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谁贱》第34章

不提起。我相信你，不代表媒体和摄影界也相信你，他们只会认为我们是在洗白或者炒作，就算我们有再多的不甘和愤恨，也比你再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受媒体指摘好。
“我不困，就是想跟你说话。”她使劲睁大迷蒙的眼睛证明自己真的“不困”。
“好，那你就说吧，说你还爱不爱我了。”他看她那迷迷糊糊的可爱样子忍不住逗她。
“现在还不能说爱你。”她为难的摇摇头。
他又一次崩裂了表情，现在到底是谁逗谁？他摇头叹气好脾气的问：“为什么现在不能说爱我？”
“因为我还没还李雪瑶100万，协议还在，如果我违约了，她会去欺负我妈。”她扁着嘴难过的说。
那个无耻的女人！他暗骂，神情阴狠了起来。等着，有你后悔的一天！
“100万回头我给她，你就说你心里爱不爱我就行了。”他“诱供”。
“回头给现在不是没给吗？还是不能爱。”她理所当然的说。
他咬牙，这死丫头！该说她太有原则还是太胡搅蛮缠呢？如果不是她的状态太糟糕，他一定以为她是故意折磨他。
他正磨牙霍霍准备进一步“逼供”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歌声。“你的眼神充满美丽，带走我的心跳。你的温柔如此靠近，带走我的心跳……”
熟悉的手机铃声，恍如隔世。他浑身一僵，一下子掉进了回忆的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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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和秋阳他们第一次演出，我给你要了一张前排的票，你好好听着，别光顾着拍照，我有个礼物给你。”
“什么礼物？”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灵魂”乐队的首场演唱会，地点是H市的奥体中心，整个H市最大的露天场馆，场面空前的壮观，连一百米以外的高台上面的过道都挤满了人。她那时候坐在他事先给她预留的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上，一双眼睛盯着舞台眨都不眨。
演出开始了，从他和陈秋阳几个上场开始台下就尖叫不断，女孩子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不已。盛夏的夜晚，晴空万里，空气中有丝丝缕缕的风，带着一股清爽的味道，舞台上的闪光灯盖住了星星，闪烁出一片更璀璨的光芒。大屏幕上面切了四个块放映着灵魂乐队四个人的特写，他的火红色刺猬头一如既往的嚣张。那晚，他穿了一件银灰色的丝质衬衫，只系了三个扣子，半片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颓靡的惊艳。
前面陈秋阳唱了四首歌，已经博得了满堂彩，台下的女孩子疯狂的呐喊，手中的荧光棒舞得犹如一个个小流星。激昂的乐声在陈秋阳第4首歌唱完的时候停止了，然后，一支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歌迷们立刻分辨出了这并不是灵魂的歌，而是时下流行乐坛的才子王力宏的歌——《心跳》。
当时虽然他没听到台下的反应，但事后有她结结巴巴的转述，于是他知道了台下歌迷的反应大体是这样的——
“陈秋阳干嘛翻唱别人的歌啊？”
“就是，两边的歌迷不会掐起来吗？”
“虽说明星在演唱会的时候即兴翻唱别人的歌也是常有的事，但是灵魂不是主打原创歌曲的吗？他们出的歌都是陈秋阳作词许林希作曲的，这样的乐队怎么也翻唱别人的歌啊？”
“哎呀呀！快看，麦克风架到许林希面前了，不是陈秋阳唱是许林希唱！”
“真的？！许林希也会唱歌？！”
“废话，会作曲的人怎么不会唱歌？”
“可他不是鼓手吗？”
“谁规定鼓手不能唱歌的？”
“也对哦……”
她给他转述歌迷这番话的时候一直咯咯笑个不停，也难怪她笑呢，是笑他的孩子气吧。因为这首歌不是唱片公司安排他唱的，是他上场前叫陈秋阳几个人临时配合他的，他要为她唱。
事情的起因是有一次在酒吧他发现她不好好看他演出，就顾着四处拍照，等演出结束的时候，他就“凶神恶煞”的对她说：“你竟敢不认真看我的演出！”
当时她给他那副样子逗得哭笑不得，连忙讨饶：“秋阳的歌，我听腻了，想听你唱。”
他的表情才好看点，问她：“那你喜欢哪首？我改天唱给你听。”
