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也猖狂》第31章


“恩,”杀珫季点点头,停顿几秒又补充道,“‘六瓣梅’是砂莲的武器,他知道该怎么办。”
杀纹纹点点头,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她两手抓了不同颜色的月饼,睁大眼看着杀珫季问道:“你嗓子怎么了,我听着有些奇怪。”
杀珫季沉默了半晌,不甚在意:“无事,前几天里有点伤风。”
杀纹纹依旧是点头,并不对此抱有一点点的怀疑态度。
之后就是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着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或者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人,但实质上的东西确实闭口不提,到后来,相对而言,杀纹纹的话比较多,她一直在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过了今晚就没机会了的感觉,只是不停地说着,有时候甚至她说的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夜色寥寥,天际渐渐泛白,后来,杀纹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是脑袋越来越晕沉,她挣扎着抬着眸子看了一眼露出边线的朝阳,终于在杀珫季清淡平静的目光下歪向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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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不欢而散 。。。 
杀纹纹再次醒过来,已过午时。
天还是灰蒙蒙的,从窗格子里依稀可见飞溅的细雨,屋子里空荡荡的,杀纹纹坐起来靠着床架,身上禾色的被褥滑落,依旧是白色的睡衫,四处也没有看到昨晚那件淡绿色的外套。
杀纹纹揉了揉脑袋,觉得嗓子有些疼,脑袋昏昏沉沉如同宿醉一场。
她的动作顿了顿,突然跳下床推开门赤着脚跑出去。
细雨迎面扑来,少女散着发,脸色有些近乎病态的苍白,只一双眸子黑亮黑亮。
这位置奇美,没有高于两层楼的建筑,却都是精美的屋宇连做一起绕成长长的廊,杀纹纹喘着气站住脚,就见那交叉相绕的溪上一座石桥玲珑精致,桥头一座凉亭,庭中红衣的男子背对着她微微靠在柱上,黑发流泻。
杀纹纹张了张嘴,音调说不出的古怪:“砂莲… …”
那人听见杀纹纹的声音,放下手中素瓷的酒杯撇过头来,却没有看杀纹纹,只淡淡道:“你醒了。”
杀纹纹抿了抿嘴唇,问道:“杀珫季呢?”
“我不知道。”
“骗人,我昨晚明明与他一同过了中秋节!”
闻言,砂莲这才站起来,他拉了拉衣摆转过身正视着杀纹纹,缓缓道:“不过是你做梦罢了,这里若有人进来我会不知?”
杀纹纹下意识里四周看看他口中所说的“这里”,越看越心惊,她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这地方不是上次她无意间闯进来并且在这里看见砂莲与阿离… …
杀纹纹正想说上次她无意间进来了未必他就察觉了但转眼看见砂莲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心下了然莫约那天他是察觉了的只是懒得管,她皱着眉,反驳砂莲的话:“我不是做梦,肯定不是。”
砂莲挑了挑眉目光转向杀纹纹的脚:“鞋子都没穿就跑出来,身上还是睡觉的衣裳,你不是做梦是什么?”
杀纹纹一时语塞,她有些无措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她不是什么三从四德的古代大小姐自然不怎么在意这些,平日里在离宛的时候不穿鞋子套着睡衣满山庄乱晃的事情也是经常发生,但现在这里是砂莲的地盘。
杀纹纹撇了撇嘴,回想了想起来时周围的一切,想着莫约自己是真的做梦了。
“站在那里做什么,不进来?”砂莲指了指亭中。
杀纹纹会意,这才理了理衣角走到亭里一屁股坐在阑干上,习惯性地晃着两只脚丫子四处张望。
“我总觉着,他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妹妹。”砂莲突然出声。
杀纹纹愣了愣,嗤了一声,骂到:“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砂莲沉默了半晌,绷不住笑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怎么不怕,”说到这里,杀纹纹用手撑着坐正了身子正对着砂莲,她一双乌黑的眼眸盯着砂莲,一字一句认真道:“杀珫季肯定还活着,你不敢动我的。”
砂莲怔了怔,挑眉:“你就那般肯定?”
