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下》第2章


肺薇取?br />
而这番情景落在身后的一双双挑剔的眼睛中却是另外一番意味,大家都觉得这个少年感情丰富且忧国忧民,如能得此佳儿真是天赐的福气。
于是,当看见少年继续前行之时,所有的有意为家中子女觅得良胥的人们也纷纷跟了上去。可就在蓬莱阁的转角处,少年一个闪身进了旁边的巷道,待人们赶到时却是踪影全无。
此时,富不同早已翻身入墙,沿着蓬莱阁的墙根一直往后院而去。不是他怕人跟踪,只是为了给人们留下一个好印象,他不能让这些人知道他进入的是富大海的家。
富大海,富不同今生的父亲,人如其名可谓富甲一方,怎奈身为曾经的蓬莱阁总管的他生性吝啬,心胸狭窄。这正是空有填海之财,却得沟渠之胸也。在不同出生之前可谓是人见人厌,直到有了孩子这才稍有收敛,以至于八年之后自己的孩子都认为情况不会有多大改观。
但富不同并不是羞于有这样的父亲,而是他自己的计划需要在人们心中留下良好的印象,毕竟哪个贼都有自己的藏身之处不是。蓬莱县,这个远离繁华的小岛就是他给自己留下的最后的避难所。
蓬莱阁虽然不大,但毕竟也是皇帝的行宫,所以亭台楼阁、廊桥水岸样样不少,只是这个九曲十八弯的木制廊道早已狼藉一片,走上去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循着儿时的记忆,富不同一路风驰电掣来到了曾经无数次被自己跨过的小木门。
门已然退去了颜色,上面的铜锁也是锈迹斑斑,但那种家的感觉却是扑面而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富不同三两步就冲了上去,用力地拍打着回家的路。
“砰!砰!砰!”
沉闷的拍门声回响在门后的庭院里,惊醒了正在房内睡觉的大管家富年。
“妈的,这次又是那个小兔崽子。”嘟哝一声,富年将自己肥硕的脑袋塞进被子,只盼继续沉醉在三老婆的温柔乡中。
三老婆花语,一个二八佳龄的妙龄女子,是富年外出采办时从京城的回春楼买回来的。此女骨骼纤细,柔媚有术,难得的是长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所以从买回来开始就将富家的大管家牢牢得拴在了自己身边。
轻轻地拢了拢落在枕头上的秀发,花语撒娇般挺了挺腰肢腻道:“大爷,还是去看看吧,不然把老爷吵醒了怕是咱们都要倒霉。”
“嗯。。。。。”富年在被子里狠狠得蹭了蹭,直弄得花语咯咯娇笑才懒懒得掀开了被子。 海岛秋天寒重,即便长了一身肥肉富年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这些年老爷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待他们这些下人也是越发严厉,就连以前配给他爹富安的佣人也遣出府去,被花语一提醒他那里还敢怠慢。
匆匆穿好衣服,福年提了一只鸡毛毯子就出了门。
院子中央的水池中已经落满了枯黄的树叶,随着清晨的微风在水波中清清荡漾。倒映在水潭中的那颗老树也被拔光了衣服,光秃秃得挺立在寒霜之中。
富年忽然觉得自己与这颗树挺像的,只是老爷的寒霜不可预料,想想更是渗人。
敲门声再次响起,打断了福年的自怨自艾。他轻轻叹了口气,迈开步子就往院子的后门跑去。他决定这次一定要给这些淘气的小子一些教训,免得老是给弄得鸡犬不宁。
吱呀一声,房门带着掉落的油漆被打开,一个只着单衫的年轻人正举手准备再次敲门。看见忽然打开房门的富年,他明显楞了一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福年手起棍落。
“哪家的野种,爷爷的门也敢敲!”
“啪!”
“哎呦~”没想这刚回家还没进门就被人当头一棍,还被人骂野种,这怎么得了。
富不同一把抓住鸡毛毯子,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可手掌还没落下,富不同的手就停在了富年的耳边。无他,这耳朵下边的耳垂上缺了一块。
富年这下真是吓得不轻,这年轻人动作快如闪电,他是躲都没时间躲。这时看对方停住了,他赶快松手慌慌张张地往后退去,一脸的肥肉哆嗦个不停。
“富年?你是福年?”
