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第46章


容修看着栖梧微笑,心中盘算着要带自家这个别扭护卫去哪儿玩比较好。趁着风景正好,趁着容潜和鳞净还没找上门,趁着那家伙现在还敢放肆欢笑……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不知道这样悠闲的时候成持续多久。
容潜会真的找不到他?鳞净会真的放他自在?
找人来教容修易容,也不过是在可控制范围内放任他自由罢了,怎么说在画好的圈子里乱跑总比跑出视线范围的要好。
好心么?
这种事情,没有相对的回报,怎么可能会有?
尤其是……当对方并不是什么好人的时候。
——所以说,这两人也只有在想法消极方面,能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相似了。其他的时候,那就是鸿沟啊鸿沟,——无法跨越的!|||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且不论容修和栖梧各自怀了怎样的心思;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进展和谐友爱,发展稳步前行。更重要的是,容修栖梧隐居五年,先下局势虽动荡;但和容修栖梧扯不上什么关系;除了物价涨了不少。
容潜手里掌握了不少力量,从经济政治而言更是媲美了整个国家。不知道鳞净到底干了什么,三年前容潜被迫抽走了南边四个省的全部势力集中在西北,导致南部经济瘫痪,造成了严重的通货膨胀。现在连包子都成了奢侈品,从一个铜板涨到了八个铜板;涨价幅度不是一般的厉害。
幸而学易容术那会儿;容修除了问那个白衣人要了不少好材料以外,还拿了许多银子银票,否则或许真要做回梁上君子才能有足够的钱够他挥霍了。
当栖梧拎着六个奢侈品牌肉包子回到容修租来的屋子时,容修才刚刚起来正在梳洗。原来这都是栖梧一手包办的,不过自从两人都用化名避开这场混乱以后,容修便勤快了许多,至少贴身的一些琐事不需要栖梧再代劳了。刚开始的时候栖梧还习惯,现在却是已经能很欣慰地看容修自己盘头了。
没有了容潜的庇护,容修的行径举止收敛了不少。虽说他以前也不张扬,但在某些地方的执拗却也很是无理取闹。比如穿着睡衣上街还披头散发的这种事,他以前可没少干,现在却最多在院子里溜达溜达,鲜少跑到大街上去装鬼吓人。
对于容修这中改变,栖梧说不出是好或是不好。因为主人状似没有了从前的肆意自由,也能活得很滋润很开心。而只要容修高兴,他也就高兴了。
外面闹腾得很厉害,而容修和栖梧的小日子却丝毫没收到影响。容潜之前给容修的那两本证明身份的文书是不能用了,但既然那个试探容修的小鬼是鳞净的人,那么目的也许就不止是试探这么简单了。
对于鳞净,容修觉得他脑子里弯弯道道得过分,走一步看十步,就是一次试探没准都能留下什么其他的后招,毕竟这两本东西那会儿脱手交给过别人。所以容修在白衣人刚走的时候就让栖梧把那两本文书翻了出来,幸好这些必要的东西都是贴身带着的,虽然那次以后就几乎没拿出来用过。
果然在研究了半天以后发现,这玩意儿如果被水弄湿再烘干,上面的字就会变得不一样,名字处居然还是空白的。用这个新身份虽然能逃过容潜的耳目,但也正如容修所料,被控制在了鳞净的掌控范围内。
但是不用……没准鳞净立马就来找人扰清净了。容修无奈,也只能怪自己这些年悠闲得太笃定,虽然计划着偷偷折腾自己的势力,但明显计划赶不上变化,鳞净的谋反行动比想象中效率太多了。
这么想着,栖梧不止已经把肉包子摆在盘里推到了容修面前,还倒了凉茶放在容修的右手边。盘子里有两只包子,再去看栖梧面前的盘子,里面有四只。容修托着下巴,懒懒道:“其实,我不吃也没什么问题,不是说最近包子很贵么?”
栖梧把口里的咽下去,又喝了口茶才道:“咱家什么都没有,就剩下钱了,以后搬家的时候带着沉,不如花掉些。”
容修听了前一句点头,觉得有理。又听到栖梧说“咱家”两字,心头一热,心情甚是欢愉。拿着盘子里的包子就是一咬,“哔——”一口汤汁彪了出来,“啊——”地一声惨叫,化名朱仁的容修少爷被烫到了。
容修少爷吐着舌头拿过水杯就往嘴里灌,“烫烫烫烫烫!……”还有心思分神想,难不成栖梧就是料到了他会烫到自个儿所以才特地放的凉茶?
