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夫人》第149章


茵娘玩着林凤祁的手指不说话,心里却附和道:可不就是不消停。
其实在她院子里放冰块,也不一定就是为了让她出事。那一边自来知道她怀孕后,无论去哪里身边都是不离人的,就算她不幸滑到,身边的丫鬟也能及时的护住她,她出事的机会微乎其微。当然,若是她真这么倒霉连身边的丫鬟都没有护住她,她真因此出事是她们赚到了。但她们主要的目的,怕是想不断弄出一些事来让她焦心忧虑。怀孕期间最忌讳情绪不好,弄不好因此滑胎的有,为此生下的孩子体弱的更多。
而不妙的是,她的目的似乎还真的达到了。她怀孕后,不说全身戒备,那也如临大敌,她将棠荣院围得再水泄不通,也常常担心会不会哪里疏忽了,最后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来。便是之前大夫说她有些胎气不稳,不也有部分原因是她忧心过度所致。
林凤祁继续道:“若不是快过年了,我真想带着你去庄子住上几个月,直等到孩子生下来再回府。”停了一会又道:“要不过完年,我带你去岑东县的庄子住上一段时间?”
茵娘的眼睛亮了亮,若是真能去庄子那是再好不过了,府里气氛压抑,去庄子不仅可以散心,也有利于养胎,而且,她就不信去了庄子,大太夫人还能手伸这么长去作怪。
但很快她眼睛的亮光又熄灭了,林凤祁虽然不说,她也知道自皇上训斥他之后,他在官场上混得有些不如意。以前他常有同僚会来府中找他,来给府里送礼的人也多,像年关这种时候,来送礼的人只会更多。但最近府中,不说门可罗雀,但也实在有些门前冷落。
无关世情冷暖,皇帝的训斥本就不单单是训斥而是一种信号,跟你关系再铁,人家也不能冒着得罪皇帝的危险来跟你谈感情。这种时候林凤祁肯定得忙着怎样让皇帝消气,哪里能放下手中的事情跟她去庄子上散心。更何况,明年凤芷和凤萤要出阁,她作为长嫂,也不能不留在府里。
林凤祁很明显也想到了自己可能根本走不开的事情,接着有些愧疚的道:“你再忍一忍,最近府里事情多,等再过些时候,我想法子让大伯母一家分家出去,这样也能少些烦心事了。”
茵娘点点头,握了握林凤祁的手,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等到晚上,茵娘躺在床上没什么睡意,望着黑漆漆的帐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她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一手枕在她身下一手枕着头,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的丈夫,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真是好眠,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接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但过了一会,她觉得这样睡放佛也不舒服,又再次将身体转过来。
林凤祁感觉到身边的人动来动去的,很自然的伸手将茵娘抱的近了一些,接着拍了拍她的背,低沉着声音道:“你乖,快睡吧!”
茵娘看了看林凤祁,接着好像是想到什么鬼主意似的,嘴角弯了弯。伸手从他的中衣上进去,在她的胸口摸了摸,接着继续往下,从他的裤头上伸进去,将里面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握了握,又在它的顶端捏了捏,接着……它就硬了。
小弟弟都醒了,大弟弟还睡得着吗。
林凤祁睁开眼睛,抱着茵娘问道:“你想了?但是不行,大夫说你最近动了些胎气,等你好一些我再给你。”
茵娘只是自己睡不着,于是也不想他睡的香喷喷而已,但很明显,他好像误会了。茵娘也没有解释的打算,上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问道:“那你想不想?”
林凤祁用一种“你干了坏事还卖乖”的表情瞪着她,道:“你说呢?”小弟弟都被她弄醒了,还问他想不想。
茵娘突然想到林凤祁似乎禁欲很久了,再想到家里来了一个名正言顺可以和他交欢的女人,茵娘的危机感顿生,忙道:“我帮你!”
