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印》第72章


难道那老人骑牛的雕像有甚么古怪?
景岩疼痛难忍,恨不得用头去撞岩壁,我赶忙阻止道:“景大哥,你醒醒,醒醒!”然而他似乎根本听不到我说话,满脸汗水,青筋暴起,就往那岩壁上撞去!
我没了内力,行走都成问题,根本来不及阻止。就听“噗轰”一声,岩壁上多出一个大坑,景岩却毫发未伤,他眼里忽地闪过一丝金光,睿智而灵动,好似顿悟了许多,浑身上下笼罩了一层超然天地的气息。
他从地面缓缓站起,对我伸出了手,说道:“昕月,我们走吧。”我道:“你没事了?”景岩笑了笑,甚是温暖,道:“没事了。”
“那,将军印呢?”
“它在我心中!”
景岩手里忽然扬起一本古书,名曰:行军布阵图。原来传说中的将军印,并非甚么玉器石块,而是藏于道家先祖老子石像中的武功秘籍以及行军布阵图。
景岩顷刻间领悟秘籍,内力剧增,已然步入强者之列。他将秘籍毁掉,留下了行军布阵图

他将我背在背上,道:“昕月,你要坚持住,待我找解药救你!”我点了点头,有些困顿,似乎想要睡觉。但我知道,此刻若睡着了,就真得再也醒不来了,便道:“好,昕月记下了。”说罢,就见他提气纵身,耳边风声呼呼,虽昏暗,却依旧疾风奔驰。我又道:“我们要去哪里?”景岩道:“离开这里!”
说话间,他速度又快上三分。不知过去多少时辰,猛然间,天地大亮,我们从石洞走了出来。我缓了一会,眼睛方能视物,一棵巨树落入眼里。树身周围绿藤缠绕,荒草蔓延,竟绑住了四个人。其中两个披头散发,身着僧袍。而另外两个甚是熟稔,即是我师父碧海邪鹤以及神手赌坊的蔡老板。
我顿时明了,此树竟是万劫谷中的逍遥树。被此树困住之人,除非树死,否则永生囚禁。名曰逍遥,寓意自在,却永无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是乌龟,我是蚂蚁。不过貌似亲们也不着急,不过离子在专栏里说了此文日更或者隔日更,就一定要做到滴,这也是个挑战不是麽,嘻嘻。
、第六十九章 逍遥树下
五年前,方怀与方之色二人被困于此,五年后,江仙鹤与蔡老板也同样被困此处。
此刻,逍遥树下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男的分别是老者,以及之前被老者入梦的魍书,而女子,则是已经坠入魔道的晨曦奴,此刻她眼里闪过妖异神色,面色冷淡,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要为她陪葬!
老者对魍书笑道:“怎么?魍少宫主对着娇滴滴的美人儿下不了手?魍书冷冷地瞪了老者一眼,尽是毒辣,道:“你对她做了甚么?”那老者扬起嘴角,走到阿奴身边,撩起她长长的秀发,道:“老朽可没那么大本事,不过略施手段而已。你要救那‘碧海邪鹤’,可以,只是得问过这美人儿手中的剑!”
说罢,让开身来,阿奴与魍书之间再无他人。
我知阿奴魔性已成,却也料不到她竟为人所控,心里顿时难受得要命。景岩此刻将我放下,扶着我坐到一旁的枯树干上。他道:“你别担心,我绑她回来。蝴蝶谷肖生往前辈医术超群,定能治好她的。”我点了点头,道:“不要伤她!”
景岩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提气一纵,顷刻,就到了晨曦奴与魍书之间。他一把朝阿奴肩胛处扣去,口中喊道:“晨曦姑娘,还请跟我回去!”老者看到景岩身影,浑身一震,眼里闪过惶恐之色,惊道:“你、你们出来了?!”顿时,就往逍遥树移去。
谁知“啊”的一声惨叫,老者的左胸被一根棍杖由背后整个贯穿,鲜血淋漓。他惊愕地转过了身,就见一个僧袍人定定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他抬起手臂,刚要指,嗵一声栽倒在地,鲜血从他胸口汩汩而出,森森然。
一人猛地喊道:“方怀师弟,快些救我,树就要塌了!”声音熟悉,似乎是方之色的。就见方怀一个转身,棍杖飒飒抡在绑住师父、蔡老板以及那叫喊之人方之色的藤蔓上,砰的一声,藤蔓化作粉末。几人脱离出来,方之色与方怀一人架上一人,纵身一跃,边跑边道:“快些离开,逍遥树就要倒了!”景岩、魍书、晨曦奴三人正在纠缠,便见树身倾倒,即刻就要塌下。
众人神色一凛。方怀朝我这边急急奔来,风灌满他宽大的僧袍,将他长长的头发吹起,露出那张与岑风一模一样的脸。那一瞬间,我好似回到五年前的血蚁之战,他手握利剑,倾尽生命的守护。
只是,我又知道,他不是朱岑风,是那叫方怀的和尚。
方怀将江仙鹤放到我身边,望了
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坚毅果敢。下一刻他又纵起,居然朝那即将倒塌的逍遥树下掠去。方之色脸色忽变,喝道:“方怀师弟,你不要命了麽?快些回来!”
