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会做秀》第10章


有宫人送来热水,兰翠试过水温,帮风华解了钗髻褪去里衣。
如脂般的肌肤,被水浸润着,在微暖的灯光下盈盈的闪着光,藕臂修长划开水幕,水面上的粉色花瓣一圈圈荡开。
兰翠用水勺给她浇着水,当头淋下,如绸青丝贴紧了面颊粉肩,在玉背上被水荡开。
风华一低身将自己浸入水中,紧闭着眼感受来自水中低沉的宁静,果真是一点声音也无,黑暗而宁静,还有着窒息的快感。
微微启唇,一个水泡滚上水面,用尽了空气,窒息的有些许难受,终是憋不住冒出了头,微抬着精致的下巴,水珠一层层沿着长颈滑下,一侧的脸颊上还有些许红印,却让她显着当真如出水芙蓉一般。
双手拢过发丝直立起身,睫毛轻颤着撑开眼睑,有些奇怪兰翠竟没有给她递干净的浴棉,一转身发现站在床边的早已换了别人。
月璃龙一脚踩着床榻,以手背支着下鄂,正微微侧着头眯着眼看她。
这交易怎较输赢
风华看着月璃龙,有一瞬间的惊愣,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扯了一边挂在屏风上早已备好的中衣披在身上,也来不及系好只粗略的一裹,低了眸子侧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月璃龙勾着唇,一如既往笑的邪魅,起身走到她的身旁,拉过她的手复又坐回床上。
风华只着了中衣,衣裳半掩,下……身还露着两条修长洁白的腿,发丝上挂着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干净的中衣上,使纯白的衣裳贴上了肌体。
风华看着他眸光突的越加暗沉,双手交叠着,凤眸微敛直直盯着被浸湿的胸口,胸腔里的心脏,便也随着他越握越紧的手,突突的跳动着,面颊上难得的染上红晕,被浸湿的身体不但不觉的凉,反而透出燥热的粉。
月璃龙看着她被烧红了的身子,衣裳半掩曲线玲珑,白衣齐腰身下更是风光无限,若隐若现带着羞怯的模样,竟是比没穿衣服时更加诱惑,惹的人忍不住触碰。
这么想着自然的抬手抚上风华的额头,指尖顺着面颊而下,左手还拉着她的手,右手便捧了她的脸,微抿的薄唇缓缓的压了过去。
细致温柔的吻,带着绻恋旖旎缓缓缠绵,月璃龙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啃咬着,额尖与她的额迹相触,双唇纠缠着在口中化开丝丝的甜。
风华喘息着,轻声的哽咽了一声,从两人交……合的口中,甜味一直化到了心口,微启了眸子看他细长的眉眼,难得温柔。不自觉得声音里带上了娇嗔的意味“陛下……嗯……陛下不是去梦妃那里了么?”
月璃龙顿了一下,而后又擒了她的唇,指尖从脖颈绕上她的肩膀“孤王想要独宠爱妃,爱妃不高兴么?”
风华一手抵上他的肩,终是将他推开了一些,他刚刚的表现一点一滴的都落入了她的眼中,包括他那一瞬间的惊愣。
风华想着自己该知道的,这些甜蜜都不过是一场戏罢了,这个人哪有一句真心,抵着他的肩抬头看着他邪魅的眸,风华清楚的感觉到他眼中有明灭不定的光芒,那光芒里含着探究,隐着打量与戏谑,却独独少了头先感觉到的温柔,于是突兀的勾唇一笑“那么……臣妾多谢陛下。”
月璃龙眸光一沉不再开口,眼中的戏侃也收敛了起来,掌上稍稍用了些力,将人压在身下,埋了头在她的脖颈咬上她的锁骨。
“嗯……陛下!”风华侧过头不去看他,脖颈上舒痒着带着些许痛意,更多的是酸软的叫人失了力气,手上却固执的推着他的肩,轻柔的启了唇拒绝“陛下,臣妾……累了。”
月璃龙停下动作,坐起身眯着眼看她,威严的声音带上了寒意“你在拒绝孤王?”
