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十四天》第39章


“里面装的是什么?”我接过盒子,上下打量问。
“这是一个密码盒,我也不晓得。”黄小民无奈道。
我将那个木匣子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果然是一个密码匣。我觉得奇怪:这样一个神秘兮兮的物件,转手的人应该越少越好,现在已然转了三回手还未转到它真正该转到的人手中,这明摆着不是很蹊跷吗?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我问。
“可漂亮了,跟仙女一样,就是有点傲。”黄小民掩饰不住兴奋说,“不过我黄小民就是喜欢傲慢的女人,她越傲慢,我越是有征服的快感!拿破仑的名言不就是——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服了!“
“我看见了”——我低头抹汗了。现在这些新新人类真是了不得,估计十年后第一批火星移民就是他们……
一个念头此刻突然从我脑际掠过,我忙问:
“她让你转交给我,再让我转交给和我一块的女孩?”
“是啊。”黄小民说。
“她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了吗?”我问。
“对了,她说她是Y女士,联系方式我也问了,可是她没说。”
Y女士?
猛地,我想到了轻熟女兼冷美人艳秋。会不会是她?于是我向黄小民大致描述了一番艳秋的模样,黄小民听了直摇头,直截了当地说:
“完全不是一个人。”
我稍稍松口气,又端详起这个匣子。
突然,一个念头又从我脑际掠过,宛如一道白光穿透我的心脏。黄小民不会是深水公司安插在我身边的卧底吧?莫非他们串通好来套我?
、色情小说家(6)
我看黄小民的目光立刻充满了狐疑,试探着问:
“小民,你知道深水公司吗?”
“什么公司?”黄小民反问。
“深水公司。”
“深水公司是什么公司?自来水公司?”
“不是。”
“瓶装水公司?”
“也不是,跟水没关系。”既然他不知道,我就顺嘴扯淡道,“你听过浑水公司吧?一个国际投资做空机构,专门做空中国公司,只要被它盯上的中国公司,免不了会招致股价暴跌的厄运。深水公司和浑水公司乃一丘之貉。”
“靠,昊哥,你不是学哲学的,怎么研究起金融来了?”黄小民笑道。
我感到自己侃谈的经验值暴涨。这一会儿功夫,把话题引上九霄云外。靠,我又佩服了自己一把……不过说真的,从黄小民刚才听到深水公司一瞬间愣怔的表情中,我没看出什么破绽。但我还是对他不放心。
接着,我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不会是遇见迷魂党了吧?”
“迷魂党?”黄小民有些不乐意了,“有这么漂亮的迷魂党?有的话,我先就去当迷魂党!”
“这可说不准,迷魂党脑门上又没写着自己是迷魂党。”我说。
“可是迷魂党把人迷倒都是从别人手里拿东西,没见哪个迷魂党往别人手里送东西的。”
我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把木匣在手中颠了颠,冲黄小民一笑说:
“谢谢你了,小民。”
“谢啥,昊哥!”黄小民挠头笑道,“要不我请你和跟你一块的女孩吃顿饭?她是哪国人,日本人还是韩国人?……”
没等我说完,我便“呯”一声将他的房门关上,扬长而去。
木匣子?Y女士?我立时头大五寸。
神秘的木匣子?神秘的Y女士?我立时头大七寸。
我上至二楼,打开房门,见凉子正躺在床上蹙眉看那本《揭秘黑龙会——日本军国主义的起源和发展》。凉子的目光越过书本上端注视着我。
“妖仙派的探子回来了?”她打趣说。
“我不是妖仙派的探子!”我纠正说。
“哦?那你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偶尔被卷入一场无聊纷争的无辜群众!”
