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他懂兽语》第80章


余少宁顿时迈开步子往卧室跑,边跑边喊,“阿洛——!啊啊啊啊啊——!”
他是人未至,话先闻。琥珀就简单的多了,它直接拍打着翅膀一个飞窜,抢在了余少宁之前扑进卧室。
兰斯洛听到声音,叼着牙刷从洗手间走出来,刚出来胸口就遭受了一计重击,砸的他差点没跌倒在地。
琥珀发出‘嘎嘎——’的刺耳叫声,扑棱着翅膀照着他脸就呼了上去。
【呜呜呜o(╥﹏╥)o,坏阿洛,坏阿洛——】
兰斯洛被它拍的牙刷都掉在了地上,赶紧扔了牙缸,合拢双臂死死的抱住它,“好了好了,我快被你砸死了——”
余少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兰斯洛抱孩子一样抱着琥珀走了出去,鸟大爷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一边哭一边伸出翅膀拍他。
柯梦宇一看,阿洛脸上还沾着牙膏,头发乱糟糟的,一脸无奈的被鸟揍,还得哄着。
嘿,琥珀这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啊,阿洛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吧?
他本来一肚子的话想说,看到这一幕,不禁笑起来,把眼巴巴跟在后面的余少宁拉过来揉了揉。
兰斯洛好容易安抚好了自己的鸟儿,才有空看向他和少宁。
柯梦宇伸开双臂,三个人抱成一团。
“没事就好。”柯梦宇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没事就好!”
兰斯洛笑着拍了拍他,又去抱少宁,这才看到他手上的纱布,顿时火气上涌,“这是怎么回事?”
余少宁委屈的给他看自己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阿洛,他们把我手指头敲断了。”
兰斯洛心疼得不行,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看,越看越心疼,越看越憎恨。
“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余少宁扑到他怀里抱住他,“阿洛,你打算怎么收拾他们?”
兰斯洛摸了摸他的头,冷冷的道:“我要让他们也尝尝一无所有,被人打断十指的感觉。”
**
两年后。
G省。
码头上停着一艘货轮,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可能是个已经快要淘汰的老家伙,在他的岗位上进行着最后的坚守。
无人注意这辆普通的过气轮船,也无人知道,这巨大的货轮中间还有一层夹层。
夹层布置的金碧辉煌,处处都带着金钱的味道,中西结合的富丽堂皇如今看来已经是过时的奢侈,却是3,40年代的人的喜好。
而组织的最高首领,正是一个生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老人。
值得一提的是,他也曾是一个异能者,却和一群普通人一起奴役着他们。
近二十年来,他年纪越来越大,异能早已退化的分毫不剩,回顾此生,他曾经自豪过,挣扎过,最终也是为了自己创立的地下组织而感到骄傲的。
却没有想到,临到行将就木,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帝国崩塌。
异能者已经全部反水,研究人员更是墙头草,谁出钱听谁的,唯一称得上忠心的护卫们死的死残的残。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那些丢下他试图逃到国外的下属们也都被抓了回来,一起等待着最终的死亡落幕。
他抬起浑浊的双眼,看着眼前悠然而坐的青年,黑色的长发束成一股垂在脑后,墨绿的眼睛深邃而沉静,金红配色的扶手椅被他坐着,就像是国王的王座一般。
他左边是一只威猛的吊睛白虎,右边是一只雄壮的草原雄狮,手臂上托举着神骏异常的猎隼,背后,则是巨型的森蚺和各色毒蛇。
甲板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不难想象,这里已经被各种可怕的动物和鸟类包围,就算侥幸逃生,逃到海里一样要面临可怕的海洋生物。
兽语者,当你给他条件,他将是最可怕的杀手。
曾经不可一世的高层们各个面如死灰。猛兽不见得有一个特种兵战斗力强,再配上热武器更是不堪一击,但是切实出现在你身边时,给人的压力却是极为可怖的。
那是野兽嗜血本能的威慑。
“从谁开始呢?”兰斯洛翘着腿斜靠在座椅上,一手撑着脸颊,笑吟吟的看向场中众人。
昔日光鲜亮丽,有头有脸的人物们,现在各个抖如筛糠,看着也不过就是一坨垃圾。
“算了,随便挑一个吧。”他随手指了一个,“就他吧,打断手扔进海里,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其实货轮就在海边,若是会游泳,打断了手一样可以挣扎着游过去,他不是非要赶尽杀绝,但是看着这群人狼狈不堪,才能略消心头之恨。
倒是原本以为死定了的众人,听到只是打断他们的手,不由得眼前一亮。
好死不如赖活着,组织没了钱还在,照样可以好好生活。
不得不说,他们真是想的太天真。
等到这些人好不容易忍着剧痛游到了岸边,就看到了守在岸边的警察……
徐丁霖笑眯眯的跟G省的特警队队长勾着肩,“这次可是大功一件啊,完事儿了喝一杯?”
