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下》第89章


于是,刚才还品行优秀的青年瞬间就在刘青山眼中一落千丈,他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对着门前挥了挥手说:“既然如此,你走吧。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去碧华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谈得好好的转眼间刘青山就翻了脸,但富不同已经没有兴趣去探究了。他做了这些事,与刘青山笑脸相向,不就是想要平安地离开刘府吗。虽然这过程有些不愉快,但结果看起来也差不多。
对着刘青山点了点头,富不同拔腿就往门外走去。可还没走出几步,他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刘青山问道:“我老婆怎么办?”
你老婆当然跟你一块儿走。刘青山本想这样回答,但他一思索就明白了。富不同的老婆与自己的女儿在一起,现在让富不同自己去叫还不是会与欧阳欧阳若情碰面,那自己还赶他走做什么。
“我去叫!”
刘青山忙不迭迭地从床上爬起来,挥着手埋头就往屋外走去,像是再也不愿意让富不同在他家里呆上一刻钟。
做为一个自负坚守圣人之道的读书人来说,刘青山的行为明显有违道义。可站在一个一心想要维护女儿的父亲来说,他是值得称道的。
但如果是平日里,刘青山这样直接上门来找人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今时今日他却犯了个错误。
富不同站在刘府的门前走来走去,那刘青山已经去了有十分钟了,可现在都还没有见自己的老婆回来。对于阿丽朵的安全富不同到不担心,那位自称“影子”的白衣兄看起来还是比较可靠的。
想到那位穿着一身白衣却自称“影子”的保镖,富不同就觉得蛋痛。不说他那衣着与称谓的巨大反差,就是那张一天都像门板的脸看上去就能让人所有的好心情消失殆尽。如果这位老兄长时间跟着自己,富不同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抑郁而死。
就在富不同感慨自己的悲催生活之时,让他立刻抑郁的事情就发生。
正在此时,前跨门的门后,一个丫鬟偷偷得伸出了脑袋,左右张望后她拔腿就往富不同跑来。
富不同一看就不乐意了,因为这丫鬟也是熟人,刘琳的贴身丫鬟雀儿是也。
雀儿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来到富不同跟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道:“富公子,小,小姐让你回去。”
富不同闻言往前厅瞅了瞅,不解地问道:“你们老爷不是让我走嘛?对了,我老婆呢?”
口里虽然如此说,可富不同知道自己想走的事估计是黄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让刘青山改变主意。
雀儿一把抓住富不同的衣袖,焦急地叫道:“快走吧,大家都等着呢。”
既然如此,富不同也不可能丢下老婆自己跑路,不然那像个什么男人。于是,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的衣袖上,然后慢慢得移到了雀儿的脸上,贱贱的笑了起来。
雀儿条件反射式得立刻双手捂胸,小跳着向后退了两步,惊恐地问道:“干什么?”
富不同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戏谑地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哦。”
“凭你?”雀儿一脸鄙视地看着富不同,嘟着嘴叫道:“本姑娘是要和小姐。。。。。。”
不待雀儿姑娘说完,富不同就猥琐地笑道:“你家老爷说的?”
雀儿一下就被涨红了脸,下半截话被堵在嘴里再也说不出来。
富不同一挥衣袖,得意得笑着就从她身前走了过去,还摇头晃脑得学着读书人的样子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
丫鬟与小姐同嫁一夫在这个时代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但富不同就是喜欢看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在自己面前露出穷迫的模样。
进入前跨门,内院里五间屋子占据了三方,隐隐约约的人声正是从右手边的一间房内传来。仔细听去,那大声说话的人正是吕清铃吕大小姐,好像她正兴致勃勃得在教育什么人。果然不愧是吕大小姐诶呀,到那里都带着一股子杀气。
富不同微微一笑,抬头挺胸就走了过去。
要论口舌之争,他富不同那可是极有自信,即便是吕大小姐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但就在富不同刚想要伸手敲门的时候,他却犹豫了,因为里面被训的那人居然是刘青山。
“伯父,我吕清铃虽然没读多少书,但也知道什么叫做担当二字。那富不同做错了事,他难道就能这样拍拍屁股走人嘛?您觉得您放他走,他会变好吗?他会感激您吗?他会对欧阳妹妹的事情负责吗?”