杀纹纹点头:“那晚青楼见的人定是他,即使… …”杀纹纹垂了眼睫思索片刻道,“即使他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认我,但那人是他没错况且我也不信他就这般死了,你看着罢… …我一定会证明自己说的话。”
闻言,砂莲没有否认也没肯定,只是突然勾了唇角,将手中素白的瓷杯拖着底儿倒转过来,那剩下的液体便倾杯而出流在地上,液体相互撞击间翻出几许沫子,飘忽着破散,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缓缓流开的液体愉悦地低声轻笑:“倒是与他一般固执。”
杀纹纹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低头拨着指甲:“阿离姐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不过这次血还流的真多了些。”砂莲平静道。
“这事儿是你做的?”尽管心里清楚,杀纹纹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是。”
“哦… …啥?”杀纹纹愕然抬头看着砂莲,后者正微微皱着眉,神色有些凝重,她不禁问道,“这套针法不是只有你才会么?”
砂莲沉默了老久,久到杀纹纹以为他不会说了,他才缓缓开口:“那是我师弟。”
杀纹纹愣了愣,拍着栏杆叫到:“搞没搞错,你师弟也会,你有多少师兄师弟啊莫不是都会?”
“就这一个,‘六瓣梅’他练到四层便无法再上去了,所以… …”
“按理说他是你师弟,做什么要伤阿离姐?莫不是因为… …”杀纹纹煞有介事地晃了晃脑袋神秘兮兮地凑近砂莲道,“你跟他一般都喜欢阿离姐,阿离姐却选择了你,你师弟因爱生恨又因嫉妒你武功天分比他好所以狠下心来要… …”杀纹纹抬手在脖子间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去去去,你一丫头片子哪来那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砂莲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他是见惯了这丫头神奇而丰富的想象力虽说习以为常了但还是难免黑线,“你不去看看,她还没醒?”
杀纹纹怔住,挪着屁股侧身坐着,目光直视着前方发呆,砂莲也没说话,过了许久,才听见杀纹纹的声音传来:“不了,没事就好。”
“难得你还有愧疚之心。”砂莲冷冷道。
杀纹纹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晃了晃脑袋岔开,说话的语气如同在说梦话一般:“我想着原本在离宛的日子毕竟是要好很多的。”
砂莲摇头,笑得有些讽刺:“那是你好些,你哥哥做得那些事你未曾见过,外边怎样你也不知道,说白了你就是被你哥里三层外三层保护得比城墙还要坚实。”
杀纹纹苦笑:“我知道,他的身份毕竟也不一般,我只是想… …如果离宛还在的话就不至如此了。”
砂莲默然,想起什么又道:“你还记得在离宛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么?”
杀纹纹想了想,点头:“第一次见你就被你推到河里喂鱼,我记忆犹新。”说到这里,又像是话匣子打开,她手舞足蹈地开始回忆,“你比杀珫季大些,我第一次见着你就见你同他一般穿了一身风骚的大红色,不阴不阳地调戏我,被坐怀不乱地我喷了一脸瓜子皮以后恼羞成怒把我踢下河塘,啧啧,你说你这男人也忒没风度了不就是被人喷了至于么… …”她自然不会说是因为第一次看见砂莲的时候她整个人就花痴了人家还送上门来调戏她弄得她憋着气不敢喘后来是实在憋不住破功了才会将一直含在嘴里的瓜子壳儿喷出来了。
再有,其实她当时也不是被砂莲给踢下去的,是因为看见人帅哥脸色变了又思忖着穿红衣服的人不好惹便下意识里往后退结果就这么一头仰下去呈大字状飘于荷塘之上… …
作为当事人之一砂莲自是知道这些,但他也没有反驳,只是突然眯起眼笑道:“其实那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啊?”
砂莲翻了个身靠在柱上仰头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一身破破烂烂在宁城最大的青楼下边思索着怎么顺到一个大胖子的钱袋。”
“诶?”
砂莲睨了她一眼,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红泥印雕柱上,颇有几分风情万种:“就你那笨手笨脚的你真觉得自己能偷到东西?”
杀纹纹想了想,那个时候她从悬崖下边历尽千辛万苦到了宁城,可惜又寻不着去离宛山庄的路,更拉不下面子去乞讨便想着顺人家的钱袋,只不过之前她是顺一次被发现一次,有次差点被人挑断手筋还好当时当地官差路过才救下她那一双手,她还一直为自己在那次青楼下“作案”成功而赞赞自喜几年,却没想到… …
杀纹纹一拍大腿叹道:“我就在想那胖子怎生得那般蠢,我的手都不小心揪到他腰间的肥肉了他还没有一点反映。”
砂莲不甚在意地笑笑,又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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