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下》第60章


这还是富不同第一次当面骂吕子盔,可见他心中现在是气极,居然连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就连站在两人身边的报喜都缩着头伸了伸舌头,虽然他一向信奉少爷说的都是正确的,可像现在这样也让他觉得不怎么妥当,毕竟对面那位可是夜郎的第一武将啊。
但很明显,此时的吕子盔不再是以前那个威风八面的将军,他反而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不仅没有责怪富不同的意思,刚毅的脸颊上居然还露出了几分羞涩的味道,让人几欲产生自己眼花的错觉。
富不同的手一下缩了回来,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得不小心又着了这老头的道啊。
吕子盔急促地搓了搓手,颇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那女儿清铃天性争强好胜,对武功更是情有独钟。。。。。。”
“等下!”富不同一声断喝,他看着吕子盔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那个疯婆子是你女儿?”
仿佛是为了印证富不同疯婆子的论断,只听两声娇喝,吕清铃与阿丽朵又一次冲向对方。长戟横空,身似柳絮,两人一刚一柔,见招拆招,居然斗了个势均力敌。
虽然看起来阿丽朵犹如游鱼般在戟影间腾挪转移,可以肉身对刀兵只要稍有闪失就可能成为一条死鱼。富不同那是心急如焚,指着场中的两人就对吕子盔叫道:“还不把你那疯女儿叫回来!”
谁知吕子盔想也没想,直接就回答道:“不行!”
富不同气得白眼一翻,这不行是什么意思,难道一切都是这老东西的阴谋?
“哎,不是我不想,只是,老夫也叫不动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富不同那里会想到堂堂夜郎第一武官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此时,场上风云突变,两个女子分别握住了对方的武器,面对面得拉扯到了一起。
吕清铃双眼瞪得如同铜铃般,冷笑一声对自己的对手叫道:“还不认输!”
“我为什么要认输?”说着,阿丽朵轻笑一声,忽然松开了双手扑入了吕清铃的怀中。手上一推,脚下轻绊,两人就那样摔向了地面。
“呼!”
“呼!”
见此情景,富不同顿时松了口气,要说徒手搏斗他相信自己老婆那是必胜无疑。要知道,阿瓦拉族的对手从来都是冷血野兽,小小一个女子算得了什么。可同时,他也听到身旁的吕子盔也是同他一样松了口气,马上紧张地转头瞪着老头喝道:“你女儿可是还有什么绝招?”
“放心,没有了。”
富不同紧紧地皱着眉头,满脸都写满了不相信。
“那你的样子看上去轻松不少啊?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呵呵,我只是觉得这样清铃她就不会伤到令夫人了,你不要多心。”吕子盔忽然一指打斗中的两人轻松得笑道:“你看,这不是一切都走上正轨了。”
富不同转头一看顿时傻了眼,不论吕清铃也好,还是他老婆也罢,两人居然一改套路,像街头的泼妇一般开始拉扯对方的头发。如果这就是吕老头口中的走上正轨,那真不知道他为什么纵容自己的女儿走上了“歪门邪道”。
“富不同,咱们是不是该。。。。。”
见老头一脸的贱笑,富不同马上给了满脸吕子盔一个白眼,冲两人冲了过去。
两人手忙脚乱得将各自家的女人分开,半抱半推才将她们弄到了前厅坐下,可没想到这才松了口气,两女之间又热闹了起来。
“奸夫**!”
“疯婆子!”
“野女人!”
富不同与吕子盔相视苦笑,也不知道这两女人那里这么大的仇,好不容易分开了,这又拉开了一场骂战。而且,这骂得还都不怎么符合各自的身份,简直就是突破了男人对于女人想象的底线。不过,就她二人现在那狼狈模样,说啥身份那都是白瞎。
吕子盔一招手,立刻过来两个丫鬟将自家小姐抱住,强行拉往后屋去了。
“凭什么?”阿丽朵忽然一拍桌子,转头看着自己相公气呼呼地说:“我也要有丫鬟!”
得,这真是杠上了。没辙,富不同只得一脸歉意得对吕子盔笑道:“吕大人,你看。。。。。。能借我两个不?”
