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第45章


尚有一个筹码,可做要挟。”容修说到这的时候毫无表露出多余的感情,如同容潜鳞净在他看来都是陌生人,与自己无关一般,就连之前隐隐的嘲讽都消失不见,成为一种淡然的叙述和分析:“鳞净对我有所顾忌,可只要容潜看不出,即使不用我,那么用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效果。事到如今,你我已是局外人,若非被人邀请入局,我们什么都干不。栖梧,我同你说这么多,你明白我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么?”
栖梧看着容修,牵动了一下嘴角,苦涩道:“您的意思是,‘窕花庄’内的那个才是主人?”
容修脑门上某根神经一抽,亏栖梧这段时间这么听话他还真以为那块夹心饼干开窍了呢!原来是揣着糊涂装明白!
之前板了半天淡定的面皮立马就被栖梧无意识地撕开了,容修“嗙”地一声用自个儿的脑壳儿去撞栖梧的脑子,咬牙骂道:“敢情我刚才说的‘我们’、‘你我’都是白说的么?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总觉得我会丢下你不管,难不成非要我栓根绳子在自己脖子上然后让你牵着走你才肯信我不会不要你么?”
容修这下撞得不轻,连他自己都觉得太阳穴隐隐发疼,更不用说被猝不及防撞到的栖梧了。但栖梧何等忍耐力,疼了也顾不上自己,抬手揉上容修脑袋上微红的一块儿,口中还不忘辩解:“栖梧不是这个意思。”
“栖梧……”他停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解释:“我是说,您的意思是让我把那个冒牌货当做是真正的,真正的容……容……”栖梧卡壳半天,说出容修名讳的事,即使知道那不是本人,他也是做不出的。
容修听到这儿再不明白自己冤枉了栖梧他也别混了,他清咳一声,抬手帮也栖梧揉了揉脑壳,生硬地扯开话题道:“我既然已经放弃了容潜儿子的身份,再用‘容修’这个名字恐怕不合适了。”
“那主人……”栖梧眼巴巴地看着容修,等他继续。
容修上前亲了亲栖梧,叼着他的唇含在嘴里道:“你既然也跟着我离开了‘暗部’,那是不是也别叫我主人了?”
栖梧本被容修挑逗得脸色微红,此刻听到容修这么说惊了一惊,下意识地“啊!”了一声,被含着的唇从容修的嘴里溜了出来。容修微微不满地撇了撇嘴,恶意突起,再次凑上去,在栖梧的耳边轻轻哈气,咬着他的耳垂蛊惑:“不如……来~叫声相公听听?”
这话一说容修自己都愣了,他对栖梧虽时不时地挑逗,但向来分寸掌握得很好,还从未说过这么露骨的话。在他上辈子的同性圈子里,老公老婆互叫是很平常的事,但放到这个时代来说必然是屈辱无疑。
容修刚想道歉,却听见栖梧在他耳边极快又极轻地说了句:“相公……”
脑子里一下子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一般,他真的没想到栖梧会说,而且……容修愣愣地去看栖梧的脸,那张脸别了开去,但眼中未有不虞之色,耳朵根却是红粉粉的。
容修眨巴了下眼睛,突然就笑着释然了。这表示栖梧那家伙已经放开了信任已经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么?他努力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终于有了成果?这么想着容修觉得自己大概睡着的时候也会笑醒……
——话说,从刚才开始就莫名其妙胡思乱想又揣着少女情怀的到底是哪只啊!?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因为这段口没遮然引出的小插曲;容修差点把刚刚病好的人又压在床上进行需要“吼吼嘿嘿”的运动。但幸好,大多数时候容修少爷的理智都正常地在他脑子里待着,没到全国各地去旅游。
他清咳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的面颊也有点发烫;假装淡定道:“既然容修这个名字被别人拿去用了;咱不妨换一个。”他碰了碰某人因为害羞而转过去的脑袋,贴着他的耳朵柔声道:“要不,你给我取个?”
栖梧一惊,猛地转过头来,正好让候在一旁的容修逮个正着,“吧唧”就是一口;还含着不放含含糊糊地问:“好不好?”