轰隆一声!
尘土四起,烟尘弥漫。
那被誉为永世囚牢的逍遥之树,轰然倒塌。
我喉咙哽住,眼眶发红,蓦地,一滴泪落了下来。
脑海中的白衣少年翩翩而来,刹那间,与这逍遥之树合而为一。
树叶晃动,藤蔓纠葛,将整个世间埋葬。
万劫谷另外一头,癞头和尚、蔡霏茗、沙弥、方天等人一同赶来,他们满目惊诧,蓦地驻足。顿见枯叶飘落,风起萧索。
忽然间,树叶的哗哗声中传来女子低低的抽泣声。
就见一层层枯枝拨开,晨曦奴与魍书映入眼里。
此刻,魍书被逍遥树的主干压住右腿,冷汗连连,面无人色,而阿奴被他完好无损地护在怀中。不知魍书说了些甚么,那低喃的哭泣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阿奴撕心裂肺地哭着,回身抱住魍书,将周围所有一切摒弃两人之外。
阿墨不知何时到了这里,手中竟多了一把轮椅,他慢慢过去,帮着阿奴移开树干,将魍书抱到轮椅上。
三人一椅慢慢朝万劫谷外踱去。
黄昏日落,夕阳余晖。
人影渐渐消失在落日尽头。
一只手忽地搭在我肩膀上。
我转头一看,道:“师父,你醒了。”江仙鹤笑道:“醒了,再不醒来,就要永远睡下去了。”我道:“怎麽会呢?你要是不醒,我吵闹几次也该醒了。”
江仙鹤叹息一声,道:“可如今,名动,你似乎越发沉静了。这般样子可吵不醒为师哟。”我笑了笑。江仙鹤忽地敛住表情,他深深望了我一眼,道:“名动,你笑起来的模样与你娘亲一般,都那么的好看。”声音里充满了哀伤与思念。
我默默道:“师父……”
江仙鹤理了理我鬓角的头发,笑道:“别叫师父了,这样整日缠着我,甚么时候才能长大?还要不要嫁人了。”他朝前努了努嘴道:“喏,那边有人等你呢。师父老了,自此即闲云野鹤、逍遥自在,周游世间。以后谁要敢欺负你,就报我老人家‘碧海邪鹤’的名号,哪怕上天遁地,老子定
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江仙鹤说罢,纵身一跃,“哗哗”几声,就消失在万劫谷内。
我扭头一看,半截僧袍跳入眼中,就见方怀突地半跪下来,长乱枯黄的头发,消瘦白皙的脸庞,约摸小臂长的胡须,他手中拿着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在我嘴里,道:“昕月,快些吃了吧,这是‘无解’蛊毒的解药。”
我道:“你刚刚冲进去就是为了帮我拿到解药?”方怀点了点头。我又道:“拿到了解药又怎样呢?我本就死不了,只是蛊毒入髓,没了武功而已。”方怀眼眶通红,笑道:“那又怎样呢?只要不死,以后,我来保护你。”
曾经白净而俊逸的少年如今腌臜不堪,却闪着最耀眼的星光。我猛地扑到他怀中,哭道:“岑风!”他将我紧紧抱住,道:“昕月,是我,是我。”似乎有甚么落进我颈窝,那么的炙热而滚烫。
不远的石洞旁,景岩颀长而立,面带笑容,衣袍被风一吹,猎猎作响……
蔡霏茗不知何时到了蔡老板跟前,一把揪住蔡老板耳朵,道:“好爹爹,人江前辈都醒了,你还要睡死下去不成?!”蔡老板猛地跳了起来,哭丧道:“好女儿,好女儿,别拽了,再拽耳朵就要掉了。”蔡霏茗道:“掉了才好,要这耳朵何用!”说罢,死死拽住,将蔡老板往万劫谷外拖去,边拖边唧唧歪歪。快转弯时,又朝这边吼道:“沙弥小师弟,怎麽?人家在此亲亲我我,难不成你要还俗娶娘子?”
沙弥一听,顿时惊住。就见癞头和尚愤怒道:“甚么?这小兔崽子要还俗娶妻!混帐东西!你将我这三叩九拜的师父置于何地?!”说罢,一掌朝沙弥拍去。
“妈呀!”
沙弥一声惊呼,抬手就挡,顿见癞头和尚又几掌袭来,小脸惨白。
他一个跃起,立到树尖之上,辩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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