她想了想说：“想听别的，你翻唱吧。”
他一脸不屑，“我才不唱别人的歌。”
她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故意撇嘴说：“你不敢吧，怕唱不好？”
他一挑眉毛，“谁说的？你说个人，看我不唱得比原版好！”
“王力宏吧。”她以前最喜欢的就是王力宏的声音。
“好，改天一定唱给你听。”
那个改天，就是他生命中的第一场演唱会，他在众星拱月万人瞩目下，只为她唱。
那时候她深深的看着舞台上的他，他也专注的看着人群中的她，两双眼睛隔着舞台上的重重雾气四周暧昧迷离的灯光，深深的胶着在一起。他开口轻轻的唱了起来——
“想跟我吵架我没那么无聊，不懂得道歉我没那么聪明，好想要回到我们的原点。你又在哭泣我给不了安慰，我又在摇头有那么点后悔，爱情的发展已难以回头，却无法往前走。但身不由己出现在胸口，两颗心能塞几个问号？爱让我们流多少眼泪？你的眼神充满美丽，带走我的心跳，你的温柔如此靠近，带走我的心跳。逆转时光到一开始，能不能给一秒，等着哪一天你也想起，那悬在记忆中的美好……”
他的声音不同于原唱王力宏那种略带洋味儿转音完美的时髦嗓音，而是有些清冷，有些颓废，听起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嚣张，也许就大众审美来说不是很讨喜，但是他的歌迷很买他的帐，等整首歌唱完，台下的歌迷几乎要蹦起来了，疯了一样的喊：“林希！安可！安可！安可！”两个人后来提起还止不住相视大笑。
演出结束之后，他拽着她进了后台监控室，调出了摄制组刚刚录下的演出实况，截下了自己唱的《心跳》副歌部分，做成音频用数据线传进了她的手机里，设置成来电铃声。然后对她说：“这歌前面的歌词不应景，我就截掉了，副歌刚开始那两句是我想要对你说的话，正好给你当闹铃，我以后天天早上给你打一遍，免得你赖床。”他话说的挺溜，表情也挺霸道，耳根子却红了。
她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不一会儿，他的歌声从她的手机上面响了起来：“你的眼神充满美丽，带走我的心跳，你的温柔如此靠近，带走我的心跳……”正是他说的那两句，她如获至宝的把手机按在胸口，半天都不肯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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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持续的徘徊在包厢里，他看着她笨手笨脚的往裤兜里掏，却因为半支着身子裤兜的地方卡住了怎么都拿不出手机来，她气急败坏的使劲扯着自己的裤子，一张小脸红彤彤气鼓鼓的。他笑，三年来第一次这么畅快的笑，仿佛一具腐朽的枯骨获得了重生，笑意是从骨子里窜出来的，“还说你不爱我吗？”
她抬起已经睁不太开的双眼，可怜兮兮的说：“没说不爱是不能爱嘛……林希林希，你先帮我把电话拿出来看看是谁好不好？”
不是不爱，是不能爱是吗？冉冉你放心，我一定让你的能爱不会等太久。这一刻，他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你躺好，我帮你拿。”他扶着她的双肩把她放倒在沙发上，拿出了她的电话，屏幕上闪烁着半夏的名字。
他接了起来，“你好。”
“呃……你是哪位？”对方显然有点懵。
“我是许林希，你找冉冉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电话里传出一声分贝高到无法想象的尖叫：“啊——许，许，许林希？！你是许林希？！”
他皱眉把电话拿离耳朵半米远，看她又坐了起来，歪着头傻乎乎的瞅着他，皱眉的表情立刻变成了温柔宠溺的笑。等那边安静下来他才放回耳边接着说：“没错，我是许林希，你找冉冉？”
“是，是啊，我找冉冉，请问她在哪里？”半夏的声音还是很不平静。
“她在HORIZON，你找她有什么事？”
“哦，刚才有人打电话给我说冉冉找我来的，我问一下她有什么事。”
“冉冉，是个叫半夏的女孩子，她说你之前找过她，问你什么事。”他稍稍拿下电话轻声问她。
“半夏啊……找她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耶……”她抓抓头发，迷茫的说。
他扶额，好吧，跟个醉酒的人是不能认真的。于是，他又对着电话说：“冉冉喝醉了，她不记得找你有什么事，回头等她清醒的时候，我叫她给你回电话。”
“冉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