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第16章


全信任。
他确实将什么都交给容潜安排,也确实不避讳这些人窥看他的隐私,可那都是因为容修所安排的生活与他们所看到的一切,对容修而言都无关紧要。而他身上所蕴藏的内修,是他为自己留下的唯一后路,是哪怕如此情况,他都不愿意显露的隐蔽!
容修重新闭上眼睛,掩去眼中的纷乱情绪。
所以栖梧,勿须自厌。践踏了你忠诚和守候的那个卑劣之人,终究是我。
下|体的肿胀被温湿的唇舌吞没舔舐,容修不自觉地想到栖梧筋肌分明的胴体。此时那个铁骨铮铮的男人正伏在自己的腿间,用他的嘴伺候讨好自己的□之物,容修只觉得身体的欲|望节节攀升,在药物的作用下更是让他无法自制。他不自觉地张大了嘴,一直被堵在喉咙口的呻吟化作粗重的呼吸从口中吐出,燥热从身体内部扩展到四肢,令他的脚趾不自知地蜷曲起来,身体微弓。
片刻之后,一阵白眩晃过,乳白色的液体射|入栖梧的嘴里。栖梧直起身子,看着衣衫不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容修,除了发泄时的闷哼,他的主人没有从喉咙中发出任何享受的声音。栖梧无声惨笑,用手背擦去嘴角残留的□,再次伏下身子用嘴唇轻吻容修已经有些疲软的□。
栖梧又一次张开嘴,用舌头轻轻舔过顶端,将容修的□之物含在嘴里,感受那东西在自己的嘴里第二次精神起来。
栖梧笑了。
药力还没过,趁着容修没法反抗,能要几次就要几次吧。
以后……未必还有这样的机会。
、第二十章
晨起微凉,栖梧知道容修的洁癖,在他情|欲纾解之后便用锦帕沾了水给他好好地清洗了一遍,以至于此刻容修身上并没有出汗后的黏腻感。他跪在容修的身边,整整一个晚上,他的膝盖都没有离开过地面。而容修却是睡着了,做|爱这种事,便是用不着自己动,也是颇为耗费体力的。
栖梧贪看他的面容,原本心中的忐忑迷茫都在这一夜律动中沉淀至底,只余下听凭处置的漠然。容修的眼睫毛动了动,呼吸沉了几分。栖梧知道,他快醒了。
无声苦笑了一下,垂下眼帘,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没有再抬起来。
果然没多久容修便睁开了眼睛,他撑坐起来发了会儿呆,转头看向以跪姿伏在地上的男人,半晌没说话。沉默持续了很久,直至一阵风吹过让容修觉出了几分寒意,才幽幽地开口问道:“我们接下去要怎么走?”
栖梧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容修竟真的像当日勾引未遂时那般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待自己。又或许昨天一夜对容修而言根本就是一场春|梦,只是对象是自己,才让容修在春|梦起初生出了反感抗拒。
栖梧突然觉得自己在昨夜之前所下的决心是多么的苍白,心中那隐隐期待又是多么的可笑。如他家主人这般凉薄的人,他的爱意和仰慕在容修的面前卑微地不如脚下的烂泥,任意践踏摒弃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他却无法抑制心中的苦涩,早就设想过更加凄凉的结局,却发现哪怕是最悲惨的一种,也抵不上现在从心底泛出的苦楚。
“主人……”他喃喃如同自语,无助地喊出最熟悉的称呼。
容修却皱眉:“别这么称呼我。”
栖梧心中大骇,所有的痛苦都被这句话打得不成形状,原来……这世间真有比疼痛更加空洞的感触,冷到骨髓,连血液都像是被冻结。
容修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丝毫没有得到发泄,反而越来越拥挤,互相推搡着。他叹了口气,妥协般道:“走吧,难得只有我们两个,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独处。”
“主人……”栖梧膝行向容修靠近。
“都说了别这么叫!”容修再次强调,语气强硬。
栖梧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为什么容修能够忍受他的作为,却无法接受一直以来的称谓。现在的情景和他想象中的任何情况都不一样,甚至没有太大的相似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容修对自己到底有着怎样的感情转变?这般那般地想着,原本空茫在胸口的巨大疼痛反倒淡化了许多。
至少,容修并没有真的把他丢掉。这个认知让栖梧沉静下去的点点期盼又不小心冒出头来,并且愈来愈无法控制。
“少爷。”他低下头改口,轻轻唤了声。
“嗯。”容修这次平淡应声,无过激反应。
