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鬼鸣》第3章


除了福安与阿狗的心跳外什么也听不见,那人就坐在他们正对面,一身白衣,头发非常的长,估计人站起来都可以拖到地上了,若不是着一身白衣在这种环境下根本无法看见的,那人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分不出是男还是女,不过这种打扮更像女人一些,那人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如同雕塑一样,阿狗将头上的矿灯调到最亮,照着那个人,福安问:“您好!您是?是是人吗?”阿狗用手敲了一下福安的头,示意福安不要乱说话,而后客客气气的说:“这位同志,小安年纪小不懂事,您别怪,我们是不小心掉下来的,您也是吧?那我们可以相互帮忙着出去”那人依然一动不动,也没发出半点声响,那人越是不声不响福安与阿狗便越是紧张,这究竟是不是人?或者说面前这个很像人的人究竟有没有生命,如果是个死人那何以他竟可以稳稳的坐在那里,他又究竟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福安在地上找了一根树枝怯怯的戳了那人一下,这不戳也罢这一戳那人的头竟突然滚了下来,吓得福安与阿狗大叫一声仓惶的后退两步便两腿一软,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福安觉得鼻子阵阵瘙痒便用手摸着在鼻子上去挠一挠,这一挠仿佛觉得手上抓到了一些东西,软软的黏黏的让人顿时一阵恶心便猛地爬了起来,福安环顾一下四周除了不远处有一道细细的光线之外周围依旧是漆黑一片,那道细细的光线不是别的正是阿狗头上矿灯发出的,这种矿灯在平时的黑夜里是非常的明亮的,就算是在深不可测的煤矿下也还算明亮,可是此时发出的光似乎被一张无形的大嘴吞噬了一样变得朦朦胧胧,会不会是快没电了,这种环境下没了亮光那可不是件舒服的事,福安赶紧连滚带爬到阿狗的旁边将矿灯的光亮调到最小,阿狗这时真的变得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福安用手拍着阿狗的脸,一拍福安明显感觉到手上黏黏糊糊就像刚才摸自己的鼻子一样,刚才只顾着灯了忘记了去看清黏黏糊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福安将手伸到灯光前一看便“哇”的一声吐了,站起来用脚狠狠的踢了一脚阿狗的大腿,阿狗被这重重的一脚惊醒,痛的猛的坐了起来:“谁啊!怎么了?怎么了?”而后赶紧用手去摸那刚被福安踢过的大腿,这时阿狗也感觉到了手上的黏黏糊糊,赶紧一缩手猛的站了起来:“这是什么啊?怎么黏黏糊糊的啊?”
福安龇着牙道:“是蛆啊!好恶心!”
阿狗猛吞了口口水,打了个冷战道:“怎么会有蛆啊?这哪啊?”福安拉了阿狗一下道:“你嗅嗅,什么味?”两人同时又“哇”的一声狂吐。
阿狗赶紧捏着鼻子道:“什么啊?好臭啊”
福安也捏着鼻子道:“像是尸体啊”
阿狗一惊松开了鼻子道:“啊?我们跑哪来了啊?”他这一松开鼻子并张嘴“啊”了一声张开嘴饱饱的吸了一口气又恶心的吐了起来,福安从阿狗的头上摘下矿灯照着四周果然在东北角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尸体,已经分不清究竟有多少具,都已是高度腐烂,且残缺不整的堆在一起,尸体在矿灯微弱的灯光下蠕动着,并非尸体真的在动而是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尸虫,看着这场景真是无比悲哀,这些人生前也许是何等的英雄死后竟是如此的悲惨,人真的算不了什么,福安曾听过老人说尸体是有毒的,他赶紧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撕成两半,一半蒙在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只露出了眼睛,另一半递给阿狗,阿狗也赶紧同样蒙上,虽然一块布并不能完全挡住这剧烈的恶臭,但是相比刚才已经算是好的多了。
阿狗搭着福安的肩膀摇头叹息的说:“咦!我的天啊!这可是恶心到家了,小安啊,咱们不是在小山洞前的陷阱里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啊?”
其实此时福安的心里也是同样的疑问,所以他便摇了摇头,没有再回答。
阿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小安,你无缘无故的怎么不睡觉,跑了出来?”
福安无奈的摇摇头将他怎么被打出来的经过和阿狗说了一遍,阿狗掏出玉佩拿着说:“你是说就这块玉佩还要人命?”
