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会做秀》第37章


可月璃龙放在桌上的手,却是越握越紧,什么误会,如今那些证据还不够确实么?自己太过可笑,本该是这世上最强势的男人,却独独饶过了她,这个该死的女人。
突的站起来一转身,将人抱起,不去看她的脸,径自的往寝室去了。
牡丹被他面无表情的脸吓了一跳,不敢再发一言,心中却是暗喜着,她那么辛苦的设计,才爬上陛下的床,只要再有了陛下的龙子,那自己的身份,便该不只是个美人了。
月璃龙没有去看她含情脉脉的眸,将她丢在寝室的床上,便压了上去,大红的缎被上绣着粉嫩的牡丹花,有红色的蝶停在花上,展翅欲飞。
这张床,他在这上面与她云雨过无数次,月璃龙宽大的手掌,扯乱牡丹的衣襟,径直探了进去,拂上她柔软的腰身,捏着,手下一点温柔也无。
牡丹封号红美人
同一个皇宫里,还有不同的院落。
尹欣儿虚弱着身子,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孩子没了,父亲应该也要放弃自己这个女儿了吧,陛下他,心里果真从未有过自己。
牡丹、牡丹!真是可笑,依稀还记得初夏时节,自己跟风华因着牡丹花争论不休,自己从小就爱牡丹,如今却叫牡丹抢尽风头。
听说今晨,陛下身上还带着酒气,和牡丹从一旁的偏院里出来,陛下说要封那小小的宫女为美人,那人竟低着头,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名字了,宫里的宫女名字都是随机按着主子喜好取的,她只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叫她牡丹。
牡丹,封号红美人。
尹欣儿面色苍白的苦笑,到头来,自己连身边的宫女都不如。
不远处,另一个方向,白希梦支着下巴趴在石桌:“奶娘,我突然就觉得累了,你说这宫里的女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从小父亲便教她,要嫁一个有权有势的男子,门当户对的人才配的上白府千金的身份,如今她倒是她倒是嫁给这世上最有权有势的人了,可是……有什么意义呢?!
当初得宠如风华那般,如今也不过是得了个打落冷宫的下场,而那个尹欣儿,费了那么多心思,如今孩子也没了和风华两败俱伤。
奶娘站在一边没有言语,这宫里本就是这样的,自家梦儿虽然泼辣,可却不够心计,如今是不得宠,如若是得了宠,怎么斗的过那群蛇蝎女人?!
“真是,毫无意义。”白希梦支着下巴抬头看着穿着黑衣的奶娘:“我这样就挺好的吧,以后再不牵扯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里去了。”
奶娘含着浅笑,摸了摸她的头,抿唇轻轻点头:“嗯。”权势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自家梦儿平安就好。
白希梦也笑了,什么红美人尹贵妃的,都与她无关,就连那慕容嫣然也是爱咋的咋地,什么金瓦红墙梦里人,不如贫贱夫妻举案齐眉的好,做不到举案齐眉,那自己好好活着,自个儿给自个儿开心,总行的吧。
这里白希梦暗暗下了决定,不远处的嫣然阁里,也有人吃睡不好。
慕容嫣然望着天边的半轮明月,咬着牙扶着门框的手捏的惨白。
宫女雀儿皱着眉头,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娘娘莫要太伤神,那什么红美人,也只能是一时之宠。”
慕容嫣然松了手,目光决绝:“对,能够笑到最后的人,只能是我。”
只可惜这一夜里,她依旧辗转反侧,整夜难眠。
静思宫中,唯君透过窗缝看了一眼,面朝着墙侧睡着的人,她今日睡的有些久,连晚膳都没吃。
天上月明,唯君脚尖轻点跃上房顶,坐在屋顶上的檐梁处,抬头看着月光,仔细的好像要将星星都数一遍,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什么都没看清。
缓缓的在屋顶上躺下,月华满地霜,不觉寒凉,抬手捂上胸口,那里有一本书,隔着本书还可以感觉到,心脏还在跳动。
自己还活着,所以心里才会那样难过吧,比十年前顾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还要难过。
兰翠,我不嫌你心狠,不嫌你残忍,就算你做再多的恶事,我都可以原谅,因为我也不是什么清白的人,哪个护卫的手里,能不沾上几滩鲜血!
可是……你为什么可以那么傻,为了房里的这个人,你可以傻成这样,可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有没有为自己想过?