吕子盔也是哭笑不得,真不明白这些女人在想什么。于是,他再次叫进两丫鬟来服侍阿丽朵,还特意给她也安排了一个房间。
眼看终于是尘埃落定,富不同与吕子盔相视一笑,一切的不愉快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这正是:谁说女子不如男,校场争锋青丝缠;
金戈飞舞向天啸,傲气纵横谁人拦。
第十一章 太子 '本章字数:2556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49:56。0'
热闹的金銮将军府终于又恢复了宁静,只是此时日以西斜,在庭院中洒下一片金黄。
仆人们犹如忙碌的小蜜蜂,端茶送水、清扫庭院,忙作一团。只有前厅之中一片宁静,甚至没有仆人在忙碌之际会转头看上一眼。
大家都看出来了,老爷今天领回来的那一对男女与老爷的关系非同一般,但在发生了刚才那样难堪的事后,老爷估计现在心情不是太愉快。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自己消失,不要闯入老爷燃烧的熊熊怒火之中。
富不同端起身旁的茶盅揭开盖子,虽然茶水以经凉了下来,但一股淡淡的茶香依旧立刻扑面而来。摆着头,他满脸陶醉地叹息道:“我看这府里从你的夫人开始到下面的下人,没有人不怕你的,可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女儿来呢?”
“嘿,我吕子盔戎马一生,可谓是位极人臣,人生得意。但,事实难料啊!”
富不同眼珠子一转,他猛地抬头惊讶地望着吕老头问道:“你不是有寡人之疾吧?”
吕子盔双眼一瞪,面色几变后这才哭笑不得地骂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子都这把年纪了当然会。。。。。。有时也会力有不逮,但那毛病还是不会有的。”
“那你唉声叹气干嘛。”放下手中的茶盅,富不同指着吕子盔笑道:“你个大老爷们儿,又不用怀胎十月什么的,广种薄收也总会有收成的嘛。搞得现在把个女儿养的比男娃还疯,你这是何苦啊。”
“你懂个屁!”吕子盔一巴掌拍在茶桌上,茶盅里的水顿时散了一桌子。眼看他就要发火,却不知道为何却突然转过头去叹息道:“不说这个。”
富不同难堪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他虽不知道为什么吕老头忽然变得这样情绪不稳定,但他明白自己的话一定是碰触到了他的痛处。
如果是别人,富不同基本上会乘胜追击,不让别人痛不欲生决不罢休。可这个吕子盔总得说来对他还是很好的,难得在他面前没有一点架子,他自然知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关系。
吕子盔心中也颇不自在,他这次将富不同带到京城来是想要委以重任的,这小子本来就有些抵触,现在这样一闹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要知道夜郎经过这几百年的发展,很多东西已经越来越僵化,很多侵蚀朝廷根基的利益集团越发的猖獗,富不同这种不畏权贵、不受世俗约束的人越发显得珍贵了。
如果没有一股清风,夜郎这个腐朽的王朝不知还能挺到什么时候。
想了想,吕子盔还是决定和富不同摊牌。
“太子殿下晚上要来见你。”
由于吕子盔这话说得语速极快,又太突然,富不同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前面两个字。他微微一愣之后,抬头问道:“太子怎么了?关我啥事?”
“嘘!”吕子盔让富不同禁声的同时,慌慌张张得向门前看去。
最后一丝阳光已经隐去了踪迹,整个将军府内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寂静的前院悄然无声。
确认无人之后,吕子盔才探出头来,神神秘秘得重复道:“太子殿下晚上要来见你。”
“见我?”富不同指着自己的鼻头惊讶道,一琢磨后他表情奇怪地问道:“他见我做什么,不是说皇帝陛下召见我吗?”说到这,他忽然满脸惊骇地问道:“他不是想造他老子的反,这是来拉我入伙的吧?我。。。。。。”
见这家伙越说越离谱,吕子盔焦急地打断他道:“等等,你这都说的什么,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你。”
吕子盔三两步走下来坐在富不同的旁边,敲了敲桌面低声说道:“如果不是我极力推荐你,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知县有机会见太子。实话给你说吧,皇帝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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