栖梧这时已经掏出一块绢布帮容修擦嘴和衣服上的油汁,刚要抬头说些什么,却见容修两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一脸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大着舌头撒娇:“朴长,要朴长!”
栖梧觉得好笑,可还是凑上去对着容修撅着的嘴亲了一口,顺便还帮他“呼呼”了两下。容修吸了吸鼻子,双手环住栖梧的脖子,反攻为主,很快地就结果了这个吻的主动权。而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等栖梧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和那几个没吃完的肉包子一个待遇,被放到了桌子上等着就这么被吃掉。
容修压上去,沙哑了声音:“呐,要我喂你么?”
“还是白天……”栖梧嘟呶了一句,随后学着容修刚才的样子,用两只手臂环住了容修的脖子,魅惑地笑道:“但,还是有劳朱仁兄了。”
容修“嗷”地一声就扑了上去,往栖梧的嘴里塞了……一只肉包子。
栖梧这些日子被容修的孩子气弄得头疼,此时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嘴里叼着包子,勾着容修脖子的手一施力便坐了起来。
恶作剧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容修鲜少会在调情的时候放弃吃豆腐的机会。栖梧自知自己的功力不到家,还做不到像容修那般能够无遗漏地察觉到暗中隐匿的气息,但他对容修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此时更是说不出的默契。见容修有所顾忌,他便也在心底提起了十二分警戒,身体绑紧地如同一头猎豹。
果然没过多久,他听到了房屋上被人踩踏的声音。那个人的功夫似乎还不到家,脚下力道不均踩碎了两三块瓦片,呼吸也有些急促。
容修眯了眼睛听了会儿,突然松了下来。他笑嘻嘻地凑到栖梧面前把他嘴里的包子叼出来,拿在手里咬了一口。这口咬得小心,只咬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倒掉里面的油水,随后再大口大口地吃。
他一边吃包子,一边用手指沾着刚才倒在盘子里的油腻在桌上写了一个字:伤。
栖梧点点头,屋顶上的那个且不说武功如何,脚步急挫喘息不稳,显然是受了伤。他似乎还在别人追赶,不走大路转跑屋顶应是怕殃及无辜百姓。
但在人屋子上跑缺乏必要的障碍物和遮挡物,那个人若不是真的心地太好,就是江湖经验差得难以入目。只要追赶他的人不是一样的江湖新手,怕是不久就能捉住了。
不过这等闲事,放在容修无聊的时候或许会管管,现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他和栖梧都不是那么好心的人。这么想着,等这个人从自家屋顶上蹬过去,便该干嘛干嘛,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可谁知……容修这个没有社会经验的,难得自己租房子居然租到了质量不合格产品!那个人在屋顶上蹦跶得欢乐,居然一个踉跄,屋顶被他踩了个洞,他……摔下去了!正好砸进容修租来的屋子里……
屁股着地的某人抬头一眼,正想爬起来留下修屋子的银子便走,却见到了两个男人关系亲密地依偎着,其中一个嘴里还叼了个包子……
瞬间,这个世界奇幻了……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容修把因受到惊吓而下意识去揪栖梧衣服的爪子从坐在桌子上的栖梧的衣领上拿下来;淡定地把嘴里的包子三下两口吃完,舔了舔嘴唇,然后清咳了一声。
“留下两锭银子修缮费,然后麻烦你从哪儿掉下来的再从哪儿出去,就不收你过路费和入场门票了。”
掉下屋子的客人也不站起来;竟就这么坐着把腿盘了起来;盯着到处找东西擦手指上油腻的某人,慢慢吐出两个字:“容、修——”
容修叹了口气:“就算你能够无视我脸上的人皮面具叫出我的曾用名,也请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里不招待麻烦。”
那人看着容修,然后居然真的摸了摸袖子掏出两锭银子放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裤;有礼道:“打扰了。”借力在桌子上踩了一脚,“嗖——”地一声就从屋顶的那个洞又跳了出去。
等人走远了,栖梧从桌子上跳下来,犹豫着开口:“您其实,很想帮他的吧……”
容修没有忽略这次栖梧用的是“您”,两个人的默契在安稳地处于动荡之外五年后,终于被一个身受重伤的故人所打破了。
容修又叹了口气,走到刚才那个人摔下来的地方,弯腰把地上的银子捡起来交给栖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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