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第47章


恕?br /> 容修又叹了口气,走到刚才那个人摔下来的地方,弯腰把地上的银子捡起来交给栖梧:“我不想你跟来,就这样在这儿等我可好?”
栖梧看着容修,沉默地摇了摇头。
容修本也就知道栖梧会如此回应,可栖梧真这样了他还是面目狰狞起来。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成功炸毛了:“他妹的莫意,为什么非挑在我家屋顶跑,还好死不死地掉下来!”说完脚下一个用力,追了出去。
此时的栖梧已经习惯了容修奇特的炸毛方式,再没像两年前那样看着他自认为少言寡语的主人发呆。容修这两年对栖梧某方面的调|教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让栖梧安心放心不担心,成为了容修这些年来每天都潜移默化做的事情。所以现在栖梧并不担心容修的安全,反而学着容修的淡定模样收拾因莫意那个突如其来的一下,所造成的卫生问题。
桌子上的包子被屋顶掀下来的灰尘加工过,已是不能再吃了。这房子是租的不是买的,虽然对出租者有些抱歉,但貌似他们没时间帮他修房子了,到时候多留些银子下来吧。栖梧一般拿着扫帚簸箕扫地,一边安排后续清场工作。
正想着,洞里又掉下一个人,正是刚刚飞出去的莫意。看他的狼狈样子,显然是被人从外面丢进来的。至于是谁丢他进来的,除了那个跑出去追人还特不乐意的容修,还能有谁?
而容修自个儿,却晃晃悠悠地从大门口走进来了,手里还提溜着一个老人家。
栖梧扶额:“主人,王大夫的胡子被吹乱了。”
“是么?”容修把王大夫放下来,看了看,伸手揪了揪,回过头对栖梧说:“没事,还挺牢的。”
栖梧:“……”
莫意:“……”
王大夫:“……####”
容修笑嘻嘻地帮王大夫把衣领拉好,指了指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莫意:“这家伙貌似受了内伤,您帮看看呗?”
“朱家小子,我不是你们家专职大夫!”王大夫吼了一嗓门,但还是慢悠悠地走过去,看了眼莫意,“小子喜欢坐在地上把脉?”
莫意忙站起来作揖:“有劳大夫。”
王大夫“嘿嘿”一笑,无视了屋顶上的大洞,坐在了栖梧收拾了一半的餐桌旁,拿出一个布包。莫意坐在另一张凳子上,自觉伸出手放在布包上,老大夫闭上眼睛搭着,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诊出什么名堂。
容修看了会儿觉得无趣,撇撇嘴走了。栖梧注意到容修走往的方向是这栋屋子里唯一的客房所在,心中一叹,果然离太平日子的结束不远了。不过现在,多了两张嘴,还是先去买点菜弄午饭吧……栖梧也走了,不过是往大门外走的。
莫意看着两人动作,心里猛地生出一股子惆怅。
容修的身量拔高了不少,以此已经比栖梧长了几寸。背脊挺立,目光慵懒,却看上去比五年前还要可靠一些。
他虽早料到现在名扬天下的那个并非容修本人,可真的见了终日以易容覆面的容修,还是另觉几分苦涩。若不是他熟悉容修和栖梧之间的动作,加之容修在语言上本也没想对自己隐瞒,或许他也认不得这两人了。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和容修、丹阳在窕花庄“秋石院”半夜喝酒的时候,容修说他从来不骗老实人。那时他不过借着机会向容修要了承诺,却没想他真的记着了。这样想着,莫意刚俊的眉目间染上了几分温和的笑意。
“哟,傻小子,人都走了你还笑啥呢?”王大夫收回手,摸了摸短短的胡须,那是他最近五年才开始蓄起来的,远没到能撸的程度,“你体内气血不稳,内伤不轻,我老头子就不多说了,说了你也听不明白。一块儿我让朱家小子帮你抓药,你照着一天三顿喝就是了。”
莫意点点头。老大夫不说,他居然也真的就不问了,容修找回来的人便是容修信任的人。既然容修信任他,莫意自然也信任他,——这家伙其实真的挺老实的。
等老大夫把方子写好,容修正好从客房那个方向晃了出来,顺手拿过处方,不看不问就这么往外走,嘴里还道:“王老头,留在这儿吃个午饭再走。我出去一会儿,要是这一会儿莫意你都能被人宰了我也懒得理你了。”
“朱仁你个坏小子,我老头子要吃肉吃肉!”王大夫在后面跳脚乱叫。
容修头也没回地摆摆手:“我只负责烧,西吾买什么吃什么,不许抱怨。”
莫意拉了拉王大夫的袖子。
王大夫鼻孔里出气,哼唧哼唧的,没好气地说:“干嘛!有话就说别拉拉扯扯的!”
