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夫人》第49章


抹了脖子。
这姜家大少爷倒是给京城里的人家教育公子哥不许逛青楼妓院时提供了一个反面教材。据闻这件事情出来的几十年里,豪门里教育公子哥,必说的一句话都是:“不能逛青楼楚馆,不然小心得个像当年姜家大少爷一样的下场。”
因为这事,康国公府再次成为了京城的笑柄。姜二夫人倒还闹着,先是闹着要给她儿子报仇,艳妓和她的老相好死了之后,又闹着要阜阳侯家的小姐给她儿子守节。结果被康国公直接以忤逆尊长的名义给关到了家庙里。因为这件事,连皇后都向皇上请罪了,说自己身为国母,却连自己的娘家人都没有约束教育好,当不得天下女主表率,并以自己需要反省为由,将六宫事务推给了淑妃,然后将自己关在了凤仪宫里,日夜“反省”。
一时之间,康国公府与宁国公府这多年来的较劲,似乎最后以康国公府落败而告终,连皇后都主动示弱要将后宫实权交给淑妃了。
外朝看起来似乎宁国公府一家独大,内宫好似也是生了大皇子的淑妃娘娘独领风骚,特别是听闻这皇上最近宠爱上了淑妃宫里出来的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的受宠程度隐隐的将原来最为受宠的陈嫔娘娘的风头都要盖下去了。
外朝里,原本对康国公府与宁国公府还保持观望态度的大臣,现在有些也隐隐的要倒向了宁国公府。康国公府似乎到了最为低落的时期。
靖晖四年,便是在这些事情当中结束,迎来了靖晖五年的新年。
因着阜阳侯府的倒霉事,林侯夫人最近心情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连对茵娘都要和颜悦色了许多,新年给利是时,往她的荷包里还多加了两颗金珠子。
大年初一迎财神,大年初二到初五都是走亲戚家,永宁侯府的亲戚虽不多,但需走动的也不少,林侯夫人也是一路忙活的到了大年初五,到了大年初六才稍微闲了点下来。
林凤祁交友广泛,要应酬的朋友多,只怕是没那么快闲下来的。而茵娘因为没什么亲友需要走动的,在永宁侯府也觉得无聊,于是禀告了林侯夫人后,从大年初二开始就收拾了东西,带上青花青藤回了羊角儿胡同,道现在还没回来。
到了大年初六,林侯夫人寻了好不容易的空闲,坐在窗户下,开了窗户一边喝茶一边赏雪。就是此时,有丫鬟过来通报:“阜阳侯夫人下了帖子求见夫人。”
林侯夫人也有些奇怪阜阳侯夫人为何上门,自阜阳侯夫人拒绝了永宁侯府的亲事之后,她们这对年轻时候的手帕交基本算是绝交了,除了必要的宴请,两家基本不会上门。林侯夫人倒是好奇阜阳侯夫人的来意,于是接了帖子,对身边的丫头道:“请她进来吧。”
阜阳侯夫人进到棠荣院里的花厅的时候,林侯夫人正端坐在花厅上首的黄梨木炕榻上,炕榻上的炕桌还放着一只正在冒着热气的官窑填白盖碗,见了她进来,神情淡淡的。
阜阳侯夫人站在门外停了一会,但很快又重新抬脚进去。她本不想来找林侯夫人,但为了自己的女儿,却硬着头皮不得不进去。
阜阳侯进来后,露出亲近的笑容来,带着些许讨好的声音道:“玉玉,我倒是许久没上你家来了!”
玉玉是林侯夫人的闺名,以前两人交好时,阜阳侯夫人也是直接这样称呼林侯夫人的。林侯夫人神情淡淡的道:“我家庙小,怕容不下夫人您这座大佛。”
阜阳侯夫人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极力表现亲近,道:“看你说的,许久没来你这里,倒是和我生分了。”说着又四周望了望,问林侯夫人道:“凤祁那孩子呢,怎么不在?”
