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鞋天后》第5章


是在等待机会。你应该最清楚不过,没有什么地方比这个圈子赚钱赚得更快了,不是吗?”
她突兀的笑了,因为厚重的眼镜被秦韬拿了去,所以此刻她没有遮蔽物的面孔上因为这刻意挑衅的一笑,而变得风情万种,如同在秋日中盛放的波斯菊,妖娆、诱人采撷。
他气郁的短叹一声,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狠戾的吻住了她的唇。
她本想抗拒的手在伸至他的胸前时却变成了轻抵,她开始下意识的回应他惩罚般的吮吸和掠夺。
须臾,他放开她,半眯起美眸,修长的食指轻触她嫣红、娇嫩的唇瓣:“如果当年我有去找你,你会不顾一切的跟我走吗?”
她终于因他的一席话回到了现实当中,认清了今天的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骄傲的少女。她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的她,即使遭遇了丑陋的不幸,却依然努力的想要坦荡荡的面对自己所爱的人。
可是,现在的她,早就没有资格那样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甘堕落,她找不到掩盖自己肮脏的理由。
“不会——”她摇摇头,“我没有办法跟你走。”深陷牢狱之中,纵使他有万般能耐,又怎能奈何得了那冰冷的铁窗?
他华美的五官没有心理准备的僵住,他以为她对往事还有依存,因为她刚刚并没有拒绝,而且还回应了他。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唇边,之后,生硬的抽回,置于身畔时怔怔的握紧。
“还好,当年先转身的那个人是我。”他笑得张扬又肆意,刻意的刺激她的灵魂,眼眸深处却藏匿着复杂的波动。
她的眼前因他的残酷的提醒恁地浮现出当时他毅然离去的姿态,心房的旧伤再次狰狞的撕裂开来。
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更加困难。
她强撑着轻轻颔首:“对,所以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期待过你会来找我。”
“那我并没有让你失望了。”他的周身散发着冰与火的交融气息。
她不回答,只是笑着,平静的笑着。
他敛去全部的表情,冷漠的转身,逐步消失在清冷的夜幕中。
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出自己的世界,她的五脏六腑抑制不住剧烈的翻搅在一起,她颓然倒地,陷入无边的深邃之中。
7、夏忧(上)
夏忧的‘夏’是她妈妈的姓。
其实,她的父亲姓端木,他还活着,但她却坚持改了母姓。
她连父亲的意见都没问,因为她知道他压根一点也不会介意,他很可能早已经忘记了还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她的父亲有时会回到她和妈妈住的豪宅里处理一些他工作上的事情,但他从来都不会留下吃饭更不会留下来过夜。
他要回的是另外一个家。
在夏忧的眼里,她的父亲几乎已经等于死了,他差不多已经抛弃了她们母女俩——连接她们之间的纽带可怜的只剩下金钱。
她知道,父亲也曾经爱过母亲,最起码是口头上的山盟海誓——在母亲曾是个绝美的少女时。但是现在,他的甜言蜜语和温情暖意都只对着另一个家里的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情人,他们好像也有个女儿,但是夏忧从来没有见过,她只是在很曾经偶然听到喝醉酒的妈妈提起来的。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关心那个男人的事,他怎么样,做些什么,与她无关,她从很小开始就差不多已经把自己当成是个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
她反复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笨到去恨那个男人,因为她知道恨除了会让自己前进的脚步变慢之外,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和作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在她终于认清了父亲的心的归处那一刻起,在她的世界里,便成了除了念书,便是念书。她拼命的想让自己变强,拼命的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实力,只有强大,才能有独立的资本,才能将自己从当下家庭的牢笼中解救出来,不用再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而她却苦于时间过得太慢,让她无法用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让处在这样年纪的她,只能靠不断的念书来一点一滴的实现自己的目标。虽然,对现在所取得的成绩,她真的并不满足,她觉得离她的目标,实在差得太远,靠着第一名的成绩,并不能救自己脱离苦海。只有经济真的独立,才能让自己的希冀变成事实。
她这样做,这样渴望摆脱家庭的支撑,自己赚钱来养活自己,并不是她缺钱花,其实她不仅不缺钱,相反,她还很有钱,只是她不想、不愿也不屑于用那些她那个亲生父亲施舍给她们母女的钱。
也许是出于补偿的目的,父亲虽然鲜少出现的家里,却给她们很多很多的钱,多得几乎她们下辈子也花不完,可是,她根本不想用他的钱,只因为那些钱只让她联想到肮脏与背叛,那些钱都是那个男人卑鄙的利用其他的女人不停的往上爬而得来的,谁让他长了一副令女人神魂颠倒的脸孔呢?
