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个个都很拽》第379章


要知道,这一次,要翻过一座雪山,所以,马匹要事先检查好才行,所有的料,水之类,要全部都带齐——现在诸葛英武,再不是以前那个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的黑道刺客了。而今的他,担负着要照顾唐方和陶心然的重担,所以,事无巨细的,都要打点清楚——这不,原本一身轻装的他,到了现在,就成了大堆小堆的东西——
在这草原之上,物资奇缺,若是少了一样,他们就有可能受罪,所以,这样一来而去的,想得多,买得多,到了今日,他们的帐蓬里,虽然不是说应有尽有,可是,日常所需,倒也并不缺少了。可以这样说,只要能找到水源,他们就可以在这片草原的任何一个地方,住上一段时间……
本来是借机想要甩脱唐方的,所以,陶心然想看诸葛英武准备得怎么样了,顺便上前帮一下手。然而,看着诸葛英武的样子,这忙,好象还真无从下手。
而诸葛英武说了,还没有完全准备好。那么,对于陶心然来说,可是还要面对唐方的问题?
说不出为什么,陶心然忽然变得讷讷起来。她转过身来,望着唐方,刚刚想说什么,谁知道,那个又一次跟上前来的唐方,却抢在陶心然之前,抢先开地口了:
“师傅,你刚刚说的那两句话,我知道怎么解释……”
陶心然呆了一呆。
说实话,那两句话,她都忘记了是从哪里听来的,只是,刚刚被唐方一问,自己觉得窘迫,所以,随便将浮上记忆的两句话拿来敷衍唐方而已……
可是,竟然没有能难为得住这小子么?你看看,这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唐方就已经要解释给她听了么?
陶心然顿时苦了脸——连徒弟都难不住的师傅,你叫她的脸往哪里搁呢?
“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唐方漫吟着,望向了天空的西方。那里,湛天如水,太阳还在头顶,哪里有落霞,哪里有孤骛呢?唐方想着,眸子里的笑意更深了,他转身来,望着陶心然,笑道:
“师傅,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阳光映射下的彩霞与野鸭一起飞翔。大雨后的江水显得异常的充盈,远远望去,江水似乎和天空连接在一起’啊……。彩霞,好象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才有的吧?那时候,天呈五彩,云成五色,所以,说是彩霞也丝毫不为过啊……”
嗯,说实话,唐方还真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而这解释——显然是忘记了一切的陶心然,自己曾经解释过的。唐方还记得,那一日,他们师傅在终南之巅练功的时候,陶心然对着西去的斜阳,忽然漫吟了这几句。
189——不要拿师傅当病猫
189——不要拿师傅当病猫
当日的陶心然,本来只是触景生情。才想起了骆宾王的'腾王阁序'里的最为出名的两句。
而陶心然本来是穿越过来的人,对于这个古代的文化,深知道颇有冲突,所以,她每一次说出来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都会详细地解释。
而这两句话的解释,就是那时,她告诉四个站在自己身边的徒弟的。而今,她虽然自己不记得了。可谁知道,记忆力特别好的唐方,竟然将她的话记下了,不但是记下了,而今,还可以作为对陶心然反戈一击的武器。
唐方解释完毕,侧过脸来,望着陶心然的依旧微微地发红的脸,淡淡地一笑:“师傅,怎么样?我解释的恰当否?”
望着唐方的有几分得意的脸,再看看他的眸子里潜藏着的笑意,陶心然忽然哑然了。
这句话的意思,好象也就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就连自己都毫无印象的解释,小唐他却可以娓娓道来呢。
而这句话的解释,陶心然明明觉得,根本就是不她在书里看到的,只不过是在一段遥远而又遥远的记忆里找到的……那么,唐方呢,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换句话来说,就连陶心然都不知道出处的东西,这个平时不爱学习的小唐,又是如何得来的呢?
不由地疑惑地望了唐方一眼,想要知道唐方的答案。可是,唐方接下来的话,却令陶心然再一次地,有些啼笑皆非起来:
“可是,师傅,落霞,秋水长天一色,既然指的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可是,而今,才日出东方,还没有到正午的呢,你又是从哪里看到落霞的呢?”