“哦。”凉子装做继续看书。
我吐了一口气。“好看吗?”我轻声问。
“看不懂,我不认识中文。”凉子把书扔一边说。
我险些一个趔趄跌倒在地。靠,不认识字还看这么认真……
“不过,这个黑龙会和我哥哥的黑龙会完全是两码事,看来张君是花了冤枉钱了!”凉子一脸坏笑地说。
我拾起那本《揭秘黑龙会——日本军国主义的起源和发展》,随手翻了翻。靠,可不是,开篇就是一百多年前……
一百多年前?对于历史而言,也许只是白驹过隙的一瞬间,可是对于我而言,却已经宛如鸿蒙顿开的时代了。我放下书,把木匣子扔到凉子枕边,说:
“有个叫Y女士的,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凉子乜斜着看了一眼,没有立刻拿在手中,而是反问我: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啊,木匣子还上了一把密码锁,不会是定时炸弹吧?”我抹着汗,走到窗台前,举着水壶给小菊浇水。
凉子仿佛一下子来了兴致,坐直身摆弄起手上的木匣子。
我一边浇水,一边暗自纳罕:明知我可能是妖仙派的探子,凉子的反应也过于轻松了吧?难道她不打算提防我一下?或者亮明身份,声称人妖殊途,和我充分划清界限?还是她自信心爆棚,根本不用考虑提防我?……
“喂,张昊,你想浇死我啊你!”小菊在下面不满地说。
我方才恍然发现光顾发呆,忘了还在浇花。低头看去,水已然从花盆下渗出,顺着窗台流到地板上。我赶忙找来拖把,把地板拖干净,又用抹布把窗台抹干净。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我接听,又是沈括这小子。沈括那边好像很噪杂,只听沈括扯着嗓子喊道:
“喂,张昊,你决定了吗,今晚去不去?”
我抹着汗,提醒他说:
“不用喊这么大的声音。”
“什么?”沈括又喊了一声。
“我说,你不用像叫驴一样大喊大叫!”我也忍不住喊道。
我感到天花板险些被我喊塌掉,凉子在一旁望着我的窘相,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最后不禁纵声笑倒在床上。
沈括停顿了一下,审慎地问:
“张昊,你屋里有女人?”
“靠,这他妈的听得倒清楚!你的耳朵是不是电子狗改造的,还能区分频率?!”我吼道。
“你不用这么大声音,我听得见。”沈括倒不耐烦地说。
“是谁一开始喊得跟狗叫唤一样?”我大怒。
说话间,我没注意到凉子已蹑手蹑脚抄到我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夺过我手中的手机,一跳丈远,笑吟吟地对着手机自我介绍说:
“莫西莫西,我是张君的老婆……”
我瞬间石化,活像回眸远望时不小心看见了梅杜莎。倾刻,我火冒三丈,扑向她就要抢回手机,熟料就在我的双手即将抓住她时,凉子闪身躲开,让我差点一头撞到门上。凉子一蹦上床,继续用手机和沈括通话:
“……哦,你在问张君?他现在满屋子抓我呢,可是他逮不到我。”
然后,凉子用一种恶作剧般俏皮的口吻,既像是对我又像是对电话里的沈括说:
“张君,你来抓我啊!一个小时之内只要抓住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礼堂决战(1)
13。
星期六,晚八点。
老黄历上说:今日乃凤凰日,吉门东北,宜出行。
这是一个暴风雨将至的夜晚,彤云密布,雷声隆隆,凉意袭袭,空气滞重。学校大礼堂被一团肃杀之气所裹挟,礼堂前广场空无一人,阒寂无声,森然可怖,一个空易拉罐被风吹得滚动起来,发岀咣当当的清脆响声。
一只流浪猫倏忽从黑暗的角落跃上礼堂的台阶,它举头望了一眼空旷的广场,便卧倒旁若无人地舔起自己的前爪,活像它的前爪此刻就是好吃看得见的蛋卷冰激凌。
突然,这只老猫警觉地抬起头,像预感到什么似的向礼堂前广场张望,只见数十个黑影从礼堂两侧的暗地奔跑至礼堂前。他们黑衫黑裤,以黑布蒙脸,只留两眼在外,拎着一把把明晃晃的砍刀,如一大团乌云般聚集在礼堂前。
老猫见此情景,喵叫了一声,慌忙重新纵身跃入黑暗中。
几十号黑衣人伫立在礼堂前,只听站在最前面一个瘴头鼠目的家伙挥刀大喝一声:
“时辰已到,对手何在?”
第二个黑衣人扯着太监般的公鸭嗓附合说:
“切!谅张昊这厮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前来!”
第三个黑衣人嘿嘿笑道: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还想追求李嘉,我看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随即,在人群中响起一片猥琐的阴笑。
笑声未落,一声惊雷在天空中陡然炸开,狂风顿起,卷起漫漫沙尘,黑衣人们被这阵狂风吹得无不摇头晃脑,以手护眼。狂风过后,他们睁眼再看,只见一位头戴斗笠,身背宝剑的侠客已然站在广场的远处。
在《天地孤影任我行》的背景音乐伴奏下,侠客脚踏风掠处,面无表情地一步步向黑衣人们走来。大侠的衣裾轻轻被风吹起,半张脸掩盖在宽大的斗笠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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