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十四天》第17章


仲村死人把手机递给我。
“让我说什么?”我迟疑着接过手机问。
“不用你说什么,你只要告诉他你是谁就可以了。”
我哆哆嗦嗦地把手机贴在嘴过,我先听了一下,听筒里没有人声,我又看了一眼仲村死人,他正目不转睛盯着我,就连站在一旁的黑炭圆脸男也鼓着双眼死死瞪着我。
靠,不会吧!空气太紧张了!我清了清嗓子,终于对着手机开口说:
“喂,我是张昊。”
、人质交换(1)
8。
两个小时之后,两辆黑色的大奔和一辆切诺基疾驶在山间公路上。
两辆大奔及切诺基一字排开,中间的那辆熠熠闪光的加长型黑色奔驰尤为注目。我就坐在那辆光彩夺目的加长型奔驰的后座,我自然不是独自享用加长奔驰宽阔的车厢,陪在我左右的是黑炭圆脸男同志和瘦黑衣人同志,当然也少不了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把中国人民的黑社会事业当做他自己事业的仲村幸男同志。
仲村死人就坐在我的对面,我们中间还摆着那两壶该死的日本什么玩意儿酒。靠,昨天坐宝马,今天坐大奔,顿顿鸿门宴,这两天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心意至此,我不得不再次低头抹汗,黑炭圆脸男立即警惕地看着我。
我也乜斜着他。靠!你们俩把我夹在一辆时速足有一百五十迈的大奔上,你还怕我跑?
坐在对面的仲村幸男向黑炭圆脸男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这时,黑炭圆脸男怀中的手机铃声大作,黑炭圆脸男立刻从怀中掏岀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恭敬地递到仲村死人面前。仲村死人接过手机,故作满不在乎地瞅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便举在嘴边,轻松说道:
“林老板,你可真是一只老狐狸啊。我们在山沟里已经兜了快一个小时,你究竟想要在哪里换人?……我早跟你说在老地方见,你非要换地方,我跟你讲,林老板,你不要耍花招……”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几声朗声大笑,那个林老板提高嗓门说:
“哎呀,仲村老弟,你看你,你还能信不过我吗?我们中国人有句俗话叫买卖不成情谊在,以前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咱们朋友该做还是要做!仲村兄,我不是怀疑你,也不是担心条子(警察),而是怕走漏了风声让妖仙派他们事先得到情报打埋伏。哎,你知道的,现在正是我们和妖仙派决一死战的当口,我们的上峰老板整天催球我们能宜将胜勇追穷寇,彻底把妖仙派最后一个支部捣掉,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啊,你我都是做一线生意的,我的苦衷他不了解,你还能不清楚?”
仲村死人对着电话冷笑一声:
“林老板,你和你上峰老板的矛盾是你们的事,你和妖仙派的恩怨也和我无关,我现在只想知道在哪里见面?”
“仲村兄,没问题,半个小时以后水库见!在库坝上面,我给你你要的人,你给我我要的人。怎么样,仲村兄,不见不散?”
“好。“仲村关掉手机,闭目默思了片刻。
此刻车窗外传来隐隐的雷声,车内所有人都一齐向窗外看去,只见彤云渐渐聚拢、密布,黑暗过早地驱走了阳光,闪电在天边一掠而过。加长奔驰车后面的切诺基打亮了大灯,加长奔驰车也随即打亮了大灯,橘红色的灯光把前面一辆奔驰的车屁股照的透红。
仲村幸男拍了一下大腿,仿佛自言自语道:
“要下雨了。”
此时的仲村死人已面露轻松之色,他把目光从车窗外移到我脸上,看得我头皮发麻。仲村死人倒是一脸轻松,他依旧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故作拉家常一般地说:
“张君,我其实知道你在为谁做事,妖仙派和法海八世的恩恩怨怨我也略知一二,我知道妖仙派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他们长期经营的四个支部,也就是代号春夏秋冬的四大支部上个月被吉安会接连捣毁了三个,目前只剩下一个秋部尚存,而你,被吉安会视为打破僵局、顺藤摸瓜的重要线索……”
我顿时头大七寸,惊诧不已。
也不知道仲村死人是有了十足胜算在手的把握,还是心情突然变得奇好,只见他面露运筹帷幄的神色,一边把玩着一支酒杯,一边又侃侃而言:
“你不用紧张,张君,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吉安会,也就是深水公司,他们替法海八世除的是妖,不是人。”仲村死人顿了一下,“而且,中国有句古话,叫天理自在人心。所有人都以认为法海八世有些过分了,包括我,仲村幸男,一个局外人。法海八世冒天下之大不韪,逆时代潮流而行,吉安会为其助纣为虐,倒行逆施,我相信今后的历史会对他们做出正确评价的。”
仲村轻笑一声,继续说:
“有些人总是这样,喜欢站在一个道德的至高点上,或自认为手握真理,就把所有异端不分青红皂白地赶尽杀绝,置于死地而后快。可是他不知道,时代已经大不同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这是一个多元的时代。张君,我知道你是学哲学的大学生,我以前也是学哲学的,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你读过吗?维特根斯坦在这本书里一共提出了七个哲学命题,最后一个命题只有一句话——‘对于不可说的东西,我们必须保持沉默’。法海八世的最大问题就在于对于他不可说的东西,他说的太多了。”
仲村死人话音刚落,一声惊雷便在我们头顶炸开,豆大的雨点活像密集的冲锋枪子弹一样倾泻砸落在车窗上。
我吓得全身一凛,倒把仲村死人逗的哈哈大笑。笑完,仲村死人给自己斟了一杯吟酿说:
“张君,这阵雷鸣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三国演义》里曹操对刘备说的那一句话?”