莫意松开手:“容修会烧饭?”
“容修是谁?”王大夫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刚刚走出门口的人:“如果是这小子的话,哼哼!烧得好着呢!”
莫意:“……”
=口=难以置信!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容修回来的时候;果然看到屋顶上的一个洞不见了,成了一整片有着白云的蓝天。房间中央的饭桌换了位置,在王大夫的头上顶着,莫意拿着剑在和两个黑衣刺客对砍,“乒乒乓乓”地好不热闹。
容修慢慢悠悠地走过去;把买回来的药丢给墙角处蹲着的王老头;然后拍拍衣摆坐在他边上,跟着一起看热闹。
王大夫戳戳容修:“你不去帮他,这小子仗着手里这把剑撑着,你再不出手他可真的要被杀死了。”
容修撇撇嘴:“‘秋月白’厉害得很,莫意的剑法也厉害得很,重要的是这家伙放水也放得厉害。他既然甘愿被杀也不想出手伤人;我还救他做什么?”
这会儿栖梧拎着菜篮子回来了;他看了看非常混乱的自家大厅,十分淡定地转身把门关好,栓子拴上。伸手进菜篮子掏了掏,掏了个顺手的就是往那俩黑衣人身上砸过去。
那俩黑衣人早有防备,一人架住莫意手上的“秋月白”,另一人回手就是一刀,然后……他的手被打碎了壳的鸡蛋浇了满手腥味。
容修看到“啊”地一声跳起来,冲过去赶紧从栖梧手里接过菜篮子,骂道:“你个败家的,就算非得要个暗器不能丢个黄瓜萝卜么?这样就算被斩了也能捡回来接着吃,你非得丢鸡蛋干什么,不知道现在菜价越来越贵了么!”
栖梧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小声道:“鸡蛋一手一个丢起来比较舒服。”
容修指了指地上那一滩,痛心疾首:“等会儿你拖地!”
栖梧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正在打架的莫意,喊道:“莫意,要我帮你也可以,等会儿你拖地!”
莫意在心里苦笑,他现在连硬抗都有困难,哪里还分得出心思说话。不过幸好栖梧也没真等他回话,两脚一瞪就混进了战局,从莫意的手里把“秋月白”抢了过去顺便再一脚把莫意踹出战圈,自己甩剑甩得风风火火的。
那俩黑衣人的功夫不怎么样,至少在容修看来,若是莫意使出了真本事,就算他现在一身伤也断不会在这种货色手里落了下风。所以见栖梧玩得高兴,自然也就不随便插手了。
那头原本缩在角落里定个桌子看热闹的王大夫见家主人回来了,便抛弃那个之前在他眼里如同救命圣物的桌子,也不管自己被踹出战局不知死活的病患,飞快地溜达到容修身边,拼命地往菜篮子里瞅,嘴里还不停地问:“有肉没,有肉没?”
容修翻了个白眼,把菜篮子举高,用眼神指了指摔倒在一旁半天没爬起来的莫意:“你把他宰了就有肉吃了。”
王大夫:“(ˉ﹃ˉ)”
莫意:“……”
那边栖梧打架的时候还有心思分神,听到容修这话“噗——”地一声笑出来,手里的剑一歪,刺进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小蛮腰。栖梧“呀”了一声,丝毫没有诚意地道歉:“抱歉,手滑手滑,绝对不是故意的。”
黑衣人:“……”
另一个黑衣人看了他一眼,两人武功虽差,但默契不错,几乎同时收招。
其中一个上前拱手:“在下二人不知此处有高人在此,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不待栖梧同样拱手文艺地回话,容修便上前插到了他们之间,把菜篮子丢还给栖梧,瞪他:“洗菜择菜切菜去!”随后回身看那两大白天穿黑衣服的人,懒洋洋道:“冒犯没有,损害是有的。留下修屋子修门修桌子的钱,你们便可以走了。”
说话的黑衣人一愣,眉头皱起似有不悦,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说:“莫意与吾等血海深仇,若不能将其斩于刀下,吾等誓死不归!”
“嗤——”容修一声嘲笑:“若不是莫意那个白痴受了重伤还处处手下留情,你们现在哪儿还有地方能出□气啊?别给面子不要里子,出了我家屋子随便你们怎么要打要杀去,现在留下钱赶紧给我滚蛋!”容修想了想又道:“对了,还有一个鸡蛋钱别忘了。”
那边搬了个盆子洗菜的栖梧抬头:“朱仁,?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