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王朝一锅炖(综琼瑶)》第39章


弘昼不语,虽然雍正朝夺嫡没有康熙朝那般风险。但弘昼也算是经历过康熙朝的九龙夺嫡,而雍正朝弘历跟弘时的斗法也是历历在目。若不是自己故作荒唐,韬光养晦,只怕自己也牵扯了进去。弘昼沉思了一会,道:“罢了,这折子我上罢。”
“多谢五叔。”永璇又递上一物,“既然那英吉利这般图谋不轨,我若是不背后捅他一刀子也太对不起列祖列宗。”
弘昼被永璇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说吧,你打算如何对付那些洋人?”
“这是我新制的药物,名字叫吗啡,乃是用鸦片提纯。既然洋人要咱们进口鸦片,我就光明正大地进口。这制成的吗啡我打算换个名字,叫‘飘飘欲仙’卖到国外去。”
“这未免太阴险了?”弘昼有些犹豫。
“五叔,那洋人来咱们这里干些断子绝孙的事情,他们可曾向他们的上帝忏悔?”永璇冷笑一声,“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弘昼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这事还是别在咱的江山上做,我怕到时候下去了,先帝爷非踹我不可。”
“不妨事,如今西班牙将那婆罗洲给了我的海关司,我大可在那制药。”永璇也不想让后世子孙难写历史书,干脆将这毒品加工厂丢到东南亚去,反正离产地还近。
“那就这样罢。”
次日,弘昼的折子递到了乾隆的御前。乾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折子丢在地上。然后道:“瞧瞧你们做的什么事情!‘数十年之后中原再无可御敌之兵,也没有可以充饷之银。’朕可不想当亡国之君!”
满朝文武忙跪下请罪,永琪也是一头汗。当初皓祯说去做药材生意,未曾想是做这些事情。乾隆看了永琪一眼,“五阿哥罚俸一年!皓祯掳去爵位!白氏药行全部抄没,掌柜的满门抄斩!”
永琪只能跪下头谢恩,那皓祯则是吼道:“皇上,奴才给世人快乐之道,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乾隆冷笑一声,“你没听见和亲王的说法?”
“那不过是和亲王的一面之辞。”
“那太医院跟西医院的报告呢?”
“那也只是他们不了解。”
“说来说去,就是你最有理么?”乾隆看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女婿的人,将心头冒出来的杀意恨恨地摁了下去,“皓祯君前失仪,叉出去打二十板子,回家好好反省再来当差。”
乾隆忿忿地挥挥手,退朝。这一次,他没有去延禧宫看小阿哥,而是跪在奉先殿反省去了。看到乾隆这般,后宫一时间异常安定。再过一日,乾隆将指婚的诏书发了出去,提醒群臣,即便这样,五阿哥还是朕心中所属。
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平衡。国子监。拜见岳父。
懿亲王最近非常忙碌,能让这位宗人府宗人令大人忙碌的事情只有两件:皇子要大婚了或皇子要圈禁了。只不过乾隆奉行“亲亲和睦”政策,所以自然不会是圈禁。乾隆一口气指了五阿哥、六阿哥和八阿哥的侧福晋,虽然侧福晋无须如嫡福晋那般正式的“三媒六聘”,但是放定下聘什么的还是要走一遭。
除了懿亲王忙碌之外,弘昼也没有轻松到哪里。这聘礼可是要从内务府走,弘昼为了筹备聘礼也是很忙碌。同时宗人府跟内务府的进程还得差不多,于是两个衙门的老大便时常互相串起门来。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样的心思,虽然祖宗规矩并没有说皇子的侧福晋可以是汉人。但是汉军旗的侧福晋哪个不是有了孩子之后,熬了许多年才请封的?”懿亲王对永璇观感很好,何况他又是乾隆的叔叔,自然有资格抱怨一两句。
弘昼笑道:“王爷,您就甭置气了,我跟您说,皇上这么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有道理?”懿亲王冷哼了一声,“若不是瞧着那王文治是个妥当人,否则本王非上折子驳了这道婚事不可。”
“您也知道王文治大人是个妥当人,”弘昼略微看出了乾隆的打算,跟乾隆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如果猜不出乾隆的心思,只怕自己早就死了好几回了。“王爷无非是嫌弃王文治是汉军旗,对老八助力不多。但是王爷也别忘了,老八的母妃可是汉军旗抬入满八旗的。老八在汉臣那边还是有点号召的,如今再指个汉军旗的侧福晋,也是存了安抚汉臣的心思。至于咱们满臣这边,王爷你想想,老八还需要么?宗室里对老八谁不是夸一个大拇指?”
