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戎》第29章

“然后，然后我们把她给轮了，轮了！！！”他发出尖利的哭喊声，哭的像个女人一样。“然后，我告诉她只要听话，听话就没事，可一个没防住，她，她就从楼上跳下去了！！！”
“草！！！”张涸抡起一拳砸在他腿上，董成一声惨叫！他哭的更凄厉了，疼痛的汗水、泪水、鼻涕混淆着哭吼喷出的口水混淆在一起，是那么的恶心，恶心的要死！！！
张涸恨，恨呐！！！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就被这样一个卑微的爬虫，一个屁本事没有的蝼蚁，糟蹋、糟蹋死了！！！
他七窍开始涌出火焰，甚至浑身的毛孔都有着火焰在翻涌！！！
“张大哥，大爷！！！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啦，知道错啦！！！”董成笨拙的爬动身形，紧紧抱住张涸的腿，也不顾那炙热的高温，那肮脏的眼泪都蹭在张涸的裤脚上！
没抓到董成之前，张涸无时无刻不想着将他挫骨扬灰。而此刻正主，就这么恶心到不能再恶心的跪在他面前不住求饶，他突然，突然下不去手！
用这么一个畜生的命，换冰云的命是那么的不值得，他想起董成方才的言语，那故事中的景象仿佛就在他眼前晃动。可当时呢，女孩在遭遇如此磨难时，他在做什么，他在享那清福，享那绝不应他来享用的福泽！！！
我张涸本就是罪恶之身，受伤沾染着共和国数千名孩子，孩子的鲜血，而今，而今又生生将一个花儿般的女孩推入地狱！！！
“苍天，有什么惩戒就冲着我来，这样是为什么！！！为什么！！！”
冰冷到极点的杀气域场扩散开来，借着精神意志的叠压，已然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那山坡上的松柏，竟因这恐怖的杀域，生生枯萎起来！！！
“董成！我当时为什么不杀了你？为什么不让那巨人把你这爬虫踩死！！！”他拎起在杀域的挤压下喘不过气来的董成，“说，她的尸体在哪！！！”
“烧了，烧了，洒在护城河里，没了，真没了！！！”
张涸的牙齿咬得是那般响动，那响动可怕的紧！！！“今天，我就活祭了你！！！”
……
凌晨四点钟，护城河桥头，零星的车辆行驶在马路上。这个时间的人们都在打着瞌睡，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人就那么待在桥边，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张涸端着手掌抵在董成的头顶，“冰云，我把这渣渣给你带来了，到了下面，让这东西给你当牛做马，他们生前欠你的，一个个都得还回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你遭受的磨难，他们每个人都将百倍偿还，他董成，是第一个！！！”话音刚落，自他手掌上漫出熊熊烈火，顷刻将董成包围。、
他挣扎着，嘶吼着，很难想象那声音竟是一个人能发出的。他想要跳下桥去，结束这无尽的痛苦。可张涸那只手依旧如铁钳般扣着他的肩膀，就这么硬生生的化作灰烬，飞扬在卡尔木护城河上！！！###第26章　回归平淡
次日，卡尔木一片沸沸扬扬，因为昨晚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情。卡尔木市局陈局长，市长大公子董成，还有个名号不响的刑警队队长，一夜之间全部失踪。除了两个有故事的女人粗略的描诉了事情的经过后，再无其他相关资料。
而此时，又是一件震天响的炮仗传来，市长在车上遭遇莫名袭击，猝！享年48岁……
这下子卡尔木可真炸了锅，所有的武装都被召集起来，各个路口均被封锁，全市盘查！！！
可这潜伏在暗处的力量并没有停止行动，卡尔木高层的一众纨绔分子各个遭遇毒手，死状惨不忍睹。并且毫无规律性可言，警方已经蹲好点等着此人到来，可，他偏偏就能钻到空子中，来无影去无踪！！！
年根儿也近了，却不知这个年头到底怎么了，血一般红火。
苏铭中校闻之这件事后，突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但随着那张面庞在脑海中浮现，他便将这子虚乌有的想法生生湮灭，再不提及。