由此可见,容修的反感并非针对他个人,栖梧内心的不安焦躁微定。至于到底为什么突然对一个称谓如此上心……栖梧眼神深了几分,只要他还能陪着容修,总有一天能找到原因的。只希望他的主人、他的少爷,别这么快厌倦自己了才好。
野外经验几乎没有的容修在森林里完全是个无用的累赘,栖梧不止一次想要驮着容修直接用轻功飞出去,但碍于前一夜的肢体接触以及容修对其身体的小小反感,这个节约时间节约精力的建议被栖梧吞在了肚子里,直到两个人走出森林也没有说出口。
而两个人走得久了,栖梧反倒不急着出森林了。他跟在容修的后面,很享受和容修独处市的氛围,也贪恋容修因为天气的闷热和相较从前剧烈许多的运动而显露出以前鲜少有机会见到的一些小动作。比如汗水流过鼻子时不自觉地耸鼻、比如踩到不平的土地时稍稍内侧的脚掌、比如吃到酸果子时隆起的眉……
“少爷,休息一会儿吧。”栖梧掐着时间,他家少爷娇生惯养……咳咳,金枝玉体,在这种不平的地上行走没多久就累了。但大概是因为面子关系,容修就算越走越慢,慢到几乎寸步不移的地步,在栖梧开口前也绝不会主动要求休息,别扭得很。
若是容修知道栖梧的想法定会囧囧有神,他要怎么跟栖梧解释这是因为他不大会看古时候的时间所以压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又要隐藏自己的武功所以只能靠数步子来计算。至于“越走越慢,慢到几乎寸步不移”其实是因为走路过程中走神忘记自己数到哪儿了,跟累不累没有半毛钱……呃,半个铜板的关系!
就这样,两个人足足走了两天才出了这片似乎不怎么大的林子。
刚出森林,栖梧突然跪下。容修茫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前不久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却见栖梧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管子,拔去头子上的细线将管子抛到空中,青灰色的烟雾扩散在上空,与云层和雾气相溶,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就在细长管子被抛出不久之后,几个身着黑衣的人就齐刷刷地出现在容修的面前,和栖梧一样都是以跪的姿态。
容修这回明白了,原来是为了之前的先斩后奏来请罪的。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次庆幸自己这辈子的良好出身,有个牛掰无比的爹,然而开口却是:“起吧。容潜下的命令,若真错了,也轮不到你们到我这儿请罪。”
跪在地上的几个自然没有起身,反而把头压得更低了,其中以栖梧为最。
容修甩袖子冷冷道:“怎么,如今连让你们起身都需要我用请的了么?”
又是一阵沉默。
傲娇了的容修哼笑一声,转身就走,“真要跪,那便一直跪着好了。”
一阵夏风吹过,闷热的空气中没有半点凉爽,跪在林外的黑衣人已然不在,只余下栖梧一个人。他的外袍披在容修的身上,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里衣。在这种天气下虽不会受寒,却让他觉得比扒光了挂在大街上更加难堪。
之前的期翼,果然是他的自欺欺人。
他的主人,终究还是……不要他了。
之前的总总,不过是借他出林子罢了。
其实,何必如此,就算不要他,他也不会真的困着那个人一辈子的。
他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更加不愿意,委屈了那人。
栖梧闭上眼,将绝望压至心底。
他这辈子就为自己谋算了一次,却足以让他从此以后,都万劫不复……
、第二十一章
和上次容修动脚踹人相同,这是他第二次由容潜迁怒到下人身上。同样的,神通广大几近无所不能的容潜,在几个时辰后便知道了容修的反应。
“跟着他。”这是他得知消息后下的唯一命令。
一切都仿佛在意料之中,又或者说不管发生什么容潜都不会觉得奇怪,这一次不过是他在测试容修的底线,至于下一次……
容潜的眼深了深,下一次如何全凭容修这次会做出什么样的回应。
鳞净看着自家主人愈发深沉的眼神在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有碰到和少主有关的事情上,才能看到主人原本的模样。
我的主人,倘若掌控操纵能让你安心,倘若玩弄权谋能让你开颜,那么便是将庙堂江湖都放在掌心、视苍生万民如棋子又如何?这天地日月都已然成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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