懿亲王一想也是,永璇的皇家航海贸易局跟内务府特卖局都是给宗室谋福利的,若是这次再指一个满洲贵姓过去,那永璇几乎都可以挟八旗逼宫了。乾隆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样的局面出现,而借机抬高五阿哥自然是为了平衡八阿哥势力。懿亲王是从康熙朝走过来的,自然晓得帝王心术如此。便不再言语,只是低声道:“这话可不能再对旁的人说了。”
“我的好王爷,我难不成嫌命长?”弘昼苦着脸道。
弘昼知道无论永璇最后的决定是如何,他现在已经隐约有了储君之势。如果没有一些宗室老王爷扛着,日后若不是永璇上位,无论是辖制永璇还是保护永璇,都离不开宗室的能力。弘昼对五阿哥上位有点瞧不上眼,如今硬顶着五阿哥的无非是老佛爷跟皇上二人罢了,朝堂上也只有福伦对五阿哥是死心塌地,余下诸臣都是在看风声。反观八阿哥虽然在朝堂上也没什么人呼应,但是自己跟几位老王爷都是在八阿哥身后,而且八阿哥身边的金镛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就算是那个替八阿哥开酒楼的赵老板也不是俗人,一个小小的酒楼在四九城里风生水起。而且流连声色娱乐场所的弘昼深知,一个酒楼那就是一个情报汇集场所。更何况招商局、海关司及铁器工场,永璇以不满十四岁的年纪就悄悄地拥有了自己的势力。而那个十九岁的永琪身边的人不过是什么福尔康、皓祯之流,比人才永璇几乎是完胜。也难怪乾隆辛辛苦苦找了几个外家来支撑永琪,否则日后的夺嫡之战,永琪几乎一触即败。
不过弘昼也对乾隆的厚此薄彼有些不满,在朝堂上打压永璇实在是太狠。现在的永璇几乎将全部势力转向海外,亏得永璇慢慢手上有了星洲城、婆罗洲、济州岛等地盘。弘昼不免促狭地想,难道自己这个皇帝哥哥打算日后将老八丢到荒岛去谋生?
弘昼正在腹诽乾隆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对!这次指婚明明就是要将老八的势力迎回朝堂。王文治是谁?乾隆十三年的探花,他的同年基本上已经是遍布全国各地,最差的都是个道台了。而且王文治还是翰林院侍读,身份清贵又是皇帝近臣。翰林院与国子监、御史台乃是朝廷里最看重身份和学识的三个地方,而且这三个衙门也晓得外臣忌讳他们,于是三个衙门仿佛有些同气连枝了。这三个衙门也是对永璇弹劾最多的地方,若是有了王文治这个泰山大人在,只怕永璇日后的想法也能更符合朝廷的需要。
弘昼摇摇头,暗暗道:“皇帝哥哥,差点就被你瞒了过去。”
婚礼就这样有条不紊地筹备中。
但是就在大婚前,乾隆又颁下圣旨:让王文治出任国子监祭酒,同时保留翰林院原职。
“这是为何啊?”福伦有些看不懂乾隆的心思了,这次指婚明明就是为打压永璇,但突然又将王文治的官位抬高。这国子监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后世的教育部,教书育人的监管机构。何况永璇手上的皇家农学院一直想变成正式的教育机构,有了这样一个岳父,还有什么难处。
“阿玛,如今的形势对五阿哥不利啊!”福尔康扇动着自己标志性的鼻翼,“八阿哥这样的人若是继承了大统,那就是我大清的不幸了。”
“我知道。”福伦扶了下额头,“我不是吩咐你跟福尔泰要多多上进,谋个差事嘛?瞧瞧你,二十好几了,还只是二等侍卫。旁人在你这个年纪早就外放了。再看看你弟弟,十七八岁了,还只是个陪读!”
“不是你让我们多多接触京城里的大户姑娘么?”福尔泰有些委屈,如果不是跟着五阿哥,否则除了八大胡同的姑娘外,哪家的小姐能看得上自己。
“还有理了!”福伦愤怒了。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两个儿子明明是玉树临风、聪明伶俐,但是为何却始终入不了皇帝的青眼呢?
“老爷,别气着自己。”福伦的妻子忙出来打圆场,“横竖孩子们还小,再玩几年也是可以的。”
“还小?”福伦小声嘀咕了下,“福尔马林呢?”
福伦的妻子冷哼一声,“他啊,不是正跟这珞琳在那风花雪月么?”
“额娘!”福尔康对福尔马林还有珞琳的爱情很羡慕,“你不要说大哥跟嫂子的坏话,他们的爱情是如此的高贵,我们应该用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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