栖梧发现但容修这么问他的时候;他很难给出否定的答案,而他本身就不擅长纠结容修。于是他决定顺应自己的习惯和本能反应,答道:“是。”刚答完,嘴唇一痛,却是容修咬了他一口。
容修伸出舌头舔了舔被他自己咬出的血珠,用额头抵着栖梧的肩膀侧头仰着看他的脸:“既然没有容修,那是不是也不应该有栖梧?要不顺便再给自个儿起个名字?很久以前就问过你,还记不记得原来的姓氏,那个时候你答不敢,现在呢?”
连着三个问题砸过去,栖梧有点晕。他歪着头貌似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眨巴了下纯黑的大眼睛看着容修:“主人您其实是懒得自己动脑子想了吧?”
容修拍了拍栖梧的脑袋,笑眯眯地欣慰道:“栖梧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还是很久以前就了解了,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这种话容修心里想想就好,是不会真的问出来的。没分寸这种事,一次两次就够了,多了只怕会讨人嫌。
栖梧看着像无骨生物般趴在自己身上的容修,表情温柔地轻声道:“栖梧……鸠栖在没有进入暗部之前姓……”说到这儿,他似乎愣了愣,然后做出十分困惑的表情。
“怎么了?”容修问。
栖梧看着容修担心的表情,暮然一笑,不在意道:“没,这次好像是真的忘记了,鸠栖以前叫什么。”然后他又想了想:“不过我记得栖梧,好像是叫王狗剩来着……嗯,是叫王狗剩。”最后居然还自我肯定了下。
容修眉头抽了抽,这名字乡土气息太重,以至于让他很不适应。容修开始厚着脸皮耍无赖,双手手臂紧紧箍着栖梧,脑袋压在他的肩膀上嗷嗷叫唤:“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不许用!坚决不许用!”
“嗯。”栖梧乖乖应了声,随后问:“那主人刚才说,让栖梧给您起名字的事儿,还作数么?”
容修的表情纠结了下,颇有些咬牙切齿地不甘:“作数!”
“真的?”
“真的!”
“呵呵。”栖梧轻笑了下,然后飞快地在容修耳边说了一句。
容修瞬间就泪流满面了,栖梧乃是个腹里黑我知道,可不要用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啊!
两日后,官道旁的茶棚。
“朱兄,我们接下去去哪儿?”化名林西吾的青年问坐在一旁摊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年轻人:“西边那条路通往沈城,东边那条通往曲城。”
“你跟我说这个也没用,我哪儿都不认识,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年轻人语气懒懒,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有多无知,多让人感到羞愧。然而某位同志至今未从某个化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此时更是有气无力道:“只要能离那些麻烦是越远越好,去哪儿都无所谓。话说回来既然都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为什么还用‘您’这个称呼,栖……咳西吾你就不能正常地用你么?”
“嗯。”即使暂时摆脱了主仆身份,某人还是乖乖的忠犬一只,一本正经道:“在下会注意的。”
容修趴在桌子上又是一声哀嚎。
喵个咪的鳞净的替身计划到底关他什么事啊!为什么自己非要做这么别扭的事情不可?存心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么?虽然……栖梧能放下从属关系让他有点意外,可是……可是,朱仁这到底是什么破名字啊!!!容修再一次开展挠桌运动,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栖梧看着无精打采的容修,嘴角一直带笑,眯起了眼睛。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和容修这样相处,从来都没有想过。
即使是记忆中鸠栖和容修的回忆,也不过是这个上位者如何体恤下属,温和待人的而已,仅此而已。
未经世事的鸠栖迷恋这样的温暖,将容修看作是特殊且唯一的守护、憧憬与迷恋的对象,甚至少不经事之时也曾因为两具躯体的臆想交错而半夜梦遗。但他们之间的差距从未因此而减少,哪怕只是半分。
那是天与地之间相隔的距离。
而现在,他们却坐在同一高度,用同等级的语气对话,这无论是对鸠栖,还是对栖梧而言,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是,还好,这里坐着的不是容修和他的护卫,是朱仁和林西吾。
想到那个被自家主子唾弃的名字,栖梧就忍不住想要微笑。明明是那么讨厌的,却因为那句承诺,便真的任他如此称呼。他的主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温柔的,就算是……在假象之中。
所以,趁着这虚假的时光还没有过去,趁着能笑的时候便尽量欢笑,趁着能放肆的时候便肆意放肆,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
容修看着栖梧微笑,心中盘算着要带自家这个别扭护卫去哪儿玩比较好。趁着风景正好,趁着容潜和鳞净还没找上门,趁着那家伙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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