事后，张涸再不流连于这座城市，戴着满心愧疚，回到了原本的生活。
一个相处三个月的女孩，一个给予他全新征途的人，另他再次提起屠刀，潜行在漆黑的夜色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即便所有相关人物都付出了血的代价，可深埋心底的那份愧疚，确是永恒的烙印，再也挥之不去！！！
再过三天就是新年了，那团圆的气氛弥漫在高空。全国都披上了喜庆的颜色，孩子们都披挂着新衣服追逐打闹。偶尔摔到了，也是拍拍身上的泥土爬起身来，继续追随着小伙伴的身影。
张涸就那么呆呆伫立在摩天大楼之上，俯撼着繁华的大都城，无尽的没落将他包围。泱泱天下，万里河山，亿万人群，他，居然找不到一个能够倾诉的人。
真正的孤寂，不是空无一人；而是埋身在这茫茫人海中，却找不到一个归宿，一个亲人！！！
……
卡尔木惊现杀人魔事件也惊动全国，毕竟是数十起的连环杀人案。
可调查结果确是毫无头绪，本次事件的目击者声称是个老头作怪，可查遍共和国所有档案也未能查到这个老头的身份。
于是矛头一致指向雇佣兵方面，可雇佣兵方面居然也查不到这个老头的档案。
张涸做的可谓毫无蛛丝马迹，雇佣兵本就是生活在最暗处的存在，更何况合理退役的雇佣兵，他们完全变成了没有档案、没有国籍、没有身份的存在！唯一可以帮助他们的，只有那一张退役证明，但那种东西，共和国的特工是无法查阅的！
……
张涸度过了最为孤寂的新年，就连他那红火的花卉店都休假了，诺达的场地只留他一个人在徘徊。
而突然，他接到一个电话，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居然会给他打来电话。
“喂？张涸么？”
“您好哪位！”
“我是雷瞳。”
……
年初一，本应是小辈走街串巷拜年的光景，两个绝不应该闲暇的年轻人却埋身在一家新年休假的花卉店中。
二楼的阳台还是颇为雅致，毕竟这里从事的便有环艺妆容，自己的店面当然颇有味道。
“张涸。”雷瞳抿了一口手中的美酒，“谢谢你！”
“哪来的话，干杯。”
雷瞳顿了顿，“我也不知道，但还是要谢谢你。”
张涸放下杯子，点上一支香烟，“最看不惯你这副叼样，有什么就直说嘛。”
雷瞳苦笑，“你，怎么不回家呢？”
张涸扬起的嘴角也耷拉下来，他想说回去过了，可想想却没说出来，“没家，就我一个，自在！”
雷瞳也意会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摇了摇头，“刘勋他，他跟我们从小长大，我们仨，生活在一个军区大院里……”他把刘勋的事一字一句的讲了出来。
张涸想不到，雷瞳这个家伙，也能说这么多话。也不知，雷瞳为什么跑来找他这个陌生人却说了这么多。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有些东西，在熟人面前，亲人面前，那是说不出来的。唯有在陌生人前，才能一吐心肠。他也不知这番话该不该对张涸来讲，可举目望四方，好像唯有这个人，这个陌生人，才有资格听自己的一番长谈吧。
他也不管张涸是否听得厌烦，就这么自顾自的说着。而张涸也不作声，只是跟着他点头，想来他也无所事事，正好有这么一个人陪他，虽然挺看不惯的，但也比一个人强！
“抽烟不？”张涸问道。
雷瞳苦笑，“不会，但可以来一根试试。”
“这就对了嘛，老爷们不抽烟算老爷们吗？”正因为这句话，奠定了雷瞳这个老烟杠的优良基础。
在邻近开学的这段时间中，雷瞳也时不时的来找张涸，还捎带着一个叫李克的同志。就这样，很平淡的生活，与前日的铁血征伐完全背离的生活，持续了半个多月。直到中央军校的钟声再度敲响，这平静的生活才被打破，而三人却想不到，这半个月，却是他们最后的平静。
……
开学了，继续恢复了那三点一线的生活，张涸那高工资、长休假的产业也重新开张。
诗涵也来了，还是张涸亲自去机场接的，望着面前这文静的男孩，诗涵的心里也是一阵暖意缠绵。每天下课时间，诗涵会在门外等着张涸，因为他是班长，还有些琐碎的事物要处理。女孩也不焦躁，依然是那样恬静，俏丽的站在树下，却不见小脸被寒风吹得通红。
“怎么冷成这样了？”处理完事物的张涸飞奔过来，握住诗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