听见少年的询问,福年捂着自己的脸结结巴巴得回道:“我,我当然是富府管家,你小子,你谁啊你?”
富不同指了指福年,又将手轻轻拍在自己的胸前笑道:“你还记得不?你耳朵上那个伤口,我弄得。”
“啊!你,你是少爷?!”富年一边疑惑得摸着自己的左耳,一边眯着眼睛仔细在富不同的脸上瞧啊瞧,依稀间还能从眉目间看出一点少爷小时候的样子。但时间实在是太久啦,当年那个小霸王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他一时间那里认得出来。
“真是少爷?”
只见那个少年微笑着卷起自己的衣袖,翻起的手腕处一个浅浅的伤口仍旧依稀可见。
这果然是少爷,那个伤口不就是从自己脖子上摔下来摔的吗。那里还会有疑惑,富年转身就跑,口里还高喊着:“老爷,老爷,少爷回来啦!老爷。。。。。。”
“噗通!”
一激动,福年忘记了院中的水池就直接摔了进去。待他爬起来,一抹脸上的池水对着富不同就傻笑开来。
“嘿嘿,嘿嘿,少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
第三章 旧恨 '本章字数:2126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39:45。0'
镇子西头的富府今天铁定有大喜事,不然这些个府上的佣人们怎么会满大街购买鸡鸭鱼什么的。要知道富府那可是大富之家,平时吃吃什么东西没有,哪里用得着这样像拼命似得买,而且还不带还价,这明显不是富大海的风格,非常得不对劲!
镇上的居民们一时是议论纷纷,猜测着是不是富大海终于要纳妾啦,或者富大海是不是在五十几岁的高龄又要被召回去做官之类的。反正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直到有一个富府下人的家人站了出来。
只见那人站在人群中振臂一呼:“我知道!”
大家齐齐得看着这人,等待那期盼已久的答案。
“富府的少爷富不同回来啦!”
“切!”
只见一时间无数个白眼与中指齐飞,鄙视的口水满地都是。
只听有人喊道:“这富不同出去学艺二十年才能出师,将来回来必定是敲锣打鼓、衣锦还乡,这可也是你亲口说的。这还有十二年呢,你就瞎掰吧!”
见大家不信,那人又激动得说道:“真的,这可是我亲兄弟亲口告诉我的,那还有假不成。”
“那富不同那小子现在长什么样你兄弟告诉你了吗?”
“这倒是没有。”
“哈,你兄弟晃点你的吧,骚年。”
就当外人们议论纷纷之时,富府的前厅大院内,几张大圆桌已经摆放在了庭院里。仆人们各种繁忙,杀鸡宰鱼,烧水淘菜,忙得是不亦乐乎。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难以忍住脸上的笑容,只因为少爷回来了,他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了。
只是,一声长笑忽然打断了所有人,让他们不禁都露出了不愉之色,因为这不请自来之人是他们老爷最大的仇人。
西厢房内,此时只有富不同两父子在,但却没有一丝重逢后的笑声。
小小的神龛下,富不同跪地不起,眼泪无声无息地滴满了身前。富大海站在一旁也是抹着眼泪,望着神龛里那面牌位久久没有言语。
“富氏怜惜”几个黑色的大字深深地刻在木牌之上,右下角刻着一列小字“富大海之妻”。宋怜惜,富大海的妻子,富不同的生母。
虽始终未曾觉得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她毕竟把富不同带到了这个世界,给予了他生命,给予了幼年的他无穷的关怀。现在斯人已逝,想及曾经的种种关爱,富不同的眼泪还怎能忍得住。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就让自己做一回真实的自己吧。
“你母亲在你离家后第三年就去世了,没有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富大海轻轻得将手放在儿子的肩上捏了捏,低声说道:“待你刻上名字后,咱们就把她请去宗祠。”
“都是孩儿累了娘,孩儿不该。”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没有想到自己一个任性的举动居然就将自己的一个亲人推上了不归路,富不同真是悔不当初。
但那时的富不同自己满脑子都是游侠将军,想要在这个世界活出一番名堂来,确实未曾考虑到母亲的感受。想到这,他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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