“哪句话?”我不解地问。
“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他呷酒道。
靠,什么意思?我越来越讨厌眼前这个小日本了。就知道装叉!我要是一个比他还牛叉的黑老大,早把他骂回日本岛了……
十分钟后,车速开始缓慢下来,直到开上水库的库坝,雨依旧没有停的意思,大雨滂沱,四野如墨。
水库的库坝有几十米高,至少一华里长,坝体雄浑,坝顶平坦,宽可容下两辆轿车相向逆行。坝顶中央有一座仿古凉亭,亭身硕大,装下几十号人都没问题。这里果然是一个黑社会之间做非法交易的好地方——首先是视线开阔,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非常容易发现;其次是地形有利,库坝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水库湖水,一边是悬崖峭壁,如若突遇不测,有什么赃物,比如毒品、枪械,往湖里一扔,什么把柄也抓不到。
、人质交换(2)
仲村死人的加长奔驰车开上库坝的时侯,凉亭边已有数盏车灯闪烁,早有十几个同样一身黑西装黑西裤的黑衣人等候在凉亭下。车开到近处停下,前面那辆奔驰车里立刻跳下一个撑黑伞的的黑衣人,他送来两把雨伞。
只有两把雨伞?
那就是说两人不得不挤在一把伞下?靠,我可不想和黑炭圆脸男挤着用一把伞,就他那吨位,他自个都罩不住,更别提我了。可是我也不想和仲村死人这种外籍装叉型黑社会大哥级选手挤在一把伞下。操,伴君如伴虎,他喜怒无常,要是突然抽起风来,拔枪把我射成马蜂窝,那就太不值得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黑炭圆脸男和瘦黑衣人一人抓过一把雨伞。只见黑炭圆脸男手持雨伞,哗啦一声在雨中打开,首先将雨伞举在车门边。瓢泼大雨立刻就把他淋成了落汤鸡,不过这哥们眼睛连眨都不眨,好像用实际行动在表明:你妈,我可是黑社会的!
黑炭圆脸男静侯仲村幸男从加长奔驰车里钻岀来,又为其撑着雨伞走进凉亭。
这时,瘦黑衣人也哗啦一声在雨中打开雨伞,举在车门边。
靠,不会吧?莫非我也享受到了黑老大的特殊待遇?我诚惶诚恐地钻出车门,雨伞撑在我的头顶。我举头看了看头上的黑色雨伞,又望了一眼身边骤然被浇成落汤鸡的瘦黑衣人,深表歉意地说:
“不好意思,哥们,要不你也进来避一避?”
瘦黑衣人的回答倒言简意赅,他说:“少废话,快走!”
我跟随仲村幸男走进凉亭,从前面奔驰车和后面的切诺基上陆续跳下十几个黑衣人,他们围拢过来,有的站在亭子间内,有的撑着雨伞站在亭外,顿时就和亭子里的十几个黑衣人形成对峙状态。
一个矮墩墩的死光头正站在凉亭围栏边,观赏水库上因为暴雨而升腾起来的浓浓水雾,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除了黑鸦鸦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倒是滂沱大雨倾泻在湖面上的声音,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林老板!”仲村幸男提高嗓门唤了他一声。
那个叫林老的矮胖男人转过身,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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