“臣妾不敢。”风华抿着唇,头却偏向另外一侧“臣妾……身体不适、怕服侍不好陛下。”
“哼!”月璃龙唇角微弯站起身,拂了拂被弄皱了的衣,一声冷哼甩了袖子转身而去。这女人太过聪明,聪明的叫他第一次感到有些讨厌。
风华终于转过头,眸中挺拔的身影推了门径自而去,什么独宠风华,不过是依了老路子,加快一些动作罢了。
风华无力叹息,兰翠说的对,在这宫中自己还是太嫩了一些,只有十七岁,还是第一次参与到这样的尔虞我诈之中,她还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刚刚那一瞬间的旖旎温柔,差一点点就要让人信以为真,胸腔之中的躁动让她有那么一刹那间以为,这个人当真是要与自己一生一世的,风华闭了眼有清凉的液体从眸中滚落下来,今日她必须拒绝,她必须走回到该有的心态里面。
“娘娘。”一声轻唤伴着房门关上的吱呀声,兰翠反身关上门,走到床沿边帮她盖好锦被,又从床边的柜中取了手绢给她。
风华睁开眼,看着兰翠手中的一抹微红,眨了眨眼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兰翠叹了口气,折了丝绢指尖轻柔的点上她的眼角“娘娘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风华皱了下眉头,眸光落在兰翠手中的丝绢上,原来刚刚那清凉的触感竟是眼泪么?紧闭上眼任她拭干了面颊,便也软了语气“没事,就是有些想家了。”
她嫁人的时候没有哭,被尹欣儿打了脸也没有哭,现在……却不自觉得流泪,风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知道,自己这次是为了陛下才哭的,陛下乱了她的心。
不可以,风华暗暗的告诫自己,她明白那个人的想法,一切的温柔都是假的,这不是爱意这是交易,她要陪他演一出戏,演好了演完了,便可以救出自己连带着自己的家人。
相对的,这戏要是演砸了,那便是,随时都可能死无葬生之地,所谓的独宠也不过是依了当初华妃的路子罢了,风华知道,自己必须好好的静下心思,唯有如此才能留存。
“娘娘不用忧心,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回相府探亲了。”兰翠以为她当真是太过想家,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突然来了又走,却也没有多问,只轻言安慰着。
“嗯。”风华起身用棉被遮掩着身体,等着兰翠取了干净的棉帕,跪坐在旁帮她擦干还在滴水的发,抬眸扫了她一眼“兰翠,你说明天会不会很热闹。”
兰翠拿着棉帕的手微微一顿,而后揉上她的发“小翠儿觉得,这后宫是该热闹了,陛下说要去梦妃那里,这会却又来了娘娘这,就算没在娘娘这里过夜,只怕那几位心里也定不好受,这早晚也得碰上。”
“兰翠真是个心思玲珑的妙人。”风华轻笑,只怕这宫中她也只敢在这人面前没了心防,明明也才认识不久,却是让她无端安心,或许因为是父亲安排的人吧。
“娘娘。”兰翠听着她略带清冷的调侃,轻唤了一声也不反驳,只抿了唇沉思着“娘娘可想过,避不开、迎头直上。”
“迎头直上”风华轻念了一遍,这便是要取那人的心,得了后位才能算吧。
风华没有说话,只幽幽的看了兰翠一眼,抬手挥开让她下床去,而后便直直的躺入被中,意思很明显。
兰翠意味不明的眸光微微一闪,帮她压好被角而后点头转身离去。
“吱呀”的木门开启声传入风华的耳中,那人明灭不定的眸光,带着邪魅的薄唇微笑,一瞬瞬画面连着兰翠清雅的音调,避不开、迎头直上。
风华紧闭的眼珠动了动,旋身将自己藏入被中。
夏夜凉风吹过窗口,带过一声声莺叫蝉鸣,那个人的心她看透了,却也看不透,她根本不敢想,就算得了后位母仪天下,但若失了爱意,便也只是累人累心自讨苦吃罢了。
风华黯然,不如陪他演好这场戏,等到曲终幕闭,她只求父母安好,划一块冷殿幽池,许她一块静土无人打扰,孤老一生也无怨。
门外夜黑人静,兰翠吹灭了房中灯烛,合上房门转身看着天迹,她感觉自家娘娘这几日似有所不同,她想不明白,娘娘也不愿说。
不过没有关系,一切还有她与相爷,她终是要一生守她安好,无论如何。
兰翠唇角含着笑嫣,发现了梁柱后那一抹蓝,抬步走到他的面前,却瞬间收了笑容。
清秀的面容无悲无喜,左手一包右手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刚放入口中咬了一下,便发觉有人停在自己面前,微抬眸眼前站着的,果然是兰翠丝毫不意外。
兰翠不高兴的瞪着眼,突然出手将他手中的包子尽数夺走,昂着下巴将手中的包子狠狠咬了一口“我还以为你不用吃饭的呢,原来还有人给送包子,哼!”
兰翠自己都没有发现,那气怒的声调中含着某种酸味“你今天没有保护好娘娘也好意思吃,我罚你不许进食。”
一袭蓝衣被风吹的一抖,从来少有情绪的面上也出现了一丝难言的表情,轻咬了一下唇角,扁了嘴看她志得意满的身影,和咬着包子带着闷闷音响的声音从空中荡开,一时间竟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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