的确,她不得不承认,即使到了现在,他的人已经到了中年,却仍旧不减当年的魅力,还是有无数的女人心甘情愿的毁灭在他那双磁石般的深邃眼眸中,为他抛家弃子,最终搞得身败名裂,却还是不忍心埋怨责备他分毫,只得对着他毫不留恋潇洒离去的背影痛哭流涕。
而她却再也不要活在这样一个男人制造的阴影下了,她要努力的让自己的羽翼变得丰满,她要拼尽全力的使自己拥有自由飞翔的力量。
她告诉自己,真的到了振翅高飞的一刻,她一定要毫不犹豫、抬头挺胸的走出那扇冰冷厚重的豪宅大门,绝不回头再看一眼。
这个家,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哪怕是她那可怜却又可恨的母亲,也只让她拼命的想要逃的远远的。
对,她承认,她的确是个自私、自我而又冷酷的女孩。
在她的眼里,男人的感情和女人的相貌一样,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也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所以她既不要依赖父亲的财富和权利也不要依靠任何男人,更不要依靠相貌,母亲就是一面镜子,让她看到了作为女人最悲哀的一面,她不要像母亲一样,因为自身没有能力,所以即使忍气吞声,也要依附在父亲身边,就这样,最后将自己逼入绝望的境地,就此疯掉、傻掉、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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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夏忧刚满17岁。
一如既往,那年的生日没有人记起,就连她自己也几乎快要忘记了,可是却又该死的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遗忘,那压抑的潜意识里难道还存有什么可笑的期盼吗?
不会,什么也不会有,根本什么也不会有所改变。
她,注定了是要一个人背着行囊前进,她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她是那在沙漠中盛放的孤傲的仙人掌。
一年之前她以全国第一名的颠覆性的成绩考入了国内最著名的华林私立高中。这所高中是面向全世界招生的,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英学子,根据历年的数据统计结果显示,由这所高中升入世界知名大学的比例近乎于50%,而她便是这里的学生中成绩最强的人。
这所学校里的天才很多,他们可以不用每天端坐在那里无时无刻的不在念书、即使是午休的时间也要拿来做习题,也可以在每次的大考中取得不错的成绩。而夏忧很清楚,她不行,因为她自知自己不是天才,而且她也不能满足于Just‘不错’,她的世界,就是要赢,她要赢得所有人,她要变成最强的人,她不想依赖于任何人,也不想输给任何人——尤其是男人,她不想像妈妈一样活得那么悲哀,即使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亲热,也要微笑知趣的帮他们带上门——这就是她的妈妈,一个活得如此卑贱的女人。
其实,据妈妈的回忆和自我安慰,爸爸也曾经对妈妈专情过的,要不他也不会和妈妈这样一个出身并不算好的女人结婚了。不过,那当然还是在妈妈年轻的时候,妈妈曾经是个大美人,如果不是认识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爸爸,然后一头陷入了爱情,夏忧想,妈妈现在一定是个影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因为在全国最著名的戏剧学院上学的时候,妈妈便被众人公认为建校以来最美丽的校花,在这之后不久她便遇到了爸爸,很快他们就结婚了。然后,便是天天面对着同一张脸孔的厌倦和背叛,妈妈因为除了演戏之外没有其他一技之长,但迫于对富贵舒适生活的依赖和早已丧失了面对社会竞争的能力,于是只能忍气吞声的继续呆在父亲身边,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虽然,她也曾经试图挽回过夫妻之间疲软的感情,甚至于以此为目的而怀上她,可是终是没能扯回父亲脱缰的心,他甚至于连她分娩的时候都没有出现。
所以,她不愿意像妈妈一样,她要靠自己,她要证明给别人看,女人不是只能像寄居蟹一样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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