林侯夫人心中哼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生分的你最清楚,装什么装的。林侯夫人喝了一口茶,然后漫不经心的答道:“他去会朋友了,没那么早回来。”
“说起来,还是你有福气,生了个那么出息的儿子。不像我生的那个冤家,如今愁死我了。”
“夫人节哀顺变,柳小姐最是恭顺温良,以后必能再找个好婆家。”‘再’从她嘴里出来,故意咬重了几分。
阜阳侯夫人有些不自然的道:“性子再好有什么用,总归是福气没到,结过一次亲,名声上差了些。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对不起她,原本她是不愿意嫁的,偏偏被我们逼的差点上了花轿。我现在就在想,若是能够弥补她,有个好人家要她,我就是拿出侯府一半的家产来做她的嫁妆也是愿意的。”
阜阳侯府一半的家产有什么了不起,比银子,除了天家,谁能比得过她的娘家富山侯府。林侯夫人不屑的道:“夫人果然是慈母心肠。”
阜阳侯夫人尴尬的道:“这不都说儿女都是债么。”这尴尬仅持续了一会,很快,阜阳侯夫人的话题又转到林凤祁身上:“……说起来,凤祁这么出息的一个孩子,若不是驸马不得参政,便是配公主都是配得的。现在与陈家二小姐配在一起,倒是有些委屈了凤祁这孩子。虽说陈家有个做宠妃的女儿,若像以前传的那样生了皇子让皇后抱养,那还好些,偏偏现在陈嫔只生了个公主,以后又不能生了,这陈家在仕途上可也不能给凤祁多少助力,让凤祁继续娶了陈二小姐做正妻,可有些委屈他了。玉玉,我这做姐姐的跟你说一句,你别嫌姐姐说话不好听,以这陈二小姐的身份,抬个贵妾也就值当了,这凤祁正妻的身份,还得另外筹谋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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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立女
林侯夫人拿着盖子轻轻的佛开飘在查面上的茶叶;喝了口茶;轻轻放下茶杯,又拿了帕子擦了一下嘴角;这才慢条斯理的道:“这茵娘虽说身份是差了些;但总比那些命硬克夫的强些;至少不用担心这好好的一个人,因为娶个媳妇就无缘无故的送了命;真要这样,那才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了,夫人;你说是不是?”
林侯夫人话里是什么意思那是一目了然,阜阳侯怎么可能听不懂,任谁听到自家孩子被人说成命硬克夫;这心里都不会好受的,阜阳侯一口气憋在心里难受,偏偏因为当初是自家拒婚理亏,那口气又不能直接吐出来,只好小声的辩驳道:“虽说是有那命硬克夫的人,但因为运道不够被男方连累得个克夫名声的姑娘家也是不少,这总不能一棍子打死一堆人了。”
林侯夫人道:“夫人也不用将她们说得太无辜,男方再是不争气,那也是好好的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娶个媳妇就突然连命都丢了呢,这总是有原因在里面的,您说是不是?……哦,对了,这刚刚过完年,忙得很呢,我家庙小,就不留夫人了。”
对方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阜阳侯夫人再厚的脸皮那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只得带着一张被羞辱得发白的脸告了辞。
阜阳侯夫人走后,林侯夫人看着她渐渐走远消失的背影,呸了一声道:“我呸,还真把自己女儿当天仙了,想要我儿子就要,不想要就拉倒。哼,不是想攀龙附凤么,活该年纪轻轻就得个克夫的名声。”说完就站起来出了花厅。
见外面天气不错,雪已经停了,外面白皑皑的一片,林侯夫人也来了兴致,叫人拿了大麾穿上,领了玲珑和翠珠出去赏雪。走到梅花林时,正巧看到茵娘领了一堆丫鬟在梅花林里堆雪人。
一群十几岁的小丫头,穿了清一色的石青色棉布袄,只有中间一个是穿了白狐裘。中间一片小小的空地里,堆了七八个的雪人,圆圆的围成一个圈。那雪人的神态各异,有憨憨的憨厚型,有微笑的可爱型,还有蹙眉的严肃性,一群人主仆不分的玩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到把原来寂静的梅花林,变成一个热闹的场所。
有一个小丫头首先看到了林侯夫人,连忙拉了拉旁边一个同伴的手,又对其他人示意,然后大家急忙站起来,规规矩矩的给林侯夫人行礼:“请夫人安!”
茵娘原来是背着林侯夫人的,知道林侯夫人来了,也回过身来给林侯夫人福礼请安:“夫人!”
茵娘这些日子身体长得快,比刚来京城时要高挑苗条了不少,又学了那么久的规矩,行礼时如行云流水,不急不慢,娉娉袅袅,倒是给人一种稳重间又带着风流的体态。她行礼,比起京城里大部分的名门小姐也不差什么了。
林侯夫人很是有些意外,她这些日子没时间搭理茵娘,倒是不知道她竟跟府里的丫鬟们玩得这么好了。这一堆和她玩在一起的丫头里,可不止在静香院里伺候的丫头,厨房当差的,花木房、针线房、库房当差的都有,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法子将这些人聚到一块的。
但今日林侯夫人心情好,也没计较这些了。又经过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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