“成啊,哈哈。”对方笑着应下,两边联合作战的特警们喜气洋洋的把这些家伙全都扔进了警车。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真正的审判。
人都扔下去以后,兰斯洛摸着琥珀的羽毛,低笑着道:“接下来,就只剩唐邑风了。”
琥珀神气的抖了抖毛,【哼哼,李乙那个笨蛋,都两年了才找到人!】
兰斯洛眼睛弯了弯,手指梳理着它的羽毛,“刚好仇人都凑在一起解决,这样也好不是吗?”
【哼。】琥珀一拍翅膀飞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长鸣一声,【出发!】
……
唐邑风在街道中穿行,江南的老城区,灰墙白瓦,巷子狭窄,如蛛网一般四通八达,有时却又是个死结根本不通。简直比迷宫还要迷宫。
依托水道而建的建筑物有高有低,一眼望过去鳞次栉比,根本分不清哪家是哪家。
他一直住在这里,混迹在茫茫水乡之中。
兰斯洛也没想到,他们的距离一直这么接近。无论如何,这一次,他不会再让敌人从他手中溜走。
他已布下天罗地网。
鸟鸣声响起,琥珀从空中如利箭般的冲下,尖利的爪钩抓伤了他的后背。
记忆里的前方本不是死路,此时却盘踞着一条大蛇,完全堵住了去路。
他不由得苦笑着转身,闪烁着寒光的爪子再度落下,在他脸上留下三条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流了满脸,滴答落在地上。
他微皱了一下眉头,抹了一把脸,眼神直直的看向巷口之人。
兰斯洛逆着光走进来,冷笑着看向他,“你看起来还真狼狈。”
他原本不想和他废话,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刺了他一句。
唐邑风温和的笑了笑,“我还有很多更狼狈的时候,只是你没见到罢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想要靠近一点兰斯洛。
“嘭——”装了□□的闷响声响起,就像是一个木塞子掉在了地上。同时,子弹击中了唐邑风的腿部,他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无奈的靠着墙坐了下来。
他转头,眼睛仍望向兰斯洛的方向。
即便如此狼狈,生死一线,他眼里仍旧没有一丝恐惧,还是那样温和沉峻,优雅自若。
“阿洛,你过来,是想亲手杀了我吗?”
他虽然用了问句,但语气却很笃定。阿洛是个长在光明下的小王子,生平最惨的事,就是遇到了他,自然对他恨之入骨。
他似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看着兰斯洛笑了起来。
他的眼神落在兰斯洛的双手上。那双手和它的主人一样干净漂亮。也和它的主人一样,虽然见过了血腥和残酷,却从没亲自沾染上过。
这次以后,隋辛一定会把他保护的很好。
所以,那双干净的手,终究也只会染上他一个人的血……
兰斯洛憎恶又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要死了还这么开心。
他拔出别在腿上的匕首,刀尖抵上了他的胸膛。
唐邑风睁着眼睛看着他,眼里含着笑意,“阿洛……这一次,是我输了。把命给你好不好?”
兰斯洛的刀尖顿了一下。
他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下不了手。
上一次他将刀刃刺入这人身体,是用了念动力控制的水刀,不是亲自动手。再加上,那时他脑中全是愤怒,什么也想不到。
可是现在,他头脑冷静且清醒,要亲自收割一条生命,他却发现杀人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他做不到……
刀剑已经刺入了唐邑风的身体,这种感觉令他恶心的几欲颤抖。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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