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见王3部全集》第111章


“不,相信我的直觉,一定是这样的。”
沈玉书的父亲是什么样的职位,苏唯不知道,但沈父绝对是知道一些秘密的,否则就不会特意隐姓埋名移居上海,还留下不要沈玉书入住这栋房子的遗嘱。
还有端木衡主动跟他们交往,到底真的是偶然的巧遇,还是另有居心?
他相信以沈玉书的智商,这些细节他不会注意不到,他只是不愿多想而已。
“啊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锵锵锵……”
献宝似的,苏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亮到沈玉书面前。
“这又是什么?”
“是蒙面人攻击我时,我在他身上顺手牵来的。”
“你都被人家踢得差点变太监了,还有心思偷东西?”
“我是自己滑倒闪了腰,不是被踢的好吧,而且顺手牵羊是我的职业本能,没有我的职业本能,你现在有线索可发掘吗?”
“对不起。”
“看在搭档的份上,我会原谅你的,不过你打算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看东西吗?”
接受苏唯的建议,沈玉书放弃搜查,跟他回到会客室。
打开灯,沈玉书接过苏唯那张纸,展开,苏唯凑过去一看,不由得失望了。
那是张B5大小的纸,普通的纸质,由于一直携带的关系,纸张上有很多褶皱,展开后,上面什么都没有。
“没搞错吧?哪怕是张当票,也让我有成就感啊。”
“别心急,也许可以柳暗花明呢。”
沈玉书取来打火机,打着了火,在纸张下方燎了燎。
纸张逐渐变了颜色,当中原本空白的地方慢慢映现出图形。
苏唯见识过现代社会无数的先进设备技术,但这种古老的隐藏秘密的做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那些武侠小说也不少乱写的。
“这一刻,我才真正感觉自己穿越了。”
“穿什么?”
“啊,有字出来了,看看写了什么。”苏唯大惊小怪地指着纸说。
纸上显示的不是字,而是一条条图符纹络,一开始苏唯还以为又是什么藏宝图,但很快就发现纹络连起来后,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图形。
一副朝向他们的虎面图。
图不大,却绘制得很凌厉庄严,暗红笔墨下的虎面跃然欲出,目光森森,带着百兽之首的傲慢与威严。
苏唯愣住了,看看沈玉书。
“这幅图我们好像前不久才见过,我应该没记错吧?”
沈玉书表情严峻,注视着虎面,说:“你没有。”
他们都记得很清楚,在青花的服装店墙壁上,挂着相同的虎图,只不过雕画上的虎面稍微侧开,而图上的虎面是正面朝向他们。
苏唯一拍桌子。
“我就知道那个女人有问题,那帮人果然是她派来的。”
沈玉书二话不说,放下纸,转身就往外跑。
苏唯叫住他。
“去哪里?”
“去青花的店。”
“现在是凌晨,你抓人也要等天亮吧。”
沈玉书停下脚步,悻悻地转回来,苏唯又提醒道:“就算找到了她,如果她不承认,你也没办法。”
沈玉书不说话了,突然背着手在房间里转起来,喃喃地说:“不对……”
“什么不对?”
“感觉不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哪里有忽略的地方……不对,还是不对……”
跟沈玉书在一起久了,苏唯了解他各种异常的习性,现在哪怕他学松鼠攀房梁,苏唯都不会觉得奇怪。
沈玉书原地转了一会儿,突然拔腿冲向隔壁的实验室。
苏唯问:“你又要熬通宵吗?”
“嗯……”沈玉书回应了一句,半路又转回来,对苏唯说:“天一亮就打电话找云飞扬,我需要他的照片,越快越好。”
“Yes Sir!”苏唯做了个行礼的动作。
沈玉书想要调查什么他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一件事——他困了,想睡觉。
第七章 虎符令
苏唯取了一块饼干,塞进沈玉书的嘴里,“你昨晚有查到什么吗?”
“有,而且很多,可是我还没理顺,等我找到证据再跟你说。”
“我不急,只要你别每次都跟我要钱就行。”
“偶尔你也要动动脑子,别忘了华生也很聪明的。”
“如果主角的戏分都被我抢了,那还怎么体现出你作为神探的价值?”
