼睛看着我,大大的手掌轻轻地搭在我的头顶,淡淡地说了句,“我再怎么宠着她,也代替不了她的母亲。”
我的母亲,在我出生三天后就去世了,我不记得她的模样。很多时候,我追问爹爹关于母亲的事情,爹爹总是言辞闪烁,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在这个世上没有哪个女人比你母亲更加美丽善良。”
美丽和善良是我对母亲全部的认识,只是这种认识虚无缥缈,并不能具体的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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