夜,已经深了,月亮挂上了半空,被云遮遮掩掩的护着。
风华苑里喘息声渐渐停下,月璃龙尽数将种子泻在了牡丹的体内,睁了眼看着身下的人通红的面颊,轻轻喘息,突然的觉得厌恶,一皱眉之后,毫不犹豫的起身,穿好衣物推门离去。
牡丹本还在喘息着,听到开门的声响才睁了眼,不满的撇了撇嘴,却也没太在意,就算这场欢愉,陛下一点也不温柔,没有前戏没有亲吻,可她却很满意。
她可是亲眼见到前段时间,陛下对尹欣儿的包容,手轻轻的压上小腹:“等我怀上龙子,可不会再允许陛下你,脑子里还只想着别人的。”
牡丹轻笑着扯着被角睡了,门口有宫婢缓缓的帮她合上房门。
月璃龙没有叫人跟着,毫无目的的走着,风华苑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过,似乎每个地方都还有她的影子,可又似乎全都变了。
突然就变的让人厌恶,终究是不同的吧,就算什么都没变,桌还是那张桌,椅还是那张椅,床也还是那张床,可人……她依然替代不了。
喘息的频率不同,所给反应不同,就连入手的触感也不同,自己甚至连亲吻她都不想,不看她的脸,假装这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可如若真是风华,他早已舍不得那样粗鲁的对她。
果然,自己是被迷了心窍,魔障了。
月璃龙懊恼的自我唾弃,脚下轻轻缓缓的出了风华苑。
已经是夜半时分了,除了秋日偶尔响起的蝉鸣,四处一点声音也无,偶有路过的侍卫队行着礼,就看见他们的陛下失魂落魄的模样,似乎没见到他们一般。
月璃龙看着自己的影子,踩着影子一步往前,就好像这影子给他指着路一般。
可等他反应过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静思宫前。
静思两个大黑字,高高的挂在黑木的大门上方,白墙红瓦,比其他的宫殿要来的朴素,在月光的映衬下,显的十分苍白。
院中有一棵已枯的红杏树,悄悄地在墙边露出几条光秃秃的枝干,月璃龙将手放在门框上,却怎么也没有力气推开。
想见,又不敢见,月璃龙发现自己怯懦了。
有心想要去质问她,却又知道她定是不认的。
上一次那张纸页,她解释不了,只哭着说她没有,自己已经说服自己相信她了,可是现在,连自欺欺人都已做不到。
该拿什么态度去见她?见了之后,又能怎么样!
三队人马前前后
皇城南郊,一队车马行的异常的快。
马车里唐丽紧紧的抿着唇,指尖颤抖着握着风谨的手。
风谨半抱着唐丽,看着面前还有些失魂落魄的人:“安琴师,到了下一个镇子你便自己走吧。”
安启依旧青衣,只是那青衣有一些脏乱,有心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出城,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
风谨看着她手中抱着的黑木盒子,有一点点难过:“本来,兰翠应该停灵七日的,今天才第五天。”
“丞相,可否容我多问一句……”安琴的声音有些沙哑。
“叫我风谨。”风谨打断了他的话,强调自己已不是丞相了,才回答他:“不可。”
他当然知道安启想问什么,兰翠对自己而言,也算半个女儿,求了陛下将尸首领回,本该在风府停灵七日,可才第五天,今日午时便匆匆的将兰翠火化了。
黑木盒子里正是兰翠的骨灰,安启闭了嘴,将盒子搂紧了几分。
风谨答应了安启,将兰翠的骨灰交给他,让他带回家乡,寻个风水好的地方安眠,以妻子的名义。
有一种古老的传说,没有成家的人死去,不入祠堂,鬼魂会没有归属变成孤魂野鬼,风谨本想将兰翠的牌位,写在风家的祖薄上,可安启在门外跪了三天,风谨还是心软了。
马车里一时沉默无言,只有车外赶马的皮鞭声,一声声急促。
中午接到唐玉的信件,就开始担心宫里的消息,匆匆的收拾好了一切,天刚暗时便出了城门,好在当时,宫里还是一点消息也无,想来还无人发现。三辆马车十来匹马,这便是风家举家归野的全部家当。
风谨将备好的毯子盖在唐丽的身上,帮她找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靠着:“睡会吧,醒来就好了。”
唐丽担忧的眸子里有一些些不确定,却还是闭上了眼,想着快一些睡去,睡醒了便一切都过去了,自己还可以见到风华,可以全家人一直在一起。
时光静转,天色渐明。
月璃龙最终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黑木大门,转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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