听了这话,沈玉书转头看过来,苏唯的回应是又把一块小饼干塞进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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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唯没有遵照沈玉书的要求,天一亮就找人。
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睡得太香,忘了定闹钟。等他睡醒睁开眼睛时,时针已经转到了七点,不过由于阴天,让人感觉时间还早。
发现自己睡过头了,苏唯叫了声糟糕,顾不得穿衣服,他把棉被卷在身上,穿上拖鞋往楼下跑。
“为什么这个时代没有手机?难道大家不觉得没手机是多么不方便的一件事吗?”苏唯大叫着冲下楼。
楼下静悄悄的,实验室里一点声音也没有,沈玉书不在,他把实验室折腾得一团乱后就去睡觉了,所以苏唯打开门,首先看到就是乱七八糟放在桌上的各种试验仪器,铺满地板的报纸,以及一些他分辨不出原有形状的物体。
苏唯又跑去会客室。
门一打开,他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玻璃破掉的那扇窗户上贴着报纸,冷风从缝隙里飕飕地刮进来,火炉变成了摆设,室内室外根本是同一个温度。
苏唯先跑去查看花生,花生正把大尾巴当被盖,蜷在被窝里睡觉,发现抽屉被拉开,牠转了个身,伸爪子又把抽屉关上了。
“呵,原来你也知道冷的。”
被牠带动着,苏唯也紧了紧身上的棉被,探身拿起话筒,照着报纸上的联络电话打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听了苏唯的话,对方只说了三个字:“打错了。”
“没打错,你是申报吧?我找的是事件专栏的实习记者云飞扬,麻烦把电话转去他的部门。”
“负责事件专栏的部门就在我对面,不管是正式的职员还是实习记者,我们这里都没有叫云飞扬的人。”
那人说完就挂了电话,让苏唯想再多问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他看看手里的话筒,正琢磨着要不要再打过去问问,身后传来说话声:“报社是不是说没有云飞扬这个人?”
“你起来了?”
苏唯放下话筒,转头看沈玉书。
沈玉书完全不像是熬过夜的人,穿着合身的马甲跟西裤,头发也梳理整齐。
苏唯打量着他,觉得如果他的发型整个往后梳,手上再拿根雪茄的话,就是活脱脱的上海滩大亨了。
误会了苏唯的行为,沈玉书走过来,说:“最近你看我一直向上在看镜子。”
别自恋了,谁会迷恋长得不如自己的人啊——要不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苏唯一准这样吐槽他。
“看来云飞扬一直都在骗我们,”他冲沈玉书耸耸肩,“他根本就不是实习记者。”
“这不重要,至少他提供的情报一直都是真的。”
“怎么不重要?难道你不担心他特意接近我们,也是为了……”
苏唯用眼神瞥瞥那个营业执照裱框,定东陵的一半机关图就藏在裱框后面。
“有关这点,我们可以在抓到他后一并询问,现在我们先去雪绒花服装店。”
沈玉书说完,留意到了苏唯的滚筒式棉被装束。
“这是今年上海最流行的打扮吗?”
“不,这是二十一世纪的最新流行打扮。”
沈玉书的脑门上打出了一个问号,然后平静地说:“如果你可以跑得动,我不介意跟一只海参出门。”
“不必了,给我五分钟,我换正常款。”
苏唯抱着棉被跑上了楼。
在他换衣服跟洗漱的时候,沈玉书打电话给小姨谢文芳,说事务所的玻璃不小心打破了,能不能麻烦她请人来换玻璃,顺便照顾一下花生。
药材铺客人不多,谢文芳便一口答应了,说过会儿带长生一起过来,让他们有事去办事,事务所这边交给她就行了。
沈玉书道谢挂了电话,苏唯也收拾完毕,穿好大衣,又随手抄起挂在衣架上的围巾,围到脖子上,嘴里嚼着小饼干,示意沈玉书可以走了。
沈玉书没说话,目光落在围巾上,苏唯把包小饼干的纸包递给他。
“我知道这条围巾是你的,我借来戴戴总行吧。”
“不行。”
“那我租来戴戴。”
“不行。”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啊,这样很难交到朋友的。”
“我不需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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