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急》第199章


兰青走到她身后,看她手脚麻利地将几样蔬菜分别切好,丝细块匀,很有水准。
“真的是你切的?”若非亲眼所见,兰青还真不相信,以前他一直以为是衡初在帮手。
“当然啊。”佟锦手上不停,失笑道:“我以前自己住,为了不待薄自己,厨艺自然不能荒废。”
以前的事,佟锦前前后后的也和兰青说过不少,兰青知道她自幼丧父,又因为内心敏感而很难与继父一家融洽相待,便早早地搬出去,每每打“电话”回家,也都是报喜不报忧,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母亲根本不知道她那段时间里生过一场重病、被人陷害导致降职、甚至公司里一个和她有可能发展恋情的男人在她受了降职处分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这些事她从来不说,都是独自默默承担,与现在般无
想起这些事,兰青心中便忍不住地微微揪着,佟锦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如何他都是听由转述,可她在现在的世界里,是怎样一步步地走到现在,他全都清清楚楚。人生多变,若没有一往直前的勇气与决心、若没有承担所有后果的觉悟与担当,一个要看下人眼色生存的失势小姐,如何能成为人上之人?包括拥有他,她又何尝不是受尽了他的冷言冷语怒目相向?可她从未抱怨过这一路走来历尽了多少艰辛,展现出来的只是她的强大,便让人产生一种,她一直很好的错觉。
这是一种错觉,佟锦心里自成天地,有甜有苦,她习惯将甜的展露出来,独留苦处,这就是佟锦。她不愿别人来同情她,更不屑展露自己的无助,对她来说,一件事的结局无非两种,不是输,就是赢,只要输得起,又何必去争取旁人那不知是真情或是假意的几句安慰?这些兰青全都知道,他有时甚至觉得她有些偏激,可他也知道这全是因为她自小的经历,让她难以产生足够的安全感所致。他更知道,她可以将以前的一些事透露给他,已是对他十分信任了,可这对兰青来说,远远不够。
他要的不是“以前”,而是现在、将来。
“这有什么难的?”兰青自她手中接过刀,掂量了一下,而后学着她的样子,将手下的蔬菜分别切开。
佟锦最喜欢看他专心致志的样子,只是没想到他拿着菜刀也是一副要做大事的专注神情,不由失笑,“倒还有模有样的。”
兰青不自觉地扬了扬头,骄傲了。
肉沫茄子、素炒薯丝、凉瓜煎蛋,冬笋蘑菇汤,简单的三菜一汤,竟然很快完成。兰青成功地诠释了什么叫天份,除了一开始拿着菜刀犹豫了那么一下子之外,一点也没有初进厨房的手忙脚乱。
“你可以啊……”佟锦想起自己第一次下厨时的表现,表示敬佩。
兰青拉着她沾了油的手一起浸在水盆里,又拿了皂角,四只手滑溜溜地相互交缠,玩了好一阵子。
“这样的事,只要够专心,是不会出大错的。”兰青玩得很是上瘾,完全忘了外面还有两个老头眼巴巴地在等午饭。
饭间,佟锦问起今日的进展,兰青有些苦恼地摇摇头,“还是不够。”
“不是不够。”权叔的筷子一直很忙碌,“是他太过冷静,对事情的认知过于精确,便很难体会到那种单纯失控的感觉。”
“单纯……失控……”佟锦脑中不由得浮现,密闭的车箱内,他崩溃流泪的模样。那应该不是怒意,可,至今想起也让佟锦难以释怀,心疼得要命。
佟锦的突然沉默引得兰青侧目,他淡淡瞥来,“你的那些主意就别想了,都是馊的。”
迄今为止,他做过最失控的几件事都是为了她,可他也绝不希望再这样下去,因为每每如此,他们之间必然经历极为难过的考验。
佟锦倒是真考虑过从这方面下手,比如说,她要是失踪两天假装被慎王捉走什么的……可看兰青了然的目光,她这想法很快瓦解,她现的套路,兰青太清楚了。
权叔还是那句话,“不用急,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成功,这世间禹手便要满天飞了。”
话虽幺。此,可谁又能不急?最急的就是佟锦,这就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佟锦现在就是那个“死太监”。
以身犯险或者假装以身犯险的事不能做,但还可以有别的啊,世间让人生气的事实在太多了,比如吃饭吃着砂子,走路踩到狗屎,虽然都是小事,但可以以量取胜啊!要是有人从起床就开始倒霉,整天喝凉水都塞牙缝,心情能好才怪!