望着唐方的表面一副好学,其实觉得好笑的神情,陶心然眨了眨眼,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本来,她是在偷看唐方的时候,被唐方突如其来的一问,就随便想了句话,想用来糊弄自己的小徒弟的。可是,却没有料到的是,那么不合时宜的两句话,却被小唐抓住了把柄,到了而今,她自己,被小唐问得无话可说了。
看到陶心然发窘,唐方又笑了起来。这一次,他的笑里,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拘束,还有阴霾。那样的爽朗的笑,带着好听的余韵,就在这一片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仿佛是汀上水花一般地四散开来,随即消退在四周的空气里。
而陶心然则是怔怔地望着不知道为什么开怀大笑的唐方,望着他的俊美得超出六道轮回的脸,不由地,再一次地痴了——谁叫他是自己的徒弟?谁叫他是自己的徒弟?
陶心然发誓,若是唐方不是自己的徒弟的话……呃,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念头不过是一转,当唐方止住笑,对着陶心然望过来的时候,陶心然才明白,方才的一瞬间,自己的心里,闪过的,究竟是多么可笑的念头——
嘿嘿,师傅和徒弟,她不是小龙女,小唐也不是杨过好不好?
小龙女?杨过?感觉到仿佛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是,若不是这个时代的,那又是谁?
会是谁呢?陶心然按住自己的眉心,又开始苦思萦想起来——最近,就在最近。她的心里,总会不时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或者东西,可是,要在她想要追溯的时候,却不得而知呢?
不会是自己活了两百多岁,见过太多这个时代的人,所不知道的东西吧?想了想,却始终想不出个至所以然出来。陶心然知道,自己一说出来,又是被唐方笑的料。于是,她摇了摇头,开始将那些可笑的念头抛下了……
唉,若是记忆在的话,若是记忆在的话,那么,可就好了……
唐方并没有发现陶心然的心思百转,他笑毕,又开始顺着先前的话,开导起陶心然起来:
“那么,师傅,你是不是因为想起了昨天黄昏时看过的夕阳西下的样子,而今天恰巧想到了,所以,刚刚才在这里大发感慨的呢?”
“呃……那个当然……”
然而,本来,想顺着唐方说“是”的话,是要脱口而出的。可是,上惯了当的陶心然,也学会思考了。就如现在,口边的话只说了一半,陶心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却忽然顿住了口。
那是因为,她忽然想起来了,昨天根本就没有夕阳可看——唐方这小子,又是在误导自己,然后,拿自己来取笑的吧?
要知道,昨日傍晚的时候,恰巧落了一场大雨。雨打在帐蓬上,一直不停地响。到了现在,还有一股潮湿的味道正随着这远风不断地侵入鼻孔,可是,小唐这小子怎么说?昨天看夕阳?昨晚看星星还差不多好不好?
心知上当的陶心然一怒,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你说说,这个唐方,平时不务正业也就算了,偏偏算计起她来,却是一套又一套的,怎么,是不是她这个师傅不发威,这个小唐,就将她当成是“病猫”了?
看来,她再不弘扬一直作为师傅的威风,以后,这小子还不上了天去?于是,连日来,一直都表现得非常好脾气的师傅,终于都发威了。
陶心然将双手叉在腰间,恨恨地望着唐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冷冷地说道:
“哼,你是拿师傅寻开心是不是……啊?师傅出丑了,你就这么开心么?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那样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又急又怒的陶心然,当然不会想起,以往的时候,她也曾经被唐方拿话挤兑得说不出话来,而每到了这时,她便会拿出师傅的派头,压小唐一等,好让小唐说不出话来。
而今,陶心然又一次遭遇了这种情况,所以,性格里的本色,一下子显现出来了——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说的就是陶心然的这一种。
陶心然的话才一说完,恍惚之间,仿佛脑海之中浮出了许多的说不出的记忆。她站在这不停地来去的秋风里,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头呼啸而过。可是,待她想要看清之时,却又不得而知。
陶心然还在怔忡地站着,唐方已经仿佛以前的无数次一般,大笑着离开了。可是,在陶心然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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