福安一把拿过他的玉佩说:“不是我说的,是你爹说的。”
阿狗捏着鼻子说:“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吧,这里太恶心了,再待下去我会死的”
福安四周看了看说:“我们找找旁边有没有出口”
福安沿着旁边的石墙挨个的摸着,在距离那尸堆大约2米远地有块石壁敲着“咚咚咚”的响,福安站起来狠狠的朝那石壁踢了一脚,这一脚下去福安痛的直咧嘴,抱着脚跳了起来,阿狗大笑着跑了过来说:“你傻啊,你用脚踢石头,找死啊?”福安擦了擦眼睛里痛出的泪水说:“你才傻,这地方肯定是空的只是我力气小了没踢开而已,真是的”阿狗也蹲了下来用手敲了敲那片石墙,果然发出了空洞的“咚咚咚”声,阿狗站了起来:“小安,你后面肯定是空的,咱们得想办法打开它,但是怎么开呢?这可怎么办?”阿狗边说着边在附近的地上摸索着,但看着那尸堆,又一阵恶心的跑了开去,福安拿着那矿灯环顾着四周,只见那爬满蛆的尸堆上插着一根铁撬棍,有了铁撬棍开启这石门可就方便多了,但是这撬棍竟如此之巧合的插着那恐怖的尸堆上,阿狗踢了踢蹲在石门前的阿狗,阿狗回头看着福安说:“干什么?”福安用手指了指那撬棍,阿狗看着那撬棍站了起来有看了看福安,福安对他使了个眼色叫他将撬棍取下,阿狗死死的盯着那撬棍,汗已经湿透他身上每寸肌肤,阿狗捂着鼻子一步步慢慢的挪向那尸堆,突然他停了下来,转过身问福安:“小安,你有没有感觉到头晕或者那里不舒服?”
福安想了想回答道:“没有啊”
阿狗走回福安面前说:“以前我爹告诉我说,死尸是有尸毒的,那气味吻多了,人会窒息而死的”
福安听着阿狗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狗哥,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也听说过,我也听收殓的说过,这也是为什么夏天没人葬坟的原因(我家乡那人死后不是直接入土,而是将棺材停放在地面再在棺材上盖上瓦片,这是对先人缅怀的一种方式)我们在这被困了好像有一个多小时了,按理说我们早中毒了”
正说话间,突然地动山摇,两边墙上的石头纷纷的塌落,石墙上开了一道硕大的门,一个高大魁梧,全身通白的人影从门中走了进来,福安与阿狗吓的赶紧靠到里面的石墙脚下,那白人至少有2米多高,完全没有脸,福安与阿狗被这突然闯出的家伙吓得大哭大叫,阿狗更是吓得尿了裤子,福安也快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只不过阿狗更快一点,但是这阿狗一尿那本来快速逼近的白人竟不再向前而是步步后退。
阿狗瘫倒在地上边哭便叫着说:“小安,那孙子怕尿,你赶快尿他,我已经没尿了”
福安正被尿憋的急了,赶紧脱下裤子对着那白人就是一顿狂尿,那白人狂叫一声发出超强的白光,就如同福安跌入陷阱之前看见的那道强光一样,福安与阿狗被那阵强光刺得双手紧捂眼睛扑到在地上,瞬间那道强光便消失的无影踪,周围却不再像刚才那般漆黑,那恶臭的死尸味也消失了,福安与阿狗翻身站了起来,看着周围,这哪是什么陷阱山洞,这分明就是在野外的森林而已,看着这天已经是蒙蒙亮,应该是黎民时刻,远处传来一阵阵喊叫声,福安一听那远处的喊声便高兴的阿狗说:“是找我们的,是找我们的,狗哥有人找我们了”
就这样老爸与狗伯竟活了下来,我问爸那白人是个什么东西,老爸说那是民间传说的白日鬼,我又问狗叔拿的那块玉佩后来去哪了,老爸也是搪塞了事,那时我年纪尚幼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白日鬼,不但不怕反而还一心想要见识见识,至于那玉佩就更没印象了,究竟是什么就更没兴趣知道了。
第三章 冤家蓝橙
经过了这样一次同生共死,老爸与狗伯的友谊也更加亲密虽不是亲兄弟却远胜亲兄弟,后来老爸娶了老妈,之后就有了姐姐和我,狗伯因为家里条件特差在村里也没什么好名声,所以才拖到了28多才结婚成家,这个年龄在当时的农村算是超大龄青年了,狗伯唯一的儿子与我同岁,我叫王浩宁,狗伯的独子叫许浩聪,虽不同姓但浩宁浩聪听起来还是很像一对兄弟。
这两个名字都是我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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