“佟锦,我警告你不准再往我的食物里放姜!”兰青站在厨房前阴沉着脸。
“我没放啊,知道你讨厌姜味嘛,怎么会放。”佟锦背对着他忙个不停。
兰青咬着牙,“姜、汁、也、不、行!”
佟锦忙着磨姜汁的手抖了下,“没有没有。”她硬扛,“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兰青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提昨天他所有的衣服里都塞了姜块,和今天早上埋伏在房门口的狗屎那事,毕竟,人家也是为了他好,半夜蒙面出门找狗屎这样的事,也是十分辛苦的。
可这只会让他暴躁好不好?和愤怒……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第184章 小成
“今天又是什么手段?”兰青下到练功室中,权叔一脸好问,“是在茶水里倒了醋还是做了灶灰弹?”
兰青按按额角,“老师……”
权叔自从明白佟锦的作战方针后便积极响应,还提出了灶灰弹方案,就是把灶灰装包,趁其不备偷袭目标,不过也不知道佟锦是嫌这方法太低端还是不忍心把他弄得灰头土脸,总之一直没有行动,让权叔很是失望。
“咳咳!”权叔瞬间转换成威严的神色,“这方法的确很不可取!”
兰青忍得很辛苦,才没当着老师的面送个白眼给他。
这日中午,兰青和权叔都没有上来吃饭,让佟锦辛苦炮制的姜汁泡砂饭彻底失去用武之地。
当天晚上,练功室内还是声息全无,佟锦与衡初商量过后,都觉得可能是这几天的倒霉攻势起了作用,分明是练上了啊!
到了第二天早上,答案终于揭晓,满面红光的权叔自练功室出来,狠狠地拍了下佟锦的肩膀,“再接再励啊!有效!”
兰青跟在后头,满脸的无语。
大概暴躁和愤怒是近亲吧……他也只能这么分析了。
兰青终于找到了引导灵力的入门方法,为了不让自己过于倒霉,他将当时暴躁的心情牢记在心,倒也百试百灵,从此警告佟锦,行了,够了,他已经明白如何启动灵力了,不用给他再添堵了。
佟锦却另有打算,这才刚入门啊!权叔也说过,情绪反应越大,御灵的威力才会越大嘛,所以她还得更努力才行!
不过除了初期的效果还算可以外,之后无论再做什么,都很难再帮到兰青,因为他也有解除暴躁的独家法门急了就拉佟锦进屋,往往大半天才心满意足地出来,继续去钻研他的愤怒之道,佟锦出现的时间则会更晚一点每当这个时候,衡初就会主动承担起做饭的职责,倒让这几个月吃惯了家常小菜的权叔十分暴躁。
时光匆匆,自佟锦他们来到这里,半年时间,转瞬已过。
“兰师弟不愧为天纵奇才。”一日衡初自练功室里出来,向佟锦叹道:“短短时日对灵力的控制已然不弱了。”须知,他可是经过了十年的刻苦操练,才有了那日演示时的功力,而兰青只经过半年,就已似模似样了。
“纵然是当年的云继海,也远不如他!难怪老师苦等十年,也不愿放弃!”兰青大有进展,衡初不仅没有丝毫嫉妒之意甚至还带着微微的兴奋,“老师之仇,终于见了得报的希望!”
“衡师兄。”佟锦一直很好奇“你当年为何肯废去灵力也要助权叔参悟功法?就不曾后悔过么?”
衡初面上现出几分怅然,“后悔?我只后悔自己生得太过愚笨!”说着,长叹一声。
“衡初一生所有,所恃武技、良田豪屋、娇妻美妾,无一不是老师所赐,甚至我这条性命,也是老师儿时自街头救回,二十年前,老师为了保我一命,不惜甘冒被云继海发现的风险潜回京城助我离京如此恩德,莫说废去灵力,就算要我一条性命,又有何干?恨只恨我天资太差,无法将老师的武技发扬光大,更无法替老师报仇!不过好在有了兰师弟……”
衡初的话让佟锦十分感慨,也极为自豪,天纵奇才,那是当然的,也不看看是谁的男人!
“过几日便是七夕灯会。”衡初明显心情不错,“兰师弟近来一刻也不肯放松,老师常说要他出去走走他也不听,过几天你们不妨去灯会上转转。”
说起出门,佟锦来这里半年有余真的鲜少出门,所有东西都是衡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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