林凤祁刚想说“不需要”,茵娘却已经往下一滑钻进了被子里面,接着……两片柔软的唇将他的含住,唇香齿软。他享受的闭上眼睛,身体慢慢紧绷,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重重的哼一声,接着,身体才放松起来。
茵娘翻开被子坐起来,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嘴上鼓鼓的,仿佛还含着什么东西。林凤祁连忙从床头拿了帕子递给她,她这才将嘴里白浊的液体吐到帕子上。林凤祁又下床去给她端了茶水,等簌过口之后,茵娘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躺回床上背对丈夫。
林凤祁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心满意足的笑着道:“小妖精,你这本事从哪里学来的?”他敢发誓,他绝对没有教过她这门技艺。他之前怕茵娘不喜,从来没有教过她太挑战人心理的技术,他顶多是教她怎么用五姑娘帮他解决罢了。
茵娘拉过被子捂着脸,过了好一会才嗡声道:“书上。”
林凤祁愣了一下,接着问道:“哪里来的书?”他以为是院里哪个丫鬟找了一些不正经的书回来给她看。
茵娘答道:“就成亲的时候娘塞给我的书。”
林凤祁这才明白过来。他自来知道女子成亲前,家里的女长辈为了教会她们怎么伺候相公,都会传授她们一些床事上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教的就会给她们一本春宫图让她们自己揣摩去。看来自己的小妻子将这门课学得不赖,而岳母,果真是个好岳母啊……
茵娘接着转过身来,望着林凤祁道:“以后不许去西跨院!”
她竟还记得这件事呢!林凤祁摇了摇头,接着捧着茵娘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会,然后才道:“傻瓜!”
茵娘又道:“以后也不许叫她蒹蒹!”
“好,不叫,我以后叫她柳氏,好不好?”
茵娘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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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见晓,到了早上,雪也已经停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柳蒹蒹站在廊下,看着外面的雪花,想起早上起来时红英对她说的话:“昨晚夫人房里叫水了!”心里不由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虽未知事,但也晓得这意味着什么。她们刚进府,对府里一不熟悉二无人脉,红英能打听到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正房故意将消息漏出来给她听的。
过了一会,彩朱从房里出来,对柳蒹蒹道:“柳姨娘,外面天气冷,夫人体贴您,让您到小花厅里面等。”
柳蒹蒹道:“彩朱姑娘替我谢谢夫人!”
彩朱道:“姨娘不用客气。”说完领着她去了隔壁的小花厅。
小花厅里早就生了火盆,暖融融的,丫鬟送了热茶来,柳蒹蒹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才将心口里的寒气去了一部分。直到丫鬟喊“夫人到”,柳蒹蒹这才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
茵娘进了花厅,先是看了一眼柳蒹蒹,见她穿了一件兰色的素绒绣花小袄,□一件杏黄的挑线裙,梳了倭马髻,戴了兰花形的花胜,插了一支镶宝石的簪子,通身华贵一点不输茵娘。或许是没有睡好的原因,她的脸色略显憔悴。
茵娘想:嗯,虽然妾室没有嫁妆,但她进门肯定带了不少名贵首饰衣裙进来。
而此时,柳蒹蒹同样在打量茵娘,大红滚边对襟袄,同色的十二幅湘裙,因为已经出怀,肚子鼓起。她的头上梳了杜丹髻,戴了一个红白宝石相间镶嵌而成的发箍,耳朵上一对绿玉耳环,眉目娇美,如一朵雨后亭亭而立的海棠。嘴唇有些红肿,像是被人亲吻而致,却衬得她越加的娇媚。她心中不由有些纠紧,但黯然一闪而过,很快她又打起精神来,笑着与茵娘对望。
等茵娘在椅子上坐下,柳蒹蒹这才站起来,不慌不忙的给茵娘行礼:“见过姐姐!”
茵娘听她一声非常自然叫出来的“姐姐”,心里很是腻歪。明明自己年纪比她还小,却偏偏被叫做姐姐,要她说,她还不如直接叫她夫人还比较好。不过,叫正室姐姐是贵妾的才有的资格,或许她是向她显摆她贵妾的身份也说不定。
茵娘将自己在沉思中拉回来,对柳蒹蒹点点头,然后道:“姨娘坐吧!”
之后茵娘非常程序化的问了一些“昨晚睡的好不好”“丫鬟伺候的好不好”“吃过早膳没有”之类的话,接着以一句“姨娘以后不必天天过来,每月初一十五来一次就行,若有什么需要的派人过来跟我身边的青花彩朱等人说就行”做总结。反正她也不喜欢她,谁乐意她天天到她跟前来膈应人,她们两个最好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柳蒹蒹好似也没有心情玩姐姐妹妹真相爱的戏码,也没有矫情,直接道:“是。”
茵娘端茶准备送客,柳蒹蒹又道:“太夫人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也许多年没见过太夫人了,不知我可否到福寿院去看望太夫人?”
茵娘愣了一下,心道:难道是准备寻太夫人撑腰?
柳蒹蒹见茵娘不答,又问了一句:“姐姐,不知可否?”
茵娘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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