“丫头,你说没错,可我也有苦衷啊。我。。。。。”
“伯父,你别说了,我理解你想要保护刘姐姐。可是刘姐姐那事儿毕竟就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欧阳妹妹那可是尽人皆知呀。如果他富色狼不来做个交代,那欧阳姐姐以后还怎么做人,谁还敢娶她?”
这都什么事儿啊,说得这样严重,说得富不同简直就像是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听吕清铃越说越不像话,富不同终于等不下去了,他一手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第四十六章 夫妻间那点事儿 '本章字数:2669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27 09:54:17。0'
富不同默默地低头收拾自己的行礼,从刘府回来之后他就没敢开口说话。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让他很是郁闷,同时也让阿丽朵非常恼火。
富不同一直没搞明白,自己在那楼船上可是根本就没有过夜,也没做什么其他出格的事情,怎么就会传出来自己与欧阳若情在楼船上私会这样的流言蜚语呢。
人们常说流言止于智者,但明显在这个年代能够终止流言的智者还没有出现,而知道其中内情的人又不愿意出面,或许是不能。
至于去碧华州见欧阳紫,别说富不同不愿意,阿丽朵多半也是不会同意的。从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阿丽朵的脸色就一直很难看,看那样子只要富不同敢露出一丁点儿愿意的模样她都会暴走。
就当屋内的气氛阴沉得可怕时,房门在吱呀声中被推了开来。
吕子盔微笑着瞅了瞅屋里的两人,背着双手长叹一声说道:“这就要走了啊?”
让吕子盔感到尴尬的是,两人居然没有一个人鸟他,就连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
“咳。”吕子盔轻咳一声,走进屋里来到富不同的身旁。看着富不同正拿着一把透亮的碧绿色夜壶在布包里比划来比划去,他不无戏谑地感叹道:“你的爱好果然特别,司马家那么多好东西不要,偏偏拿了只夜壶回来。”
确实,富不同没料到会走的这么急,让这只夜壶完全成了鸡肋。带着它太累赘,留下又十分的可惜。将夜壶拿在手中摩挲了片刻,他瞅了阿丽朵一眼,然后忽然转头对吕子盔说道:“你是不是想要?”
“切,这玩意儿再精贵它也就是一把夜壶,我要来做什么。”
别说吕子盔不想要,就是想他也不敢要。如果让司马司马霍易发现这把与他家一模一样的夜壶,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风波来。记得富不同对他说过,他还把司马家的一个乌木金边鸟笼送到了于家,那明显是没安好心呀!虽然他不至于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自己,吕子盔觉得还是小心些为好。
见富不同又别过头去,吕子盔想了想说道:“我的意思是世俗的规矩看上去虽然愚昧,但你既然身在其中,有时候还是要长个心眼儿才是。”可话刚说完,他又低声嘟哝道:“你小子也不缺心眼,怎么就不注意一些。”
富不同剜了一脸探究神色的吕子盔一眼,愤愤不平地辩解道:“什么心眼这么难听,我这叫不拘小节,知道不。”
即便是不拘小节,富不同现在心里也是挺郁闷的。一切都是那个刘琳惹出来的麻烦,他自己还在船上做了好事,却没想到最后落了个这样的下场。而那刘琳却被他老爹看得死死得,没有机会为她的姐妹和自己辩白。
“嗯,他的心眼都是坏心眼,做好事的时候就只会装傻。”
阿丽朵终于是开口说话了,只是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郁结之气,想来欧阳若情的事让她心里要不痛快好长一段时间了。
本来在离开高阳的时候,阿丽朵就已经想得很明白了。世俗如此,如果富不同真还要娶别的女子她绝不多嘴多舌,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哪个什么口头的条约。但没想到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心中的那个坎儿怎么也迈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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